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倾晨-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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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地说道:“在下,不才,正好前些日子,了解了点这个叫弩的武器。”
夜大家脸上突然也绽放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视线想X光线般在我身上来回地扫视。
我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地,咧了咧嘴,再次说道:“呐,夜大家,咱们来做个买卖吧。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这份上,一口价一百两,我可以画一张长弩的图出来……”大将军不久以后一定还会回到边城,一定会对上那个什么北绒;这个弩我想给大家做上几个,但,我没那个能力,勉强能画个歪歪扭扭的、大概的突然出来,真要做,那就不行了。但有风军事在,应该没问题,到时候她做好,照样大将军也能用上。嗯,一举数的。
夜大家没有像我预料中那般爽快地应下,反而是笑的跟风军师一样,一脸算计地瞅着我上下打量,那表情简直就像在看什么物什估价一般。
我被她看的有些心虚,背脊也微微发凉,老话说的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上风军师那样人的人,怎么可能是纯良的人呢?稳了稳神,问她:“夜大家觉得如何?”
夜大家终于收回打量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不错。”
我正想得意地说一句当然,夜大家就来了个转折词:“不过~”
“不过什么?”我保持淡定地问道。
“今晚夜色太好,出去赏了会月,不巧,遇到某个熟人,拖我带了件东西回来。”说着笑眯眯地瞅着我,慢悠地拿出一个长形的匣子。
“额?”我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匣子。
“这匣子里面,可是一位深情的妻子托我带给,她那位无良夫君的东西,唉~如今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底要不要交给那女子的夫君呢……”说完眼神还特幽怨地往我这边瞟来。
“你,你,那是我……”我一听,激动了,那一定是大将军给我的。
“唉~”夜大家又哀叹一句。
“那个弩,我立刻就画,不要钱。”我急切地看着那个匣子。
“那怎么好意思呢。”夜大家嘴了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的笑容,让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很好意思。
“风军师怎么也是我表姐,咱们也是自己人……”说完,我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赶紧将东西给我。
“这么说也是。”夜大家想了下点点头,将东西递过来。
我奔过去,一把拿过来,手微微地颤着,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匣子里面放着的袖箭,眼镜微微发热,这是大关临走前做好的东西,只带过一次。袖筒和箭分别被好好的收藏着。
再一看,还有一张纸,连忙取出打开,看到上面画的平底锅和边上熟悉的四个字“一日三秋”,眼底不由地充满了滚烫的液体。
“想她,为何不回去见她?”背后传来夜大家淡淡地声音。
小心翼翼地收起手上的东西,微昂起头,眨了几下眼,希望那些液体能隐去,背着回她:“因为,我还不够坚强!”如果回去,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还能像现在这样,能忍着与她分离。
“原来如此!”……
第 99 章
“嘚~嘚~嘚……”
“啪~”牛蹄声中间夹着一两声甩鞭声。
“小兄弟;到了前面牛头山下的那个分叉路口;你走左边的那条大道;再步行走四十里就到望乡镇了。”驾车的中年大叔驾着牛车;牛头憨厚地对我说道。
“嗯,明白了,谢谢大叔。”我咧出个灿烂的笑容冲着大叔点点头,在大叔憨厚的笑声中;继续舒服地靠在背后的草垛上,边随着牛车嘚嘚的声音,晃着脚,手里捧着香喷喷的烤地瓜,大口大口地啃着。
在大叔偶尔扭头,带着怜悯的地让我不用急;后面还有关怀下,我终于解决完手上的大地瓜。而大叔对我的称呼也从小兄弟变成小于,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牛头山眨眼间就到了。
大叔将牛车停下后,我背着个小包袱,跳下来,冲着驾车的中年大叔抱拳道谢:“大叔,谢谢!”说完,冲着大叔挥挥爪子。
“别客气。”大叔憨厚地冲我笑了笑挥了下手,说完从背后掏出一个用荷叶包裹的东西递过来说道:“大叔没什么好东西,小于要是不嫌弃,这个拿着路上吃。”说完不顾我愿不愿意,直接将手上东西塞到我手里,便驾着牛车继续向前走。
“谢谢,大叔。”我捧着手里的已经冷去的地瓜,内心一阵感动。
背着小包袱,站在分叉路口,望着牛车嘚嘚的缓缓远去后,才举手挡在额前,遥望那座名为牛头山事实只是一堆小土坡的方向。冲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给自己鼓了鼓气,收好大叔给的地瓜,背着小包袱大步向左边路口走去。
想起背后的地方,就不由地想到“差距”两个字。
昨晚,我辛辛苦苦地为画风军师心心念念老长一段时间的弩,费了不少功夫,死了不少脑细胞。得来的结果却是,被人弃之荒野。虽然这有一半是因为大将军送来的那的画,导致一时情绪过于激动,相思之情泛滥,于鸡鸣时分才睡下,才会着了夜大家的道。
只是,是人,如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梦醒来,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熟悉的帐顶而是蜘蛛网的话,也会抓狂。更何况,还是有“前科”的我。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蜘蛛网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穿了。指导发现自己是中衣内大将军给的软甲,才没撞边上的柱子再穿一次。
