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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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朝歌的眼睛里泛出一道光来,她都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师父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嗯”云轻可真谓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就连飞纪轲一个陌生人他都搞不定,更何况她身边还有顾长卿,再加上这么一副万年不会开窍的脑子,云轻真的只想仰天长啸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二还有一些傻
有一个男二,他有一些笨还有一些傻
有一个作者,她有一些作还有一些作→_→
☆、初露心迹
一座城池到底有多大?朝歌不知,就像她一直以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顾长卿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样,更何况郑州比荆州小不了多少。可她不知,若是云轻有心,她又怎会见不到顾长卿呢?
跟着匡申侯八年,就算一事无成,到现在也应该有些人脉了,何况他已经是点苍派公认的下一任掌门了呢!趁着朝歌不注意的时候,云轻悄悄吩咐了底下的人,很快便打听到了顾长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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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朝歌几乎是要飞奔过去,从见到顾长卿第一面起,她从来没有离开他这么久过。
原以为与师父分开这么久,再见到她时,他或多或少也会有些激动与难以言说的情绪,可当朝歌看到顾长卿只是维持着一贯的步调和表情朝她走过来的时候,飞奔的步伐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师父……”朝歌话语里甚至带了一丝委屈,看着跟在顾长卿身后走上来的霓裳,委屈得恨不能落下泪来。
顾长卿眼神上上下下扫了朝歌一圈,最后却是对她身后的云轻开了口:“谢谢你送她回来。”
云轻很不屑地把手中的剑往怀里一圈,“不用谢!”
两人一贯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已经习惯了顾长卿面无表情的模样,顾长卿也习惯了他不可一世的姿态。
“好玩么?”
“呃?”朝歌都没能反应过来顾长卿是在跟自己说话。
“一路上好玩么?”顾长卿以同样的语气又问了一遍,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问题了,与其问她这一路怎么了,还不如问她都玩了些什么。本来就是贪玩的性子,再加上和云轻在一起,一路上除了玩也不会做什么正事了。
可是他的心思朝歌当然不会知道,这句话在她听来,好像她在他心中就只会玩来着,闷闷不乐地回道:“还行!”
只是还行?顾长卿不相信地看了云轻一眼,转而对朝歌说道:“那就好,接下来可就不允许你玩了!”
“为什么?”朝歌习惯性地反驳道,仰起头来盯着顾长卿不苟一笑的脸庞,微微有些愤怒。
一切都不对劲,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子,她原以为和师父相见之后,他怎么也会嘘寒问暖一番,就算她知道他性子本来就淡漠,可他却是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冷漠过,一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我们可能要加快去上京城的速度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霓裳上前解释道。
朝歌的视线终于从顾长卿脸上转移,望向霓裳。一身暖黄缎纱,星眸洞开,脸色红润,整个人怎么看怎么有魅力。再反观她自己,一身穿了几天的衣裳,因为刚刚的激动,头发显得有些凌乱,怎么看怎么没活力。
片刻的打量,朝歌终于有了答案,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霓裳,没错,就是霓裳。师父对她的态度就是从霓裳出现之后开始改变的,在她和师父分开的这段日子里,霓裳又一直在师父身边,师父该不会……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一股的莫名的嫉妒似怒火窜上心头,对着霓裳就是不悦的语气:“我凭什么要加快速度,去上京城对我有什么好处?要玩的话这郑州甚至是荆州,哪里不都是一样的玩,一样的看风景!”
她这句话可真是把霓裳给噎住了,她原以为只要摆平顾长卿就可以了,没想到朝歌竟也是麻烦。
云轻听了却是一笑,附和道:“不错,哪里都是一样的玩,这几日我和朝歌不知道玩得有多好呢!朝歌,你说是不是?”
霓裳没想到云轻在这种时候竟会来驳她,她的处境一时变得很尴尬,想想也是,她现在可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不得不提起万分精神来。封霆的救兵一日没到,她就得多忍一日。
正准备回话,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如果觉得没玩够,那就再去玩好了!”顾长卿这话虽说对着云轻说的,可谁都能听出来那话里斥责朝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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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顾长卿背着手朝暂住的那间客栈走去,转身之后的面容,完全不是三人以为的愤怒,满满的都是懊恼。懊恼到轻咬了一下下唇,心里不停地叹息道:他怎么能那样说呢!朝歌一定又会伤心了。
如果是想关心她,好好地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说出那么口不对心的话来呢?顾长卿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吧!
顾长卿一离开,霓裳纠结地看了另外两人几眼,最后还是尾随着顾长卿的步伐而去,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沉默无言的两个人。
“想什么呢?”云轻装作无事地拍了一下朝歌的肩膀,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朝歌却是微微笑着答道:“我在想,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再去玩玩好不好?”
如果不是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失落太过明显,单看她嘴角的笑容,他会真以为她在和他商量接下来要去哪里玩。这样的朝歌,他很不喜欢,明明是难过,为什么要强颜欢笑?朝歌应该是敢哭敢笑的,虽然他不愿见她哭,可总好过强颜欢笑。
“不好!”云轻没好气地回道,“想哭就哭,这样难看死了!”
