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尘音-第1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约原本,不知道……不知道,不该问这种问题……”辞凉虚弱地说完,闭了眼喘了好 久:炫:书:网:,让众人都非 常(炫…书…网)心疼。
让辞凉这么受罪青葵很内疚,连忙站了起来去安抚她:“辞凉你别说话了,让你说那么多话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辞凉回答不了,只好无力地去握青葵的手示意她没关系。徐百夫也站着,这时竟见青葵望着辞凉已经红了眼眶,不由得原谅了她。
“来,凉凉,我把床板给抬起来,让你喝水,喝完水你就马上休息,我们不在你屋里吵你了。”徐百夫小心翼翼地抬高床板,又把杯子端给辞凉,辞凉拿不住,徐百夫便想要喂她,辞凉却又不肯,他只好用双手托住她的手和杯子。
“辞凉,这水你喝起来可能会觉得冰冷刺骨,但是没办法,它不能加热,一加热这水就死了,不会再有效了。”青葵在一旁提醒她,辞凉眨了一下眼表示明白了,接着便在徐百夫的帮助下喝了第一口。随即紧闭了眼,忍得徐百夫非 常(炫…书…网)紧张,连声叫:“炼顾问,炼顾问!我能不能先试一下!”
青葵还没说可以,辞凉便急道:“不准试!”
“不要紧,第一次第一口总是最冷的,之后就会好点,像我总是把它当水喝,现在已经习惯了!”青葵宽慰他们俩,又说:“徐先生你真想试试看的话,我下次多带一点点来。”
之后辞凉不想让大家担心,尽量不再表现出来,青葵担心她一下子受不了这种刺激会呕吐,便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动作柔和地给她揉着胃部。辞凉喝完水徐百夫连忙替她拿走杯子,想让辞凉睡下又不敢打断青葵的动作,只得在一旁不安地观察着辞凉。辞凉乖乖地闭着眼睛躺在青葵怀里不动,头靠在青葵胸前,几乎是半个人都压在青葵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徐百夫突然觉得辞凉看起来似乎舒服多了,非 常(炫…书…网)难以置信。
“凉凉?”他朝辞凉俯过身,摸摸她的脸,“感觉怎么样?还冷不冷?”
辞凉睁开眼,已经显得比之前有精神,她朝徐百夫微微地笑着:“不冷了。”
徐百夫想问又不好再问,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青葵还是把辞凉抱在怀里给她揉着。后来过了一会儿,徐百夫又忍不住问:“炼顾问她这样压着你你会不会很累?”
青葵一手朝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又轻轻地对他笑了笑,摇了一下头。青葵又用同一只手抚了抚辞凉的头顶,徐百夫观察着辞凉,忽然拿出显控屏,看着数据发现辞凉已经处于熟睡中。
徐百夫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之前的白板:她睡着了!
青葵用口型回答他:我知道!
徐百夫写:我帮你把她放下来!
青葵点了一下头。
徐百夫便在板子上写道:你坐稳,我现在先调一下床板!
青葵又点头,他便尽量轻地去调床板,以免发出任何动静。放平床板,他帮青葵一起让辞凉睡下,给熟睡的辞凉轻柔地盖上被子,又给她小心地调整了氧气管的位置,以免压到。随后他拿出显控屏,在触屏上点来点去,忽然让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接着他让大家跟他出去,最后极轻地关上辞凉的房门。
在过道里,徐百夫忽然拉青葵站定,摘下口罩,凝视了她一会儿,随即深深地给青葵鞠了一躬。
青葵并未阻止,只是站得笔直受这一礼,在他礼毕后也以同样程度的深鞠躬回礼。
他们凝视对方的眼神都非 常(炫…书…网)庄严肃穆,只是在一旁的谭序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个真的已经彻底原谅对方,尽释前嫌了!谢天谢地!
徐百夫开口道:“炼顾问,我——”他被青葵举起的一只手打断。
青葵看着他的眼睛,和缓地说:“我们双方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那些都算了,不必再提,如果您愿意的话。”
徐百夫很少这样看着一位年轻人而说不出话来,然而此刻就是。此刻的青葵并不仅仅是代表她自己,而是代表着下界的一部分。但她自己并不承认,她坚持,面对边协的她,都只行使着自己的意志。因为下界有规定不许。
她没有征求徐百夫的意见便又一次关闭了他的监控系统,旋即布下防御法术,转向谭序:“谭先生,现在时间已经不太够了,我们长话短说,我把我自己的看法告诉你,但我来不及听你的看法了,姑且等到下次吧。我刚才在两三点钟的时候说过,我并不能因为你把三件事一起告诉我,就觉得它们有关联,但现在我认为你的决定是对的,它们就我看来确实很有关联。
“首先你告诉我有一位研究员死于魂魄丢失,而这位研究员死后他所在的单位东西被移动过,他所属的单位正研究微生物。其次,辞凉被一种你们我们都没有记载的新微生物感染。第三,刚才我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袭击一个亡灵,是因为我曾经跟他交过几次手,我认出他就是伏火会的,而当时他说了一些话,听好,他说他一路从荆涯找到灰桐,就是为了寻找辞凉,他知道有个人被咬,而且于是追踪而至,同时他还说了另一句话,他说辞凉‘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应该有受害者才对’说明他很清楚被咬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谭先生,下面我要说的是我的推断:伏火会可能已经劫走了那位研究员,让他去给他们研究什么可以造成严重危害的病原体,很可能还通过邪术途径。至于伏火会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推断辞凉一定是被他们放出来的狗或者什么东西咬伤的,他们派人来跟踪,说明他们还在实验阶段,以后若新出现受害者,那症状可能还会不同,你们要注意。
“那是不是狗还不好说,我以前说过伏火会是上千年前现世的特殊组织,他们的术法和你们边协的术法渊源更深,是同源,是否同宗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我和你们是不同宗不同源的。伏火会的正统时至今日应该失传,现在重新出现的这些是异象,绝不应该存在!但是单凭我们下界一己之力是无法制约他们的。”
青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偏过头咳嗽了几声,她的声音更沙哑了,她不得不清了清喉咙,这时谭序郑重地点了点头,看着青葵的眼睛说道:“我们边协自称‘边缘世界协调微控维衡组织’,我们是制衡者,跟你作为监督者,意思也差不多。所谓的伏火会不仅在你们下界,也在我们人间胡作非为,我们和你这些制衡者应该一起应对这些事的。”
青葵听懂了谭序的意思,后退一步,也向恭敬肃穆地谭序深深一礼,郑重道:“拜托了!”
