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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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妩不由的迷茫起来,她穿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只是逃亡再逃亡!?
她记得她的前世职业是警察,是追捕逃亡罪犯的警察!而现在的她却是逃亡人员的一员……
“妩儿。”狐釜一句轻佻的妩儿让孟妩浑身起了疹子。
这狐釜见了她看着心情随口乱叫,不高兴时叫她孟小子或者吼一声小儿,心情好时就这样轻柔柔地喊一句妩儿。
“狐贤士,何事?”孟妩垂着眼帘不敢抬头,知道一抬头便能对上那双艳丽轻佻的桃花眼,那双微眯的桃花眼仿佛洞悉她的性别乃是妇人……分明是用男人看女人的那种温情脉脉的眸光。
不错!狐釜的确是温情脉脉地盯着小儿那颈后不慎露出的粉嫩如水的肌肤,更加笃定这小儿是妇人的性别了。早在第一次无意间的遇见,那双溢满水光的明眸,他便觉这小儿性别有异,当时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懒得多加探究。如今面对着此小儿兴趣越浓,浓得真想揭穿这小儿……
可是他偏又想独自探究,又不想让别人得知……
他想一个人独占着小儿可能是女子的秘密……
“我观天象,今夜有雷雨,你与我同帐否。”狐釜眯着桃花眼虽是询问的口吻,但是用肯定的语气道。
由于是逃亡,一些不算重要的物资不易多带,帐篷只是有限的几顶,公子穿拥有一顶,其余的几顶分配给随行的那几位举足轻重的贤士。狐釜是这些贤士之一,得之一顶。而孟妩只不过是顺便捎带上低等食客,算不上贤士,所以在夜间野地时只能与众人露天而营。
孟妩一听,吓得几乎要当场跳脚,白着脸连忙慌乱地摇手拒绝:“不可,不可!我一人随意惯了,不喜与人同寝。”那双桃花眼眼底透着危险的气息,她宁愿露天打着地铺淋雨,也不想羊入虎口。
而那个狐贤士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自顾自话地道:“记着哦!右边最末一顶便是……噫!许久未与人同寝了,那番滋味快要忘了……”
孟妩的脸更白了,他想干什么!?
到了夜里,孟妩躲得远远的,不让那位狐贤士有瞄上她的机会。
天有不测风云,果真如狐釜所云,老天要下雨了。
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闪电如蛇般从天际划过一道又一道。
一滴、两滴,雨滴加快速度从天而降,露营在外的众人连忙卷着铺盖往一切可遮挡雨滴地方钻过去避雨。
斗大的雨滴落入孟妩张着的嘴巴,她呆呆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雨滴,那桃花眼真是个人物,竟能预测天象,而且貌似很准。
“笨蛋!傻站着等淋雨!”狐釜一脸怒色地将不甘不愿的孟妩扯入帐中。
众人见他们如此拉拉扯扯,纷纷露一副了然与胸的诡笑,意味深长的道:“狐贤士,这小儿瘦弱,夜里莫用强,折损了这小儿。”
狐釜铁青着脸将帐中这些胡说八道的闲杂人员统统清场出去。
孟妩的脸惨白惨白的。
他扯着孟妩手臂不阴不阳地道:“为何如此惧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孟妩心里诽谤:能不惧!届时连骨碴都恐被这□狂给吞入腹中。
孟妩甩着胳臂,使劲地将手臂从那个死□狂的手中抽脱出来,口中不停地喃喃念着,想打消这朵烂桃花的□,“狐贤士,小的不美,且不懂的服待贵人……枯瘦如骷髅,夜里摸着碜人的慌,莫吓着了贤士……”
“狐贤士,小的乃鲁丈夫,非窈宨妇人也……”
“狐贤士,莫如此!吾不喜男男相好……”
狐釜的脸都绿了,直恨不得一掌将这小儿的脑袋劈开来瞧瞧,到底尽想些什么!?
不过只是转刹间,狐釜突然笑了,笑得桃花朵朵开。
桃花眼邪气十足地往上一挑,张开双手朝浑身戒备着的孟妩懒洋洋地道:“宽衣。”
这个时代阶级分明,上等贤士可以命令下等食客。
只是此等让下等食客为其宽衣服待人的行径有些过了。
下等食客虽是下等,也是士者,不是专门服侍人的嬖人。不似现代,只要是下级,有给上级提包倒茶的机会还是上级给你面子。春秋战国时期,阶级分明,很讲究个人荣辱和节操,随便让下级干一些服侍人活,血气刚勇些的士者,便会唾面而拒,认为你是在侮辱人。
孟妩虽是现代人重生而来的,但知这些潜规则的。
“我乃公子食客,不是嬖人。若要宽衣,可寻嬖人也。”孟妩不敢唾面于气场强大的桃花眼,但拒绝人的勇气还是有的。
桃花眼抱臂轻轻一笑,顿时讽意挂上了唇畔,“夜深了,我自会宽衣就寝……敢问孟食客,我需与你宽衣!?或是寻得嬖人与你宽衣否!?”
