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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流光喜事-第13章

小说: 流光喜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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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夜,一道影子利索地闪过沈家的庭院。
  他摸索到后门,左右张望了一下,开门溜出去。
  裴凌南把双双绑好,又往她嘴里塞了布条,偷偷地尾随在出门的沈贺年身后。他一路走街窜巷,拐来拐去,最后进了一条漆黑的弄子里。这个地方很偏僻,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发现。
  巷子里有一间破屋,沈贺年在门外学猫叫了两声,里面有人应话,“老哥哥,你可来了,我等着你的酒解馋呢!”
  沈贺年推开小破屋的门,角落里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因为天热,所以赤着膀子。他一看到沈贺年,就夺过篮子,三下五除二地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吃。沈贺年站在一旁,搓了搓手道,“老弟,你能不能出面证明流光是无辜的?”
  大汉一边啃鸡腿一边说,“老哥,现在风头紧。不是我不帮流光,实在是自身难保,你知道的,有人要杀我!”
  “可是我媳妇说,再找不到什么证据,流光小子和那个女娃娃就死定了!”
  “老哥哥,我的命也很要紧的。”
  沈贺年着急,还想再说几句,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他和大汉皆是一惊,只见一个娇小的影子踏着月光进来。大汉急了,马上就想跑,裴凌南叫住他,“你可以跑,但是我现在已经看清了你的相貌,只要我命御史台画出你的样子并全国通缉,你从此就得过不能见光的日子了!”
  大汉猛地凶光毕露,“你不怕我杀了你!”
  裴凌南笑起来,“我敢来,就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要是有把握杀了我和我爹,还能全身而退,不妨就试试看。大哥,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活路的。”
  大汉狠狠地剜了沈贺年一样,“老哥哥,我信你,你却出卖我!”
  “不关我爹的事情,是我自己找来的。大哥,现在两条人命悬在你的身上,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吗?哪怕你回了乡下,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吧。”
  大汉见事已至此,索性坐下来,叹气道,“不是我心狠,是有人要杀我,所以我才躲起来。我也并不是见死不救,我家里有老有小,都仰仗着我一个人过活,我不敢出面去送死。裴大人,你知道这朝廷水深,不知什么时候,就小命不保了。”
  裴凌南和沈贺年也坐了下来,裴凌南说,“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定保护你的安全。”
  大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是把字条给了丞相,但我没有说实话。那日我去巡房,看到一个背影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什么。那一片牢房都是空的,只关了梁承安这么一个人,我担心有诈,便开口叫她,可她立刻跑了,只落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梁承安的名字。
  虽然我没看见那个人的脸,但是看背影应该是个女官,而且我确定,她被我发现的时候,还没找到梁承安那里。但我还是连忙跑去梁承安那里看,他正在里面打坐,我们还说了一会儿话。哦,对了,他在酉时有练字的习惯,我见他字写得好,每天回家前都会去要一张,这是那天的。”
  大汉从包裹里拣了拣,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幅字,落款是书于初八酉时。大汉又把其余的字帖都给裴凌南看,裴凌南看完之后,高兴地对沈贺年说,“爹,我们只要证明那个时候,流光和秦书遥都不在牢里,再加上他们没有杀人的动机,那么他们杀人的罪名就可以洗脱了!”
  沈贺年用力地点了点头,激动地握着大汉的手,“老弟,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裴凌南去请秦立仁出面,派人保护这个大汉,又去御史台备案,还差人去报告楚荆河一声。
  因为证据确凿,沈流光和秦书遥第二天就被放了出来。
  裴凌南,沈贺年和沈府的一干人都等在家门口,远远地看见沈流光走回来,连忙迎上去。
  沈贺年拉着沈流光,又是跨火盆,又是拜祖宗的,好一顿忙活。裴凌南一直默默地陪在一旁,见所有仪式都完成了才说,“谢谢祖宗保佑,幸好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沈流光侧头笑道,“辛苦各位祖宗,也辛苦你了。”
  沈贺年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辛苦的?本来就不该把自己的夫君送到大牢里面去!还跟踪自己的公公,绑架自己家的丫环!流光,你媳妇把自家的人全都开罪光了!”
  “爹,凌南也是秉公办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沈流光眼中笑意渐浓,“不过凌南,你能不能告诉我,跟踪公公和绑架丫环是怎么一回事?”
  裴凌南拉他,偷偷地看了沈贺年一眼,“我们回房慢慢说吧。不然爹又该生气了。”
  沈贺年哼了一声,“早生气了!不过你们夫妻几天没见,回房去说说悄悄话也好。”
  回到房里,沈流光听完裴凌南的叙述,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怎么没有看见双双,你居然把她绑起来了?那姑娘估计从此怕了你,再也不敢来伺候了。”
  裴凌南拍了他一下,“你还笑。为了你的事情,我把家里上下都得罪光了。”
  “说真的,你把我送去刑部的那会儿,我心里不高兴。不过看到你这么拼命地救我,我决定不怪你了。”
  “你敢怪我?要怪也是怪秦书遥吧?”裴凌南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她做了那么奇http://。345wx。怪的事情,还落下了证据,能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么!怎么,沈流光,你是不是怜香惜玉,不舍得怪秦书遥?”
  “软玉温香在怀,还怜惜什么旁的?就算不舍得,也只为眼前这个。”
  裴凌南愣住,因为从来不曾听他说话这样直白。
  沈流光见她红唇轻启,一个没忍住,又破了色戒。
  裴凌南在云雨之中,死死地掐着沈流光的手臂。她的身体在不听使唤地听候男人的所有差遣。他的吻,他的抚摸,全部都是震颤的指令。她不想听凭他摆布,便也像他一样,去咬他胸前的珍珑。这一咬不要紧,男人受了刺激,不由得身下加重了气力,疼得她直喊饶命。
  两人都尝到了极致的滋味后,相拥而眠。
  沈流光亲吻裴凌南的额头,“凌南,无论我是谁,要去面对怎样的命运,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裴凌南累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沈流光微笑,伸手描摹着她的轮廓,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东西,扣在了裴凌南的手腕上。
  戴好了之后,他握着她的手仔细欣赏,“看来你注定是赵家的媳妇了。”

