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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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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她终于喘上了气。
  
  “你……抱我的孩子给我看看可好。”
  
  我听闻,颤颤悠悠得过去,看着那红彤彤,皱皮的婴儿不禁缩了缩手,猛得咽了口水,这孩子闭着眼睛根本就不哭,是不是……
  
  “他,他是不是……还是……”她猛得提了口气说,“他……刚才还有声的…”她开始不住地淌眼泪“…注定啊……注定了的……他也逃不过……”
  
  “你,你别急,我再看看。”抱着那弱小的生命,我害怕得不敢动他,这么血糊糊的婴儿还是第一次看见,“我……我去替……替他洗洗……”支支吾吾得说,我走到一边的水盆旁,虽说是夏天,可这水都冷了,这么小的他受得了吗,放下抹布我用沾了水的手掌开始轻抚他的肌肤,太娇嫩了。
  
  “他……他为何……不哭了?”她一直痛苦得呢喃着,我看着怀里的孩子眼泪就下来,“宝宝,你醒醒,想想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产之苦,你醒醒。”我加速得用水擦他身子,正在我神伤的时候,他突然挤了挤眼,小小的鼻孔动了动。
  
  “还活着!”我情不自禁得嚷,“宝宝!”我用水拍了拍他的腿,他又挤眼朝我看来,“他睁眼了!”我愈加兴奋得大叫,看着他亮亮的眼神,自己的眼泪就刷得落下,哭着说“你可别再吓我们了!”
  
  他竟努努嘴,闭眼睡去。
  
  我长长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得说,“你别担心,他只是睡过去了。”说完轻轻得放下他。
  
  “他……他没死!”她动情得哭着,又急转而下对我说,“求你,求你带他离开这里!”
  
  我一愣。
  
  “求你了,在这他活不了的!”她泪水汹涌而下,我正想劝她别哭。
  
  “命真大……”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腻的男声,不用想就知道是哪种人,我背脊寒毛簌得统统立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我还第一次见到太监!
  
  我转过头看他,只见他戴着高高的乌纱帽,帽翼上垂着两根流苏,细密的小珍珠缀在上面,帽前额是一块紫黑色的四方宝石。他把手横着藏在宽大的袖筒里,袖子从胸前垂到了肚子,说明他是个身材不高大的人。
  
  他一身紫玉色的上装,下面是墨玉色的长裙,朝着我们一步步舞着裙走来,沉声说“想不到,当日那汤让你少喝了一口,你还真诞下了龙种!”
  
  我吃惊得回头看看那小子,啥玩意!龙种?!
  
  这唱得哪出?
  
  又急忙转回头看那方额尖下巴的太监,他眼睛滚圆可却透着冷漠僵硬的光芒。那他,他这是要?
  
  “对不住了,该办的,咱家还是要办!”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不!我求你,张公公……给我们条生路,我带着他走……我代他死……我求你……”
  
  我觉得自己在看电视连续剧,场景对白都一样。
  
  “你算什么东西,要你死,你还能活到今日,要死的是他……放心吧,咱家手快,不论是肚子里的还是肚子外的都做过……他不会太难受……”
  
  “不……”她叫到。
  
  我点点头想,下面就是要残害了?
  
  那张太监走过来,终于看了我一眼,目光却又越过我去,他不急不缓得走过去,边走边说,“咱家对你够仁慈了,他也是咱家手中命最久的一个……”
  
  我看见他拿着一个我手臂大的花瓶,心里猛得一慌,这花瓶虽然不大,可要是砸去毁那婴儿的性命是绰绰有余的。那太监竟然还是一脸平静。
  
  这是要搞人命?
  
  “去吧!”
  
  那没鸟的东西竟然真朝婴儿抡起了花瓶!!
  
  我这才幡然醒悟,这个世界的黑暗不是一部电视剧,是真真实实地在上演!脑子嗡的一声,立即一大步跨出,紧抓床沿,只听彭得一声,背上扎扎实实挨了他那一下,花瓶直接碎裂在我背脊上,扎得我深疼。
  
  我回头看着那没鸟的东西,张嘴说,“你还有人性吗,这是人!就算是畜生你能当着他母亲下手吗,你不怕报应啊!”
  
  他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吃惊得看着我。
  
  半晌,他吃惊得说“你……你不要命了!和咱家这么说话?”
  
  “要!当然要命!”我咬牙忍痛着说,脑子里飞快想着,怎么能搞定这张太监。“可再怎么也不能看着他一来到世上就被人害死!”我瞅见桌子上有把带血的剪子,难不成夺过来宰了这太监,不,不不,杀人这事我干不来!可眼下,我这小娃娃怎么和他对抗!
  
  “你……”他收回了震惊,变回一脸的淡漠,继续道,“咱家不滥杀,滚一边去,咱家就饶你性命,不然连你一块灭了嘴。”
  
  “死太监……没人性!”我狠狠骂道,“不怕自己爹妈抽你……”见他正欲张嘴,又立即骂道,“杀就杀……怕你不成,反正做了鬼我也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鬼,不像你,活着都没了心……什么东西!”我本就不知怎的来到这个朝代,正求不知怎么回去。再说,我的性命让你饶,开什么玩笑!
  
  他越发惊恐得看着我,连连退了几步,抖着袖子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怎么……怕了?不是杀人杀习惯了”我眯起眼睛,诡异得慢慢说,“怎么?都沾着婴儿的血,想想都怕了?”
  
