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新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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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狱二个字对司成的打击非同小可,深狱代表什么,生长在司家,深受司家文化熏陶的司成再清楚不过了,深狱等于无期徒刑外加无止境的心理折磨。天啊,这比死还难受!就这样,还叫法外开恩,还不如一枪毙了他比较仁慈。
司向明和司语柔好歹比司居痴长了几十岁,也不免闻深狱色变,司语柔更是脸色发白,除了担心自己的未来外唯一的女儿只剩半天性命的现实更加让她无法接受,她必须依靠着司向明才能勉强站直身子。司恒一行人离开后,地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四个人各有所思,表情最平静的要属司想。
“想儿,想儿!”好半晌,司语柔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一迭声的呼唤司想,却发现后者已然神游太虚。这孩子不会吓傻了吧?“想儿,你没事吧?想儿,别这样,应一声,妈妈好担心你。”
司成慢慢从深狱的打击中回到现实,听见司语柔一声声哀凄的呼唤,原本的满腔不甘与愤怒也不好意思向司想发作,但要他加入安慰司想的行列未免强人所难,干脆眼不见为净,窝到床角,独自悼念他即将逝去的青春与自由。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事实上,司想并没有像其他三人所想的那样在担心自己的小命,相反她只是在烦恼什么时候发难比较合适。宁将说,反击的时间由她自己掌握,因为是初释,使用过力量之后她必须休养数日以适应初释带来的蜕变,这样对于时机的掌握就显得尤为重要。正在冥思苦想之际,冷不丁的被司语柔使劲摇晃身子,不得不回神开口安抚母亲。
“想儿,是妈妈没用,妈妈守护不了你。”司语柔眼中闪着泪花,语带哽咽道。
“不是的,妈妈,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使命,没有人可以替代,你不要太自责。”司想把哭泣的母亲拥进怀中,自然的低下头,凑近母亲耳边悄悄道:“妈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已经学会使用神印的力量了,就算是独自对上整个司家,自保也不是问题。可是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证实,所以不能轻举妄动,等时机成熟,我会救你们出去的。这事,先别跟向明叔叔和阿成讲,否则引起本家的怀疑就麻烦了。”
司想的话令近似绝望的司语柔看到了一线希望,虽然还有些许怀疑,至少已经不是心如死灰。自然,司语柔也知道兹事体大,面上并没有露出丝毫异色,干脆抱着司想一通埋头通哭,哭的司向明心痛如绞,一把把司语柔拉回自己怀中,这戏才算演完。
欣慰的看着司向明对母亲呵护倍至的样子,真好,妈妈,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虽然少时的她曾无数次埋怨过母亲的狠心与自私,但如今初识情滋味,体会到朝朝暮暮的温馨与甜蜜,她又如何忍心恨这个只想抓住自己幸福的女人。母亲获得了幸福,司想自然而然想到了另一个孤独的人,父亲。司恒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对长子严厉,偏疼幼子。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司想敢打赌,父亲必定是被蒙在鼓里的。在与司家正式摊牌之前不能见到父亲,自然是件很遗憾的事,不过世上的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只希望父亲事后能够听进她的解释就好。
司恒一行人离开不久,司宁就带人送来了午餐,菜色一如既往的丰富,但众人均失去了昨天的好胃口。不明内情的司向明和司成食不下咽很正常,司想和司语柔也不能表现的太平静不是,这么想着,也便学着二位男士每样菜尝了二口,再默契十足的放下了筷子。
下午的时间对四人来说既漫长又短暂,因为心情各异,四人并不没有多作交谈,只是各据一方,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太阳下山前司宁出现过一次,询问他们对于晚餐的菜色有何要求。司向明、司语柔和司想都没有吱声,反倒是此前表现的最激动的司成一反常态,大约是接受了现实,一口气点了很多菜,连猴脑、熊掌都点了,听的司宁差点扭曲了一张漂亮的脸。
晚饭准点送上,除了司成异想天开的违禁菜外他点的菜都上齐了,司成也不客气,撸起袖子就开吃。司想等人起初都没有动,隔了一会,眼见司成吃的欢,肚子不听使唤的唱起了交响乐,不得不屈服在生理需求下移师餐桌。
饭后的残席这次并没有专人来收拾,就算身处地牢,宗祠外熟悉的祭歌依然清晰可辩,夏日祭开始了,他们的好日子已然到了头。凝神听着外面的歌声,司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果然,就算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害怕,这才是真正的人性啊。晚上八点,地牢的门准时开启,司成像受到惊吓的孩子般蹲在墙角,用尽全身力气反抗着押解人员。可惜,自小疏于练武的他怎么可能是司家武技高手的对手,三二下被制服,像拖死狗般拖出了地牢。
从头到尾司想一直表现的很合作,走出宗祠大门的刹那,屋外人声鼎沸,司想悄悄放慢脚步,趁人不注意凑近司成耳边道:“阿成,别怕,我还等着你带我去挖剩下的二张寻仙图呢。你的小命有我罩着,待会放机灵些,我保你无事!”
啊?司成瞬时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司想却没空欣赏他有趣的反应,抬头挺胸走进了广场中央干柴搭建的高台。
都到二十一世纪了,执行死刑的方式也不再单一,司家仍一如既往的信奉火焰的力量,认为只有火焰才能毁灭一切邪恶的人或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司晨当年也是死在独特的司家火刑之下。而今天,轮到她了吗?
