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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乡-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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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玲耍赖,“我就要知道,现在。”
  “她说,我不能给出她要的爱。她后来的丈夫可以给她。”
  月玲想一想,Sarah要的是什么样的爱呢?
  “我对她关心不够,没有全神贯注。”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全神贯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不要全神贯注。我表姐慰文说,婚前对老婆太好的人,婚后都会大变脸。慰文有一个女朋友,婚前她老公清晨六点端凌晨煲好的瑶柱稀饭等在宿舍门口侍候早餐,婚后他在她听音乐会时打电话叫她回家做饭给他吃。巨大反差,让人受不了。”
  “你的理论很新鲜。”他停一停,“有时候,克制不住地全神贯注也是没有办法,井冈山的那首老歌不是唱,‘我的眼里只有你’。他不端粥在门前轮候,可能有端笋干老鸭汤的对手会要抢先,竞争激烈,要看谁更有奇招,等结了婚,自以为老婆跑不掉了,就懒惰了。”
  “你会不会懒惰呢?”
  “我现在也不勤快。”
  “你就保持这样,永恒不变,像做匀速运动一样,不要婚前加速,婚后减速。好不好?”
  克明又露出一个老爷爷的憨笑,“你这个傻丫头。”
  到最后,他把头发一缕缕用小风去吹,生怕伤害了。月玲在浴室的镜子里看他那种科学实验神态,就好笑。
  克明在她耳边说,“昨天我说,每次你取笑我,讽刺我,脸上露出那种笑,我就恨不得……我话没有说完。”
  “恨不得怎么样?”月玲笑。
  “恨不得兽性大发。”
  月玲吃了一惊。克明把吹风关掉,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呼吸,然后在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往上亲,直亲到她的唇。月玲闭上眼睛,轻轻,轻轻地哼了一声。
  月玲和克明相拥着沉睡。
  月玲看到司马。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梯恤,露出两只结实的胳膊,很青春阳光,他说,“月玲,我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他转身就走。
  月玲犹豫着,和不和他走?两只脚不听使唤一样,就跟着去了。很大的水声,一大片白色瀑布,旁边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
  “我已经看到过你,现在轮到你看我。”他说着就脱下衣服。
  月玲连忙把双手捂住眼睛,“司马疯男,没人要看你的身体!你快把衣服穿上!”
  他站在水里,目光诚恳镇定,“月玲。”
  月玲说,“水太凉了。”
  “你到我身边来,水就不凉了。”
  月玲想,这是什么逻辑呢?但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和司马站在一起,他们拥抱,像是世界末日那样悲情地……
  月玲蓦地惊醒,浑身都是汗,怎么会做这样梦,完全没有道理。她翻一翻身,又翻一翻身,克明在一旁,均匀地呼吸,均匀地呼噜。
  她到洗手间拿毛巾印一印汗,撑着水池,看着镜中的自己,刘海都一根根湿透贴在脑门上,自觉非常堕落。有些人热衷多个伴侣,左右逢源,两面三刀,快乐似神仙;有些人天生玩不起,就不要玩,否则还没有闹三角恋,自己先脑瘫了。从此一定杜绝诱惑,从善如流。
  她反正也是睡不着了,披上大衣,站到阳台上,蓝山的滑雪道上像天上的街市,闪着无数的明星。她感谢冷空气,零下二十度的严寒,把灼热一瞬就带到天涯。
  她闻到淡淡烟草的味道。隔壁阳台上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黑黑的,香烟的红火星一闪一闪。
  司马也看到她,一怔。
  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果说话,一定要高声;全旅馆的人都要被司马的小喇叭吵醒的。月玲把食指放到唇边轻轻说,“Shh…………”
  司马指了指他的手机,在旅馆他们每个人都试过的,有信号。
  月玲的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马上震动了。司马的短信过来了,“睡不着?”
  “嗯。喝多了咖啡。”她撒谎,她一滴咖啡也没有沾,朗姆鸡尾酒喝了不少。
  “我梦到你了。”
  月玲想我可不能告诉你我的梦,anasy绮丽幻想还是保密的好,尤其不可以告诉他。“Really?”really是一个非常有用的词,可以表达对谈话对象所说内容的兴趣,又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梦到我们having se。”
  月玲握着手机,非常震惊。司马的梦和我的梦心有灵犀了。多么讽刺啊。
  “我最近读过一本书,说人的大脑才是最性感器官,因为有无边anasy幻想。”看样子司马的书写比口头表达要强出许多。
  月玲好半天才发了两句,“我答应Liz不和你交往,她是我最好朋友,我不要看到她伤心。而且,克明,我对他,有承诺和责任。”非常干巴巴,没有说服力。
  司马沉默半晌,月玲的手机震动,上面只有三个字,“I’m all yours。(我全都是你的。)。”
  “You’d beer orge all abou me。(你最好把我全忘记。)”月玲按下这六个字,觉得不是自己最要表达的心情,但可能是最接近的。多项选择题,没有最佳答案,只有最接近答案。
  月玲握着手机,看着司马,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一动不动。接着,他把手机关掉了。他冷酷地想,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自作自受。卑鄙耍手段出丑。
  月玲向他摆摆手,做一个reezing非常冻的动作,就溜回房间去。
  她蹑手蹑脚到浴室,把短信统统删除,手机关机,还不放心,把电板也卸下来,坐在马桶盖上,发了半个小时的呆。一会儿,是克明起来,黑灯瞎火地去摸灯,没有摸到,碰到床脚,“Ouch!”一声。他寻到浴室,揉着睡眼,嘟囔着说,“月玲,上厕所怎么这么久,快回到床上来。”
  他拿被子把她从头包到脚,抱着她,说,“你怎么一身冰冷地,是不是房间暖气不足?”
