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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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我派人护送峥儿和嵘儿回京,你可以跟去玩,我就不去了。”
“穿越女大集合,少你这资历最深的女主角怎么行?你一定要去。”
嫣儿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得口干舌躁,江雪仍一口拒绝。嫣儿并不气馁,她决定无论采用何种方式,都要让江雪去京城,参加明年的穿越女大会战。此时,她不再以无能者自我标榜,而是雄心勃勃,不达目的不罢休。
五位穿越人士,或许还有更多,会战京城,锋芒毕露,这是史无前列的大事。
番外 番外之儿女(四)
沃野萌绿,风过河开,迤逦前行的车马辗碎料峭春寒。
微风带着早春的清凉缓缓滑过,吹动车帘,缕缕清风透入车中。江雪靠在软枕绒被上,闭目遐思,额前散落的发丝浮起,微微的凉,她的嘴角弯起笑意。
得知北野婷和刘蕴仪去了京城,嫣儿想说服江雪到阔别十余年之久的京城一游。想起京城的点滴过往,江雪的心隐隐作痛,任嫣儿嘴皮磨破,她仍一口拒绝。
无奈之下,嫣儿终于开启她作为穿越者的聪明脑袋,权衡比较之下,决定“曲线进京”。她先找峥儿和嵘儿,添油加醋讲述白如雪和大皇子恶行,激起他们的少年义气。又给绛儿和缇儿灌输京城的新奇玩意和美食,馋得两个小家伙口水直流。四个孩子各有所求,统一行径,一起请愿,让江雪带他们去京城。
然后,嫣儿又敞开穿越女忧国忧民忧天下的伟大胸怀,跟南成远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话题无非就是你不当皇上,也要为你们南氏的江山着想,一旦江山易主,你也没好日子过。嵘儿不是你亲生的,别人威胁他的地位,你能袖手旁观吗?
实施曲线进京计划之前,嫣儿就决定把说服南成远当成一场硬仗来打,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南成远不是垂髻稚子,而是饱经世事风霜的老油条。京城故地,数载沉浮,深刻复杂且浮华的记忆中,有许多东西是不能触碰的。
没想到三杯酒没喝完,嫣儿还没展示她的唇枪舌剑,南成远就缴械投降了,并答应她说服江雪到京城一游。计划实施太容易,嫣儿不放心,拐弯抹角盘问试探,南成远只告诉她一句话:姐夫戏小姨,天经地叉,小姨求姐夫,有求必应。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请愿战打响了,从一对一到车轮战,数招并用。面临危险处境,江雪仍不松口,却摆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年前就开始准备车马。过完元宵佳节便是起程的黄道吉日,南成远把江雪“骗”上车,起程北行。江雪借坡下驴,一路行来,方向明确,两人心照不宣。
南成远顺路押镖,江雪沿途巡视商会的生意,走走停停,迄今一月有余。还有几十里就到中州了,关于中州的记忆如丝如缕萦绕心间,化作声声长叹。
缇儿梦呓几声,抱紧江雪的胳膊,枕着貂蝉,睡得很香,小脸上布满笑意。江雪轻轻抓开缇儿的手,拿过一只精绣软枕,推开貂蝉,抱着缇儿躺到软枕上。貂蝉耸了耸鼻子,很不友好地瞟了江雪一眼,跳到一角的箱笼上,继续睡。
触模着女儿柔嫩粉红的脸蛋,江雪轻叹一声,浓郁的笑容在脸上慢慢绽放。缇儿是她和南成远爱情的结晶,与绛儿是龙凤胎,四个孩子中,缇儿最小,自幼温顺乖巧,从不惹事,做为母亲,对小女儿的宠爱自然多一些。
异世数十载,她低调隐忍,步步为营。现在,她功成名就,富可敌国,养下两双聪明可爱的儿女,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最终与深爱的男人相依厮守。每每回味身在异世的风雨生涯,她心潮起伏,感恩苍天,此生圆满。
“娘,还有多长时间能到?”缇儿翻了身,嘴里咕噜着问。
“傍晚就到中州了。”
“哦,那我再睡一会儿。”
欢快的笑声夹杂着偶尔的惊呼声传来。江雪掀开车帘,看到峥儿和婧儿正在练习骑马,绛儿、卓林还有两个镖师在一旁指导示范。
江雪推了推缇儿,说:“缇儿,峥儿姐姐和婧儿姐姐练习骑马呢,你去跟他们玩。从济州出来,这一路上,你除了吃就是睡,快成小猪了。”
缇儿努了努嘴,很不满地问:“小姨在做什么?”