司恒和六大长老在古老的长桌后面叽叽歪歪说什么司想全然没有理会,只是专心环顾四周,观察着众人的神色,一边思考攻击方式。看起来,今年的夏日祭果然是非同寻常的隆重,都快赶上十年一度的家族祭了,不但直系的各支掌权人都到齐了,甚至连很多旁系的族人也都到了。也对,有她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当洗脑材料,司恒自然要把握机会把他的阴谋学说灌输进每个人的脑子,以换取司家未来六千年或者更长时间的和平与发展。
司想把重点攻击目标的位置熟记于心的时候,司恒的讲话也进入□,正在慷慨激昂的历数司想的罪状,忽然一道好听的男中音响起:“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古卷的秘密
胆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打断司家掌权人讲话的不多,司慎言刚好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异类之一。
父亲。
司想微微动容,注视着风尘仆仆的父亲大步走来,他身后紧跟着司慎之。大伯,从小对她疼爱有加的大伯,并没有见救不死。冷却的心渐渐产生了温度,广场上聚集的上千司家人不会知道,司慎言与司慎之的出现并不仅仅是挑战司恒权威那么简单,司想也在一瞬间改变了决定,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走了趟鬼门关。
“小言,你退下。”司慎言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必定是长子司慎之透露的风声,司恒狠狠的瞪了司慎之一眼,并没有把怒气发泄在司慎言身上。
“不,父亲,台上的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骨肉,她犯了错,我也有责任,所以儿子是回来请罪的。”司慎言走到司恒面前,毫不犹豫的双膝落地,朗声道。
司恒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他表现的越平静说明越愤怒,如同当年他毅然放弃族长继承人的身份跑去中科院搞科研一样。儿子的个性,某种程度上,跟司泉的孙子司向明很像,一样对司家的历史充满怀疑,一样的想要凭自己的力量用现代科学可以解释的方式来解读司家历史。儿子毕竟是自己生的,他不可能像对待司泉一样驱逐出族了事,反正他也闹腾不出太大的动静来。本着这种想法,对于司慎言叛逆的言行,司恒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可今天不行,事关司家万年基业,容不得他不识好歹的任性胡为。
打定主意,司恒抬了抬手,立刻有司家卫队的高手上前把司慎之兄弟制服。司慎言又惊又怒,没想到父亲居然为这么做,抢在哑穴被点之前咬破舌尖,以司家古语高呼:“以守护之名,招唤血契!”
什么?!在司慎言的声音响起的刹那,司恒及六大长老同时大惊失色: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二十七年前明明已经化为灰烬的东西,司慎言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存在?
司家血契,是司家鼻祖与上古神明缔结的契约书,凡司家子弟,以司家古语召唤,便可请出契约书,并从中获得守护神力。在遥远的过去,契约书一直被供奉在上古遗地,由历代司家命运少女保管。六千年前水晶宫之变,司晨事先藏起了契约书,司家最重要的两样宝物,神物与契约书背信弃义的司家一样也没有拿到。及至司环出现,带领族人寻到万琼殿,耗尽心力,才把飘浮在未知空间的契约书招唤到万琼殿供奉。此后数千年发生的事已不可考,司恒接任族长之时,契约书早已失踪百余年,但司恒却被告知必须在有生之年毁掉契约书,这样司家才会迎来新生。如此,司恒上任后,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几乎可以说毕生都在为寻找契约书而努力。一来司恒拥有一个聪明的头脑,二来他运气好,寻找过程中,竟然让他抽丝剥茧,慢慢拼凑出水晶宫事变的真相以及数千年来司家历代祖先为了追求新生而做出的种种努力。
得知所有真相的时候,司恒不是没有犹豫过,经过长久的思考,司恒最终决定走上先人同样的道路。世间神迹难寻,上古神祗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那么司家又何必为了一纸契约世世代代履行着没有意义的使命呢?于是,确定了新的人生目标的司恒义无反顾的走上为之奋斗的道路,他也一直做的很好,唯一的败笔就是当初的司曼玲。所幸,发现的及时,弥补得当,没有铸成大错。他又如何能够想到,就是那个他认为补救及时的错误,造成了他今日满盘皆失的局面。
如果说在这一刻之前还对司慎之所说的话有所怀疑的话,在感觉到全身充满不可思议力量之后司慎言不得不相信了。司家的历史都是真的,所谓的科学,到头来不过是沧海一粟,永远也不可能巅覆司家这片汪洋大海。神的契约,又岂是区区人力可以抗衡的,反抗?新生?不过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罢了。
重获自由的司慎言在族人惊讶的目光中站直身体,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司想身边,动作轻柔的解开了司想身上的绳索。
“老爸。”
司慎言全身溢满力量,夜色下,隐约可见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股对司家人来说产生莫大压迫力的力量,司想却从中感受到了安心与怀念。好奇怪,不同于神印与神物赋予她的力量,而是一种温柔的熟悉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的力量。司想强忍住流泪的冲动,扑进司慎言怀中:“爸爸,我的好爸爸,你救了整个司家。”
说完这些,司想轻轻挥运右手,司向明、司语柔及司成也恢复了自由身。再转向司慎之伸出手,司慎之藏在暗袋中的古卷飘然飞出,缓缓升至上空。众人不由自主的抬头仰望夜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司恒可以控制的了。契约书出世,唤醒了司家人沉睡于血脉之中的信仰之力,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轻易相信,毕竟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呼唤不是苍白无力的语言可以比拟的。
古卷在星光下慢慢展开,古老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