  “我刚刚用凉水洗了手。”她又撒谎。不能再这样,以后撒谎都会变成习惯。
  “让我来温暖你。”他的大手握住月玲冰凉的指尖,待暖和一些了,双手就在她身上游移,她果真温暖了起来。她捧住他的头,狠狠地就亲了他一下,克明吓了一大跳,迷糊的瞌睡全醒了,瞪着眼睛看着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主动亲我,看我怎么夺回主动权。”
  他们睡到快中午才起床,Liz来过一回,月玲隔着门,穿着胡乱套上的克明的大梯恤,探出一个头,小声说,“我们还要睡,你们自己去玩。”
  等Liz走了,月玲又验了一回晨尿,还是阴性。月经不调?这下子真地要去看家庭医生了。正在发呆,克明闯了进来,“你准备在里面过年?你?一起来就霸占厕所到现在。”
  看月玲举着验孕试纸盒,他收了笑,“你怎么不问一问我?我有比市面上出售的更精确便捷试剂。”看月玲的脸色,就知道现在不是开科技玩笑的时候。
  “我不会让你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怀孕的。”克明从月玲身后抱住她,他盯着她镜子里的眼睛,轻声说,“来,我们再学习一点知识。”他没有说“你”再学习一点知识,他说“我们”。
  他在笔记本上联网,打开一些页面,粗略扫视,说,“应该差不多了,够用了。”
  月玲第一次知道排卵期这回事。忽然觉得女性的身体是很奇妙的,孕育一个孩子也是很奇妙的。一个女人最大的创造就是生一个孩子吧。
  克明摸摸她的头,说,“宝贝,等我冲完凉,我陪你到村子里去买纪念品。”
  他在浴室里又大声地唱Simple Plan,
  “You look so innocen (你看起来那么无辜)
  Bu he guil in your voice gives you away(但是我听出你声音里的内疚)
  Yeah;you know wha I mean……(是的,你懂我的意思)
  How does i eel when you kiss when you know ha I rus you?
  (你和别人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明明知道我信任你?)“
  You can look ino my eyes (你可以直视我的眼睛)
  and preend all you wan; bu I know; I know; (假装什么事没有,但是,我知道,我知道,)
  Your love is jus a lie! (你的爱只是谎言)
  I's nohing bu a lie,lie; lie; lie!“(只是谎言;谎言,谎言,谎言!)
  ……“
  他依旧凡是唱到“lie(谎言)”的时候,都要变声,很快再唱一次“lie”,如是者三,像回声一样。
  月玲被他的谎言,谎言,谎言的周而复始不断重复弄得几乎发疯,冲进浴室,说,“你能不能换一首歌?唱得好像我遗弃了你一样!”
  克明抗议,“不许偷看人洗澡!”
  他换了调子就唱,
  “世间溜溜的女子任我溜溜的爱哟
  世间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的求哟
  月亮弯弯任你溜溜的求哟”
  月玲撑不住,笑着去掐他的光溜溜滑不溜求泥鳅一样涂了肥皂的肩膀。
  “救命啊,老婆好狠毒啊,虐待老公啊!”完全不顾三十四岁有为科学家的光辉形象,闹得像幼儿园一样。

  71 蓝山(5)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吃过早午餐,月玲和克明在村子里漫步,看各种好玩的东西,月玲赖在唯一的一家小书店里不肯走,东看西看,东摸西瞧,磨蹭着买了一些书出来,克明对月玲说,“你给司马和Liz打电话,我们要准备回去了,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是非走不可的,你和Liz有学习周,你要想和他们留在这里玩,我没有意见。”
  他若无其事望月玲一眼,月玲急忙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丫头又乱用成语,但是这一次,克明觉得很受用。
  月玲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电板落在旅馆里了。她说,“手机没电了。”
  克明说,“用我的好了。”
  月玲打电话给Liz;电话里是Liz焦虑有哭腔的声音,“玲,我给你留言,发短信,你怎么没有回音,司马现在医院里ER急诊室,他摔伤了!”
  “Wha?”月玲说,“哪家医院,你给我地址。”
  克明载着月玲往医院开去,月玲说,“我看司马技术很好,怎么会摔伤呢?要摔也是摔我这样的菜鸟啊。”
  克明说,“这你就不知道,越是技术好有经验的人越仰赖技术经验,反而放松警惕敢冒险创新,像游泳淹死的人都是水性好的,因为深水险滩敢去闯;开车出车祸的多是老司机,因为新司机战战兢兢慢慢开;滑雪也是一样。”
  月玲说,“幸好你今天没有去。”
  “是,我被你拖住了。”克明并没有笑,月玲也没有。
  到了医院,来到手术室门口,Liz坐在那里哭,看到月玲,一把抱住。
  克明问,“医生怎么说?”
  “已经照了光,下胫骨螺旋状断裂和上腓骨直裂。医生问司马是回D市手术还是在这里手术,他说这是一所新医院,并不小,医生又作过数不清的因滑雪而骨折的手术,经验超级 (炫)丰(书)富(网) ,像杀过很多猪的屠夫一样不会失手,所以同意在这里做。医生说他可能以后会要处拐杖。”Liz哭丧着脸,像断骨头的是她。
  月玲和克明对望一眼,听上去不乐观。克明问,“司马有没有保险?”
  Liz说,“我不知道。”
  克明连忙走到接待处去询问。
  手术进行得异常地缓慢。克明和月玲在医院的小小餐厅吃了点汉堡薯条可乐,味道非常一般,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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