但是,醒来便躺在一个破庙里面,怀里只塞了个现在背着的小包袱。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装衣服、三颗小银锭子、一张五十两银票与一吊铜钱,边上还有双张开口的布鞋一双。
对此,如果当时,夜大家是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会暂时放弃自己一贯斯文和优雅,冲她比个中指。
待我咬牙切齿,换上虽然看着破破烂烂,其实还挺干净的衣服鞋子,出了那个坡面,我又忍不住在心底将夜大家骂了个边,因为我迷了路。
饥肠辘辘地走了大半个上午,我才遇到刚才赶着牛车的好心大叔,填饱肚子的同时,知道我这会是在距离皇城一百里外的官道上,前进的是与边城的反方向南边。
而要想去边城,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回到皇城,再从皇城的北门出去,向北走,至边城;另一个则是继续向着现在走的方向到下一个镇,转向东走,借道望乡镇,从东边绕过皇城后,再继续向北。只是这样,我要多走半个月的路。
但,这些,都不是最坏的处境,最坏的是:我有钱,但是,我买不起马;我有钱,但因为这会我是穷困潦倒的人,所以,租不起也坐不起马车;我有的只是十一路。
对于身上仅有财产,处于安全考虑,与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处事原则。我思考许久,将身上所有的财产分成了三分。
铜板,大半放在了小包袱了,身上带着几十文;小银锭子,我学着以前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分别绑在了腰带上;至于银票,考虑到卫生状况,我将它绑在脚腕上,遮在鞋筒里。
天高气爽,路上行人只有我外加一个走在我后面的中年大婶。
我双手拉着肩膀上背着小包袱,看着路边的小野花,乐呵呵地迈腿赶着小路,顺便哼上首路边野花的经典曲。
“嘚嘚……”听到背后的马蹄声,我秉着遵守交通规则的好习惯,自觉地站到路边让路。
眼前一片尘土飞扬,在飞尘打入眼镜之前,我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熟悉的粉色。
“嘚嘚……”远去的马蹄声突然又由远及近,最后停下。
“原来你在此!”不屑、鄙夷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啊?”我眨了眨泛着眼泪的眼镜,刚才好像有灰尘进了眼睛了。
“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头顶上传来一声冷哼。
“额?”我泛着眼底的眼泪,不解地看着冷着脸坐在马背的女子,直到看清对方的脸,才诧异地惊呼道:“叶纹?”
叶纹坐在马背上冲着我冷笑一声,话也不说,直接就俯身伸手向我抓来。
“啊~”好在往日跟司韩学了点皮毛,险险地劈开了叶纹抓过来的爪子,我拉紧肩膀上的包袱,边往后退,边防备地看着她,远处那个大婶这会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我心惊胆战地看着她问道:“叶姑娘,你想干什么?貌似我和你无冤无仇吧。”也不知道藏在袖子里面的四支袖箭能不能制住她?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才出狼窝,又面临着进虎窝的危险。
“哼~”叶纹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倘若你识趣,还可以少受些苦,如若不然……”说着又冷哼一句。
我吞吞口水,挺直腰板问道:“不然如何?”问话的同时,也偷瞄了眼四周,平坦宽阔的让我开始恨起这个什么牛头山来,这方圆两百米的地方光秃秃地的黄土坡,这也叫山?
因为,此时,对方在马上,而我只有两条不擅与奔跑的腿,在牛头山这地方,我们之间的,谁处优势,谁处略势一眼明了。
“哼~”叶纹又是一声冷哼,紧跟着是“唰”一下从腰上抽出一柄薄薄的软件。
“那个~”看着那闪着寒光的软件,我扯了扯僵硬的脸皮,这会想干笑两声都笑不出来。
“啪~” 讲道理应该是不行了,所以,想也不想举手对着叶纹方向,落下袖箭的机关,也顾不上看结果,转身死命地往两百米外的丛林方向跑去。
“叮~”
“嘚~嘚~”
听到背后的声音,脑海里闪过一句射人先射马的话,想也不想,转身对狂奔着逼近的马唰唰甩出两支袖箭。
叶纹的马,一声嘶叫,跌倒。只是为了小命,我没敢看叶纹摔着没,转身继续死命地想远处的丛林逃命。
“你,走不了。”冷冷地声音与“哧”一声后发凉的后背,让我彻底丧失了回头勇气,只有没命地继续跑。
“叮~”背后响起一道金属的撞击声。
“何人?”叶纹冷冷地带着诧异的声音,一会了然地说道:“是你!”
“是她派你来的?”叶纹冷冰冰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不忿与杀意。
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双手叉腰,转过身,望着几十米外对峙着的两个人。
对着我的人是叶纹,背对着我人最令我惊讶,因为这人是倒在地上的那位中年大婶。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位大婶是谁?是敌还是友?
我喘了会起,对着的叶纹神情冰冷;背对着我的大婶,挺直着背脊,沉默地站着。
对此,我心底微微松口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位大婶,不管是敌还是友,此时对我都还不会有威胁,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想到大将军,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此时貌似在此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如古语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所以,我拉着肩膀上的小包袱,冲着背对我的大婶,心底说了声抱歉,转身就使出飞毛腿的极限速度,没命地向前逃去,当然逃之前不忘向那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马送上一支劲道十足的袖箭一支。
“啪~”前面一颗西瓜大小的石头瞬间成了无数颗碎石。
而我刚是因为急刹车,脚步不稳狼狈地趴倒在地上。
“聪明人,都知道此时应该要老实呆着。”叶纹冷冷的声音隔着五十多米远的距离,依然清晰地传入我耳朵。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