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三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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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领情!”本以为已经拂袖而去的人,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站在面前怜惜地望着她。
她眼眶一热,泪已滴下。东方景浩轻轻扶起她的脸,为她拭去眼泪:“筱沄,你肯为我流泪。我便是此刻就死了,也是笑的!”
第八章 降心相从
东方景浩轻轻扶起她的脸,为她拭去眼泪:“筱沄,你肯为我流泪,我便是此刻就死了,也是笑的!”
筱沄摇摇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默默哭着。
东方景浩长叹一声,扶她躺下:“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真看不出,你的眼泪比儿子的还多!”
听他提到儿子,筱沄更是伤心。这个孩子遇到他们这两个不称职的父母真是可怜。她想着为了现代的父母不伤心,将孩子托给东方景浩;东方景浩为了成全他的母后和皇兄,又要将孩子留给她。他还不到两个月大,就要像皮球一般被踢来踢去……
东方景浩隐隐猜到她还有心事,只是将她紧紧揉进身体,喃喃道:“筱沄,到底什么让你如此伤心。你不想说必有你的难处,只求你别哭坏了身子……”
她依在温暖的怀抱中,哭得混混沉沉,待稍清醒一点时已经给送回到卧室之中。她在梅园的房间被烧了以后,就住进了书房。这里与东方景浩会客、议事的地方只用一道屏风隔着。此刻,从外面正传来谈话声。
她默默地听着,突然打了个寒噤,知道不能再等待,再犹豫了。东方景浩是喜http://。345wx。欢她的,只是还没有喜http://。345wx。欢到放弃他的坚持,他已经决定成全他母亲和兄长。这种时候他的感情必然会让步,为理智和政治的权重让步。她是个偶尔留在这异世的人,更是一个母亲,无论如何,她都要确保孩子平安。
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了,不一会儿东方景浩进来,在她床前坐下。举起手指,轻轻穿过她披散着的头发,温柔地叹息着:“现在觉得好些了?”
她垂下头,忍不住低低质问道:“一只老虎被拔掉了尖牙厉爪,会是什么下场?!”
这时外面有了响动声,却是侍女端了药进来。东方景浩接过药,劝道:“你先把药喝了!”
她却不喝药,觉得心口闷闷地痛,像给塞了块大石头,狠狠向下坠着,但她却不想再流泪了。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东方景浩无奈地与她对视,看她的眼神却隐着激赏。许久,他的唇边缓缓漾起无奈决绝的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子,又那么聪明,教出的孩子,必定是听话孝顺的好孩子。以后若是我不能照顾你们,希望他长大了能替我照顾好你!”
筱沄忍下怒气,尽量平静地问:“那现在呢?你遣走谋士就罢了,连侍卫都不多留下几个。这么大个王府,进来了宵小之徒,怎么办?”
东方景浩认真地回答道:“我会拼死护住你和孩子,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筱沄冷笑一声:“为我死,确实要比为我生容易的多吧!”接过药,一饮而尽,翻身睡去,不想再去想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来http://。自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咣”地一声响,窗户被重重击开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惊醒。滴滴嗒嗒的雨敲着窗棂,夹着风啸雷隆,惊得她十分不安。
她撑起身子,撩开床前帏幕,想探看外面的情形。对面床上的东方景浩似也被惊醒,自己起身将窗户重新关好,又将烛火挑亮了些,到她床前柔声道:“没事,只是风雨有些大。现在离天亮还早,睡吧!”
她睡了一个白天,只觉那一声紧似一声的风雨雷鸣,压得她喘不过气了,那里还睡得着。见他一身单衣立在微弱的烛火下,不知怎么脱口而出道:“你别走,陪陪我!”
东方景浩被她少有的小儿女的娇态引得心头一酸,默默地脱靴上床,拉过棉被将两人盖好。感到她体温微微有些高,不禁担心道:“好像有些发热呢?让人叫玄明来看看!”
筱沄却不肯,枕着他的手臂,让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躯体,缓缓道“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东方景浩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有些担忧的说道:“还没呢!不着急,有的是时间。筱沄,你真的在发热,得吃药!”自生下孩子后她就将药当水喝了,可病情总是反复。
筱沄不理她,继续说道:“我想了个小名儿,在你没想好以前我们就叫他……”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莫言突然在屏风前叫着,一贯冰冷无波的声音竟带着几分焦急。
筱沄身子一震,却分不清是她自己在动,还是东方景浩在动。两人依旧相拥着,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什么事,就这样说!”
“都城的提督大人,带人将王府团团围住。说是有要紧的嫌犯逃进王府,他要进来搜查。此刻就在大厅等王爷示下!”
筱沄忽觉得背上一凉,接着又被细心的裹好。东方景浩已经下床开始着衣。
她躺平身子,低声笑道:“不是要玩搜出龙袍的把戏吧!?他要这么幼稚,我会看不起他的!”