  花事十六

  裴凌南醒来时,就听到了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响声。她抬起手来看,发现是一个很奇特的手链,玉色的珠子,每一颗里面似乎还有一道道的金丝。珠子打结的地方有一对鱼形的铃铛,看不出材质来。
  她疑惑地抬头看沈流光,沈流光闭着眼睛问,“喜http://。345wx。欢吗?”
  “喜http://。345wx。欢。可是为什么……”
  沈流光拥紧她,轻轻笑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把它送给你。这个东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明月流金。而且这世上只有我知道解开的方法。”
  裴凌南不信,试图去找手链的开口,可是半天都找不到。
  沈流光睁开眼睛看她,眸中光芒流转,轻轻笑了起来。
  她瞪向沈流光,怀疑他使诈。
  沈流光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道,“裴大人,您今天不用去御史台吗?”
  裴凌南“啊”了一声,匆匆跳下了床。
  越香凌进京的阵仗非http://。常之大,北朝不仅用了国家接待外宾的最高规格,连楚荆河也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作风,一大早就去城门口迎着。
  按理来说,御史大夫是北朝正一品的官,迎他个南朝二品的殿前都指挥使,不算委屈。
  但据说,从早上到正午,从正午到黄昏,一干官吏等了个眼冒金星,七窍生烟,传说中的越香凌还是没有出现。在太阳即将沉到地平线以下的时候,楚荆河无奈地下令解散,各自回家。
  可官员们刚转了个身,官道上便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马儿都是绝顶的好马,胸前挂着拳头大的铜铃。只是行走的速度与人无异,甚至还更悠闲。当先的一个人,一身深色的便袍,带着宽沿的斗笠,若不是队伍中有人扛着南朝的皇旗,众人会误认为这是哪家的商旅。
  马队行到目瞪口呆的楚荆河等众人面前时,戴斗笠的男人跳下来,身形挺拔,脚下生风。他也不道歉,径自摘了斗笠,俯身行礼,倒抽气的声音便在北朝的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很久以后,北朝的官吏们都还记得那个叫越香凌的男人,怎么用一个微笑,让北人彻底记住了南人的美貌。
  “好看,好看得不行啊!”御史台女官甲拍案,绘声绘色地描述,“比那京城中卖脱销的画还要美艳三分,高贵三分!他把斗笠摘下来的一瞬间,日月失色!”
  “日月失色还不够,男人嫉妒得发狂,女人爱慕得发疯!”
  “我要疯了,我能去今天的晚宴么?为什么我那个时候没恰好在城门口?!”
  裴凌南翻着梁承安一案的卷宗,正苦于毫无线索,耳边还响着女人们聒噪的议论声,终于忍不住道,“喂,你们,先忙正事好吗?”
  女人们噤声,忙做鸟兽散。裴凌南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已经成亲的妇女果然不爱美男”之类的零星抱怨。
  裴凌南叹了口气,也实在弄不明白已经过了豆蔻之年的女人们为什么还在男人的长相着这种肤浅的事情上执着。
  据仵作呈上来的公文,梁承安的致命伤极利落,一刀下去几乎没什么痛苦就见了阎王爷。照受伤的情况来看,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利刃,没有什么指向性。宁王手里握着的证词,若她没有什么把握证明那证据不可信,宁王也断然不会拿出来。阮吟霄的新政又弄得亲贵们反对意见很大,没有人会站到他那边。
  至此,这个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
  晚上,宫里有专为越香凌举办的晚宴。虽然,白日里越香凌公然迟到,让北朝的官吏们一顿好等。但来者皆是客,礼数上不能怠慢。所以大小官吏还是陪着笑脸去赴了晚宴。
  裴凌南返家的时候,在宫门口恰好碰到匆匆进宫的沈流光。
  “流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入宫来?”
  沈流光不语,拉着她就往宫里走,去的是摆晚宴的崇政殿方向。
  偌大的崇政殿里虽灯火辉煌,却鸦雀无声。早就守在门口的林素琴迎上来,用极快的语速说,“沈编修,你可算来了!裴大人怎么也……?没时间了,先进去再说。”
  林素琴领着两个人进到殿中,猫腰往刘无庸那里走。裴凌南见大殿正中摆着两架琴,一个一身蓝袍的男人正负手立于琴前,神情倨傲。他长得比女子还要细致,浓眉细目之间又有武将的挺拔英气,他的容貌,极致而又浓烈,像是怒放的花朵,深怕明日或下一刻便要凋谢般。
  两人走到刘无庸的身边,刘无庸指着殿上的两架琴低声说,“这厮好生猖狂,居然拿了两架长得一模一样的上古遗音来考我们!流光,你上去给大家露两手。就算他不让拨琴弦,我们也能给辨出真假来!”
  刘无庸大力地拍着沈流光的背,一把把他往外推。沈流光还来不及拒绝,已经跌进了大殿中。
  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皇帝在病中,没有出席晚宴。承天太后本来正不知如何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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