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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溶月与祝融-第34章

小说: 溶月与祝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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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想到这点,溶月那道心坎就变成崇山峻岭、层层阻碍,难以逾越。所以数月来,她守着别院这方天地,放空脑袋、抄经看书,平静过着简单日子。自欺欺人,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下去。
  
  但皇帝的到来,再次冷酷分明的提醒她——她是大鄢朝的皇后,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妻子!
  确切的说,应该说是那个男人的正妻;因为他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合法女人。如果他愿意,他还将有更多。
  这样错综复杂又荒唐混乱的男女关系,对溶月来说,无疑是惊世骇俗。
  
  但身处这样的特定环境,它却自成方圆、合情合理,不容置喙。
  溶月不能也无法挪移乾坤,迥异的现实无法改变,唯有努力改变自己去迎合现实。这个道理溶月有着切身体会,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怨天尤人的性子。
  要不,前世她也不会过关斩将拿到千人争抢的特别奖学金;更不可能在职场里一路滚爬,冲出一方成果。
  
  她不是十八岁的司徒溶月,自然无法做到司徒溶月对此世万事万物的心甘情愿。她是有过上世记忆的Amy,她希望能觅得相对多些的自由,不要违背太多Amy的底线,比较从容的走完这世人生。但无论如何诉表自己,她首先需要去主动努力和争取。
  从来,天上都不会掉下馅饼!
  
  无论是前世经验还是女性直觉都清晰告诉溶月,皇帝是不会如她所愿,就此弃她一隅而不闻不问。
  她虽不能运筹帷幄,但也不能落个临时抱佛脚的仓促百出。有些问题,她不能再佯装不见。无论多么难堪或麻烦,她都需要去面对。
  该吞该忍,只不能随行妄为。
  
  现在对自己残忍,总胜过将来别人对自己残酷。
  无论再不愿,无论再不想。时间总是会带来变化,客观的处境也总会以细雨润物的果断冰冷来告诫,何谓猝不及防。
  后退万丈悬崖,那是万劫不复;前行道路坎坷,那是忍辱负重。
  取舍之间,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溶月心思起伏间,带着自我安慰的赔笑小心。反复说服自己,释然和放松:人生于世,从来不会是光明坦途。这一次的人生,不过是更幽暗些更崎岖别扭。
  无论如何,再次拥有生命,总是要珍惜为上;总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最起码她现在找到了为或不为的路径和方向。 
  这么一路思忖,溶月一点点压下心中悲哀苦涩;不禁自嘲调侃——好歹是冲出了那罩人头顶的崇山峻岭,是不是应该,可喜可贺呢?
  
  一旦知道避无可避,就只有迎刃面对。溶月思量之间,理清自己的问题,开始陆续设想和计划自己之外的问题;复杂的关系意味着环境也将随之更加错综复杂,置身其中,就更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与她,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和皇帝的关系。
  男女之间的关系,左右不行,只能想办法纠正调节至上下关系。只是这上下关系却不受自己所控,不稳定性说明它随时偏移左右方向。
  
  溶月知道,毕竟与皇帝,她不是下属而是自己的女人。溶月虽不知道这种不稳定会在何时何地发作,但是如果皇帝愿意,他就可以随时横加制造,弄出一摊混乱来丢给自己。
  这不能不算她目前最大的难题和困窘。
  ***……………***…………***………
  
  艳阳之下,溶月无法再肆意、继续坚持走在大太阳底下散步。
  她只绕着通往花圃的抄手游廊慢走,心里想着、也许该考虑在春晖堂和苍穹院之间,也建条长廊。那么以后即使大雨大雪大太阳也不会受到影响……如果有个电车能跑起来,就更好……又想远了,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溶月拖回思绪,继续想别的;也不知能不能动这别院?这毕竟是皇帝的别院,不是自己的。或者先委婉的问问长公主?也不知道长公主在武毅侯府还是回了公主府?
  