东方景浩却不答话,默默打理好自己,又回到床边,俯下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嘴,见她的唇瓣微颤的厉害,心下一叹,又重新吻上,直吻到她灵魂深处,将这股销魂牢牢记在心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低声说:“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转身头也不回地投入越来越急的风雨中。
第九章 度外之人
今年注定会是个欠收的年岁。春雨不足,使农作物发育不良,再来个几次暴风雨,硬是淹死了刚刚插下的稻禾,然后便是大旱,老天无论如何和也不肯再施舍一滴水。整个夏季,火一般的太阳烘烤着乾枯的田地,照耀在每一张苍黄愁苦的面容上。干燥的天气一直持续到秋末,连青菜、大豆都没能长成。
叮叮当当的马铃声从远处传来,一队长长的马车,风尘仆仆的从西面来到虎门口。这儿已经离都城不远,脑筋动得快的人,便在这里盖了客栈,往来的商旅,很多会在此落脚,稍做休整,第二日一大早再进都城。
掌柜眼尖,从那长长的马车队伍,立刻猜出这批人肯定来头不小。他火速上前,还不忘吩咐伙计,将马匹、货物都安顿妥当。
“客倌,是住店吗?”他热络的说道,视线一转到为首的男人,灵活的舌头瞬间打了结。
不只是他,就连客栈里的人们,瞧见门口那人儿时,也都吓到了。突然间,屋里的气氛比先前多了几分古怪。客人们的谈话声,明显小了许多,从先前的高谈阔论,变成交头接耳,视线全都落在同一个地方。
那人黑褐脸色上的有一道白光,那是一道深且狰狞的刀疤,从左额,笔直划列到耳下。无法想象,竟有人能在受这么重的伤之后,还能活下来。
“先用餐吧,我饿了。”清脆的叫唤声扬起。
所有的目光齐望向一边那个青衣的小丫头身上,但见她有着极其漂亮的五官,一双圆滚滚黑白分明的大眼儿极其逗人,使她看起来有着三分甜美、七分慧黠,让人只瞧上一眼,三魂七魄就全飞了。
这个小丫头,毫不在意众人的注视,拉着那个刀疤男子在一张干净的桌子上坐下。
掌柜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上菜。不一会儿,他们那几个到后面安置马车货物的同伴也来了。二十来个人占了客栈一角开始用餐。
吃了八分饱的女孩儿开始用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观察着这个地方。
“我们为什么不进城,现在才刚刚掌灯,不是说只有二十里路了吗?到都城住多好?”脆嫩的声音里满足好奇。
坐在她身边的男子,看了刀疤男一眼,回答道:“刘二子去前头打前站了,得先租下货仓。都城里的客栈,都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可以供我们存放货物!”大脸上有着浓眉与大眼和一大把的黑胡子,看起来憨厚老实。
“哦~”小丫头拉长声音应了一声。继续用她那双大眼睛看着各形各色的人。本来是漫无目的地乱看,不过很快地被一处吸引住所有注意力。
这客栈下头其实是个茶馆,茶馆里各色人等都有,天黑后无处可去,聚在这里,说着各样的题目,今儿的议论中心,是北玄送女求和的事。此刻,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上,挤着七八个人,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为保两朝和平永续,北玄送来了和亲公主。昨天夜宴上,皇上要这位公主自己调夫婿,她挑中的是平南王!事情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一个胖子在感叹着。
“我也听说了,那平南王当场拒婚,不仅是北玄的公主和使臣没面子,皇上也弄了个下不来台!”
“平南王这是为什么啊?不是说北玄送嫁的公主号称北玄第一美女吗?”有人困惑。
“还能为什么?为了他那个亲亲小妾,司徒夫人呗!”有人不屑地说。
“这是第几次了?平南王为了讨他这个小妾的欢心,好几次违逆皇上的意思。好像上个月太后寿辰,要将司徒夫人生的小公子带进宫抚养,他也是当场顶撞,结果气病了太后!”有人愤然。
“咳,人家说红颜祸国,这话正好用在平南王身上!可是听说那司徒夫人的姿色勉勉强强算是一位红颜,离祸国的天香国色还差上一大截,真不知平南王迷上她哪一点。”
“哎,不是都说,那件事也是因为这司徒夫人而起的?东郭先生,您老见多识广。您说说,那件事到底是不平南王做的?”那个胖子凑了过来。
居中坐着的一位老者摇头晃脑,捋了捋小胡子。“我看不像,平南王在南疆时,治军严谨,从没有传出扰民的事,可见是个极仁义的人,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可那件事他的嫌疑最大。”一个中年人插言道,“我有个亲戚在刑部,听说在审那件事的时候,可是罪证确凿!”
“你们说的,到底是哪件事呢?”小丫头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地问了一声。
嗑牙的声音暂停,众人一齐望向一边的那个小丫头,见她身上那服饰,知道他不是大宁,不免产生些许好奇,问道:
“咦?小娃儿,看你这打扮不是大宁,你从那儿来的?为什么来大宁?”
小丫头用她悦耳娇脆的声音精神地说道:
“我是西麒人,来大宁做生意的。”解释完后,接着问道:“这位大叔,您刚刚谈的到底是哪件事呀?”
“你是生意人,一路走来又怎会没听说?别开玩笑吧。”众人不相信,七嘴八舌地说着。
“可我们一直在走路,休息都在野地里,很少进店投宿,真的什么事都还不曾听到呢。”
小丫头机伶地探问,一定要知道事情原委:
“大爷,可以让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吗?”
一听这话,这帮人立刻来了兴致:既然小丫头这么想知道,态度又这般诚恳,哪有不说出来的道理?何况,实在很难遇到一个对此事全然无所知晓的人呢。
“灵儿,还不过来。跟我去后面帮忙照料下马匹。”大胡子边喊着她,边瞟了眼那个带着刀疤男子。
“不要!”小丫头干脆的拒绝道,“一路上你们都不肯让我知道,害得我现在被人耻笑没有见识!”
大胡子还要说什么,一直默默无语的刀疤男子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很好听,但配上他的容貌,也令人有些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