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有风若痕……
在真正静下来后,最为震撼自己的,是她才将察觉的他对她的感情。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对她有情。
更甚至——也许他做的一些,都是为了等她出现。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大彻大悟之后,窗外洒进了一缕晨曦的阳光,阴霾的严冬似乎就要过去。
初春,他要带她南下。
……远离风曜。
利用他的事,她做不出来。
可是到底该如何回应你呢?
风若痕……
贺兰沁儿哪里睡得着?
大抵过了两个时辰,花殇便精神十足的寻上门来,笑里藏刀的邀沁儿陪她去个地方。
花殇能对着你笑,接下来决计不会发生好事。
所以沁儿自然不想跟她出去,开口推脱,“王爷准许我出王府么?”
“你要想走这里没人拦得住你。”把干净的衣裳扔在床上,要她换下,“再说,你舍得走么?”
无言的把头轻摇,心想风若痕身边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自然现在贺兰沁儿也不例外,拎起花殇扔在床上的衣服随意扫了一眼,不屑,“你的品味好差。”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三)
素白的冬衣,没有任何装饰,这能看出什么品味来?
沁儿不情愿同花殇出去,口气自然不好,她给她的明明是套丧服,多忌讳的东西。
如此,还是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上。
贺兰萧曾经被风国通缉过,而今还精神得很!
若是让他知道女儿穿奔丧的衣服,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又想爹爹从银沙海回来看到家中她留下的回风都的书信,估计也气得不轻了。
贺兰沁儿是那种,能把纯白没有生气的丧服,都穿得艳丽的女人。
所以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花殇的眉头直皱了下,什么也没说,厌恶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她记得贺兰沁儿应该未到十八岁吧,成人礼都没有行,已经生得足够妖娆魅惑,比她这个……
“走吧,进宫。”
彻夜不眠,她知道这女子是为了谁而来,所以想赶她走,便要对症下药。
站在偌大的铜镜前未动,沁儿直白冷声的问,“进宫做什么?”
如果昨天是个试探,那么也够了。
走到门边的人翩然回头,身为女人,可算是笑得足够邪气,“当然是带你去认清你的处境。”
……
她们乘坐马车比昨天那辆低调了许多,从这一点便知道,花殇故意要瞒着风若痕。
也能证明,他是维护她的……
今天天气难得放晴,暖阳四射,街上特别热闹。
沁儿无心再掀起车帘向外探望。
忽然没来由的想,此刻风若痕在做什么呢?
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大概她是怕他的吧……
尤其他对自己的感情……
于此,眉间的忧愁都多了好几分,无奈之余将目光放到与那男人有血缘之亲的女子身上。
花殇不长得很精细,可脾气太坏,又不爱笑,总让人觉得冷漠。
“你想问什么?”接收到沁儿疑惑的目光,她大方笑起来,很乐于回答她任何。
而笑容里的温度,却是冷的。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四)
“我想知道——”贺兰沁儿想,或许能在她那里得到答案,“风若痕,为什么要……夺权?”
她问完,花殇眼色瞬间几变,看着沁儿,欲言又止。
最终那暗涌起伏的面颊平静了下来,恢复几许冷得漠然的笑容。
干脆的回答,“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
空置多年的璃佳太妃宫殿。
阳光穿透了门窗的缝隙,一缕一缕的洒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束里飞扬,却好似画地为牢。
璃佳太妃的一生,神秘而又悲哀。
她是傲帝最爱的女人,是唯一敢为爱背叛他与皇权做对的女人,是被赐死之后还能享有受人祭拜资格的……皇家的女人。
站在被保存得与璃佳太妃生前未有任何改动的宫殿里,贺兰沁儿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
六岁进宫时,这个女人刚被赐死不久。
深宫之中还久久留下了她那句‘为爱而亡终不悔’的遗言。
后来见到风若痕,沁儿以为他的冷漠是由此而来。
重新站在这里,她有了新的感悟,是否那本就是璃佳太妃的本性真传,风若痕如此,花殇亦是如此。
为达目的,宁可玉石俱焚。
许久之后外殿传来熟悉的男声与花殇的对话……
风曜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但他对邀他来这里,昨日算计自己的女子,没有丝毫责怪。
“不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吗?”花殇的口气,向来横冲直闯。
“昨天谢谢你。”他似乎在笑,温暖而心满意足。
“谢我做什么?我可是在算计你们,见到她很高兴吧?还特地命御膳房准备贺兰沁儿以前最喜http://。345wx。欢吃的膳食,是不是现在更想出去了?”
她的话,句句带着刺。
风曜不恼,话音和煦得让人如沐春风,在内殿的人听来,犹如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脏。
他说,“我不想出去,倘若真的有那一天,花殇,你知道我不会负你,沁儿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梦。”
你的心和身,我都要(五)
一个梦……
她只是他的梦?
