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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挽云兮-第92章

小说: 挽云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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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云不语,似在思考他话语的真实性。挽云却是按捺不住的个性,急匆匆地扯住沈天浩的袖子,一脸担忧之色:“那可怎么办?一旦开了战事,伤及的永远是无辜百姓,这事得赶紧上报朝廷!”

    “上报朝廷?”沈天浩冷哼一声,“老皇刚逝,新皇龙椅都还未坐稳,便不顾群臣反对征税加赋,公然削减老皇心腹势力不说,还对国章大刀扩改,整得九方国民不聊生!现下就连老皇抑制得极好的边境防卫,都让北匈安然溜过了关!这样昏庸的皇帝,你能指望他做些什么?”

    说起新皇,沈天浩就一肚子的火气!连昏庸这样大不敬的词都冒出来了。

    当然,那一肚子的火气尤其针对征税加赋那条。

    “那也不能坐视不管啊!”挽云无法认同他的观点,下意识里向翎云望去,“你觉得如何处理最好?”

    翎云低头思忖片刻,问道:“敢问兄台是在何处遇见北匈?他们人数大约多少?往哪个方向行进?”

    “月台山附近,整座山头都是,黑压压的全是人和战马。至于行进方向我倒不太清楚,隔得远远的瞧见他们好像是在安营扎寨,我便匆匆逃了……不过那么大批的人马,行军痕迹想必也很明显,探探应该也能找得出。”

    “你想干什么?”

    挽云第一时间读懂了翎云的想法,立马摇头反对,“林云,不可以!对方战马兵器一应俱全,人数又多,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得定?”

    沈天浩先前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听挽云如此一说,立刻很不厚道的笑了——不知分寸的家伙哪都有,皇族子弟尤其多,光凭一个人就想阻止一群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小沐。”

    翎云也不多说,只是闲闲以背倚墙,忽然对挽云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挽云一向很叛逆,本想桀骜地装没听见,一低头却无意瞥见翎云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猛然想起人家半个月来都夜夜给自己渡真气,终于有些良心发现,挠挠脑袋摸摸鼻子蹭了过去,最后双手支颊面对面地蹲在翎云身前,挑眉:“怎么?”

    “这个。”他微微抬手,露出袖下几寸如玉肌肤。挽云一愣,还没来得及为突然瞥见的这抹玉色心跳加速,又见他从袖中缓缓滑出一个小牌子。

    咦了一声,挽云伸手就去拿,翎云也不阻止,依旧淡淡的看着她。

    小牌似是玉琢,颜色却是天之淡蓝。半巴掌大小,质地通透晶莹,模样也甚是精巧,一面龙飞凤舞雕刻着“轩辕”二字,另一面上却游曳着一只长尾凤凰,凤眸精厉有神,身上的每一根毛发仿佛都在迎风飘舞,栩栩如生到这个地步,可见小牌雕工制作之卓越。

    “神马东西?”挽云翻来覆去地看,觉得这玩意看起来还挺神秘高贵的。
118。情陷九方…第十一章 林云,你到底是谁
    “拿着它。”翎云牵过挽云的手,拿起小牌放置在她的手心,再合上她的五指,将小牌紧紧包裹在她的掌心中。

    “带着柳姑娘和莺儿,立马动身去天州,找到皇宫玄午门,呈上令牌,就说求见当今九方圣上。”他难得很严肃,大掌包着她的手,淡淡眸子有些深沉。

    有过那么几秒的仲怔,握着掌中冰冰凉凉的令牌,挽云总觉这像是一场交接仪式,林云把什么很重要的物和事统统交付与了她,而他自己却随时准备抽身走人。

    “不要。”

    心底的想法直接脱口而出,挽云抽开手,郑重其事地将令牌交还给翎云。

    “一起去天州是你提的,我不管什么原因,就算是你再讨厌我,也得跟我一起走完这一程!”

    两国交战不是小事,也不是仅凭一人之力便可以阻止的,她不希望他去冒险。

    “你想多了。”翎云浅浅一笑,弹指间又将令牌塞回了挽云的手里,“我从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做出危及自身安全的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心中很清楚,你不必担心。”

    “那你想去做什么?”

    “北匈族长拓跋研与我还有一笔私仇未算,以他的性子,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定少不了他的亲征……”翎云挑眉道,“我要讨回应属于我的东西。”

    “我陪你。”挽云一步不让地看着他,“就你一个人,我怕你会吃亏。”

    翎云忍住了刹那唇角的笑意,借口是烂了点,但好歹也让他知道了她对自己也是有几分不舍的。

    这就足够了。

    “不必,你要做的还有更重要的事。”翎云抬袖指向柳儿和莺儿,“将她们安全送至天州,再来,帮我把令牌送进天州皇宫,只要做到这两件事……”

    他顿了顿,垂眼道:“只要做到这两件事,你我间,便再无任何恩怨瓜葛。”

    他的语气飘忽淡然,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般随意而轻巧。

    挽云一震,随后愕然瞠目,傻傻地张着嘴看他,内心顿时翻江倒海!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把摔开翎云的手,挽云猛地一下站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面色淡然的男子。一路来的扶持互助、倾心信任,难道在他眼里只是需要施恩报德的有偿付出!?