  他彭得摔坐在地上,大喊“你是谁,你是谁,谁让你和我说这样的话。”
  
  正在我感叹这太监心里素质差让我有迹可循的时候,就见他身后又来一个。
  
  一个都快五十来岁的老太监,皱着眉头吊着眼就过来了,双手拢在袖子里,伛偻着腰往我这里走来,他头戴黑色乌纱帽,流苏也是黑色,一块深色玉石顶在帽前,身穿团领衫,腰间束带,胸前是绣着仙鹤祥云的图案,这一身沉寂的贵气就让我瞬间没了气势。
  
  ……这是终极boss!
  
  只一样,他常服上的图案就直接告诉我他的地位非同一般!
  
  他每走进一步,就让我感觉一份迫人的恐惧,听着自己一吸两喘的呼吸声,我颤抖得看着他。他朝我眯了眯眼,眼皮一沉看了床上的母子一眼,又眨了眨,像是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控,转身面对着地上的太监带着一种奸细又威慑的口吻道,“张敏,你就是这么为贵妃娘娘办事的?”
  
  我腿一软,真是万贞儿的人,真是她在弄这事,那个明代大了近皇帝20岁却仍然宠冠后宫的女人。这回可真死定了!
  
  老太监眼角的沟壑动了动,目光就像在捏我咽喉,我急忙挺住,听到那地上的张太监尖着声说,“师傅……”
  
  “师傅?”他极淡淡得开口,“张公公都穿了紫服,我可不敢担这名。”
  
  那太监语滞,低头不敢再同老太监对视。
  
  就见那老太监朝我走来,我真是腿肚子颤,刚才不怕死的气势全没了。明朝的太监可没一个好名声的,他到底是哪个?会把我怎么样?杀了,剁了,还是用尽酷刑让我生不如死?
  
  慌了神得看着他。
  
  又憋气梗着脖子。
  
  他的调调又响起,“丫头……怕了还拦在这里!”
  
  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挡在她们母子面前,回头看那妇人早惨白了脸,不知是昏阙还是已经断了气,再看那老太监。只见他凑头过来,身上的香让我胸口又堵了几分,瞧着他一脸沟壑纵横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事到如今只能硬抗,我咬咬牙根,想起那日狗熊的蛮劲便给自己壮了几分胆色,“怎么说?我是拦了!”
  
  他嘴角勾起,十分不屑伸手,一把将我推开!手又端回胸前,俯下身看那婴儿。
  
  我跌在一旁,抬眼时正见他伸手朝婴儿探去,立马弹起来,二话不说往他那撞去。心下只有一个念头,谁都不许在我面前杀人!!
  
  他也不扭头,见我撞来也不避让,反而宽袖一抖把我一把按在腿上,我整个脸都被挤了进去,堵在他腿上!耳边传来他尖沉的声音“张敏,今日之事你已经做完了。回去和你主子说,纪氏已经被你撵入冷宫。余下的该怎么做,心里要清楚!”
  
  “是……”
  
  我一惊,什么情况……?
  
  “张敏…”他又开口,“今日见你还是良知未泯……师傅欣慰……”
  
  “他良知未泯?!”我被堵着嘴仍大叫着,他还良知未泯,你哪看出来的啊?那地上的碎片,我身上的伤,不能放了他!老太监猛得放开我,眼神狠桀得看着我说,“丫头,你这张嘴该让咱家缝起来!”他半垂双目看着我继续,“人是你救的,该怎么做,知道吗?”
  
  额?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脑子转不过来,他是要杀我灭口吗,还是要赏我?我诚实得摇摇头。
  
  “我不知道!”
  
  他眉峰一丝轻颤,轻声道,“随他们母子搬去冷宫吧……”
  
  虾米?!我被这晴天霹雳当场劈到。
  
  “今日带他回你那,明日自有人来带你,记住,此后好自为之,莫要再被我抓住。”他直起身,低着头看我,越发冷冷得说,“那时不是几只狗熊就能救得了你的。”
  
  我刚想回嘴,那狗熊两字就让我如坠冰窟,他……怎么知道?那日只有我们四人,这老太监到底是什么角色?让人不敢忤逆!
  
  等到那妇人醒来,我交代了几句抱起怀里的孩子就走!看着她惨白的脸心中却有不忍,但是她见到孩子的那一刻已经又有了活下去的神彩,我就不愿久留生事端。
  
  绣儿见我抱着婴儿,捂着自己的嘴一脸的惨白和诧异“县主,这……”
  
  “先跟着我回去!”我让绣儿挡着前面的视线,护着婴儿回了屋子。
  
  刚把那小东西放下,门就被人呼得推开,我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今是什么日子,不把我胆吓破,魂吓没不算完是不是!
  
  看清来人,我手脚冰冷地踹踹绣儿急道,“关上门去守着,出了事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绣儿忙跑出去,关上门守在外面。
  
  “凝儿?怎么一直不在屋里?”刘实雍朝我走来,我警惕得挪了挪身子,遮去他的视线说,“你怎么来找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极轻的一声哭咳!可足以让我前面的刘实雍睁大了双眼,他一个大步子就绕到我身后,吃惊得看着我。
  
  “是隔壁纪氏的孩子”我头皮发麻,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想也瞒不了,照实说,“龙种!”
  
  他一把拉过我,坐在床边看着这小孩怔怔得说,“活着的?”
  
  我点点头说,“活着的,可差点死了!”突然想起挨得那下,背脊上的痛立马传来,我闷喊了一声,龇牙咧嘴。
  
  他见状拉近我询问,“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我眨眨眼,立刻摇头说,“这伤在背上,还是算了,过会我让绣儿替我看看!”
  
  “人小鬼大,才几岁说话就老气横秋。”
  
  无奈我确实是一个五岁稚童,只能由着他上药,他的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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