不支的往后跌了半步,瞬间空白之后是天崩地裂的瓦解。
外殿的花殇仿佛也未料到风曜会如此说,曾经的事,曾经的事……
“谁稀罕你!”她负气的背过身去,眼里有难以言明的痛楚。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想折磨你,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她恨他,永远!
“所以,”风曜屏息了一口气,很轻的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赎罪也好,受尽折磨也罢。”
哪怕有朝一日他重获自由,他欠她的,还是要还。
花殇是风曜此生唯一亏欠的人。
只要她的一句话,他可以心甘情愿的就此死去。
“……至于沁儿。”他唯剩下无可奈何和守着往昔美好的空想,“她,不属于这里,昨天,是我对她的告别吧。”
他哪里会离开呢?
这里有他洗不尽的罪孽。
后宫从来都是个无情之地,冤魂四处飘荡,来自地底每一寸泥土的无尽悲凉。
……
不知风曜是什么时候走的,花殇回到内殿时,那女子已经如她所想的溃不成军。
僵滞的坐在黑得泛出冷芒的地砖上,像没有生命的玩偶。
“如何?”花殇走到她跟前,尽是胜利者的姿态,“不管你伪装得多好,这里早就变了,风曜,风若痕,还有整座皇宫,风都城,你不该回来的,贺兰沁儿!”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反驳。
原来千里迢迢费尽心机的回来,只为结束一场早就千疮百孔的梦。
她没有思考的力气。
连‘我要走’、‘我要离开’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真的就……结束了?
她甚至连走出去亲自与风曜对质的勇气都没有,说不定,他就和昨天一样,知道她也在这里。
所以那些话,实则是对她真挚的诉说和劝解。
回去吧,离开吧……别再回来了。
这里,不属于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六)
走或留,两难之间的选择。
自出皇宫上了马车,沁儿就没说过半句话。
饶是花殇心情和放晴的阳光一般明媚,交叠的双腿坐在她对面,犹如过路的神仙,给她指明路。
“风若痕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回来等于自投罗网,如果你想离开风都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需缓些日子,不过你不想走也没关系,我们王爷定能保你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谁叫他心里认定了呢?
“他夺权,囚禁风曜,就是为了让我自己回来?”沁儿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风曜在帝王之术上毫无才能,四年前的风国岌岌可危,风若痕夺权也理所应当。
但他真的只为皇权,必然会嗜兄。
历来都是如此,谁会愿意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给人制造话柄?
现在细细的探究,时机却是刚刚好。
兴许是他不愿意放风曜走,才夺权幽禁,然后撒开一张无形的网,用足够的耐心等她出现。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他定然对你知无不言。”花殇了解风若痕,就如她了解自己一样。
向来风若痕想要的,绝对不会放过。
他若是想一统天下,这江山早就有大片插着风国的旗帜了。
哪里会容得人钻了空子,在风都遭遇夜袭。
沁儿有些颤栗。
再见风若痕时,她就遇见了危险,她就不应该在他面前出现,更不该费尽心机接近他!
“……他,会杀了风曜么?”
她现在回来了,这是现在唯一担心的问题。
罢了花殇不屑的鼻斥了声,“他不想被你讨厌,自然不会,不过也难说,逼急了我们摄政王,谁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嘲笑完,她低头掩去一抹晦涩的眸光,她怎么可能让风若痕杀了风曜呢?
“你和风曜是什么关系?”话说开了,沁儿只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花殇抬起头对她骄傲的笑,“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七)
“好,那我自己去问风若痕。”
贺兰沁儿想知道的,也必须弄清楚!
她既然来了,就没有立刻回去的道理。
风曜不要她也罢,世间变化人心变化也罢,她不会变!
是她之前想得太幼稚,仅仅只为追寻一个梦就奋不顾身,却忘了赴汤蹈火究竟为何。
一听贺兰沁儿要自己去问,花殇又着急了。
两日相处下来,她知眼前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风若痕的脾气更是阴晴不定,若是不小心吵起来,没人在身边劝着,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她花殇自来是不愿意去冲好人劝架的,怕就怕连累无辜的人。
“你若不想激怒他,在他面前最好别提‘风曜’的名字。”花殇紧握住她的手臂语气胁迫中更似真切。
“我可以告诉你,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是他想要的,他可以为你等,当然也能为你杀了风曜,你怨不得谁,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猛的推开花殇,贺兰沁儿送她一记冷笑,“看来你很紧张风曜。”
“跟你无关!”
“我不会走的。”她掷地有声。
“你——”
“你也别想激怒我。”沁儿往车的后背一靠,顿时淡然了,“没弄清楚所有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我也不是风若痕说想要就能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