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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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工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透过鬼姬那搭在他肩上的纤手传至全身,不禁一个寒颤,暗道完蛋了,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萧云不紧不缓的用折扇敲打着掌心,淡笑道:“公子,不怕把小鬼们交给我们这群人等你下次再来就见连他们骨头都见不到了?”
墨脸部依旧面无表情的冰凉,一丝邪魅爬上嘴角,沉声道:“留下命就好。”
031 除了慧儿
封惊寒在萧云说话的间隙走到墨夜的面前,将手伸向墨夜手中的那一叠纸,墨夜有些无措的紧了紧手指,询问的望向墨,见墨点头应允之后,便松手让封惊寒拿了去。
封惊寒就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下,低头开始随意的翻看。全篇写下来都是好看的楷体,力透纸背,执笔之人应该写的有些匆忙,勾勒之处轻飘带狂,但却让字有种别样的韵味,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美感,由此可见执笔之人的功力深厚。
只是公子的字不似于寻常男儿的手笔,狂傲的笔锋之间却带着无比秀气,不过他没有在此问题上停顿的太久,便被纸中的内容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大略的扫过前面是大篇的文字,最后几张纸像是人的形体图,可是与他们寻常所见的那些却又不同,习武之人对人体上的每个部分都十分的敏感,因为绝杀总是发生在一秒之中的时间里,除了精湛的武技,唯一决胜的便是对身体的了解程度来决定。并且学习点穴之术前,需要认识的便是人体的穴道位置,可是这几张图却似将人体对半分割切下,然后对各种体内的器官,血管还有许多从未听说过的名称在图上了密密麻麻的标注。
封惊寒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无比的困惑,嘴角轻松的笑意也渐渐凝固,将视线转回第一张纸上,只见最前面用三个略大的字写着“厚黑学”,这是什么武功绝学吗?
眸中精光略闪,继续往下读:但凡人存于世“厚黑”二字乃是为人的精辟之言,更是为商为政之人的王道。厚黑境界可分三步。第一步,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厚仍可破,黑令人厌。卧薪尝胆,勾践灭吴,此例便是典范。第二步,厚而硬,黑而亮,硬可护己,亮以得人。诸葛亮七擒孟获,便将此术运用的以为巧妙。第三步,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厚黑至境,无所不成。而武则天造势称帝的过程中,更是将“厚黑”二字运用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翻到中间是暗杀绝技,再翻却是一些看不的字符,如果他问墨工和墨商他们便能告诉他那叫阿拉伯数字,随后还有琴技……
封惊寒越看越心惊,但也越来越不明白,众人见封惊寒不断往中间紧蹙的眉头,都凑身上前,霎时半响沉默,却也猜不透公子今日到底有何意图。
“那些是墨夜他们要学习的内容,纸的右上有编号,他们知道自己该学的是那些。”墨淡淡开口,转身被向众人,将脸色彻底的湮灭在了墨色的暗夜中,“这些学完了,我会继续写来,里面很多内容对你们也大有裨益,就算是给你们传授绝学的补偿吧。”
封惊寒嘴角斜斜牵起,邪魅的一笑,略有深意的说道:“公子,认识我们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竟如此的倾囊相授就不怕我们有异心吗?”
“你们会吗?一群嗜血却追求极致的狼。”白衣轻动,身形展远,声音依旧清晰的传来,“就算真有那么一天,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
大家目送着墨远去逐渐消失的背影均无以言对,此话如果换了从另一个人口中说来,就是纯粹狂傲无比的自恋狂,可那人是公子,便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了。公子就是淡淡的站在原定,那似是与生俱来的睥睨天下的傲气也无人能与其比拟,只是大家都没有听到那话后面,墨还轻轻的加了一句,“除了慧儿……”
近似于呢喃的声音,幽幽却长远的回响在墨的心底,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除了慧儿,除了慧儿……
一丝亮光将浓重的夜幕沿着地平线狠狠的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被鸡鸣唤醒的破晓披着霞光跃上了山头,又掀开了一个艳阳天。
天已大亮,不同于青城其它各处热闹晨景,芙蓉院中依然馨香宁静。
几日下来宝丫头也渐渐的适应了自家小姐睡到日晒三杆都不起床的新习惯,不再去打扰费慧的安眠。
只是阿婆昨晚不知为何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今早起来精神气又不怎么好,由着宝丫头服侍喝了药后,继续躺下,才渐渐的睡着了。
宝丫头在这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敢出去,又没有事干,不免闲得发慌,于是一个人神色恹恹的在院中荡起了秋千来。正当她百般无聊的熬到快接近午时了,突然院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032 仓家之难
那日小姐不是交代了以后没事不准别人过来打扰这里的嘛,难到找小姐有事?可是小姐还没有起床,怎么办。宝丫头犹豫的望了望费慧纹丝不动的房门,但敲门声没等多久又开始响起来了。
宝丫头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从秋千上下来,快步向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了院门,只见金管家独自一人立于门前,不由得一呆,继而憨憨的问道:“金管家,有事吗?”