  不远处,苍翠古树间的知了吱吱鸣叫、此起彼伏,叫得人烦闷的更烦闷;滞虞的更滞虞。盛夏的热气囤积在回廊里,喧嚣着引人寂聊怏郁。
  溶月回身,远处尽头,习惯的只有两个宫女守候,今日是万春和半春。她朝她们招手,在原地转着圈;等她们走近,溶月才看向万春问道:
  “田庄那边,义学里可都好?”
  
  “长公主让人在京城收容的那些孤儿都安排在了田庄。奴婢看过,都还好。长公主找的匠人技工也分领了徒弟。”万春美眸微垂,身姿谦恭。
  “那些孤儿十岁以下的,都让他们跟着识字。十岁以上的,除了识字,让他们也上匠技课,技种可以由他们喜好自选。你明天再去一趟义学,让田庄总管加强管理、严谨防范,不要发生打斗殴虐的事情。”
  
  万春和半春听的微怔,这边溶月想了想,已接着道:“让赵明理编些诉法故事给他们,最好浅显易懂、老少皆宜。让那边田庄总管和长公主联系,最好找个说书先生来讲。”
  说完她往前走,刚走几步,溶月停步看着半春问:
  “半夏她们跟帐房学的怎样?”
  “奴婢问过了,女班里半夏学的最好。”半春立刻俯身回答,“男班里几个出众的都是别院的杂役。” 
  “你们随本宫来。”溶月眼风扫过一旁犹在神思复杂的万春,迈步前去。
  
  两人亦趋亦步跟着皇后回到春晖堂书房。
  溶月拿笔蘸过半春研好的松香墨,摊开一张玉版纸准备落笔,笔锋行到一半,戛然收住。声音清淡道:“万春,你把春晖堂账册给半夏……”
  半春听得惊愕,猛地抬头、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惶恐,望着溶月欲言又止。 
  
  片息见,空气里的气氛陡然紧张。半春见皇后娘娘慢条斯理的把手中一只麝毛象牙笔放到碧翠瓷笔洗里洗干净,才放到内绘缠枝灵芝纹的象牙笔架。皇后娘娘的性子虽然温和,但是架不住这般毫无征兆又轻描淡写,就消了万春的差来的令人震惊。
  
  半春直觉后背冒出冷汗,眼睛里的惶恐和担忧不由更甚几分。,
  她快速瞅回身边的万春,见她低垂眼眸,却不能看到她眼中的心思,只有她紧抿的嘴角泄漏她也紧张。半春手指微动,想要去扯万春的衣袖提醒她赶快做出反应。正在此时,万春已恍然醒悟,俯身屈肘,低声应诺。
  
  溶月的目光始终停在那碗状的碧翠瓷笔洗,像是根本没听出万春声音的紧绷。她望着那莹润釉彩,似是出了神。
  书房里静的连窗口吹进的微风都能辨出摆尾的方向。
  半春额头都冒出了汗,在她正要准备为万春求饶时,皇后的声音霍然响起:
  “万春把上月的账册给半夏。”
  
  半春硬生生、止了预备下跪的动作,惶惑看向皇后;见她目光轻移,瞟了眼身边的万春,就张口吩咐:“你亲自盯着她考核。”
  不过眨眼,半春就见皇后娘娘的目光又回到那浓碧泛翠的色彩交织,脸上带着赞赏的微笑,声音也柔和下去:“让春半也去吧,如果还有学的好的,你也可以挑几个出来。男班那边,让黄总管去负责。考核出来后,至于奖赏,你和黄总管商量着办吧。”
  
  “是!”
  万春声色不见起伏,立即屈膝应是。
  听到万春恭谦的应诺,皇后的目光终于从那精美的笔洗上挪开。面含浅笑,声音温和的对万春道:“那就请你多费心。”
  
