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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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学时,在一次心理课上,教授做了一个心理测验。
有两道题。一是美女遇到车祸变成丑女 男人会不会再爱她?一道题是钻石男突然破产,女人还会不会爱他?
结果大家都觉得男人会抛弃美女,而女人小半会留在男人身边。
可是当教授把这道题的男人和女人改为父亲和母亲,结果都是百分百的还会爱。
教授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亘古绵长,无私无求;不因季节更替。不因名利浮沉,那就是父母的爱!”
许佳玉听了眼圈有些发红,看了看门外不再吭声。
“佳玉,你看你妈妈,我刚才一进屋看见她憔悴了不少,眼里满满的都是愁。他们会为你伤心欲绝的你知不知道?”
顾冼尘说着,她不想看看许佳玉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爸,妈——”许佳玉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终于忍不住压着声音呜咽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佳玉你看看你母亲你父亲,看看他们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那样爱你的父母,一个男人就让你忘了你是他们的宝贝了吗?
她想起母亲,也许安玉洁也和徐佳玉一样,她们把爱情当做生命的一切,可是这种感情哪里有什么对等。而飞蛾扑火,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又想起那个夜凉如水的夜晚,自己也曾经满心欢喜地等着一个人,也有过期盼。但是母亲,感谢母亲!让她明白,哪怕你低到了尘埃,女人的爱情也只是女人一个人的事。所以,没有爱,不要爱。
她伸手替佳玉整(。。)理被子,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说你做的这些事,真是,折福!”
“我……”
“我什么我,如果我是你,我宁可不要男人!”
顾冼尘想起父母,想到她所看到的婚姻,她抓住许佳玉的手臂:
“你以为男欢女爱靠得住吗?啊?就说你的张伟林,你那样付出,他还不是脚踏两只船。”顾冼尘豁出去想,这种话,我就说这一次。
“郝敬,不是对你挺好的吗?”佳玉抽泣着,满脸挂着泪,抬起头。
“我现在老了吗?遇到了车祸破相了吗?”顾冼尘恼恨地白了她一眼。
二人面面相觑,品着这句话,眼里都含着泪,却绷不住又笑起来。只是顾冼尘的笑,那样的让许佳玉羞惭,因为那笑让她心酸,她拭着眼泪,悄悄别过脸。
张伟林吓得够呛,看着顾冼尘下车跑进医院没有敢打招呼,厚着脸皮在医院外面等到黄昏,才看见顾冼尘出来,赶紧从车子里面钻出来,迎上去问:
“佳玉,还好吧?”
顾冼尘看看他,真不想多说话,张伟林迎着顾冼尘的目光心中忐忒,双手用力握紧给自己鼓劲,坚持跟在她后面一直絮絮叨叨,说自己接到佳玉的电话便赶到她的家,许佳玉的爸爸妈妈看见安眠药的空瓶子和昏睡不醒,脉搏细弱的许佳玉,当时就慌了神,不依不饶骂他个狗血淋头,还把他赶出房间,多亏许叔叔才让她妈妈安静下来并和他一起把佳玉送到医院。
许佳玉在洗胃急救,李阿姨在痛哭,他被佳玉爸爸赶出了医院。
顾冼尘虽然很疲惫,但看着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张伟林,装出来的翩翩风姿早被打回原型,又跟在后面讲了一大堆。终究于心不忍,于是站定,满脸的不屑:“张伟林,这回你准备怎么办?不会想着享齐人之福吧?”
张伟林任是脸皮再厚,也架不住顾冼尘的直白,脸腾的红了,尴尬沮丧的游离着一双眼,明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冼尘跺一跺脚:“你好好想清楚,佳玉喜 欢'炫。书。网'你那样久,你这样左右摇摆算什么?”
她帮不了张伟林,也不喜 欢'炫。书。网'他。然而佳玉入了魔,她只好帮帮她;蹙着眉头提醒:“你总要面对。”
张伟林苦笑;怎么没有说清楚,他想起许佳玉,痛恨自己受不了寂寞的引诱,但这不是爱情。
然而许佳玉的这一自杀举动让他既不忍心又心生怨念。
“可是感情,谁控制得了?”
现在说控制不了感情,当时又说控制不了欲望。
“我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男人,是不是都像那个演员一样,会给自己找借口。
顾冼尘鄙夷地摇摇头:“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你好好的做个决定吧!”
许多事自己代替不了别人,也没有人希望自己代替,“解铃还须系铃人”,顾冼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伟林看着顾冼尘的背影,又看看医院,想起还在家的前女友,站了一会儿,进了医院的门。
傍晚的街道只看得见人们匆匆忙忙的急着赶回家,顾冼尘更加感觉孤独,打电话和季春聊一聊吧!这个火一样的女孩其实和她一样孤独。
季春照旧泡在酒吧,顾冼尘从电话里都听得到让她脸红的声音。
知道佳玉自杀,季春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这个猪头,是吓人的吧!”然后告诉顾冼尘她不要听这晦气的事,她只对勾引男人有兴趣。
“不过,她那个张伟林,不对我的胃口。”
“老婆,”季春总爱这样调戏顾冼尘,“要不你来找我,我们一对姊妹花,杀他个片甲不留。哈哈哈——”
挂了电话,顾冼尘笑了,季春和她就像是人的两面,每次看到季春,她就觉得解气。
正文 29,
郝敬不能理解顾冼尘,他忙得焦头烂额:近期市里召开的法制工作会,马上进行的双选,还有齐,黄两位副市长的明争暗斗,那些小道消息,和群众的关系……
男人总是有野心,也需要平衡,有个女人在身边关心自己可以安心地面对许多问题。
他看着她晚上拖着一身冷然的气息回到家,做事时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对他也是爱理不理。
顾冼尘看着郝敬拿着书,一副自己的事最重要的样子,等着自己回来做饭心里便有不满。加上许佳玉的事,她即使看懂了郝敬想交流的意思也闭着嘴不说话。
郝敬看气氛不对,也来摆碗筷想讨好。吃饭时,好不容易看到顾冼尘的脸色和缓下来,却告诉他许佳玉自杀,而她要去北戴河参加培训。
郝敬一下子懵了,许佳玉他并不太关心,他认为那是个宠坏了的大小姐。可是顾冼尘去北戴河是怎么回事?
