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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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戒备的往后退:“你先脱!”
“……”楚盛煌无语了一阵,解开腰带,脱下外袍,冷冷道:“脱!”
顾天心:“……”
脱毛线啊!当她是傻子啊!顾天心跳上桌子,四处乱跑,企图在大灰狼眼皮子低下逃出去。
可是,可能么?楚盛煌抓着她的后领,一扯,衣衫裂开了,青丝飘荡间,莹白的后背显露了出来。
“流|氓!”顾天心抱着胸,狠狠的瞪着楚盛煌。
楚盛煌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药瓶,扯过她,在她手臂上涂抹着,淡道:“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本王什么地方没看过?”
顾天心气得差点吐血,肩上突的一疼,一口咬到楚盛煌的肩上,咬得毫不客气,又凶又狠,满嘴都是血腥。
楚盛煌一动不动,任由肩上的鲜血浸透雪白的袍子,继续在顾天心身体各处的伤处涂抹,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皮,还有已经结痂的斑斑后背。
这些伤,一些是在山中土坑里造成,一些,则是刚才打群架的时候。
那些士兵虽说已经手下留情,可是不知道顾天心是女儿身,偏偏,就是痛,她也一声不吭。
幽深的眸中掠过一丝疼惜,放轻手上的力道:“痛就咬着,本王陪你一起疼。”
顾天心:“……”
就是再恨,她发现,也无法再狠心的咬下去
,像刚才一般,差点咬掉他一块肉。
她不再动,不在咬,眼泪却不可抑止的流了出来,很快就沾湿了楚盛煌的衣衫,咸咸的泪滴上伤口,疼得很真实,却不及心疼。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发,将她紧紧的贴入怀中,在她耳边低道:“心儿,相信本王。”
顾天心闭了闭眼,只觉得疲惫,双眸困倦:“怎么相信,还能信么……”
楚盛煌眸中幽暗,正欲再说什么,外面传来喧闹,挥手一扬,地上的外袍盖在了顾天心肩上。
同时,几个人行色匆匆而来,并不报告便掀开帘子,以来就看到那拥抱在一起的男女,一个个都松了口气。
“还不出去?”楚盛煌挑眉,语气淡漠。
闫威武几人早已看到了地上破烂的衣衫,顾天心还披着楚盛煌的袍子,两个人衣衫不整的……
廖长恒干咳了一声,说了声“打扰”,便将闫威武和夜风一左一右的推了出去。
“长恒哥哥,你们等下,我跟你们一起走。”顾天心裹紧楚盛煌的衣衫,去挣开那横在腰间的铁臂。
几个人的眼神又开始怪异了,楚盛煌蹙了蹙眉,终是松开手,任由顾天心踉踉跄跄的跑出帐去。
夜月守在外面,护着顾天心走了,廖长恒几个人却没有走。
闫威武皱眉,道:“王爷,听将士们说你对三妹恶言相向,还出手打人,吓得三妹都哭了,你这样做,末将不赞同!”
楚盛煌:“……”
廖长恒也道:“这一次,我也站在天心这一边,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弄得这么血腥,天心只是一个女孩子。”
楚盛煌:“……”
夜风拧了拧眉,纠结了一番,终是不敢参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闫威武又道:“王爷,末将不管你和三妹闹了什么别扭,只是,三妹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得尽到责任,王爷你要再欺负三妹,我就再放她走!”
“……”楚盛煌唇角隐隐一抽,“嗯”了一声:“上次还口口声声认错,还想再犯?”
闫威武挠了挠头,嘿嘿干笑一声:“反正你要欺负三妹,我就是不准!”
“行了闫莽夫!去拿两坛子酒来,打了胜仗,我们今晚一起庆祝庆祝!”廖长恒拍了拍闫威武的肩膀。
闫威武一听喝酒庆功,火急火燎的就去办了,廖长恒这才严肃的看向楚盛煌:“你真要将夜雪和那孩子带回京城?”
