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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琅邪王妃-第84章

小说: 琅邪王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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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敦故作沉思,接着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孟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道:“只要你救的出他们,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当真?”

    “当真。”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她的心早已开始溃烂的不成样子,心都死了,让她做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王敦假装认真的想了很久,最后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柔声道:“我要你叫我处仲,再也不许称呼我为王大人。”

    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诧异的愣住:“这就是你的要求?”

    他扬了扬眉毛,点头笑道:“这是第一个要求,第二个就是,明日随我一同返回扬州。”

    消停了一日,出了大门才发现又下起了细雪,处处皆是朦胧的,伸出掌心,几片雪花飘落指间,微凉的寒意。

    福州太守带领一干管事殷勤的将他们送至门外,恭敬的对王敦道:“大人,下官还有一事相商,请大人稍留一步。”

    王敦微微皱起眉头,转身为她披好厚厚的大裘,对一旁撑伞的随行丫鬟道:“先扶小姐上车。”

    丫鬟赶忙仔细的为她撑伞,飞扬的雪花中她率先上了马车,车厢内烧着红灿灿的炭炉子,温暖的火堆旁放着几只烤得滚烫的红薯,她的面上禁不住扬起一丝笑意,伸出手就拿起一块放在掌心,谁知却被烫的立刻撒了手扔回,正望着微红的手掌,忽听一侧的窗帘外隐约传来两妇人的说话声,声音由远及近,尽管压的很低,还是听得很清楚:

    “这世道可不是太乱了,还是小心点好,城北的悦来客栈一夜之间成了坟场,那大火烧的,听说直到清晨下了雪才熄灭。”

    “可不是,说起来真是慎得慌,掌柜一家老小和住店的商客无一幸免,都死的极惨,就连掌柜家三岁的女儿也被杀死灭口,真是太可怕了。”

    “要不说蹊跷呢,东街上梁记面馆的老梁夫妇,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喉咙被割破,那血流的满屋子都是,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官府也不曾过问吗?人命关天哪。”

    “嗨,什么过问不过问的,无非是随便抓几个人回去审问,找个替罪的顶顶算了,敢这样痛下杀手的,官府也不敢惹的。”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快走吧。”

    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她静静的坐在车里,面上除了震惊便是死人一般的苍白,牙都抖的咯咯作响。车帘在这时被掀开,正要上车的王敦见她这个样子瞬时有些微愣,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是你吗?”

    沉默良久,她听到他缓缓开口:“是。”

    “为什么?为什么!”眼眸里的惧恨染红了她的眼睛,一只手死死按住长座,那是她最后支撑的力量。

    眼泪决堤,她只感觉胸口窒息的就要呼吸不过,王敦的面色沉了下来,轻声道:“我不能留下任何的隐患,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死死咬住嘴唇,泪水肆虐的流下:“梁记面馆呢?为何连他们也不放过!”

    “因为他们认出了你是画卷上的女子,虽然他们保证过不会说出去,但世上最可靠的只有死人,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保全你。”

    他的话说的那样平淡,如同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不能冒险,只有他们死了,你的安全就多了几分,所以他们必须死。”

    这才是真正的王敦吧,手握王氏家族重兵的扬州刺史,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面罗刹,他,真的太可怕了……

    就快撑不住了,她死死按住胸口,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嘴唇也隐隐咬出血迹:“王敦,你好狠……”

    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软软的倒在座位上,王敦顿时脸色大变,焦急万分的上了马车,将她抱在怀中不住的摇晃:“来人呐,快请大夫!”

    应声而去的侍从慌忙离开,他却在这时眼中充斥着极重的戾气,开口又对马车外的护卫道:“去,追上刚刚那两个妇人,割了她们的舌头!”

    手握长剑的护卫随即离去,车厢里烘烤的暖炉,映的他的面色格外阴沉,只有面对怀中昏去的人儿,才有了焦急之色。

    扬州城内的王氏府邸是何等风光,府院朱檐碧瓦,亭台水榭优美雅致,除了面积的大小丝毫不逊于琅邪王府。而此时,那极美的碧色屋瓦均被大雪覆盖,远远望去分不清它们与屋檐的区别,都是寒冷的白色而已。

    屋内被烧的红彤彤的炭火,带给不了她一丝的暖意,虚弱的躺在床上,纵然身上盖了无数名贵的锦被,她还是觉得很冷。

    一旁的丫鬟一直端着碗中的汤药,急的快要哭了:“小姐,您若是不喝这药,大人会打死我的。”

    轻轻的将头别向里侧,她闭上无力的眼帘,不愿理会她的哀求。谁知那丫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依旧高捧药碗,明显带着哭腔:“阿宝求您了,您就把药喝了吧,阿宝家里还有生病的妹妹,万一大人打死了我,妹妹一个人该怎么活啊…。小姐求您了。”

    面上有些动容,她支撑着身子艰难的坐起,目光静静的望着她:“今日我若不喝这药,王大人是不是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回答:“小,小姐您就可怜可怜奴婢,阿宝日后一定尽心服侍您。”

    “你刚刚说,你家里有个妹妹?”无力的开了口,在得知王敦因为自己屠杀了那样多的人,她便以绝食来抗议他,因着一直病着,连药也不肯喝,眼下已经虚弱到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阿宝赶忙回答:“阿宝自幼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才六岁,从小就一直病着,阿宝将她托付给婶婶家,每月领了工钱全部交给婶婶。”

    见她面上有着凄苦的神色,禁不住开口问道:“既然有婶婶照顾,你为何还愁眉苦脸?”

