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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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忘了她!”
龙漠话说的平静无波,眼神却是寒光尽闪:“既已相知,又谈何相忘?”
龙殷冷笑道:“那便从今以后将她视为陌生人看待。”
龙漠咬牙重重的说了一句:“我做不到!”
“四哥!男人的成败,在很多时候,左右着女人的命运。朕说这话你可懂?” 龙殷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龙漠蹙眉道:“什么意思?”
龙殷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浅音的心思,朕能从她的那双眼睛里清晰的看到。她虽然不说,可是眼睛里传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已经决定回到朕的身边,只因为朕能给她的东西,是你目前所不能够给的!”
龙漠一怔,龙殷低柔的话语,成了绞杀心脏的利器,折磨得龙漠冷汗潺潺,鲜血淋淋,他紧眯了双眸,冲口而出:“假以时日,我又岂会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龙殷听到他如此将自己的野心说出,眼里寒光尽闪,低哼道:“老四,你终于露出了你的心思,你可知道这可是杀头的不赦之罪?”
如今房内只有二人,倘若让第三人听了,岂还得了?
龙漠却是低柔的笑了起来,情绪牵动,又是好一番咳嗽,勉强抑住,冷声说道:“皇上早就知道我的心思,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
龙殷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朕就不敢杀了你吗?”
龙漠勾起唇边一个小小的弧度,他的笑虚幻深奥,“皇上要杀我,最好先寻一个毫无破绽的借口才行,要不然又怎么能够堵得了这人世间的悠悠之口呢?”
龙殷的声音骤然变冷,紧抿唇畔逸出森然的一句话:“老四,你又何须激朕,朕不动你,是顾及昔日的兄弟之情,倘若有一日你真的对朕不利,朕又焉能饶你!”
龙漠却失笑起来,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淡雅说道:“那皇上可要坐稳这皇位了,免得摇摇欲坠,让别人钻了空子!”
“多谢四哥提醒,朕会坐的很安稳,而且永远都不会从上面摔下来!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龙殷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无波,只是薄唇含笑,淡淡的问了一句。
龙漠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难不成是因为龙座很舒服吗?”
“是因为浅音!”龙殷看着龙漠,见他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是一愣,尽管随后就恢复了淡然,但身子却僵了起来。
龙殷心中冷笑一声,佯装没有看到,只是说道:“她要的是人中之龙,差一点都不行,朕若想将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一辈子,就必要要守着这人人忌惮的皇位,谁若敢碰,朕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句句话语隐含霸气和丝丝缕缕的杀意,针对谁?说给谁?似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龙漠若有所思的笑道:“你也说浅音是因为你的地位而站在你的身边,那意思就是说,只要是有人站在你的位子之上,不管那人是谁,浅音都会择位而栖了?”龙殷既然已经知道浅音为什么会回到他身边,只怕已经查到了些什么事情,可即使如此还愿意对浅音不离不弃,或者他要重新看待龙殷对浅音的那份情感了!
龙殷听了龙漠的话,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总是很优雅,但却时常透着算计和冷冽。
大明遇险 149 真情埋藏在心间
真情埋藏在心间(2369字)
“朕自登皇位两年有余,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朕虽每日坐的战战兢兢,但毕竟是坐的安安稳稳,没有摔下来。也许有一天会有人取朕而代之,可是老四,女人的年华,原是经不起寂寞弹唱的,弹着弹着,也便老了。你能等待时机,可是你认为浅音有多少年华可以相送?” 他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淡雅如水,清风遐迩,听不出喜怒,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龙漠想要开口反驳,可是喉咙一时间堵得很难受,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疲倦的靠在床沿不语。
龙殷似是没有看到龙漠一瞬间涌起的无力感,只是兀自说着,他的声音很低沉,此起彼伏显得飘渺不真实,“人生最难消受的,是别离。每个人都要亲自承受,或苦尽甜来,或五味杂陈,或说得出口,或说不出口,如何体会,一颗心最清楚。你若是真心喜(…提供下载)欢她,就该放手让她去做她喜(…提供下载)欢的,而不是让她心存牵绊,一路走得磕磕碰碰,遍体鳞伤!”
龙漠蓦然睁开了眼,怅然侧首仰望窗外,苦涩涌上心头,却悠然一笑,“就算知道浅音是因为什么回到你的身边,你也可以完全的不在乎吗?”
龙殷听完龙漠的话后就笑了,笑的轻狂,夹带着几分凌傲,这样的他,龙漠还是第一次见。
笑声渐歇,龙殷开口道,只是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落寞,“朕不是天上的真龙,抛除一切,无非只是一个渴望爱和被爱的男人罢了!你当真以为朕知道这些心里没有恨,没有怨,没有痛吗?可是朕也明白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个人受了伤,每天不厌其烦的把药涂抹在伤口之上,时间长了,它便不会痛,即使偶尔触碰,也不会觉得芥蒂。”
龙殷说到这里,端起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水,茶杯放在手间,细细相看,“就像这茶,平淡的水,溶入几片茶叶,就会成为茶;人生如茶,初饮时也许会感觉苦涩;待到回味时,却会让人体会到茶的甘甜。”
龙漠鹜戾冷凝的望着龙殷,“皇上说的真好!可说的再好,浅音爱的始终都不是你!”