  万春越发低眉顺目;“皇后娘娘言重,奴婢一定不负皇后娘娘嘱托!” 声音多了诚惶诚恐。
  “交给你的事,本宫自然放心。你下去办吧。”话语里的信任过于客气,反而有种疏离。
  半春听的神色突跳,她不由看向皇后,见她莞尔,神态一如往常的娴静。她的心里不禁闪过狐疑和迷茫。眼角又瞄向低声应是的万春,却见她依旧垂着眼睑,探不出多余端倪。
  
  半春压下心头的怪异,略微放松之前紧绷的神经。好歹现在她知道万春交账是为了考核,算是虚惊一场。
  她不由松气放心,眼里的担忧刚刚退去,就又浮出窘愧,自己刚才是冒失冲动了。想到万春作为事主,竟比自己还要镇定自若。她难掩叹服,心中隐隐告诫,下次遇事切记要沉得住气。
  
  万春离开,溶月才看向半春,见她的神色从惶愧渐变至肃然镇定,暗自点点头。人的各种成长需要犯错;不过有些错可以重头再来,有些错却会置之死地!
  人性本善,但抗不住各种利益欲望挑唆逼压和争斗之下的险恶纵生。遇事沉稳、遇人留有三分余地,是自保更是智慧。希望半春能明白这个道理。
  
  虽说相对万春的心思阴沉,溶月更喜(…提供下载)欢半春涉世未深的纯直。但行事能力上,值得赞赏的还是万春的长袖善舞。更何况人性移变实在无踪可寻,无证可保。
  谁又能确保明日的半春不会是今日的万春呢?
  如今的半春之所以还留得这么几分真性情、憨作为,不过是因为她没有万春对人性宫闱的浸淫长久;也没有万春那份欲说还休的女儿闺思罢了。
  想到这里,溶月突然就想起皇帝那张冷峻的脸,以及威严中的俊逸气质,吸引力可算不是一般的小。
  
  转念又想,就算是他其貌不扬,皇帝这一身份庇护恩赐下的富贵尊崇也势必引得众人如蚁附膻,更何况他这个皇帝还很是年轻英伟,怕是说趋之若鹜也不为过。更何况对于这些豆蔻的宫女来说,一步登天的旖旎之梦有谁能抵制春心萌动呢?
  如果是心思特别灵巧些、外貌特别出众些,宫廷实在有灰姑娘的童话梦想成真的畸形土壤。
  
  想到这里,溶月不禁好笑,她敢笃定还将有无数的万春生出来、站出来。就好像这世上总有柔嫩的人、生出来一样。
  到时候她身边就将会有更多的不怀好意和警惕窥探。对此,溶月到是乐见其成,最好她们真的有那样的手段把那童话复制;最好是能引动朝野震荡,把她这个名不副实的皇后废掉,救她于火炽;她也好继续她的平淡人生。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可以巴望,她所有种种的烦忧也能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溶月眼底不由涌出浓浓喜色。虽然理智很骨感,但还是禁不住心底丰满的巴望。
  ***……***……***
  【本章结束】




☆、第42章 逆转

  
  鄢祝融到瑞景轩不久,留金就近前禀报,留刃求见。
  他不免诧异,不是特别情况,留刃不会擅自来到别院。压下心起诧异,鄢祝融不动声色的点头让留刃进来。
  被留金迎进书房的留刃,一张萧杀的脸;一身玄色袍服,在微闷的夏光里,使得他身形更加健壮而浓重。
  留刃敛目行拜,声音粗沉:“卑职给皇上请安!”
  鄢祝融扫过他没有过多表情的脸,蹙眉直问:“发生了何事?”
  
  “启禀皇上,谢都督传了羽檄给皇上。”
  留刃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个皮质信筒。不待留金动作,鄢祝融已先一步跨前接过,以迅雷掩耳之势拆了封蜡。一目数行,旋即攥纸;就地在书案前来回渡步。
  步履虽缓和,但行动间难掩的焦灼还是让房中他人不难窥探。
  
  留金和留刃两人都察觉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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