楚盛煌沉默不言,走到桌边,用手指蘸着茶水,写了一行字。
廖长恒凑过去一看,面色大变,紧锁眉头,若有所思的也写了一句。
楚盛煌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廖长恒抹去桌上的痕迹,摇头道:“不妥,你该替天心想一下。”
“只要她相信本王。”楚盛煌蹙眉,刀削般的眉眼陷得很深:“本王似乎高估了自己。”
“她那是在乎你。”廖长恒苦笑不得:“这下可难办了,对了,你和天心在山上住了那么几日,怎么还没和她解释清楚呢?”
“此事太险,不能把她牵扯进来。”楚盛煌紧皱眉峰:“还有件事,得靠长恒你帮忙。”
廖长恒正色道:“王爷但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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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行军启程,队中照旧有马车,还多了一辆。
马车上,顾天心依靠着车窗,看着北营在视线里渐渐远去,不知是不舍还是什么,眼睛有些泛酸。
夜月搅拌着一盅鸡汤,小心翼翼的递到顾天心面前:“顾姐姐,快喝了吧,你不喝属下无法交差。”
顾天心轻哼了一声,扭开头:“不喝,让楚盛煌自己喝。”
夜月:“……”
“天心。”廖长恒用扇子撩开车帘,笑道:“这是哥哥亲自下厨为你做的,你要不吃,哥哥可是很没面子的。”
顾天心诧异:“你做的?你也会下厨?不会把糖当作盐吧?”
廖长恒无语的摇头:“你太小看你哥哥了,喝一口试试,绝不比王爷的手艺差。”
顾天心又是一哼,不想听楚盛煌的名字,端起那盅鸡汤一口饮尽,然后皱眉舔了舔唇:“鸡汤?怎么有种怪怪的味道?”
“人参鸡汤啊。”廖长恒道:“你只说好不好喝吧。”
顾天心点头,赞赏道:“非常好!”
“那哥哥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廖长恒温柔道。
顾天心:“……”
顾天心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忖是不是自己最近返老还童,越来越萌萌哒了,怎么突然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
不过下一刻,她的梦幻就破灭了,因为队伍突然停下,出现在队伍前面的,是廖清尘。
廖清尘面容苍白,像是逃命出来的一般,衣裙单薄,发丝凌乱,羸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清尘!”廖长恒惊呼一声,立刻策马飞奔了过去,疾风吹乱顾天心一头长发。
卧槽!顾天心抓着脸上的乱发,撇了撇嘴,却正好迎上后面马车,探出头来的夜雪。
她戴着面巾,冷霜般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顾天心,眼底有着嘲讽的挑衅。
顾天心看见她就烦,看都懒得看她,缩进去放下车帘,不一会儿,廖长恒扶着廖清尘走上马车。
“天心,你和清尘比较熟,和你挤一挤吧。”廖长恒道。
顾天心急忙去帮忙扶进虚弱的廖清尘,挥手道:“长恒哥哥放心把清尘交给我吧,有小月在,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清尘。”
廖长恒失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拱手道了声谢,放下车帘离去。
队伍继续往前,廖清尘半躺在软塌上,朝着顾天心苍白的笑了笑:“姐姐。”
顾天心将薄毯盖到廖清尘的身上,然夜月给她把脉,蹙眉问道:“你是逃出来的?”
廖清尘泪眼朦胧:“西戎国已经没了,父皇也没了,他们还想着复国,欲将我送给南苍国独孤相国……”
“那个变|态相国!”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还好你逃了,那独孤连城太变|态了!不过……楚盛煌也变|态!”
顾天心说得咬牙切齿,后面一句说得极为小声,廖清尘诧异:“姐姐说什么?”
顾天心讪笑着摆手,笑着道:“想不到,清尘就是西戎国的长公主,廖丞相和长恒哥哥把你藏得太好了!”