说毕便施施然宽衣解带,吹灯拨蜡,卧榻而眠,少倾鼾声骤起。
孟妩一噎,原来这桃花眼只是要她自己宽衣就寝,并无他想。孟妩很郁闷自己又送上门让这朵烂桃花嗤笑一番。
帐外的雨一直下着,孟妩瞟了一眼卧榻而眠的桃花眼,无奈地喑叹道:罢了!暂且在此歇上一晚。
她悉悉索索地打好地铺,悉悉索索地和衣卧下,悉悉索索地轮转反复的变换着卧姿,第一次与一位男子单独同帐而卧,心里总是不安。
最终睡意袭来,再多的不安也无法挡着倦意,孟妩渐渐沉入梦乡。
然,当孟妩喃喃地在梦中嘟囔着梦呓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双潋艳的桃花眼正在黑幕中静静地注视着她。
☆、第十七章 造神
一夜好眠后,孟妩又随着众人开始新一轮的爬山涉水。
他们暂定的目的地是魏国。
魏国是赵国的邻国,与赵国一般乃灭晋后的自封为王。
从荆地到魏国需穿过卫城。
卫城就在眼前。诸人均都在卫城郊外停了下来,公子穿已使探者先入卫城探路。
“公子,卫城四周城门均悬挂公子的画像。” 探者回返后如实禀告。
众人“嗡”然而惊,赵王竟如此不慈,公子放弃所有,逃避而走,竟不怜丝毫,如待仇敌般一路赶净杀绝,在藩属之地卫城悬挂公子之像广而告示。
有人开始心思动摇,是否离开倒霉的公子穿,另觅明主。
公子穿凤眼一睨,仿佛能洞悉人的心思,淡淡地道:“如此……若是有人想辞;便可辞了去。”
半晌;几位贤士虽有异动却踌躇着。
“只要不将我等行踪透露出去;辞者便可得我之赠银与亲笔荐信一封。”公子穿再次许诺。
有着旧主的赠银和亲笔荐信就不算是背弃主家了,有始有终,到哪儿也没人说你不忠不义,自然也就容易让新主家能相信你的忠诚度。食客们将自己的名誉看得比命都重要,至于告密,他们绝不会去做的,不然以后谁还敢请你这种害主之人为府中食客。
于是,那几位踌躇不定的贤士便立刻上前请辞。
公子穿守诺一一付了赠银和亲笔荐信。
“还有人否!?”公子穿再次对随从们道。
接着又有几名剑客和几名低等食客请辞而去。
绝大部分人还是决定留了下来与公子穿共生死患难。
毕竟只要人在希望还在,公子穿威名赫赫、勇力过人,其贤能不逊于已故的太子申,在赵国其名其功光芒四射。即使到了如此地步,他们仍然坚信公子穿是值得追随。
甚至抱着一种豪赌的心态,只要坚持下去,难得与公子穿共患难时机,哪日公子穿复返赵国后,他们这些曾经与公子共过患难的追随者人们一定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只要公子穿不谴散他们这些追随者,他们就不会离开。
公子穿决定改道至韩国。
众人离开卫城,绕道朝韩国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路的奔赴,昼夜颠倒的的奔赴,终于将所有的追兵甩脱,此刻公子穿他们安然到达了一处直通韩国的黄土小径。
黄尘在车轮和人们的步履下层层扬起,漫扬在每个人的鞋帽上、衣裳上。
此处大旱,荒原田地,所经之处因缺水而龟裂。
一位骑驴贤士解下腰间悬挂着的水袋仰头喝了口水,抹了抹口角上残留的水痕便叹声赞道:“狐贤士,所幸你知天象,不然这一路大旱,我等早已干渴至极。”
“谬赞了,只是侥幸为之。”狐釜心情很好,难得谦逊一回。
屡次立功,他狐釜在众贤士中脱颖而出,公子穿日益倚重于他。
那个孟小儿如今与他相处勉强和谐。
此时的孟妩掩在这支逃亡的队伍正大皱着眉头,扑面的黄尘让她成了个土人,虽还是春天,然天空中的那轮骄阳也能将人烤得汗流浃背。汗液混着身上的黄尘,随手一搓,就能从身上搓出一团黄黑色的泥团。
被黄尘漫得快瞧不出颜色的麻衣裹在半个多月没洗的身躯上,散发出的阵阵酸臭味让孟妩的嗅觉麻木。只是身上的那种麻痒让人实在浑身难耐。
从来没有这么久的时间未曾洗过澡。真想洗澡!孟妩渴望痛快地洗个澡,只是这天干旱,喝的水都要节约再节约,哪来的洗澡水。
孟妩斜了一眼兀自自得的桃花眼,心中一动便冲着他嚷:“咄!狐贤士,近日有雨否?”
聊胜于无,接点雨水也可淋个澡。
狐釜见孟小儿主动询问与他,心里一喜,上身倾过来道:“有,绵绵梅雨也。”
连下什么雨都能释义,比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还要精确。孟妩暗想这桃花眼并非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只是笑得眉眼弯弯,象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公子,这四方寂静,山中草木枯萎,兽踪无迹。然干粮告竭,如此,今日饭食子推不知如何置办。”
公孙子推,那个在荆府门口一言不合,便挥剑杀人的莽贤士。荆城城主事败后,转投在公子穿帐下。
公孙子推虽莽但精算筹,所以管着公子穿帐下的粮草。
巧妇难以无米为炊。公孙子推只好禀告于公子穿。
“沿途有农田,不远定有村庄,可前往寻农人询之,用币购些可食之物。”公子穿坐在车中手持着简书,想了一想便吩咐了公孙子推。
公孙子推低头叉礼道:“诺。”
公孙子推刚走几步,公子穿又不放心地指着狐釜道“且随他去。”
狐釜明白公子穿认为公孙子推性情鲁莽,询问农人时,不知进退,若是一言不合便会一怒拨剑将人伤了。
公孙子推真得跑到农田里找着了一位正在一点一点给禾苗灌水的老农。
“咄!你家中有粮否?速卖来于我。”公孙子推站在田头喝道。
老农无动于衷,继续仔细地给他的禾苗灌水。
“咄!说你呢!本贤士相询,为何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