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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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看起来是怎样的扭曲。
“今天晚上,在这间大宅里面的人下场都一样。”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大宅的屋顶无声息地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蒙面,背着长刀,这样的装扮却让我想起了日本的忍者——一群被洗脑的杀人机器!
“好笑!你凭什么!”玲珑大叱一声,身影和莫阑夜的一起已经迅速跃了出去。我看见十多个黑衣人呼呼地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地无声。我提气,抽出封鸣,往最近的一人刺去。那人一个飞脚欲提走我的武器,我弯下身子避过反手给了他一剑,他却踮起脚尖一跃,后退了一丈远,我飞身过去追击,他出掌往我胸前攻来,我心中一凛,到如今仍不拔刀,想表示不用刀都可以把我解决掉吗?我冷哼一声,想到我大宅里几十条无辜性命,杀意尽现。
封鸣仿佛感觉到我的怒气,忽地散发出一阵寒气,我凝气于脚尖,轻跃离地,往眼前的黑衣人飞速攻去。感到夜晚刺骨的空气扑面而来,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黑衣人看见我剑指他右方往左边一躲,我冷笑一声,中计了。
左腿迅速抬起,集所有的力气往那人脸上一提。“嘣”地一声,他猛地被我踢飞,撞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一条血痕。我走到他跟前,举起封鸣运气一割,一把揪起那人的人头,往那个仍高高在上看着下面混战的领头黑衣人一扔,人头一如刚才扔在我跟下的一样,砸在那领头的黑衣人跟前,我脸上溅了血,缓缓地流落,我用手轻轻一抹,对他咧开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哈哈,做得好,这些黑乎乎的喽啰根本就不配沾污我们的眼睛!一个个砍了头扔回给他,让他带他们回去好好装扮再出来见人!”楚申留看见我的动作,高声为我助威,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多嘴还是有好处的。
感到后方传来的压力,我不用转身把封鸣一伸便听到后面那人的一声呜咽。眼睛始终盯着那仍做看客的黑衣人,我知道他才是这场血腥剧场的主角。仿佛就隔了一瞬,那人大概是看着黑衣人一个个被我们解决了,终于飞身下来扑向在这里武功造诣最高的莫阑夜。
我赶紧移身到玲珑身边,助她把眼前的黑衣人解决了,然后示意她去帮莫阑夜,毕竟是五年的搭档,默契在这种恶战的环境是最有用的东西了。再往芍药那边赶去,楚申留用的是软剑帮助芍药挡回了许多的攻击,但来者毕竟不同于早上的白衣人,芍药应付起来还是有点吃力,我起脚把旁边的一人踹开,伸手一划,欲用封鸣的剑气把他逼开,那人勉强一避还是被剑气划到了手臂,我乘胜追击,一下子往他的死穴刺了许多剑。这是封鸣决里面很高明的一招,当时我看到这招式的时候曾暗自为那创作的人喝彩。
封鸣在我手上越用越顺手,真气也运行得越来越顺畅,我长臂一伸把封鸣狠狠地□了那人的胸膛,并不锋利的封鸣捣碎了胸骨直捣心脏的余震传到了我的手中,却没有勾起我一丝的怜悯,我若怜悯了这些人,谁来怜悯我大宅中的一众人群?!
把封鸣抽出,一股鲜血喷薄而出,溅污了我胸前的衣裳,我看见面前的黑衣人眼中呈现出仿佛看见鬼魅的恐惧而缓缓倒下,转身,继续帮助芍药挡开那些人。楚申留平日看着嘻嘻哈哈的不正经,真正御敌却十分地狠决,一刀封喉。我们合力,三两下便把最后一个黑衣喽啰杀了,然后目光都聚集在了仍然在恶斗中的莫阑夜和玲珑身上。
那黑衣人的确是最厉害的人,身形极快,配上他黑色的斗篷便犹如鬼魅一般。他拔出长刀对应莫阑夜的剑,两器偶尔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玲珑在一旁专挑那人的空缺攻去,只是那人毕竟不是小喽啰,总能及时躲开。观看了一会儿,我心中渐渐浮现出那黑衣人的弱点,拿住封鸣的手一紧,飞身往黑衣人的背后袭去。
我本想用封鸣攻击他的后背,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这里然后让莫阑夜有机会攻击他的死穴,可是没想到黑衣人居然能以一敌三,躲开了我的攻击的同时向我甩出了一掌,我看他身影转移得不多,以我的速度把剑的方向改变还来得及,只是可能要生生地受下他这一掌,看了看已经满头大汗的玲珑,一瞬间我下定决心,手腕一拐继续往他背后刺去。黑衣人大概以为我会因为他那一掌而放弃攻击,对我的注意力松懈了一些,当我的手感觉到他滚烫的血液流了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因为生生受下他那一掌而觉得右肩剧痛无比,差点要松开了握住封鸣的手了。玲珑和芍药惊呼了一声,我本想让玲珑继续应战把黑衣人解决掉,可是一开口便吐出了一口血。
费了全身的力气把封鸣□,莫阑夜乘势起剑在黑衣人身上划了几刀,然后再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我无力地倒地,感觉力气迅速流失掉,好想咳嗽却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黑暗来临以前,我看见玲珑还有芍药焦急的脸,还有听到那一声声急切的“小姐,小姐……”,我真想给她们一个安慰的笑容……
芊芊
再次醒来,我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房间里漆黑一片,刚动了一下右手便感觉胸前的肌肉都痛了起来,忍不住轻轻地喊了一声,床头忽然有东西动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是芍药。芍药起身把灯点亮了,我慢慢适应了光线,看到芍药有点浮肿的眼睛,不禁心里一暖。
“傻丫头,哭了呢?”我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却又被剧痛逼得放下了手。
“小姐,你别动,大夫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好好地静养几个月才会好起来。”芍药看见我的动作连忙过来制止。
