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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盛世无双-第41章

小说: 盛世无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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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一声一声敲在蕉叶上,“滴答,滴答”,多少声了,是“三百五十八”还是“三百五十九”?模模糊糊的在心里想,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咳。
  身子一直不见好,也不想吃药,不想生动鲜明的生活,他只是想单纯的留住这份儿疼痛。
  撕心裂肺的痛苦,浓稠浓稠的鲜血,不想忘却。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退却了金粉颜色的桃木窗户“嘎吱”一声信手推开,细密的雨丝夹着冰凉的晚风一下子涌了进来。
  纤长清瘦的手慢慢伸出窗去,任凉意从指尖蔓延到胸口。
  “咔嚓”,紫色的闪电扭曲着撕开厚重的云层。
  小院里刹那亮如白昼。
  王瑀正从墙外飘身入院。
  电光火石之间,她竟然觉得那是一只午夜绽放,茕茕孑立的优昙,那么美,那么清。
  时间仿若静止了。
  窗里窗外,两双眼眸直直的碰在一起。
  “啊,”慕容晓低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斗篷下的脸庞,语气低的宛若清梦,“王瑀……”
  指尖下温热的皮肤,真真实实的触觉,让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一声一声低喃着,“王瑀,王瑀……”
  王瑀一把扯掉碍事的斗篷,清俊的面容整个暴露在他的面前。压下慕容晓的头,猛的就吻了上去。
  雨一直下,发梢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唇舌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炙热的唇瓣任意吸吮肆虐,柔软的舌腔被她一寸寸舔舐而过,可以清楚地听到口水吞咽的声音。
  慕容晓把手紧紧的环在她脖颈之上,整个身子已半探出窗。紧拥的女人正在一寸寸凌迟他的理智,用她隐忍不发的怒气。
  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贴近,拥抱这雨夜里唯一的温暖。
  王瑀真的生气了。
  真正抱到眼前的人,心中的不安也未退去,怒火反而飙涨。
  这般清瘦的身子,这般消沉的眼神,手下略觉烫手的温度,无不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个男人,在自虐。
  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悄悄发酵,让她找不到地方发泄,忍不住一口就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咬牙切齿的信信咆哮,“慕容晓,你发什么疯?”
  这样的的慕容晓让她觉得陌生,觉得心痛,还掺杂着莫名的怒气。
  慕容晓喉头深处逸出一声呻吟,意识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体好轻好轻,身体仿若在黑暗潮湿的水里载沉载浮,只想攀住身边唯一的浮木。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混在雨水里,融进两人交缠的唇舌之间。
  欲/望与怒火就像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至。慕容晓越来越软的身躯和烫手的温度却给王瑀留下了心头最后一点清明。
  双手一撑,人已跃进窗里。推开慕容晓靠过来的身子,借着闪烁的烛火,王瑀快速的将他审视一遍。
  单薄的身子,酡红的双颊,身子被她推得半靠在窗台之上,一双水眸茫然而又无措的看着她。
  王瑀的双唇紧紧抿起。
  “咔嚓”,慕容晓的中衣已被她从头扯到尾。赤/裸的肌肤一接触空气马上就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他还来不及惊呼,衣架上的外袍已兜头罩了过来。
  王瑀将他打横抱起,一阵风似的来到了北屋。
  慕容晓被她扔到床上,随即整床棉被就覆了上来。温温热热的气息让慕容晓舒服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就半眯了眼。
  “呀!”左脸被人重重的拧了一把,王瑀一双眼亮的惊人,“想睡觉,嗯?”看他把脸颊不住的在她掌心轻蹭,小腹下的火苗又往上窜了几分,凤眸眯了眯,“给我药方。”
  慕容晓的身子又往被里陷了陷,带着王瑀的身子也半倾到了床上。王瑀看着发梢的水一滴滴落在牡丹花千重花瓣上,内心天人交战。
  空着的一只手伸进被里,慢慢的沿着腰肢细腻的肌理爬上去,慕容晓难耐的扭动着腰肢,烟眉微微蹙起,嘴里一连串无意义的低喃。
  “嗯……”顶端最敏感的一点被占据,细细的揉捏,偶尔还恶意的拉扯,慕容晓不由睁大了双眼,委屈的瞥了王瑀一眼。
  王瑀慢慢贴近他的脸,手下愈发缠绵,“晓晓,驱寒的药方是什么?”
  慕容晓半张着红唇轻喘了几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几乎全是下意识的回答,“黄芪一两,当归一两,阿胶二两,白蜜四两,干姜二钱,合水煎服。”
  王瑀这才收回手,屈指他额上轻轻一叩,声音微哑,“不许睡。”
  在慕容晓的附近找草药的确很方便。
  药房就在隔壁的小耳房,三面墙壁都打上了多宝格。所有的药品都分门别类放好,王瑀毫不费力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
  黄芪、当归、阿胶、白蜜、干姜,一一用小秤称好,接下来就是起炉生火煎药。
  王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蒲扇扇着药炉。
  衣摆的水滴已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她的眼神专亮,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影,就在门口相对的花厅内,痴痴的看着她。
  军事上的天才有可能就是生活上的白痴,比如王瑀。
  等她把一碗药端到慕容晓床头,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床上的人呼吸悠远绵长,似乎已经熟睡。
  王瑀静静的看了半晌,忽的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还装,起来喝药。”
  慕容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懒懒的睁开眼,“你怎么知道的?”
  王瑀没有答话,只是把枕头放到他的背后。有病之人若是呼吸还能这么均匀,她也不必折腾这半天了。
  慕容晓就着碗口,稍稍喝了一口,鼻子眉毛皱成一团,委委屈屈的看着她,“好苦。”
  王瑀一怔,明明放了那么一大勺白蜜,怎么还这么苦?
  慕容晓把碗往她嘴边一推,“你尝尝。”
  将信将疑,王瑀真的喝了一口。入口虽有苦味,却也有一种甘甜,绝不像慕容晓所表现的那般。
  慕容晓把玩着她的发梢,眉眼弯弯的望着她,“苦不苦?”
  王瑀凤眉一挑,咕咚喝下一大口,掰过他的下颔,唇就蛮横的压了过去。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王瑀只等他“咕噜”一声咽下,方才开口,“想骗我陪你一起喝?坏心眼的小东西。”
  慕容晓搂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眼中不容错认的宠溺,只觉得许久未有的安逸平静。
  这世上,总有这样的一个人,当你靠近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只会觉得满满的都是爱,都是幸福。
  一碗药,两人合着喝完。
  王瑀把慕容晓用棉被裹好,抱在自己怀里,轻柔问道:“为什么生病?”
  慕容晓把头靠在她的左胸,听着一下下沉稳的心跳,语气懒懒的,“生病还要什么原因?”
  王瑀把他往上抱了抱,直接对上他的双眼,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因为我吗?”
  心中疑问一点一点扩大。
  出征一柱天前,他仓皇无助的表现已经不合常理。当时她只认为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现在想来,应该是从那时开始了。
  慕容晓垂下眼帘,强把悲伤压往内心深处,语气半是埋怨半带撒娇,“自然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人家能和师父吵架吗?”把头埋向她的脖颈,闷闷的说:“王瑀,师父不要我了。”
  王瑀轻轻拍着他的背,半晌才说:“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
  腰中的手臂一紧,“不行。”
  “月奴……还在呢。”
  王瑀的唇无声的扬了扬,“他是他,与我们……有何干系?”