问了半天才知道北戴河事件的来龙去脉。他不开心,说:“冼尘,你过了啊,培训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我的工作。”
一句话噎得他,心里很不愉快,脸上就开始结冰,问顾冼尘可不可以不去,没想到她却在担心她走了许佳玉怎么办。
他忍住不快,不住提醒她自己这段时间很忙,顾冼尘好像终于听明白了,连说知道,还说她留在这里也没用: “我也不会拉关系,帮不了你什么。”
还自顾自地说什么男人反正都是独行侠,交际应酬时都不喜 欢'炫。书。网'老婆在身边,她在这里还约束他。末了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说:“你是独立的,不能让你为我牺牲。”
装,郝敬确定顾冼尘是故意的。
结果就是一拍两散,郝敬在一边看书,顾冼尘在一边收拾行装。
“记得带雨伞。”郝敬看了半天书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偷眼盯着顾冼尘,看她一脸平静慢悠悠的收拾着用具,憋不住,还是主动搭话。
“什么?”顾冼尘听见声音,茫然地抬头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把郝敬气坏了,心里是暗自得意的。
“记得带伞,”郝敬看着她貌似懵着了的样子露着几分娇憨,想到顾冼尘在家的温馨,为他洗衣做饭的贤惠,心中更生出些不舍:“你走了,你放心你爸爸。”
“他,可不是你能比的,我回家看他,他正开心地跟朋友在外面钓鱼呐!”顾冼尘叠着衣服,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郝敬听了,看顾冼尘垂着眼的样子知道她又别扭了,而他却从内心对岳父的认可度更高了:嗯,临危不乱,有大将风范。
想起自己的爸爸曾经因为工作变动伤心失落了一年,又不敢找领导,又不敢不服从,天天回家沉着脸什么也不管,自怨自艾的,惹得母亲生气,没办法,只好到处求人……
郝敬感到自己终于找到一个榜样。
他由衷的赞叹:“爸爸这样提得起放得下,真是像个男人。”说完想到自己的初衷:“可是也许他心里难受,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不管他。”
经历了今天的事,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顾冼尘听郝敬说完话,眼睛睁圆了,脸色越发不郁起来:“我算什么,不要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就是管得了,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女人不就是活该围着你们转的吗?女人说的话只不就是一阵风。我在父亲那里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
郝敬蓦地意识到自己闯入了顾冼尘的禁区,暗自懊恼,
声音戛然而止,顾冼尘看到郝敬表情微变,停住话:算了,她不想吵。
郝敬的一番话让顾冼尘想起了相片的事,她找到上班用的背包,翻开找到信,折身走进卫生间。
一直盯着她的郝敬看见她手里拿着信,心里咯噔一下:这年月,谁还会写信?
他脑中蹦出机场送顾冼安那一天,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呢?好像叫方,宁森吧?”
虽然记性好,可他还是重温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后确定。
“不会是那个人的信吧!偷偷摸摸要到卫生间看。”
顾冼尘走进卫生间撕开信,里面果然又是一张照片:一个婴孩胖乎乎地笑着,一旁写着“美美百天”。看得见婴孩腋下还有一双女人的手。
演侦探片吧!顾冼尘觉得好笑,心里生出厌倦。她把相片丢在盥洗盆上,看着镜子里冷清的脸。
……
“你是君玫的女儿吧?”
“嗯,真像!”
“你和君玫长得真的很像,我以为……”
……
脑海中母亲去世时那个卫生间,那个女人,图像一个个凸现出来。从来没有忘,怎么会忘记呢?
一直有人在不断提醒自己。
顾冼尘疑惑自己被安排进了一个局。她想:这一切会不会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骨子里面的好奇被激发了,只是和寄相片人的初衷不同,她现在对那个寄相片人本身想让她上什么钩感到了兴趣。
“或者如果我什么也不做,他会不会慌神呢?”
郝敬看见顾冼尘从卫生间出来,神情有几分诡异,还兴奋的微笑着,心里一下凉了几分,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些肯定:
“你收到信?里面说什么?”他还是忍不住。
“嗯”顾冼尘一愣,看看信,想了想,“没什么,无聊的东西。”说罢放进包里。郝敬眼馋地看着她放进包里的信,很想她拿给自己看一看,不过听到顾冼尘说是无聊的东西心里又是热了一下。
“嗯,不给我看看?”郝敬有点固执,看顾冼尘没理解自己的心,厚着脸皮说。
“一张相片,要看自己去拿。”
顾冼尘看他紧张的样子,转了个念头,有些哭笑不得。睨着眼暧昧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是情书吧?”
“我,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