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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之一翅相思-第14章

小说: 重生之一翅相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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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弦只断离人丝,
  空负苍烟暮照,
  邀了残月,再依寒楼……
  那“楼”字颤颤悠悠,疼在每个人的胸口,思筠的白蝶已缝缀成片,只余下几片飘散的白纱蝶,她赤着的白皙小巧脚尖踮地,陡地凌空飞起,将飞扬梦幻的蝶衣披在身上,脚尖每踏白纱蝶一次,身姿就再腾升得更高,最终所有的白蝶全都纫起,她身披着白色蝶衣缓缓从半空中落下……
  荷华的琴音尾声如水波扩散。
  所有的纯静都消失了,思筠的眼睛再次能看到现实中的景。
  所有的人都静默着,站起来紧盯着她。没有掌声,没有叫好,只有所有的人的目光把她定格。半晌,思筠退了一步,行了一礼就要往台后走。 
  “啪、啪、啪……”一个清脆响亮的掌声响起,思筠回头看去,只见台下正中的那道帐帘已被挂起,一个身着考究蓝衣的年轻男子含笔看着她,眼神尽是迷醉,甚至还有着些许淫糜。正是这淫糜之意,使他本来应是英俊的容貌减了许多美。
  “此舞只应天上有,世间哪得几回观啊!”那蓝衣男子由衷的赞叹道。
  他话音一落,仿佛所有人才回过神来一般,纷纷鼓掌与叫好,那叫声像是要把周边的琉璃瓦都要掀起。
  “弹琴的人也是世间少有的才人。”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思筠循声看去,只见从蓝衣男子左侧走出一人,身着玄色将军袍,身材比蓝衣男子更为高大健硕,立起如渊亭岳峙,气宇轩昂。
  所有人都在赞美她的舞,而听得他赞扬荷华的琴与唱,思筠不由得刮目,凝目向他看去,待看清了他的容貌,陡地如遭电歼,目瞪口呆,动荡不得!
  那人,分明就是她前世暗恋过的那个叫做梓瑜的驯马师!
  思筠无法思考了,脚步也像生了根,再也挪不动分毫,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忘了所有的掌心,忘了所有的鲜花,更忘了来到这平台之上的原因。仿佛就是那回眸再望,就已相隔百年,而百年之后,他竟然又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突然有什么拉住了她的手,思筠转头去看,只见芸娘眉开眼笑地拉着她,不住向台下的人说了什么什么,但思筠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接着就被芸娘接下了平台……
  
  思筠陡然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睛,帐顶胜雪洁白映在眼底,让思筠惊颤的心有了一丝安全感。梦中,她又回到了那泓涤心池中,无数的幽冥使者围在她的周围,不住地怒骂她的逃逸……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涔涔的汗水,坐起身,红色的被褥从胸前滑落,露出了洁白美好的胸膛。她低头看着自己如羊脂般白腻的肌肤,心里又腾升起不安。她进入了这蝶精的身体,可这蝶精的魂魄去了哪里?难道她已死去?所以才不与自己争这付倾国倾城的身体?
  这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思筠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夜因那场宴会上的“纫蝶成裳”的成功,回到怡情楼,芸娘专为自己办了个小小的庆功宴,硬是强灌了自己几杯酒。也不知是因为那些得不到答案的些问题的纠缠导致了头痛,还是因为喝了那几杯酒,宿醉的缘故。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任漏下的水滴落在胸膛之上。突然一阵敲门声,她忙不迭地冲到床尾找到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胡乱/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开门。
  门外是芸娘那张笑得虚伪至极的脸。一对视,芸娘脸上的笑意扩得更大,一付暧昧之色。
  思筠皱了皱眉,垂着螓首,鬓横钗斜地道:“芸姨,什么事?”
  “好事到!姒筠,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这次你的好机会来了!你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思筠的月眉皱得更深,略带不悦地道:“芸姨你说的什么话……”
  “怎么不是!”见思筠的脸色不太好,芸姨忙肯定了自己的语气,接着道:“将来荣华富贵时,可别忘了是芸姨我推了你一把,才让你有这等福气……”
  思筠的头疼得更厉害,她打断了芸娘的话道:“你说的什么啊,你倒是说明白啊!”
  芸娘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你不知道昨晚你有多出名!你那个什么蝶舞的,把暮汶比下去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不……”说到这里,将嘴凑到思筠耳畔,压低声音道:“清义候看上你啦!”
  “什么?”思筠失声道,一时还未回过神。
  “你想想,清义候是什么人!你这辈子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清义候看上我?”一股怒意从她心里萌燃:“这么说,芸娘准备把我买给那个什么清义候?!”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芸娘的脸色不好看,道:“清义候可是点名要你这个人,你说我这小小的怡情楼,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他!他到这楝州只是顺途经过,等他再向北走,到了京师,就要登基为王了!未来的王!你跟了他,以后就是做不了妃,就算做了个嫔啊仪啊之类的,也是多少女人盼掉了眼睛也盼不来的事!”
  思筠心头一跳,只听清了她提及的那一句“再向北走”,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荷华中的毒的解药,据说就是要在北海里才能找得到,而北海在嵯山以北,嵯山又在京师之北,如此说来,如果真的跟了那什么清义候的去了京师,就会离北海更近,只要问清了嵯山在哪里,相信就能找到北海了……
  尽管她从未向荷华承应过要去那里寻找解药,可是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真正把荷华当做了自己的师。还记得昨夜在槐树底下,荷华低头凄凉而深情地抚摸着怀里的焦尾琴的模样,深深隽刻在她的脑海里,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无论如何,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救荷华。
  刚想张口,她又踌躇了,跟着清义候北上,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野心,那还不成了自投罗网?毫无预兆地,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英俊脸庞浮在脑海,想起那个酷似前世暗恋的驯马师的玄衣男子,思筠不由得心头一热,突然想起昨夜看到他时,他与一个蓝衣男子同坐在帐中,看起来身份尊贵非凡,难道……难道他就是清义候?!
  思筠的心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荡漾在心臆间。或许,真的要去见他一次。
  她咬咬牙,绝决地下了决定。是的,一定要去看他一次的,看他为何与那叫做梓榆的驯马师为何如此相像,甚至,他会不会就是梓榆?!
  她觉得自己想得荒唐透顶!也罢,就让自己疯一次吧……她伸出纤指抚弄着胸前的小布袋,那里面,装着竹猗留给她的寒玉瑾,或许,遇到万一时,它还能救她出水火。
  “清义候要我什么时候走?”
  “今晚……”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收藏,求评啊,口耐滴亲们,不要霸王黄昏好吗?




