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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一朝·一夕念-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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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言下之意,就是更应该到府上去照顾我了。我微微一笑,跟着她往前走。出了这进院子,她忽然停下道:“我还要去看看小弘历,我让玉珠带你先过去。”

  我点了点头,她叫来玉珠,折入了旁边的院子。我们继续顺着小径往前院去,走了片刻,忽听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道:“玉珠,去哪里?”

  玉珠转身恭声道:“回大人,福晋让奴婢带将军夫人去戏台那里。”

  我转身一看,惊得退了一步,眼前这人竟是在发配路上诈死的隆科多,他竟藏在胤禛府上。

  他看着我冷笑了一下,向玉珠道:“我有一把匕首不见了,你去帮我找找,我也正要去看戏,我带夫人过去。”

  玉珠也未多想,答应着去了,他支退玉珠后,向我一步一步逼近,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随着他的大笑而扭曲,从前还算好看的面目此时显得特别狰狞。

  我心中害怕,向后退去。他好似盯着十拿九稳的猎物,目中带着轻视和戏谑,大笑道:“孟大人,别来无恙啊。”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孟清诺,知道当初他和年羹尧都是被我陷害的。

  我后面已经无路可退,背紧贴着石墙,惊恐地看着他。他继续逼近两步,恶心的刀疤就在我眼前一尺处晃动,嘲笑道:“对了,我还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皇上英明,废了你这张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嘴,看你还有何能耐?”

  我侧过头避让着他口沫横飞,他又狞笑道:“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见过皇上,禀明所有冤屈,皇上已经明白你陷害忠良、排除异己,所做一切,都是受八爷指使……”

  我一直知道他还活着,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出现,但这一刻,才是我觉得最恐惧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见了康熙,还将所有事都推到了胤禩头上?可我现在却不能为胤禩辩白半句,心中又急又悲,气血上涌,咽喉一痛,咳出一口血来。

  他让开一步,看着我哈哈大笑,“你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日吧,孟大人?”

  我不停地咳嗽,一想到胤禩就心痛如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越是急促地吸气,咳得越厉害,丝帕已经被咳出的鲜血染透,喉咙好似撕裂,接着又出现火烧似的疼痛,就与刚服下毒酒那时一样。他近在耳边的狂笑和咒骂声变得模糊不清,轻微的耳鸣让我有阵阵恶心的感觉,跑出两步却被他拉住,他猛一用力,将我推向墙边,恶狠狠地道:“我脸上这道疤就是拜你所赐,这三年我一直清清楚楚记得你,接下来,你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靠在墙上,只感到头晕眼花,身子一软,顺着墙滑倒在地,每咳一声,地上就多一滩血,他仍是指着我骂骂咧咧,这时忽听一声怒喝,“你在干什么?”

  话音落,我抬起头,胤禛已经出现在面前,蹲下身扶住我,眼眸里满是惊慌,急问道:“陌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竟忘了我根本无法回答他,问出后才似想起这一点,转头对隆科多怒目而视,“你怎么把她弄来这里的?”

  “这……”隆科多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没回过神,迟疑了一下才道,“奴才也不知道,要问福晋了。”

  我侧过头又咳了两声,他这才看到地上的血迹,更加惊慌,抱起我匆匆往后院而去,冲隆科多大吼道:“还不快叫大夫。”

  隆科多无奈,只得叫了人去请大夫,自己则跟在我们身边。胤禛对他似有极大的怒气,一脸阴霾,冷声道:“回头我再与你算账。”

  隆科多无辜轻叹,“奴才一直感念四爷救命之恩,但四爷也知道我与她的仇怨……”

  “她欠你的,我代她还。”胤禛厉声打断他。

  这句话让我的心猛然一跳,忍不住咳,一口鲜血吐在他身上,我慌忙用衣袖去擦,他却更加抱紧了我,柔声道:“没关系,陌儿千万不要有事。”

  他喃喃低语,又好似在祈祷,我被抱到他的房里,他将我放到床上,一直紧抓着我的手,片刻后大夫来了,我一直咳得厉害,他也没有办法,不知道包了什么药汁在丝帕,捂在我口鼻之上,我只感到头脑昏昏沉沉,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140章 第一三八章 牵连
  醒来已经回到将军府,钟大夫亲自给我煎了药,从他那暗暗摇头叹息的神情,我多少也猜到了,经今日这一事,我要痊愈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但他对胤禛还是说我没有大碍。

  胤禛扶我靠在床头,他自己在床沿坐了,垂眼盯着我放在被子外的手,半晌轻叹,“喉咙还很痛吗?”

  其实这时咽口水都痛得要命,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也不想他太自责。

  他却仍是自责道:“我不知道你今日会到我府上,如果我知道,肯定早一些回来了,也不会让你遇着隆科多。”

  这就是意外,谁也不想的,今日是他给儿子办满月,本来很喜气,却出了这桩事,倒是我扫了他的兴。不过确定了隆科多还活着,而且知道他是藏在哪里,心里反而踏实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他忽然轻握住我的手,很认真地给我保证。

  我淡淡一笑,抽出手来。隆科多要找我报仇,要如何对我,我根本不介意,我更愿意冤有头债有主,他明知道陷害年羹尧和隆科多的事与胤禩无关,却指使隆科多在康熙面前将所有事都说到胤禩头上,他到底是想保护我,还是想害胤禩,那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你在担心八弟?”他的脸色冷了两分,眉宇间多了一丝气闷之色。