谭序连忙上前扶她。被扶起后,青葵又转向一旁的徐百夫,交给他两根像牙签一样细的小木棍:“徐先生,只喝一次水不够,辞凉还需要较长的时间康复,请你小心照顾,如果你想找我,就用力折一根小棍子,如果折得断就证明我能来,到时候你确保会客室里没有别人,就在会客室里放一杯水,我会出现在那里。只能用手去折,用蛮力敲断可不行,我听不见召唤的时候不要为难我,棍子的碎片保留下来给我,你别想拿去研究什么的,我知道你是学者,探索的诱惑很强烈。算我青葵求你了。”
徐百夫严肃地点点头:“好。”
“还有我今天跟你们说的话都是实情,只有一点不是:我说若我的监护人不同意我不会死,而我不同意辞凉也不会,这点是夸张了,我当时是为了劝说她而已,我这么说请不要怪我。我的监护人虽然很强大,但他和我都不是神,虽然我们和死亡渊源很深,但世事少有绝对,是人都有极限。”
青葵感知了一下时间,六点整。“哎呀见鬼,我迟到了。”
虽然这迟到没什么关系。
倒计,第三日(下)
下界。
青葵回到肃宅,马上前往泠宅笠光处查看王是否有任务给她,让青葵舒了一口气的是,王今天的要求很好做,她得知要求后仅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反馈提交给了笠光。
转达任务给青葵的时候,笠光知道她需要马上去执行,所以没有拦住她问话,等青葵提交反馈的时候,笠光正准备开口向青葵询问松焰的事,青葵自己已经先提了出来。
青葵询问笠光,他问了松焰什么,结果笠光很无奈地指着青葵写给他的纸条道:“我什么都没问!我反而跟松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让他保密!”
“天啊!”青葵感动得大叫出来。笠光这次太好人了!
“谁叫你在这里写‘松焰胆子很小,笠光你不要吓唬他!’,他说你会跟我解释,但是我已经说过,放开手让你去做,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也没关系,只要你恪尽职守、忠于下界,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求。”笠光明白青葵为何感激,他没有对青葵说的是,自从上次在上合禁区不小心听了青葵的真心话之后,他再也不随便怀疑她了。青葵之诚下界已鉴。
“笠光你这次怎么这么没有原则!我说过我要解释我自然是真会解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青葵笑着说,然后就把大略的事情经过讲给了笠光听,主要就是之前客观现象的陈述和青葵最后对谭序总结的那些话,青葵没有说自己怎么知道那些事的,也没有说自己和那个被咬伤的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更没有说自己拿自己去做了实验。笠光也没有问这种问题,他只询问了他听不懂的地方,笠光是个非 常(炫…书…网)能自持自制的人,而且这种自持自制不像青葵,他已经将此化为内在习惯。
青葵说完之后就离开了,不想和笠光讨论什么,她的责任就是讲清楚事情,至于分析,她自己已经有分析,不想去阻碍笠光的独立思考。况且她累得要命,直接告诉笠光说她要留在他这里睡觉,然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在泠宅睡比较舒服啊。
下界。
泠宅。
青葵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中午时分醒过一次,走到泠宅的井那儿打了些水喝,随后又回到房间里继续睡,这回她为了尽可能睡得舒服一些,终于不再和衣而卧,而是把自己裹在厚实温暖的被子里。她打算,只要没有碰上需要她去做的事情,就抓紧时间休息,因为一旦起身出门,下一回休息又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她很清楚梦中出现的那个人就是修篁,醒过来后她极其想念修篁,想念得五脏六腑都开始发痛。她搂着被子仰着头,几乎想要狂叫,但最终还是忍住。
突然之间青葵转悲为喜,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梦境!
——她那不受控的预阅!
又是正在发生!青葵把被子往旁边一丢,还没来得及披上外套就蹦下床去飞快地冲出了房门。她觉得要先通知一下笠光,于是径直奔向笠光的办公室。竹帘半垂房门未关,笠光一定在。她掀开竹帘直闯进去,压根没注意到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正要出来的人就是尘音。
“笠光老师!”青葵见屋里没别人便大叫出来,笠光坐在办公桌的最末端,见她如此激动,不由得喝她:“平静点!”
青葵笑眯眯地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他的桌面上,还未开口,笠光就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又喊我老师了?”
“哎呀是吗?”青葵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可能我喊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