“吃过早饭就没见你小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小姨一定在睡觉,貂蝉也在睡觉,我们三个是一派。‘,江雪怔了怔,掠着缇儿的头发,问:“你们是什么派系?”
“巧者劳,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
“知道了,真服你们了,有伴。”江雪冲女儿宠溺一笑,拍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自己睡吧!娘也跟她们去骑马,不陪你闷在车里了。”
缇儿闭着眼睛连连点头,呢喃道:“娘,吃饭一定要叫我。”
挫败感油然而生,江雪皱眉笑叹。四个儿女各有特色,每一个都或多或少的承袭了她的性情,其中,缇儿把她的惰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若她从小衣食无忧,有父母疼爱呵护,遮风挡雨,她也会象缇儿一样,吃睡玩乐,万事不关心。
前世,她幼年丧父,母亲和祖母带着他们姐弟辛苦求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很小的时候就饱偿了生活的艰辛,一直懂事上进,积极乐观,勇于承担。
新婚身死,重生为南日皇朝第一大家族的庶出小姐,生母关爱无尽,而父亲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概念。她背靠大树,步步升攀,沐家曾经为她遮风挡雨,也曾把她置于死地。对于这个家族,她心存感激,复杂的感情却无法用恩怨衡量。
对于父母的感情,她有两世的积累,而两世都有心酸和无奈,不由她选择。峥儿和嵘儿出生之后,她为他们倾注全部心血,也淡化对南宇沧的爱情怨痴。
面对爱与情的选择,她经历了母子分离,肝肠寸断。绛儿和缇儿出生,弥补了她骨肉分离、天各一方的缺憾,却没有减轻她对峥儿和嵘儿的牵念、伤怀。
这几个月,两双儿女膝下承欢,每一天都甜蜜快乐,而今,却又面临分离。不知以后还有没有重聚的机会,千丝万缕的心绪纷扰心头,久久不逝。
江雪(。3uww。)整 理好衣衫,给缇儿盖上一条绒毯,亲了亲女儿的小脸,才跳下车。她拦下后面的马车,掀开车帘,看到嫣儿四肢舒展,睡得正香,不由皱了皱眉。
“嫣儿,别睡了,北方的仲春时节与西南大不相同,快点起来踏青赏景“有的是机会。”嫣儿打着吹欠翻了身,眼睛半睁半闭,又说:“吃饭叫我。”
“真是一派,唉!”
峥儿骑着一匹小红马冲江雪快速跑来,腾起浓厚的烟尘灰土。江雪咳嗽几声,躲到车后,捂着嘴巴鼻子,冲峥儿连连摆手,示意她赶紧停下。
刚掌握了骑马的要领,试骑也很顺利,峥儿很兴奋,看到江雪冲她摆手,不明所以,没勒住马疆,顿时慌了神。马腾空而起,把峥儿甩出去,向远处狂奔而去,两声惊叫先后传来。江雪扑过去,想接住峥儿,却被土坎绊倒了。
一个灵活迅猛的撑杆跳,幼小的身影划过来,扯住下落的峥儿,却猝不及防,同峥儿一起摔到江雪身边。绛儿被峥儿压住,疼得呲牙咧嘴,峥儿惊魂未定,放声大哭。江雪忙爬起来,扶起峥儿和绛儿,把他们紧紧楼在怀里,轻声安慰。
“哭哭哭,就会哭,人笨了真是没办法。”绛儿挣开江雪的手,狠狠瞪了峥儿一眼,又说:“我三岁就会骑马了,爹就跟我说了几句,根本没人教我。”
“你学骑马没摔折了胳膊?夜里不也疼得睡不着,又哭又叫。”
绛儿冲江雪晃了晃胳膊,挤眉弄眼,干笑几声,说:“早好了。”
“好了伤疤忘了痛。”江雪给峥儿擦干眼泪,拍去她身上的尘土,说:“峥儿乖,别哭了,骑马要慢慢学,马跑得太快,娘摆手是想让你慢下来。