  我将目光转向床里,不点头也不摇头,他一直紧盯着我,沉默许久长叹了一声,“反正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没什么好形象,你也不要气不要多想了,先将自己的病养好吧。”

  我这时才体会到这病的好处,忽然发觉,对着他的时候,我真希望永远都不能说话。他一直默默无语地坐在那,似在生着闷气,直到四福晋差人来叫他回去给弘历祝满月,他才走了。

  此后,四福晋果然每日都来看我,还差不多是要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来,伉俪情深,他办完白日里的事也会来陪着福晋,我只得留下他们吃饭,然后夜深再送走他们。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深秋,一天比一天冷了,晨风不在,将军府冷冷清清,没一个可以交流的人,寂寞得可怕,而应付四福晋和胤禛又更是头痛,思来想去还是回娘家算了。一日,正让文伯准备一些礼,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孟府住几天,文素忽然从外面匆匆而来,神色紧张地道:“八爷府上来人,八福晋请夫人去一趟,现在轿子就停在外面,似乎很急。”

  我吃了一惊,现在我都嫁给晨风了,她应该没什么可与我计较了,忽然急着找我,想必真是有要紧事。我也不多耽搁,让文素跟着,立刻去了八爷府。

  蔻儿领着我去后院,还未到房间前,老远就听到福晋的声音,“都怪你,你现在可害死胤禩了,你说怎么办?你快给我想办法!”

  我心头一震,她在和谁说话?谁要将胤禩害死了?这一急又有些想咳,快步往传来声音的侧屋走去,又听福晋大声道:“什么结党营私?他结了什么党营了什么私?你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谁让你去告状?他指使了你什么?你快给我说清楚!”

  我暗暗心惊,又说到结党营私的事,那事态真的很严重了,福晋也真是管不住她这大嗓门,又是在家里,她就更不顾忌,这种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传出去,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我三两步走到门边,蔻儿就要叩门通报,我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再等一等。这时走得近了才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极其小声,似乎还带着一丝过意不去,“敏敏,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舅舅也不是存心故意,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

  我又吃了一惊,这人是福晋的舅舅?那就是安亲王的儿子了。可这安亲王也是个风流鬼,有几十个儿女,一时也猜不出他是谁。福晋这性子就是一点也收不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先前听她对这人大吼大叫还以为是在和下人说话,原来却是她舅舅。

  她的声音比之前还大了两分,“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这一状到底是告太子还是害胤禩?他平日里对你也不差,你怎么对得起他?”

  那人还是陪着小心,很理亏地道:“我真没想到,我没提八爷半句,可皇上要说我是受八爷指使,我能有什么办法?”

  福晋哼了一声,“你说实话,胤禩到底有没有叫你做过什么?”

  那人叹了口气,“没有。上一次废太子的时候,八爷被牵连,皇上指责你,还顺带责了我,你怕我连累他,不是不许我再找他么?这两年我有事需要他帮忙都没再找过他。这次我只是告发太子请人喝酒,是皇上想多了。”

  福晋还是很大声,但声音里却似带着一丝哭腔,“我不管,你弄出的事来,你去向皇上解释清楚。”

  那人无奈叹了一声,“敏敏,你对我撒赖有什么用?我本就没提过八爷,皇上定要如此说,我能解释什么?”

  福晋道:“怎么不能解释?太子请人喝酒关你什么事?你要去告他,你安的什么心,你对皇上说清楚。”

  那人还是她的长辈,被她这一番数落呼喝,即使先前理亏心虚,这时也有些生气了,吼了回去,“我安什么心了?你说我安什么心了?”

  福晋却啜泣起来,“我知道,你一直心里不平衡,外祖父去世的时候,十五舅奉诏袭了爵位,你只封了个镇国公,你心里就觉得憋屈。到前年十五舅去世,你又来劲了,哪知却是华玘表哥袭爵,你又空欢喜一场,心里不舒服,老想到处惹事,现在十五舅治丧期间,他的都统迓图去太子那里喝酒,你就好似逮着个天大的机会,你想收拾迓图,借此曝十五舅的家丑,那你便告他治丧期间有伤风化好了,你去告太子干什么?你告太子请人喝酒也罢了,你又告托合齐、齐世武等人贪赃做什么?你告的都是太子的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是胤禩的妻舅,又与他同属正蓝旗,皇上怎能不多想?怎不认为你是派性作怪,是受胤禩指使?你就为了自己那点小小的私心,莫名其妙去告那么多人,你……胤禩这次被你害惨了。”

  我猛然一惊,听到这里总算弄明白了,这人是胤禩的妻舅,封镇国公,那是安亲王的儿子经希没错了,福晋口里的十五舅就是袭了爵的玛尔珲,听福晋说他们这段家事,才知他们还有这么多纠葛。

  经希被福晋说中,语气又软了下来,“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先前我就只是告迓图,可皇上没理会,我才想着将事情弄大。”

  福晋忽然哭了起来,“你倒真是将事情弄大了,看看你告的那些喝酒的都是些什么人,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还有十几名八旗都统、副都统。托合齐是太子奶公凌普的朋友,耿额是索额图的家奴,皇上当然不能不理了,对太子的人那是重处,可胤禩毫不知情也要受这牵连,皇上让他昨日进宫,到现在也没回来,又没一点消息……”

  我倒抽了口凉气,听她提到这些人,我才想起这就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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