廖清尘惭愧了一下,羞涩道:“爹爹视我如己出,哥哥待我如亲人,我早已不是端木怜,我就是廖清尘,永远都是廖清尘。”
顾天心“嗯”了一声,握起她的手:“清尘也永远是我的妹妹。”
廖清尘一愣,然后就笑了,点头:“天心永远是清尘的姐姐。”
廖清尘身子没有大碍,就是太过虚弱,又休息不好的缘故,才使得她病态恹恹。
夜月给她扎了几针,又给她服了几粒人参丸,廖清尘气色好了许多,和顾天心也说起了话来。
“我看到王爷在后面的马车,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是谁呢?”廖清尘问。
“夜雪啊。”顾天心想也不想的道,挑眉:“不是你告诉我夜雪是王爷通房的么?”
“我?”廖清尘惊讶。
“嗯,那次你喝醉了。”顾天心嘻笑。
廖清尘面色白白红红的,颇为尴尬,小声道:“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失了礼仪……”
“有啊。”顾天心点头。
廖清尘:“……”
见廖清尘尴尬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样子,顾天心捧腹大笑:“看你,我说着玩呢,你是端庄娴熟的大小姐,能失什么礼仪?”
廖清尘还是很难堪,道:“姐姐笑话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不信姐姐问夜月,夜雪不是王爷的通房,对不对?”
☆、112 老子是来给你送美人的!
廖清尘还是很难堪,道:“姐姐笑话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不信姐姐问夜月,夜雪不是王爷的通房,对不对?淌”
夜月正在边上冷冷的看着廖清尘,闻言,对顾天心道:“顾姐姐,夜雪只是影卫,不是王爷的通房。”
“当然不是了。”顾天心倚靠车窗,没心没肺的笑:“因为,她马上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了。”
廖清尘,夜月:“……”
“姐姐,此话从何说起?王爷对姐姐的感情,怕是无人能及,姐姐又何必为了夜雪,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廖清尘颇为不赞同。
顾天心拨弄着窗帘上的花纹,漫不经心的道:“人家都有孩子了,现在就在后面马车里,一家三口,多幸福美满,我才是多余的。椋”
“孩子?!”廖清尘似乎也吓了一跳:“夜雪有了王爷的孩子?”
“可不是,五岁的小男孩,又黑又丑的,也亏得他认得出那是他的骨肉!”顾天心冷嘲热讽。
“……”廖清尘默了默,劝道:“姐姐,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姐姐不如放宽心胸,接纳了夜雪,王爷必会夸赞姐姐识得大体,更加宠爱姐姐……”
“停停停!”顾天心手指戳在掌心,连翻白眼:“我不稀罕,现在我只想让那姓楚的休了我,放我回归大自然,才不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廖清尘又是一阵沉默,自嘲道:“姐姐有没有想过,姐姐不屑的,别人是求,也求不来的。”
顾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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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离开京城已经两个多月了。
顾天心以回娘家为由,搬回了丞相府,楚盛煌并没有阻止,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安置夜雪,是侧妃还是妾侍,还有那个韧儿。
她不愿去想,整天喝着廖长恒烹饪的各种补汤,整天和廖长恒交流音律,生活得倒是自在。
直到半个月后,太后宣旨,传召顾天心进宫,廖长恒陪同。
有廖长恒同行,太后并不意外,邀请顾天心和廖长恒一起,去望御花园里散心赏花。
如今已是初夏,虽是上午,也有了微微的燥热,顾天心更是觉得热,也学其他宫妃,拿起美人团扇来扇着。
几人坐在凉亭里,太后准备了冰镇的葡萄和西瓜,顾天心兴奋不已,双眼发亮的就要去拿,可是却被廖长恒阻止。
“女孩子家家的,连月信期间,也不知道对生冷之物忌讳一下。”廖长恒摇着着折扇,笑得极为温润。
顾天心一噎,差点被口水呛到,月信?她什么时候来月信了?
她月信的时间一惯不准,乱七八糟的,只要间隔时间不是太离谱,她都懒得去管了。
太后的东西,能不吃,最好别吃,顾天心很感激的瞅了廖长恒一眼,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理由啊!
只是,看着太后和廖长恒吃着,她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瞧,她也太可怜了些吧?
远远的,一淡紫宫装的女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