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黑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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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两人会出现在这,但他还是很开心的上前握住景秧的大手,心中一片温暖。
景秧对于方临风在寨子里,一点也不意外,打从他走进寨子,就一直在寻找他的身影。他眼中有焦急和担忧,当他看到方临风时,这种焦急和担忧全不见了,换上的是开心,真正的开心。握着方临风的手时,两人间的友情在这一刻真正注入真诚。
“可算找到你了,你这家伙,到那里都不安生!”景秧一拳轻轻击在方临风胸口,饱含着关心。
“我,我那知道……”方临风有点委屈,不过他知道如果熟悉他的人,叫他灾星还真不冤枉。是该去个寺庙多烧几柱香了,想着一年来经历的,他还是自觉的不再争辩。
“对了,你们是来找我的?”方临风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去公干了吗,怎么突然来找他。
“嗯,这个事等会再说,我们先和寨子里的人了解一下情况。晚点我来找你。”景秧拍了拍方临风肩膀,又和张国伟握了握手,才去找阿婆他们聊开了。左月陪着他一起,只是看到徐静时怔了怔,没说什么,她做眼里有一丝疑惑。
徐静没看到左月,她的心思全在张国伟身上,依然是小鸟依人般抓着张国伟的手。
左月跟在景秧身后,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景秧停下脚步,本来是要回头,但左月扯了扯他的衣袖,没让他看。
方临风一时不知去那里,跟着他们也不是。踯躅着站在前坪,不多时人就散了,他只好看着那里人多,就跟到那。还好阿婆说过的话,大伙都相信了,不然他现在的举动,无异如自寻死路。
差不多过了二个多小时,景秧才脱出身来,他拉着方临风就往村民安排的住所去。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但又都憋着好多话。
这个住所,比起方临风昨天住的地方好很多。应该是户条件好的人家让出来的,床上铺的被褥还能看到折痕。
景秧一坐下,就拉开话匣子:“这次出了大事,几天前离这不远的一个高速公路工程队,十几个工人全失踪了。同一天也是离这不远一个寨子死了一个人,失踪的人有五个,死的那个是在通往这的山路上发现的。据死者家属说,她丈夫离家前,不停的说‘亡灵降世,生者护灵’。我们开始怀疑是有邪教在做乱,后来一查又没迹象,失踪者之间都是独立的,他们失踪前没有碰过头。”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方临风奇怪的说。
“你别急,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看篝火晚会的情况吗?”说完,景秧拿出手机,翻出那天拍的照片给方临风看。
方临风一眼就认出,就是那张,他被身后的白衣人吓傻的那张。可以看出当时他有多紧张,脸色苍白不说,紧绷的五官都在传递慌恐。他抬起头看着景秧,不知他拿出这张照片来有何用意。
“你再仔细看,看你身后,对侧一点,你看!”景秧纠正着他拿手机的方式,指着手机上不起眼的地方。说实话这张照片拍得很不清晰,在手机闪光灯下,方临风那张惊恐的脸又太占位置,所以任谁都会第一眼先看他。但就在景秧指出的地方,有个模糊到不仔细分辨就会忽略的手,这只手隐在背景中,却绝不似人手,到有几分象科幻片里外星人那种细长手掌模样。
“你和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什么了?”景秧逼视着他。
“我,我确实是看到一个演员站在身后,我还记得他用手拍我的肩膀。但就在你给我拍照时,他不见了。但他的手绝不是这个样子!”方临风努力回想,既然景秧想求证,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我问个专家,这个手应该是正常人手掌,只是在手机拍照的一瞬间,他快速移动,所以才造成怪异的样子。”景秧先向他解释清楚,不想他想歪了,又接着说:“我分析过在场的所有人,可以肯定没有人站在这个位置会被手机拍到,只能说明当时确实有个‘人’也在陪我们看篝火晚会。”景秧特意突出‘人’这个字,而且他的眼光还向方临风身后及四周看了看。
他的这个眼神,让方临风头皮发麻。一只手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但还是止不住他想回头看一眼的想法。
景秧也察觉自己的暗示给他带来的不良反应,挥了挥手,让他不要乱想。其实方临风一开始时还真没乱想,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最多只是担心,但现在有了旁证,就算他想不乱想也不可能。
“我当天晚上就看到拍的照片有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给专家,通过求证,发觉问题很大,所以特地去找过你,想让你尽快离开这里。可惜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再给你打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还好我是干这行的,到下午时我已经知道你是来这里。但是你们没按时间回去,我就猜到有问题了,果然不久就接到下面报案说寨子里出了人命案,还翻了船。”一口气说完这些,景秧尽力装出来的平静,还是有了起伏。
方临风一边听,一边感激得不行,真不知要怎么说。他没想到景秧这么看重与他的友情,心里很多话,全堵在心里,一时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也不用这么感激,现在省里已经把这几个案子并案。所以我来也是公干,估计这几天都要在这住。”景秧不想方临风心里觉得欠他的,转了个话题:“那个和你一起的女孩你认识吗?”