金昊成看着与前楼截然不同安静的芙蓉园,顿了顿,对着宝丫头沉声道:“宝丫头,麻烦你通报一声你家小姐,就说金某前来求见。”
宝丫头初闻此言,一时之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是向不明不白为何徐娘还有金管家他们对自家小姐如此客气,只是语言先于头脑运转的速度了,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喃声道:“我家小姐还未起床呢。”
金昊成表情略为惊讶,眼中闪过一抹疑色,稍加思考之后,面容沉稳,不动声色的递上一张请柬道:“那就请宝丫头将这张帖子在你家小姐醒来之后交给她。”
宝丫头微微一愣,疑惑的接过了艳红封面的请柬,道:“金管家客气了,等小姐醒了,宝丫头会交给她的。”
金昊成颔首,再往院内看了一眼,转身,神色不定的离开了。
青城一处豪气的大宅中,原本为武林盟主精心准备的房间已经空荡荡的两夜无人了,艳阳开始灼烤着大地,一夜探寻无果的仓傲天却静立在烈阳下,神色比昨日武林大会上所见更显疲惫了,只是那眼底的冷意胜若腊月的寒冬。
印象中的父亲是个睿智并极具有负责心的霸主,因此他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在武林大会召开时突然离开的,甚至连自己都来不及通知一声。所以父亲若不是被别人强行带走,就是已经遇害了,虽这两种结果仓傲天都不愿想,也不敢想,可在现实面前容不得他去逃避。
今早傅伯匆匆赶来告知自己,仓家堡在开封钱庄的掌柜突然暴毙,银库被人一劫而空,虽极力将消息压下,可还是被传出,现在钱庄门口都挤满了蜂拥而至前来嚷着要提款的人。父亲现在离开了,作为仓家堡的少主他必须保持冷静和沉着,他必须尽早赶去开封处理钱庄的事情,因为那关系着仓家堡上百人口,父亲自己也只能暗下派人去寻找了。
“少主,”两鬓已白发丛生的傅伯突然神色匆忙的走进内院,看着曝晒在烈日下的仓傲天,心疼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刚有人用飞镖将此信射入,钉在大堂的门上。”
仓傲天身体猛的一震,急忙回过身去,接过傅伯手中的信笺和飞镖。信笺上短短的写着“欲寻盟主,前往丞相府。”
仓傲天沉声问道:“傅伯,可看清来人?”
傅伯恭声答道:“当我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从屋内出来时,那人便早已不见了身影。”
显然那人投信后才故意摔碎瓷器引人出来,仓傲天疑云密布的查探手中的飞镖,却一无所获,那是一只极为普通的飞镖,只是墨香,对,墨香。那信大概没有写多久,所以还存有淡淡的墨香,极少人知道仓青云有喜欢搜集名墨的癖好,从小他和父亲除习武之外最常玩的游戏便是闻香识墨。
那纸上的字迹用的是上好的贡墨,在父亲收藏的墨中最为珍惜的便是那块贡墨了,不仅因为它极为珍贵,更重要的是那块贡墨是已过世的姑姑从后蜀先皇那要来送给父亲的。
一抹讥笑浮上仓傲天的嘴角,普通的飞镖加上名贵的贡墨,显然那给自己递消息的人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却不料仓傲云有这么一技能。
仓青云与后蜀当朝的丞相张业是旧识的事情,虽极少人知道但也不是一件什么密事,一个月前父亲和张业的信件来往突然密切了起来。照着唯一一条线索看来,父亲失踪的事情不排除和张业有关,因为父亲房中根本就没有打斗的痕迹,父亲好歹在武林中算是一流高手,由此看来父亲被人引出房外再动手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那么此送信之人这番作为不是为了对付张业便是要对付他们仓家,而他的身份应该极为高贵,并且极有可能的是朝廷中人。不知道他留下这张纸条的内容是真是假,但现在只要和父亲有关的线索他就不会放弃,即便是陷阱诡计他仓傲天今天也要去一探究竟。
“傅伯,你今夜便在这歇息,我有还有要事需要先处理。明日待我回来便立即动身去开封,要是明日太阳落山我还未回来,傅伯你就先行离开,前往开封为我仓家堡主持大局。”
傅伯担忧的看着仓傲天,心知纸上的内容必定和堡主有观关,不然少主是不会将钱庄的事放缓,听少主的语气这次要办的事必定极为凶险,沉声道:“傅伯明白,只是少主要多加小心,堡主现在不在,仓家堡上下老小都盼着你早日回去。”
仓傲天声音的有些嘶哑的说道:“傅伯我知道。”随即急速转身离开,傅伯的话就像乍暖还寒时冰封下的暗流,不动声色的,缓缓的流过仓傲天的心间,这些天积累下来的疲惫和无助终于得到了丝丝的平缓,只是现在他的即使伪装也必须强撑着坚强,因为他是仓家堡的少主,是仓青云引以为傲的儿子,更因为他就仓傲天。
仍在睡梦中的费慧突然感觉脸上湿湿的,像是有人在用舌头细细的舔着自己的脸颊,不禁大惊,未睁眼,手先化掌雷霆般向被舔的脸颊上方扫去。
毛毛?很软?落地无声?
还好不是人,费慧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起身醒来,双目依旧锐如锋刃向被扫落的不明物望去,呆愣了个几秒,眼神陡然惊喜,不敢置信的大叫道:“黑色?”
033 黑色之缘
只见一团黑影迅速跃上费慧的床榻,撒娇似的蹭着她白皙的手背,不住地低声喵叫,通圆的猫眼中似是幽怨无限。
“黑色,真的是我的黑色,你怎么也来到了古代?”费慧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喵……”
一声长长的喵叫让费慧陡然从见到黑色的亢奋情绪中醒过来,不禁有些自嘲的笑道:“怎么来到了古代,费慧你真的是没救了,竟然去问一只不会说话的猫。”
黑色轻轻咬了咬费慧的修长的手指,待到费慧的视线全部都投注到它身上时,黑色原本睁得老大的猫眼此刻微眯,恢复到了在白天正常的大小幅度,对望着费慧的同时还抬起了前右脚,在费慧眼前缓缓的左右挥动。
费慧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我知道啦,黑色你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你能听得懂,你是我聪明的黑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