    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她才轻声道:“从前爹娘去世,我与妹妹一同寄养在叔叔家,凭空多了两张吃饭的嘴,婶婶自然不高兴,即便阿宝什么活都抢着干婶婶还是经常打骂。妹妹经常生病,小脸都是蜡黄的,婶婶说家里没钱给她看病,阿宝就签了刺史府的卖身契,这才有了机会在大人身边伺候,求小姐发发善心,阿宝不能死啊。”

    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惶恐的样子,她只得暂时放下自己对王敦的成见,对她道:“把药拿过来吧。”

    阿宝一喜,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汤药递了过去,费力的接过药碗,触手感觉到刚刚好的温热,目光不经意间看到她红肿的掌心,当下有些心惊,这才想起从这药熬好之后她就一直双手捧着等自己服下,滚烫的汤药明明灼伤了她的手,她却不曾皱一下眉头,于是鼻子一酸,眼圈立刻红了:“对不起。”

    低低的致歉声,使得阿宝万分惊慌,连连摇头道:“小姐在说什么?”

    目光移至她的双手,禁不住哽咽道:“回去擦些药吧,你的手,不疼吗?”

    她明显一愣,接着感激的对她笑:“不疼,阿宝真的不疼,根本都没察觉手被烫到,多谢小姐关心,不碍事的。”

    孟央相信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到疼痛,遥想当年初到健康,她在红舞坊为人洗碗,寒冬腊月里双手寖泡在冷水里,冻疮裂开的口子从来没有愈合过。有时被小燕她们捉弄,会在洗碗水里洒盐巴,那种钻心般的疼痛是常人根本无法体会的,时间久了,她们会恐慌的看着她面不改色的将手放入盐水里,逐渐心生恐惧再也不敢去捉弄她。

    疼吗?不疼吗?她也曾多次问过自己,那时你不疼吗?事实证明她真的忘了什么是疼痛,经历了太多的痛,剩下的便只是麻木,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感受。

    成长在不同生活中的人,对疼痛的体会是不同的。她是这样解释给自己听的。

    微微回过神来,便端起手中的汤药饮尽,那样苦的药,她却不曾皱一下眉头,只是面色有些虚弱,将药碗递给阿宝,低声道:“这药我喝了,你也回去擦些药吧。”

    阿宝摇着头还未说话,就听门外站着的另一丫鬟恭敬的叫了一声“大人”。随即知道是王敦过来了,慌忙退到一侧垂着头迎接。

    疲惫的垂下眼睛,她索性躺下身子装作睡去,不愿理会他的到来。

    脚步声逐渐走近,闭着眼睛听到他压低着声音问阿宝道:“小姐睡了多久了?”

    “刚刚喝了药就睡下了。”细弱蚊蝇的回答,仿佛很怕他的样子。

    她原以为他看到自己睡着了便会回去,谁料丝毫不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反而听他对阿宝道:“你下去吧。”

    房内只剩他们二人时,她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匀称,心里隐隐不安,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角,感觉到他就坐在床边,目光疑似在看自己。

    安静的出奇,他仿佛打算一直这样坐下去,反而是她,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越来越不自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似笑非笑的声音:“我看到你的睫毛一直在抖。”

    微微的讶然,明知他已经识破了自己,偏偏还不肯面对现实,继续装成沉睡的样子,企图他能有自知之明,自行离开。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离她越来越近,淡淡的男子气息逐渐靠近,她几乎听到了近在耳前的呼吸声,心里一紧,立刻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使得她惊吓不已,王敦就与她面对面的望着,近的她看得到他眼眸里的幽深,看得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甚至看得到他眉目间蕴藏的戏笑。凉薄而温润的嘴唇轻轻上扬:“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她随即费力的起身,安静的坐在床上,目光冷冷的扫向别处:“我真的想睡了,你走吧。”

    王敦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声音依旧柔软:“我请了扬州最有名的大夫,待会过来为你诊治。”

    “不用,我没病。”强忍胃里翻天倒海的难受,她一口拒绝。

    微微皱起眉头,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你在生我的气,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看,你的脸色这样难看。”

    良久的沉默,他又接着开口道:“你若不肯要大夫诊治,我便会一直留在扬州,你要救的人也落了空。”

    话未说完,她突然捂着嘴,控制不住的转向床头,面色极其惨白,将刚刚喝下的药吐了出来,困难的呼吸着,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王敦大惊,一把扶住她就要倒下的身子,急声对门外的下人吼道:“立刻把李大夫请来,一刻也不准耽搁!”

    昏昏沉沉的躺着,半睁着眼睛看到一胡须青白的老者上前坐在一边,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仔细斟酌良久,微微皱起眉头。王敦立刻开口道:“怎么样?”

    老者并未回答他,又是很长时间的把脉,有些清浊的眼中突然有些神采,逐渐转变成震惊,最后竟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啊,老朽活了大半辈子,竟然碰到这样的奇事,真是开了眼界了。”

    不仅王敦疑惑的皱着眉头,就连孟央也是微微的不解,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枕,语气欣喜的追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还未张口,王敦已经警惕起来,声音不由得沉了下来:“你瞧病就瞧病,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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