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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一朝·一夕念-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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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安排的,被设定的,不可改变的,可怕的念头一直萦绕在脑子里,令我快要窒息,大口大口地深深吸气,还是驱散不了那丝恐惧。
她伸出手帮我顺着气,带着一丝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很仔细地看着我,却不再说话。
我极力让自己平静,安慰自己也许是巧合,只是巧合。这样对自己说了几十遍,终于冷静下来,向她解释,“奴婢先天心脏不太好,一听到很惨的事就会觉得很难受,让娘娘担心了。”
“不要紧,”她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孟大人自爱女死了之后,思女心切,才又生了一个女儿,这小女孩才六岁,肯定是不可能嫁给胤禩了,他找胤禩只会是朝政上的事,你现在放心了?”
她说到孟家小女儿的年龄,忽然提醒了我,迫切地问,“孟菁小姐许给八爷的时候有多大啊?”
她想了想,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地看着我,“似乎是十三岁吧。”
我忽然像是松了口气,那是巧合了,她只比八阿哥小了六岁,但我却比他小了九岁,那不会是一个人了,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只轻松了片刻,又被自己推翻了,我没有小红的记忆,她被卖到玉容家父母双亡,没人知道她真的多大,也许我现在根本就不止十六岁,看这身子发育得这么好,倒更像是十八九岁。这样一想,又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胤禩也没有想到因为他拒婚,孟家小姐会离家出走,更想不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她轻叹了一声,“这些年,他也时常觉得很对不住孟家。”
我忽然想起了那时问他还记不记得孟清的情景,因为那孟家小姐叫孟菁,所以他第一反应是不认识,后来却又说似乎记得,那应是想起了她小名叫清清,不能确定我说的孟清是不是孟菁,所以要我给他几日时间,向孟轲查证我与孟家有没有关系。我那时竟还以为他是仇诺,试探我拖延我,原来我将一切都搞错了。我那些复杂诡异的身份,连我自己都要被搅糊涂了。
“小陌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她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我,似在等我的答复。
我沉默半晌,看着她道:“娘娘再给奴婢一点时间好吗?奴婢想清楚了,会对八爷说。”
她笑了笑,也不勉强我,只点了点头,轻声道:“趁着这段时间无人打扰想想清楚也好,我不方便呆太久,你自己好好养病吧。”她说完站起身。
我掀开被子欲下床送她出门,她却按着我的肩,又将被子拉上来替我盖上,温柔一笑,“不用送我了,自己歇着吧。”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我靠在床头,仰头望着床顶的纱帐,越来越看不清前面的路,不知道还能怎么走下去。继续逃避,还是勇敢一点?勇敢去问他那日要对我说什么,就算不能分辨真假,也不妨听一听;勇敢去向他解释我与四阿哥没发生他想的那些事,最多不过是被他冷冷回一句“关我什么事”。不管结果是什么,至少我就心安了,不会觉得可能错怪了他,也不要让他可能误会自己。
就这样,下定决心。下了床,穿戴整齐,化一个美美的淡妆,遮盖了那晦气的病容。推门走出去。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争锋
整日闷在房里躺在床上不知天日,还以为良妃刚来给太后请安不久,应该还是清晨,哪知已是下午。随即明白,良妃不想见人,偶尔来一次,肯定不会找众人来请安的时候了。
那这时也见不到八阿哥了。本来是想一鼓作气将事情解决了,这下不知何时才又有勇气了。天意吧。渐渐喜(…提供下载)欢上用天意来充当逃避的借口,尤其刚知道了小红可能是孟家千金,更确定这不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穿越,我们都是被上天玩弄的棋子。
反正已经收拾打扮得这么规矩了,不想再回房去躺着,索性去太后那里卖个乖讨个好。
走到太后寝宫,穿过外厅往里走去,刚掀开帘子的一瞬我就傻眼了,太后坐在宽大的软榻上,青鸢在一旁给她轻捶着肩,紫芸端着水果在旁伺候,而左侧两张椅子上,四阿哥和八阿哥正襟端坐。
我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呆在那里,这完全是我意料以外的情形,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他们会在太后房里。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进去了,现在已是追悔莫及。我怎就没找个小宫女先问一下情况就闯进去了呢?
八阿哥神色冷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就移向我对着的地方。
四阿哥还是面无表情,但脸色却没有以往那么冷峻,我脑子里竟忽然出现那晚坐在他怀里的情景,和他靠得那么近的时候,看到他面上的线条冷硬柔和交织,就像此刻这般。他眼眸深深地看向我,目光柔得像光滑的丝带。
我的心怦然一跳,不敢和他目光相对。目光向下,就看到他放在膝上的手,那一刻思维竟不受控制,脑子里瞬间浮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的画面,他冰凉的唇吻在我身上的感觉,顷刻间被唤醒,顿时心跳加快,面红耳赤。明知道不应该胡思乱想,拼命叫自己不要想,但越克制那些画面就越清晰,只能在心里无力地哀叹。难道以后每次看到他,都要想起那晚的事吗?