“就是今天晚上站在你旁边的女孩子,蛮漂亮的,我看她一直扶着一个男孩。”
“咳!左月蛮好的,年轻漂亮能干!”不知什么时候,左月正好一脚跨进门来,方临风话峰一转,把左月夸得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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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足迹疑云
“你们这男人啊,一个个油嘴滑舌的,当我没听到,哼!”说完,左月一下坐到景秧身旁,一只手在后面掐景秧。还好景秧是久经锻炼,依然是面不改色的。
方临风一时看得很好笑,原本低沉的情绪,也瞬间好了很多。
“不过他问的女孩,是我要他问的,她是不是叫徐静?”左月问方临风。
“是啊,怎么啦,她不会是通缉犯吧!”方临风还开着玩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左月对徐静这么关注。
“不是,但她是我表弟的未婚妻。”左月无奈的说道。
“哦,啊!你说的是真的!”方临风一想脑子转不过弯来,张国伟是个耿直的男孩,很有正义感,徐静话不多,但她给人的感觉很单纯。他没想到会听到八卦新闻,虽然每个人都有八卦精神,但现在至少不是适合的时间。也许换过环境、换过时间他会很热衷于投入这场八卦事业,但在刚刚经历过生死,听到这样的故事,他不知该如何说。
“当然是真的,听说他们相亲认识的,上个月才定的婚。”左月靠在景秧肩头,眼睛望着地面,谁都看得出,她心里也不知要怎么处理。
“你就别操心了,他们的事自然会处理好。再说你表弟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干嘛一定要找她,还这么急着定婚。”景秧安慰着她,不想她在这个事情上介入太多。
“你知道什么,表弟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谈过女朋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姨妈担心他有问题,所以才这么急着给他操办。”说到情急,左月狠狠的掐了景秧一下。
看着他们俩又在耍花枪,方临风有点不自然的坐着,心想躲了舒承那的灯泡,又来给景秧点上,唉,单身的命真不好!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刚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明天还有很多事!”景秧已经很自觉的把左月推出房间:“记得把脚垫高些,不然明天会脚肿的。”送走左月,景秧终于舒舒服服的靠在床上,拿出烟来一人一根点上抽着。
方临风知道他在人多时还是不好意思和左月住在一起,也就皮厚的没有说话,安心的和景秧住在一个房间里。
一夜无语,方临风睡得很沉。没有恶梦,也没有春梦。睁开眼时,外面强烈的光线已经照得满屋。景秧早就办事去了,床头柜上还放着早餐。
方临风皮再厚,在这一刻还是有点脸红。景秧是个粗中有细的男子,难怪一下子就能把左月搞定,看来以前还是小看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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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秧很早就起来了,这次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法医,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两个大活人在众人眼皮底下失踪,三个人死于非命,一艘能载二十六人的铁壳船莫名其妙的翻在河里。这一系列的事故,总是带着人力无法完成的疑惑。
现在三具尸体已经集中摆在族长家的堂屋里,到不是别的,主要是这里一时半会的找不到更好地点,为了方便就地处理的原则,所以把这里设为办案点。船家的尸体已经用白布包裹起来,看起来还好,除了面部有点变形。但另外两具就不太好看,所幸天气不是很热,除了消散不去的血腥味外,还没有尸臭味。
景秧可以说最怕的就是闻这尸臭,真的是世上最难闻的味道。
法医有点忙不过来,但又没人能帮他,被斩首的两具尸体,头颅摆在一起,用白布盖着,还没接上去。族长昨晚已经问过,能回答部分问题,他唯一能证明的是麻丘树一刀劈死这两人的。只是他说话时,逻辑还是很混乱。照说应该把方临风也列为嫌疑对象,但寨子的阿婆也力保他,景秧也就顺水推舟的把他遗忘在一旁。
法医证实,两具尸体都是被利器割断,切口很平整。从两人面部表情看,当时他们所受的攻击一定来得很突然,有一人脸上还留着笑意,只是现在看来更加恐怖。
船家的致命伤在后脑,整块后颅骨缺损一大块,脑组织已经流失得一干二净。颅骨的伤口有十厘米直径,边缘部分残缺不全,应该是钝器快速击打造成。肺部没有积水,应该是死后落水。
这样的结论,让景秧头痛不已。麻丘树还在昏迷中,因为没有医疗器械,连给他输液都不成,只得由他家人强行灌进一些米汤。
还有两个失踪的游客,就更让他头大。所有的游客一至证明,他们确实是在河滩上消失的。凭空消失的两人,成了景秧首先选择的突破口,这两人为什么选择在船家死亡的时间里消失,还是船家的死本就是他们所为,只是为了制造出他们失踪的假象。
景秧在河滩上不停的演示当时众人所处的位置,想象各种可以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除了诡谲所思的神鬼外,除非两人当时隐身了。不然不可以能消失在河滩上,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场。
他想不通,所以决定先不想,而是在四周找线索。他带着左月和两个队员,一起在河滩上撒网寻找任何可疑点。他问过所有人,只有方临风能准确记清两人的穿着,风琳是穿着高跟鞋的,那个男孩子穿的是旅游鞋。还好河滩上的泥地不是很硬,能分辨出一些零乱的脚印,就在他们找出离失踪点十来米的地方时,前面的泥地上出现两个并行的足迹。
只是这两个足迹是赤脚,一个大一点的步伐较大,另外一个小点的步骤很紧密。最后这两排足迹消失在水边,难道说是有人从这游到对岸去了?景秧细目描视着对岸,尤其是看到对岸山石岩体上露出的酷似骷髅的山洞时,不觉心里有点沉重。
现在他们没有渡河的工具,如果要游过去的话实在太不现实。
先回寨子再说,他拍下足迹,又看了看四周环境。心想先回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