14

14、此他非彼他 。。。 
 
 
  
  又是一个浓黑深沉的夜。
  思筠低眉敛目,盛妆而扮,静坐在马车之内。车轮辘辘载着她的一腔心事缓缓离开了怡情楼,这个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地方。素手轻轻掀开了马车车帘,向车后的怡情楼看去,依旧是灯红酒绿,依旧是纸醉金迷,这倚门买笑的地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她懒得去管芸娘以多少的价把她“卖”给清义候,走便走了,唯一能让她牵挂的,是芙渠园里那位毒入膏肓荷华。
  是的,我并不属于这里。她悄悄地自言自语。
  可是,什么地方才是我的归属?思筠只觉得一片茫然。前世,只为了那个叫做梓榆的驯马师,做了许多想要博他开心的事,本以为他就是她的归属,可是到了最后,当主人的剑刺进自己的体内,让所有的努力得为徒劳。
  而今,他会是他么?他又将会是他的归属么?思筠的唇边扯出一丝凄婉的笑。她都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美好的事,相隔百年,只有自己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罢。
  他怎么会是他!
  只是,还是心有不甘,还是想见他一面。她都不知道见了他一面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但她还是执拗地顺应着事情的发展去见他,只是为了前世那一段无果的恋。
  是的,仅仅是为了前世的恋。
  仅此而已。
  思筠只觉得眼里酸涩。低头看着身上着的红色的纱裙,这红如此的耀眼,仿佛是在冬日里开得最盛的红梅。刚才对镜梳妆时,对着镜里蔷婴的容颜,淡扫蛾眉,樱唇点朱。这一切,仿佛在续着前世那未尽的事,那未尽的缘。只为了再能见他面时,他能不再像前世一样对自己视为透明,而是惊艳。
  穿越生死,脱逸出轮回,似乎什么都能放下了,可是独独卡在胸间的,却是这个折磨人的“情”……
  正在胡思乱想间,马车停下了,有人掀开车帘,向帘看去,只见一片莹耀的灯光,已来到一个气派不凡的宅院后门前。据芸娘说,就算她没有接过客,从怡情楼出来的人,身家也不清白了,所以清义候才要人深夜秘密接来,还说是今后定会找机会刷去她这个不良的背景。
  下了马车,便有人引领着进了后门,弯弯曲曲绕了几次,这才到了某个厢房门口,那引领的人推开门,示意思筠走进去,又将门关阖。
  房内只有思筠一人。
  远远的传来一两声狗吠,就是细碎的屋外的风抚弄树影的声音。思筠迈开碎步,打量着这间挂着粉色幔帘的屋子,从床椅到柱头,从屏风到烛台,无一不是别具匠心,精妙绝伦。
  是的,他是未来的王,这该是他的排场才对。
  思筠苦笑了一声。未来的王?难不成她又该得做第二个蔷婴?
  突然,她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她知道他进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敢转身看他。
  “姒筠姑娘……”他低沉而柔和地唤着她的假名。
  思筠依旧未动,手上挂着的丝带颤了颤,仿佛受惊蝶。
  “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呢?”
  听得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思筠忽然心头狂跳,竟有种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的感觉。
  “请原谅我的冒谅,只是太喜欢姑娘了,以至用了这样的方式来见面,唐突之处,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他就在身后。
  思筠闭了闭眼。这不就是前世又或是今生都希望看到的场景吗?!为什么明明就在眼前,心却怯了?思筠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她狠狠地咬咬牙,蓦地转过身去。
  闭着的眼敛一点一滴打开,一张容貌出现在她面前,粗重而些许凌乱的眉,细长的眼角向上斜飞,鼻直而窄,薄唇之下是一个有着一道明显凹痕的下巴,眼神里尽是淫糜,将本应俊俏的脸减了许多美。
  思筠陡地全身僵住!
  他不是他!
  思筠杏眼圆睁,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不是那个叫做梓瑜的驯马师!不,应该说,他不是昨夜见到的那个身着玄色将军服的男子!而是一开始击掌称赞她的那个蓝衣男子!
  她突然意识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完全弄错了!她以为清义候是那个玄衣男子,可是这个蓝衣男子,才是清义候!
  那男子眼眸里尽是惊艳之色,向思筠走近一步,微笑道:“姒筠姑娘,何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思筠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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