紫芸一声咳嗽将我从心慌意乱中惊醒,无意识地向她看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当日骂我时一般冷漠,这一眼却让我那不受控制的思绪平静下来,心底涌上一丝羞惭,定了心神,但面上的红晕却非一时半时能褪下去,只低垂了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后的笑声还带着一丝诧异,“小陌?你怎的来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那个掀帘子的姿势,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低头小声道:“奴婢许久没有伺候太后,现在病好了来看看太后有没有什么吩咐,不知道太后在和四爷八爷聊天,奴婢先告退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润朗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你过来。”
我暗吸一口气,仍是垂着头走上前去,感觉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几个转儿,又莫名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病一场倒变得更漂亮了。”太后呵呵笑了起来,我却感觉血液都涌上了脖子,一张脸红得更厉害。低着头谁也不敢看,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她没有继续拿我玩笑,转向那二人,声音沉了下来,“朝政上的事哀家也不想过问,只是今日你二人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她还是没说出来,我心里却很吃了一惊,难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伺候了她大半年,我知道她每日诵经礼佛清心寡欲,好似什么都不多理会,其实是个心里特别明白的人,而且这紫禁城肯定没她不知道的事,但她今日竟干预起朝政来,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直觉今日朝堂上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忍不住悄悄抬眼向她看去,她连连摇头,面上是既失望又痛心的表情。
八阿哥垂了眼看向地面,一言不发。四阿哥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沉默片刻还是低声开口,“胤禛和八弟只是政见上有分歧……”
“政见有分歧,也不用那么争锋相对是不是?”太后打断他的话,声音又沉了两分,“你们在朝上相互揭短,相互诋毁,成何体统?让文武百官看在眼里,做何感想?你们真是政见不同,还是借政见不同要争个什么输赢,以为哀家不知道么?”她说到后来,声音已带着一丝寒意。
我心里大惊,还从未见过她对哪个皇孙这么声色俱厉,手心里竟捏了一把汗,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却已经可以想象,当时那失控的场面肯定不是一个争锋相对能够形容,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么激动了。这两人都是极其深沉冷静的人,应该不会控制不了自己说不该说的话,难道是他们争论的事和夺嫡有着重大关系,才谁也不能让步?
四阿哥被太后打断,不敢再接着说下去,也垂眼沉默了下来。
青鸢抚着太后的背,让她那口气顺了下去,太后微一挥手,示意她停下来,接过紫芸递过的茶,喝了两口,才又道:“你们不止是朝廷臣子,更是皇帝的儿子,做什么事都应该三思而行。你们一向办事得力,深得皇帝器重、朝臣拥护,更要慎言慎行,知道么?”
他二人都没什么表情,只点头道:“知道了。”
“看看你们今日,哪有一点兄友弟恭的样子?”太后先前语声还柔和了一点,这时又严厉起来,“胤禛你是做兄长的,一点也不懂谦和吗?还有胤禩你,你言语之中可有将胤禛当作你的皇兄?你二人这样,怎么在众兄弟中做表率的?”
虽然这话对双方都是各打五十,但从那语气中,我还是听了出来,太后是偏袒四阿哥的。不管什么情况,都应该是大的让小的,长辈也多是偏爱小的,可到了太后这里,却不是这样,我心里明白,是因为良妃的原因。
心里忽然难受得像刀在割,抛开我和他所有恩怨,每当看到、听到因为良妃出身低微而加诸在他身上的不公,我就好心酸。再怎么努力证明自己也得不到认可的感觉,会让人发疯,尤其是这不认可的人还是自己最亲的父亲,最亲的祖母。换了我,肯定受不了,肯定早已疯了。他一直平静的面容下,该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要多坚毅,才可以笑得那样云淡风轻?
静静看着他,眼泪又不禁涌上眼眶,像那时凝望他的那一眼,只一眼,已是痛彻心扉。
他微微抬眼,正好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怔了怔,眼神一瞬迷惘。
我心慌地转过眼,四阿哥目光如电,冷冷看着我,面上柔和的线条顷刻间消失,只剩下一个冷硬的轮廓。
太后又喝了一口茶,忽然向我看了一眼,目光微一停留才转向他们,“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当要分得清轻重。今日的事,就当是一场闹剧,皇帝不曾疑心,哀家却清楚得很你们真正的争端在哪里,谁要在后宫乱来都不行。”她说了这话,又看了我一眼。
我惊得全身一颤,那个隐有深意的眼神,仿佛一道血色预警,我瞬间明白,她将我留在这里听她说这番话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就是那个争端,她是在警告我们三个人。这紫禁城哪还有比她看得更透的人?她一点都不老糊涂,比谁都精明。
伴君如伴虎,我不是伴的君,却比伴虎更可怕。如果有一天真发生了什么事,被处置的肯定是我,不会是他们,果然如那算命先生说的那样吗?远离四和八,才可以躲过生死大劫。但是要怎么才算远离呢?
又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太后道:“胤禛你政事繁忙,哀家就不多留你了。”
四阿哥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胤禛先告退了。”
太后“嗯”了一声,又向我看来,笑了笑,“小陌,你送四阿哥出去。”
我吃了一惊,猜不透她的用意,四阿哥已转身走到了门口,我只得向太后告退跟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明媚得耀眼,照在他阴沉的面上,将他冷暗的脸色调得明亮了一些,但是那些消失了的柔和的线条,依然没有复原。
我走在他旁边,与他保持了几个人的距离,埋着头一言不发往前走。此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羞惭了,怨气可以将这些统统驱散。我此时对他就有一股子极大的怨气,虽然不知道朝堂上他们起了什么争执,但也是因为这个事,八阿哥才被太后训了一顿,现在还没完,不知道还要训什么,这都是他的错。
他侧过脸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自嘲地一叹,“果然一刻亲近之后,就要离得那么远了么?”
亲近?我才没想过和他亲近。继续埋着头往前走,他也沉默了。
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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