听到他的话,朝歌先是缩了一下鼻子,尔后笑容满满地抬起头来,以欢快的语气说道:“谁说我想哭了!你不是说我哭的样子最丑了吗!我怎么会哭呢?再说了,师父也不喜欢我动不动就掉眼泪,那样未免也太柔弱了。我是谁呀!我可是迎歌朝阳的朝歌耶,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哭!”也许人越是心虚,便喜欢说越多的话来掩饰吧!
朝歌又缩了一下鼻子,接着说道,“我可没那么傻呢!再离开师父,那岂不是平白无故给霓裳制造了机会,我可不会再给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师父是我的!”朝歌信心满满的说道。她甚至还不太清楚这最后一句话的深层含义。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逐落花。世间的爱与被爱,本来就不是对等的,否则又怎会又那么多凄美的故事呢?云轻虽然在心里暗暗有些不悦,可看到朝歌是真的情绪转好了,也跟着笑了笑。
其实有时候傻也有傻的好处,至少不会那么难受,至少不会痛。
可他却不知,在痛与不痛之间,不是聪明与否的距离,而是爱与不爱的距离。只要是爱着的人,谁又能不痛过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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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客栈的顾长卿,心里还带着深深的懊恼,告诫自己,待会可千万不能再凶朝歌了。自己答应过师父要待她好一点,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打算吃晚饭的时候再好好和她交流一番,现在离吃饭还有段时间,于是便拿出了这几日常翻阅的笔记细细的看了起来。
上面的内容早已熟记于心,很快便翻阅完了,手指在最后一页上徐徐抚过,剑诀这一章,他还有太多太多不懂的东西了,可是上面的心得最却是没有多少,全是疑问。手指再往后翻,已经是空白,自从他把龙诀剑给了朝歌之后,他就没有在这上面再添新的内容了。
突然听到推门声,他下意识地燃起杀气,迅速回过头来,要不是霓裳向他一再保证过这间客栈很安全,他可能有所动作了。那朝歌可就真是不幸了。
“不是告诉过你要先敲门吗?”一开口,还是不冷不热的语气,说完暗咬舌头,不是说好不再凶她的吗?
朝歌却是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抬起右手来象征性的在已经打开的房门上敲了两下,“我忘记了嘛!”说完合上了门走了过来。
直到她满脸笑容地走近,顾长卿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把对她的关心以一种让自己很过意不去的方式表达出来了,不就是因为他知道,朝歌是如此的一个人吗?她是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击到的朝歌,她是即使前一秒哭得脸花下一秒也能笑出来的朝歌,她是从不轻言放弃的朝歌,她也是那个说过要带给他笑容的朝歌,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朝歌。
是因为知道无论他怎样她都不会离去,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吗?虽然不想承认自己也会是这么自私的人,但好像事实就是这样的。
顾长卿突然记起去云轻那里接朝歌的那回。
他问她:“你还当我是师父么?”
一个简单的“当”字,就让他放心的把朝歌留在云轻身边了,不也是笃定她一定会自己回来吗?不也是笃定她会一直跟在他身后吗?
“师父!”朝歌不知道顾长卿在想什么,脸上一时惆怅一时又露出一丝笑容来,唤了两声才唤醒他,“师父,你在想什么啊?有那么开心么?”
顾长卿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似乎没有上扬啊!“有那么明显吗?”
“眉毛都笑弯了!”朝歌还以为他肯定是想起和霓裳在一起的时候了,不免有些气愤,却是敢怒不敢言。
听了这话顾长卿还真又去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立马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骗了,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又怎会笑得这么夸张。
平复下来之后,顾长卿悠悠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长卿哥哥要开窍了,真不容易啊!
☆、口不对心
“其实也没什么事……”朝歌典型的口不对心,或者可以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了自己本应该是在愤怒之中,不该在他面前这么没有气势的。可是师父两字当头,朝歌怎么也不敢造次。何况,她的确是有求于人来着。
顾长卿不用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再加上无比好的定力,朝歌立马认输。
一双手在身侧搅了又搅,低着头不敢看顾长卿的眼睛,声音细弱蚊蝇:“我想练剑。”
“什么?”
“我说我想练剑!”朝歌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吼道。可是吼完这一句之后又没底气了,想了所有能说的话来解释。“这里没有一件能消遣的东西,我再这样多待一天,都会发霉的。”
“不用一天,明早我们就走。”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练剑了!”
“你玩的时候有想过这点吗?”
“我……”朝歌灵机一动,突然质问道,“师父,是不是你也想偷懒?现在没有爷爷管着你了,你也不想练了对不对?”倒打一耙,是朝歌跟云轻学的。每次她说他什么的时候,结果都会被他绕到她很笨这上面来。
可是顾长卿毕竟不是她,年龄长她那么多,再加上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些分寸的。所以对于她的倒打一耙,他也是直接明了得很。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练剑而已……”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好吧……”朝歌终于肯默认自己斗不过他这一残酷的事实,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自己的目的。
哪知她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顾长卿却还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一直对霓裳存有偏见,但怎可拿龙诀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