峥儿点点头,帮江雪(。3uww。)整 理衣衫,拍打尘土,又转身帮绛儿(。3uww。)整 理拍打。绛儿皱了皱鼻子,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拍了拍峥儿的肩膀,呲牙一笑,安慰了几句。看到两个孩子和睦互爱,江雪开怀一笑,心中涌起浓浓的暖流。
北野婧和卓林跑过来问长问短,两个镖师及车夫仆从也过来询问情况,得知两人都没摔伤,才放心。江雪嘱咐了绛儿几句,带峥儿到车里换衣服,又和北野婧一起陪峥儿说笑了一会儿,确定峥儿没被吓坏,她才放下心。
江雪下了车,看到绛儿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和卓林驯马,她松了一口气。南成远和嵘儿骑马过来,江雪冲他们摆了摆手,跳上马迎过去。
一路上,南成远带着几个镖师押着几十车货品在前面开路,家眷所乘的车马跟在后面,有几十丈的距离。这段时间,嵘儿一直跟着南成远,这两上排不清辈份的大小男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南成远对嵘儿很上心,文武兼教,喻教于义,讲述君臣之道。嵘儿对南成远满心崇拜,惟命是从,为此,江雪大吃干醋。
“出什么事了?”
“没事,峥儿学骑马,摔了一跤。”
“姐姐摔伤了?”嵘儿很着急,询问情况之后,说:“我去看看她。”
江雪匆匆嘱咐了嵘儿几句,才让他离开。南成远没说话,掉转马头,与江雪并肩前行。两匹快马迎面跑来,教给南成远一封密信,二话没说,又急急跑远。
“怎么了?谁的信?”见南成远沉着脸,江雪忙问。
南成远把信递给江雪,恨叹一声,说:“宸钰真不让人省心。”
密信写得很简单,只有“京城已妥,三月三同起事”几个大字。江雪明白密信代表的含义,双手不由哆嗦,看向南成远的目光都微微颤抖。
“这””,谁要起事?”
“这是宸钰发往京城的密信,他们劫到了。”
“唉!六哥怎么这么糊涂?他和郝琳达不是去江东做生意了吗?”
沐宸钰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有感于南成远的救命之恩和交接兵权的信任,尽释前嫌。各自经历风雨沉浮,十余年来,这对同母异父的兄弟来往紧密。沐氏一族灭门之后,沐宸钰不忘灭门之恨,时时想杀南宇沧报仇雪恨。
最初,郝琳达一直压制沐宸钰,阻止他冒进而行。几年前,北梁国几派势力在南宇沧高压、离间、拉拢之下,分裂成几个部落,北梁国覆灭。因此,郝琳达又跟南宇沧结下灭国之仇,他们夫妇同仇敌忾,对南宇沧恨到无发复加。
“他们就是要在江东起事,由沐云霜坐阵指挥。”
江雪收起信,一拳砸在马鞍上,疼得直咧嘴,揉着手瞟了南成远一眼。
南成远微微一笑,握住江雪的双手探搓了几下,吹了一口气。江雪柔媚浅笑,扯过双手,勒住马缰,与南成远靠得更近,头歪在他肩上,轻声长叹。
当年,沐家和花家伙同太子起事,被镇压之后,南宇沧下旨将两族满门抄斩。沐云霜是已嫁之女,清算的时候也露掉了她,没想到她却有如此野心雄胆。
“由此看来,沐云霜在京城还有一定的势力。去年,峥儿和嵘儿随送嫁的仪仗队来济州,两个孩子藏得很隐秘,却险些被劫杀。飞豹营耳目众多,连师缚、师母和竹玉隐居在绝尘谷都能查到,却抓不到沐云霜,真没用。”
南成远凝望远方,面沉如水,眼底密布冷冷的笑意,过了一会儿,说:“抓一个沐云霜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