龙殷突然起身,转而望窗外的景色,“浅音毕竟是爱过朕,朕既然能让她爱上朕一次,就会让她爱上朕第二次!”
龙漠心情躁动,口气冰冷:“皇上还真是自信!浅音若不是因为海澜阙,又怎会爱上你?”
龙殷勾勾嘴角,神情淡漠,不喜于色,“一本小小的诗集,原是父皇命我们的临摹之作。皇子争相抄写,后被朕烧于母妃坟前,却被浅音拾得。诗词尽露才华,你的词,我的字便在她心中扎了根。从进宫,一路逶迤关雎宫,见朕字,误认诗词主人,宫内缠绵旖旎,宫外阴云密布,若不是蓬莱宫听到那番话语,你我、她又怎会知晓,不想牵绊,可最终却被纠缠成异常复杂的情感纠葛!我们三人若是不想伤的两败俱伤,唯有一人退出,要不然捆绑我们的绳子上面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的结!”
龙殷话落,龙漠心内一阵绞痛,喉中一甜,硬是压了下去,他就连紧咬的唇瓣泛青都不自知,沉默了一会,终是苦涩的开口说道:“她吃了太多苦,你莫要伤了她的心!”
龙殷眼睛闪了一下,老四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他已经明白老四的意思,他终是做了决定!不是吗?
龙殷目光变得幽深迷离,脑中一时闪过很多措辞,最后也只是修剪成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朕伤谁,亦不会伤她分毫!”
龙漠冷冷的笑了,恍若腊月冰霜一般寒冷彻骨!他说不会伤浅音分毫!那浅音后来的伤又是谁间接造成的!
老六也许是真的很爱浅音,只是这份爱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只会变得越来越肮脏,失了最早的纯粹,更失了最早的那么真诚。
这些浅音不会不知!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很多事情看得比他人还要明白和清楚,却因为心中的那份善良和柔软,一步步的将她带进背叛和利用的沼泽深渊里。
如今遭受种种非人的折磨,她的那份善良已经被她压在了心底最深处。而她的柔软,也许早在逃离大明时,变成这世间最锋利的棱角。
她之所以和他成亲,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后路。
而他早已洞察了她的内心,这样一个女子,爱的时候可以付出全部的身心,她能够为了心爱的男人放下所有的尊严下跪,可是当她想要恨一个人的时候,亦是不会手下留情。
藏青衣袂缓缓消失在房内,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轻烟肆起,带着甘草的余香,似又带着悲悯的苦涩。
寒月将药端到床榻前,送唇过去,轻轻地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这才拿起碗边的药匙,舀了黑黑的药汁送到龙漠毫无血色的唇边。
龙漠看着尽在咫尺的药汁,眼睛闪烁了一下,没有理会面前的药匙,但却接过了寒月手中的药碗。
他看着黑漆漆的药汁,唇瓣溢出一丝苦笑,心里忽然间升起一丝惆怅来,喉间一甜,闷闷的咳嗽起来。
寒月连忙接过药碗,却紧接着目光一滞,只见她亲手熬制的药汁染湿了地面,骤然看去,里面竟有浓黑的血。
她心里一痛,鼻子也有了丝酸楚,咬唇说道:“王爷……您……”寒月在见到龙漠的脸色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么深沉的郁色和痛苦,宛若是一把利刃般狠狠的剜着她的神智!
“别说出去!”好不容易,龙漠止住咳嗽声,微不可闻的低声说道。
“王爷难道想一个人吞食着苦果吗?”寒月弯腰拾着地上碎裂的碗块,压住眼眶的泪水,声音重了几分,说道:“这伤是你为她挨得,现如今你如此痛苦,她理应知晓!”
“寒月!”龙漠仍很虚弱的话语凌厉了几分,抬眸见寒月咬着唇,低头默默的拾着破碎的碗块,不禁叹声道:“她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她已经很苦了!现如今谁都不能让她再苦上加苦!”
寒月觉得心都快喘不过起来,吸了口凉气,复惆怅的吐出来,说道:“王爷,皇上方才和你说的话,奴婢都听到了!”
龙漠仿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床沿,似是睡着了一般。
寒月站起身来,迟疑了一下,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王爷当真决意要放开姑娘的手吗?”
回应寒月的依旧是沉默,寒月紧紧地咬着唇,见龙漠似是睡着,无限复杂的低头将碗块收拾好,正欲出门,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那日的平民婚礼,我和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却!”
毫无头绪的一句话,却夹杂着莫名的悲艳和凄楚。
寒月身子只是僵了一下,就快速的走了出去,待远离龙漠的房间,突然颓丧虚弱的靠在墙壁上,眼角的泪水瞬间汹涌而出。
大明遇险 150 再见空远已不识
再见空远已不识(2053字)
天气越来越寒冷,人马离湘东越来越远。
午后正是天气正寒之时,在梧州西城门向乡野延伸的一条官道上,车马粼粼,乔装的侍从如织。
阵阵的咳嗽声几乎就没有停歇过。
浅音的手紧紧地凝胶在一起,泛着无限痛楚,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她的手蓦然伸向面前的车帘,却被一只手掌擒住手臂,侧头看去,这才看到龙殷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神情,脸上此刻阴晴难定,只是将她的手含在掌心,闭目不语。
浅音僵住,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