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再说美美可以和父亲一起,她相信顾国庆会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因为女儿长得像她也像他。
可是,事情的发展好像与她想的不同。
美美好像和安玉洁的感情很深?与顾国庆却很疏远?
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却再一次演绎第三者插*足!
在安玉洁面前,自己永远都是失败者?
不,这是她的女儿,她要告诉她真相!
就像邓肯所说的,母爱是强烈、自私、狂热地感情,此刻这样的感情占据了田静整个的心灵。她坚定地走到顾冼尘面前,不管她听不听,她都要对顾冼尘说出真相。
她要告诉顾冼尘她是爱情的产物,是自己满心期待的孩子,自己从没有想过要抛弃她。
她要告诉顾冼尘,王勇和她不是于在芳说的那样。
当年王勇和她结婚,只是为了给她的女儿一个合法的身份。后来在野外工作时,摔断了腿瘫痪在床,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只能靠她照顾。而顾冼尘不到两岁,又得了小儿肺炎,在医院把所有的钱都用光了,医生说不继续治疗,孩子就不行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实在没有办法,才去找了女儿的爷爷,希望老爷子看在孙女的面上救她一命。可不知怎么被安玉洁知道了。
田静说:“安玉洁不知道怎么和你爷爷商量的,你爷爷坚持要你回到顾家才救你!美美,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你病死,我是一个母亲啊!”
实在是没有办法!
想起当年抱着孩子,看女儿烦躁不安,依偎在自己怀里呻*吟着,呼吸和心率突然加快,明显发绀,……
当时,当时走投无路的绝望,犹如毒蛇*,常常在梦回时分惊扰着她,让她连假寐都不能!
……
仿佛天方夜谭,好好的聚会成了狗血言情。郝敬听得瞠目结舌,看着一动不动的顾冼尘,突然出现的亲岳父岳母,很担心,很担心……
顾冼尘站起来,*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说什么呢?
说那个找我的卫生间女人是谁?
说那些寄给我的相片是怎么回事?
说我十二岁的时候,很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研究血型的时候,想得害怕。
说我看着顾国庆和安玉洁难得的争吵,巴不得他们说出自己的生世。
说哥哥再也不回家来的时候……
说安玉洁去世的时候……
……
如果要说,她很想说,我早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可是,明明我每次准备开始过新的生活了,这些烂*事就要来找我。
是不是我逃得不够快!
现在,如果可以,我就只想当一个孤儿。
“冼尘”郝敬上前拉住她。又转身看着田静和顾国庆。
顾冼尘放低声音疲乏的说:“请让我静一静。”
顾国庆和田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愧疚伤心折磨着他们,尤其是顾国庆,他巴不得时间能倒回,许多事他都会重新做一个选择。
郝敬陪着妻子走出了包间。
顾国庆看着顾冼尘的背影,恍如看见了安玉洁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真如安玉洁所说的一样,是再也忘不了她了。
正文 42,女人的战争
君玫是于在芳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扎在心里很久,长在了肉里已经浑然不觉。突然间被人拔起,又把这根刺再狠狠扎进她的心尖,不可遏制地撕裂了结痂的伤口,鲜血直流。
离开酒店,她越走越急,越走越气,气不打一处来,就打到了郝敬的家。
打开门在屋里坐着等,又气且又饿,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脸色越发阴沉。
郝家霖几次想和她说话,都被她满脸的黑云吓退了。
顾冼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郝敬牵着回的家,打开门她吃惊地看见于在芳和郝家霖,无名的不满从心里升起,她压住眩晕的感觉,看了郝敬一眼。
事情有些棘手,两方都需要安抚,可是自己却情况不明。看着妈妈明显的兴师问罪的表情,郝敬有些烦躁:“妈,你怎么来了!”
于在芳本来就濒于崩溃,看见顾冼尘拿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又说出这样让她在媳妇面前丢份儿的话,“腾”地站起来,朝顾冼尘叫道:“你瞪什么眼?难道我儿子的家我还不能来?”
怕什么来什么,郝敬最怕的就是母亲被激怒后的缺乏理智,“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着解释。
“你不用替她掩饰,我长着眼睛看得见。”
郝家霖看顾冼尘苍白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叹气,拦住于在芳,“你都说些什么,少说两句!别人听见像什么话?”
“怕人听见!我就是要让别人听见,要是我早知道儿子娶的是那个婊*子的私生女儿,我宁可他一辈子打光棍儿!”
“妈!”
郝敬又惊又怒,忙不迭打断于在芳的话,然而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担心地看着顾冼尘,她早已经别过脸背对着他们,只从肩膀的微颤和背部的起伏看得出这些话对她的刺激。
郝家霖站在旁边,听到妻子说出的话,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儿说:“小声点,小声点,你都说些什么啊?”
“说些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她妈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迷住勇哥,又和那个技术员眉来眼去,做出见不得人的事,你姨妈自杀也是因为她。”
“妈!”郝敬急了,“这些与冼尘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说这些这对她伤害有多大?
“都是过去的事,说来有什么意思。”郝家霖巴不得息事宁人,
“你们,你们都维护这个小妖精,我——”于在芳想起和君玫的恩怨,想起王勇,想起姐姐,想起自己,声泪俱下,“我早知道我的命没有别人生得好,姐姐抛下亲人自杀,我嫁个老公没有本事,儿子大了跟着媳妇跑,老了还要看媳妇的脸色……”
……
事情就像离弦的箭失去了控制,郝敬不知道这支箭会射向哪里,会伤着谁?