“静养几个月就好已经算是小伤了,别担心。”我扯出一个笑容,感觉嘴唇的皮肤都干裂掉了。
“我睡了很久吗?”声音嘶哑不已。
“三天了,小姐要喝水吗?”芍药边说边起身去斟茶,她拿着茶杯把我扶了起来,就这几个动作便把我痛得冷汗直出,没想到那个黑衣人的一掌这么厉害。芍药喂完我喝茶,眼圈便又红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呢?我不是还好好的。”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忽然想起了芊芊,那次吐血的时候,她也是哭得不成人样。
“小姐痛得脸色都白了。我真的好担心。”芍药说着,泪水便掉了下来。
“傻芍药,你哭了,我便想帮你擦一下泪水,可是一动我便会痛,你是希望我被痛死吗?”我故作伤心地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哭了,不哭。”芍药一边说一把把脸上的泪水擦去,可是却怎么擦都擦不完。大概后来她真的害怕我会为她擦泪水而伤到伤口,她说了一句“我去把他们叫过来”便匆匆地从房门出去了。我轻轻摇了摇头,静静地坐在房中,等了一会儿便看见玲珑急切地赶了进来:
“小姐,你感觉怎样?”她一下子跪在我的床头,重复着刚才芍药的起码,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
“死不了,所以别哭了。”我无奈地道。
“大夫本来是说……他是说小姐如果三天内醒不来就……就不会再醒来的了。”玲珑哽咽着说出了她们哭原因。
“但是我不是醒来了吗?”我忍住痛楚,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小姐……”玲珑的泪水还是滴落了。
“蠢蛋,以后这样的事就别做了。”从来不吐出好话的人开了声。我瞥了瞥在门口站着的莫阑夜还有楚申留,再拉出一个笑容。
“别笑,深夜来恐吓人。”某人还真的不体谅我这个病人啊。
再聊了这几天的情况,知道没有人再来袭击我们了,玲珑把上次白衣人的事告诉了莫阑夜,莫阑夜去查了一下,那些白衣人是北方的一个小组织的人,名气不大。而这次这帮黑衣人,倒是有点名气的血泣门的人,是东方赢国的一个组织。我颦眉,两次来杀我们的人没有一点的联系,那么就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聊了一会儿他们便出了房间,留下芍药一个喂我吃了一碗药粥。芍药离开后,我静下来想了一会儿事由,便也闭上了眼睛。黑暗里心中感到一阵寂寞,三天了,连我受伤了他都回不来吗?真的有那么忙吗?
这一觉一睡再醒来便又是一个黄昏了,我动了动右手,依旧是牵连到肌肉的剧痛,这次我看到了床头的人是玲珑,她撑着腮头一点一点地睡着,我轻唤了一声:
“玲珑。”
“唔……小姐你醒来了?我去让芍药把粥拿过来!”说着还没等我回答,便【炫】飞【书】快【网】地出门去了。我笑了笑,留意起身上的伤来。
那个黑衣人的一掌是拍在我的右肩上,可是因为肌肉连带的关系连右胸前的肌肉都会痛,我用左手掀开衣裳,看了看,果然是一大片的淤青。没有像电视剧里面的一个黑色的掌印我已经是觉得庆幸了。
芍药和玲珑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进来了,一阵香气惹得我食指大动,我三两下解决了那碗粥,便问芍药还有没有东西可以吃?芍药眉开眼笑地出了房间,我不解,看向玲珑,玲珑也笑笑答:
“小姐想吃东西,其实也是身体在好转的一个证明。”
“大夫不是说静养几个月就好了嘛。”我嗔怪他们的过分担心。
“但是我们还是吓坏了呀。小姐你昏迷的时候的脸色就像白纸一样,呼吸也很微弱。”玲珑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东西,眼圈又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已经开始吃东西了,就别再提过去的事了。”我怕她又会掉眼泪,连忙说。
“小姐以后切记不能做如此危险的事!”玲珑又叮嘱了一遍。我应了声便问芍药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呀,成功把玲珑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自受伤以后,第一周我简直是不能下床,除非是吃东西,不然也懒得起来了。祺他整整七天都没有出现,也没有托人带个口信,我一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禁不住生出许多的想法。第二周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我掂量了自己的情况,开始下床活动。双腿在躺了一周以后有些不灵活,走着走着也好了。现在只要不动右上半身,我还是像个健康的人一样。
每天我都要调息一大半天,自从被拍了一掌后,我体内的真气流失了许多,只能慢慢静息调回来了。吃饭的时候芍药和玲珑会轮流喂我,其实我用左手拿勺子还是可以的,只是她们硬是要喂我,结果某只乌龟又开始嚷嚷了。
第一天:“受个伤待遇怎么那么好,那我也去受伤好了。”芍药叱了他一声。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大概能自己拿筷子了吧?还让人家喂,你好意思吗?”芍药白了他一眼。
第三天:“都一周加三天了,什么奇难杂症都好了吧?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装。”说着作势要打过来,芍药继续喂着我吃饭,看都没看他一眼。
第四天:“怎么有些人什么都有人服侍,我就那么命苦。”哭腔,我用左手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准备起身回房,芍药开始收起碗筷,玲珑开始收拾碗碟,莫阑夜起身走了出去,只剩某个人在大厅了嚷着。
大雪一连下了四天,我在走廊上,看着灰色沉重的天空,呵了一口气。玲珑和芍药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祺,我知道他们是怕我伤心,受伤了那么久了他就没有回来过。只不过我还是在一次想去厨房告诉芍药我晚饭想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