  局中局

  他是他,与我们……有何干系?
  慕容晓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这就是他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冷情冷性。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她悄悄填满,却也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王瑀紧拥着他,直到他的发丝鬓角已有细密的汗珠,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轻声说道:“好好睡一觉,我得赶回去主持宸姨的葬礼。过了这一天,我让夏雨再来接你。不准再闹脾气,好好吃药。”
  想起身时,才发现衣角被慕容晓紧紧攥在手里。
  眼里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舍不得我走?”
  慕容晓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确实舍不得,天朝已经大胜,交战双方短时间内都没有实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战役。他与王瑀还能再相聚几天?
  过不了多久,她就是盛京赏花游湖的翩翩美佳人,他还是山野村间救死扶伤的游方郎中。
  多看一眼,便就少一眼。
  王瑀只觉得他的目光缠绵到极处反而透着一股刻骨的悲凉,眉头一皱,极是厌恶这种凡事不在掌握的感觉,“晓晓,放弃你小脑瓜里的想法,乖乖等我来接。若是再不把身子养好,我就把阿蛮丢回老家。”
  慕容晓撇撇嘴,偷偷在心里算一下,到了后天,他身上的恶露也该止住了,用点药调理调理,应付她还是可以的。
  把头闷在被里,瓮声瓮气的说:“知道了。”
  王瑀没有再出声,只感觉被子被人往下拉了拉,屋里一片寂静。
  慕容晓一直没有睁开眼,只这样静静的躺着,努力捕捉空中淡淡的兰麝之香。
  王宸等人的葬礼粗犷悲壮。
  平地之上用合臂粗的古木搭成三层楼阁,王宸三人的棺醇呈品字排列。
  三军将士皆臂挽黑纱,恸哭于地。
  华容跪于王宸灵前,痛哭失声,“呜呼王宸!想君当年,雄姿英发;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义之心,英灵之气;命终三纪,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暗,三军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
  在华容慷慨悲凉的祭文声中,王瑀面色肃然将第一支火把扔上高台。
  “呜呼王宸!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
  王瑀长跪,双手拱地。
  火光腾空而起,带着数万人直上云霄的哭声。
  从此天下,更无知音。
  宸姨,你且在天上看着,我如何帮你守住这万里锦绣河山!
  九月二十一日,仁宗圣旨到。
  追封王宸为一等镇国公,谥号神威;追封颜卿之为二等忠勇伯,谥号仁武;封王瑀为骠骑将军,暂统南征军,原地待命;其余有功人员,俱都加封。着太女带二位将军灵柩回京,即刻启程。
  王瑀正式成为了西南边境的无冕之王。
  长长的甬道,青铜灯座,火光跳跃,人影重重。
  清晰的足音一直绵延到甬道最里面的石室。
  赤铜打造,镂空云纹,中间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古朴的令牌静静躺在纤纤玉手之上。
  毫无表情的守卫看了令牌一眼,便沉默的打开石门上中部开广锁。
  “咯吱”,沉重的石门慢慢推开,黑色的朝云靴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
  石牢很宽敞,却因数不清的刑具而显得拥挤。地面上很干净,空气里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东面墙壁上有一个人,双手双脚都被铜环紧紧扣死。她的头不自然的右垂,头发披散下来,遮盖了大半张脸。
  身上一袭小菱纹的木锦长袍,垂下来的发丝也很柔顺飘逸,这个被禁锢的人看起来竟然出奇的干净。
  黑色的朝云靴一步一步移到墙上人的面前,脚步虽慢却不见迟疑。
  “花无伤,你可是想要见我?”平和宁静的声音,尾音稍稍向上卷起。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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