母亲的脾气他早就领教。而顾冼尘,是他认定的命运,他感觉到封闭的妻子在悄悄的变化,也愿意向他靠拢,敞开心扉,蜜糖一样的喜悦填满他的心,他都在想着和她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事情正在向他计划的方向发展,怎么就乱了呢?
顾冼尘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院子里不知是那一家也是这样吵,男人的责骂和女人的声嘶力竭,没有条理,没有理智。
安玉洁是不准她去听的,她会用充满嘲讽的眼神轻蔑地看着那些吵闹的人,对顾冼尘说:“这样的泼妇骂街,最失女人的风度。”
母亲自是很有风度的,她和父亲几乎不吵,偶尔争执几句都是含义很深的句子,够得上顾冼尘思考好几天。
虽然母亲不幸福,可至始至终她都不撒泼吵闹,父亲的冷漠折磨她,她又何尝不是用漠视来对付父亲呢?尽管她掩饰着内心的渴望,都没有失掉尊严风度,让父亲对她无话可说。
所以,顾冼尘也不会这样吵闹,虽然她不懂得该怎样对付这样的吵闹,但是她也不想对付。
这样的关系算什么?社会学上称为姻亲,是可以解体的。顾冼尘忍住昏厥的感受走过去打开门:“好了,你们继续,我出去走走!”
郝敬伸手抓住她,他害怕慢了抓不住,出手急且快,顾冼尘没提防被他抓住,吃痛叫了起来,“痛!”
喊出来一个“痛”字,竟然浑身都失去了力气,本就虚浮的身子顺着郝敬力道的方向倒下。
“冼尘!”郝敬接住妻子,心慌意乱。
“小心受伤!”
顾冼尘倒在地上半坐着,听见郝敬焦灼的呼叫,惨淡的笑了。
“不,不会受伤,”她喃喃的说“我连受伤的勇气都没有!”坐在地上颓然地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于在芳和郝家霖也吓了一跳,于在芳哼了一声,闭上了嘴,偷偷看了一眼郝敬,儿子焦灼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睛,不甘和辛酸再度涌起。
郝敬抱起顾冼尘平放在床上,顾冼尘闭上眼睛,再也不愿意睁开,蜷缩着躲进被子里,她只想睡觉。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郝敬大致理清了情况,有些事需要询问母亲,顾冼尘也需要安静。
想到父母和自己都没有吃饭,此时也没有谁有心思做饭,看着睡在床上的妻子,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便叫上父母和自己一起去楼下面馆吃面。
于在芳说要回家,说自己胃痛吃不下。
郝敬坚持,三个人一起下楼。
屋里终于安静了,顾冼尘不愿意睁开眼睛,任自己在无边无际的迷茫中昏昏欲睡,往事不依不饶顽强地刺穿迷茫的丛林纠*缠着她,终于让她透不过气挣扎着睁开眼:这就是她的家,她要这样过一辈子?
透骨的冰凉从头浇到脚,顾冼尘背脊骨发寒,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郝敬带着母亲到了楼下小区旁边的面馆,母亲哀怨地说吃不下,郝敬好言好语还奉上笑脸,于在芳才动了筷子。
妈妈是他要想保护的人,他是*宝贝,从小到大生活在她的温情之中。妈*姐姐去世后,妈妈养家的负担很重,一直辛劳地为家庭付出,为了挣钱,帮别人裁剪衣物,抄写刻画,什么都做。
他看不起爸爸,总渴望有一天能给妈妈满意的生活,他一直在努力,包括近期他已经看好的准备预定的房子,里面都有一间为妈妈准备的房间。
以后房子里有他和顾冼尘,以及他们的孩子,还有妈妈……
母亲很少有这样激动,只有那一年自己发高烧抽*搐,找不到去钓鱼的父亲,母亲一个人汗流浃背地背着他走了半天的路赶到市级医院,把他从生死线上救回来,妈妈吵着要和父亲离婚,当时,她也是这样崩溃的。
妈妈和冼尘都是她最重要的人,他都不想放弃。
正文 43,无言的报复
过了就餐时间的面店里客人并不多。厚厚的水晶塑料门帘挡住了北风的寒气,喝着面汤总有些温暖的感觉。
“勇哥真傻,那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也不爱他。”于在芳想起王勇当初不顾一切维护这个女人的样子,心中酸涩无比。
原来王勇就是妈*姐姐的恋人,那个和母亲,和姨妈一起长大的母亲眼中的男子汉。据妈妈说王勇和姨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但是一个叫君玫的狐狸精迷上了勇哥,从而抛下姨妈,杳无音信。姨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跳了河。
没想到妈妈,王勇和君玫,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尽管是多年以前的事,但是妈妈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说到自己的姐姐的死时,声音还是颤抖的,微红的眼睛闪着莹莹的泪花,可以想见母亲的心中有多不平静。
郝敬怜惜自己的母亲,妈妈心里也许是爱那个人的吧?他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沉默的父亲。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妈妈。
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只在心里认定:这些与顾冼尘无关。
原来他们家和顾家有这样的渊源,这是不是说自己和顾冼尘也算是冥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