    还有!什么叫再无瓜葛?他就这么怕她以后缠着他不放?

    挽云闭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每一口都凉凉干干的,刮擦得喉头有些干涩,握紧的五指用力地碾着令牌,捏得她掌心濡湿一片。

    这是他想要的吗?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林云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

    “好。”

    不知过了多久,挽云僵硬地扯着嘴角微笑,“你说的,我都会做到。”她颔首,努力掩下眼中受伤的神色,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在掌心颠着令牌,“柳姑娘和莺儿我会送到天州,令牌我帮你送进皇宫,还有什么事情你最好一并交代了,我欠你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其实,挽云并不想用这样阴阳怪气地腔调说话,她想发飙想怒吼想抬脚踹他个死去活来的,可是她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她对任何人低头。他无所谓,她就要比他更无所谓!

    无奈地勾起嘴角,翎云轻叹一口气:“进了皇宫后,先禀明这里的情况,再去后宫找轩辕太妃,最后要拜托你的只有这些。”

    “轩辕太妃?”挽云疑惑地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翻过手上的令牌,怔怔地盯着令牌上的“轩辕”二字。

    “这本也是我要带你去天州的初衷,如今,只能你自己去了。”翎云起身,双手拢在袖中不咸不淡地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多么无情的一句话,没有一丝温度和情感,却比任何语言都来的有效。

    至少,挽云没有再对翎云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翎云走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连她自己都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梦?为什么一切来的那么突然?

    昨夜星辰下,任她狠狠咬下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半月来,连日为她渡真气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一月前,在众人眼前说“我相信你”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若是,那么淡淡对她道“你我间再无任何恩怨瓜葛”的人,又究竟是不是他?

    ……

    林云,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为何,你总是给我一种缥缈如尘的感觉?摸不着,看不透,猜不到……

    从今往后再无任何恩怨瓜葛?

    好,若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给你。

    你的要求,我会一一做到。

    珍重,永别。

    启明星淹没在突破重山的璀璨日光下,留下她他二人此刻背对而行的身影。

    蓝衣少年神情漠然,望向月台山方位的眼神冷冽如鹰隼。

    白衣少女眼眶微红,牵着白马抱着莺儿,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旅行,兜兜转转也没什么奇特的,就当是自己丢了一只小狗吧,等遇到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再买一只就是……

    丝丝凉风拂面,乐此不疲地往袖口领口每一个缝隙里钻。挽云用力抱紧自己,在寒风瑟瑟中蜷成了一团。

    她觉得冷,可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冷,只觉得四肢僵硬,每走一步都扯动着心脏……

    长睫闭上,将那滴即将夺眶的泪水湮没在眼里。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呢?

    +++++++++++++++++++++

    “一群废物!”

    九方皇宫金銮大殿之上,清瘦少年面蕴怒色,狠狠将手中的加急奏折甩到跪在最前排的陈副将脸上。

    天颜震怒,群臣皆危,连对个眼神的时间都没有,赶紧呼啦啦地跪下一片:“皇上息怒!”

    “息你妈个头啊!”

    陆纪辰一掌拍得满殿再无一人敢吱声,殿下群臣恨不得把脑袋都埋到地里去,觉得皇上自继位之后愈发霸气了,瞧这脏话说得多带感。

    “陈副将!”陆纪辰哪里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瑟瑟的中年男子,扭头间撞得冕旒珠子哗啦作响。

    “臣、臣在。”

    “你告诉朕,边境守卫为何会有如此漏洞?”他眯眼,邪邪的笑容充满危险的味道。

    陈副将犹如一块刀俎之肉,伏在地上哭丧着脸答:“启禀皇上,并非我国边境守卫出了问题,而是北匈野蛮子此次是有备而来,他们的武器实在太厉害了……”

    “放屁!”陆纪辰操起手边一摞奏折一起砸了,“北宫一向贫瘠,除了弩箭,铁刀钢枪全是自轩辕国来!他买一件,朕就跟着买两件,难道两倍的兵器还打不过一倍的?……还想欺上瞒下?若再不说实话,朕就赐你全家满门抄斩!”

    躬身一旁的太傅大人泪流满面,皇上,教过您很多次了,全家就是满门的意思……

    “臣冤枉啊!”一听要灭满门,陈副将吓得险些当场失禁,边死命磕头边哭喊着:“臣万万不敢欺上啊!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北匈野蛮子不知道带了什么武器,哄隆隆的响,火光冲天的,一下就能打死数十个兵卫,我们根本无力抵抗啊!”

    陆纪辰不太相信他的话,改用询问地眼神看向站在自己斜后方的白胡子老人:“太傅?”

    太傅大人肃然摇头:“微臣从未听说过此等武器。”

    陆纪辰大掌一挥,正准备喊“拖下去”时,太傅大人屡屡胡子,突然又道:“可是微臣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此物就不存在。我国边境守卫多年无事,此次边关突然被破,实在是蹊跷的很。尤其对方人数不过五千,竟能突破我方三万重围,此间疑问无疑更大了!皇上,您不能不提防啊……”

    “你什么意思?”陆纪辰挑眉,愕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说朕没用吗?先皇在时边境安宁,一到朕手上就出问题了?”

    群臣无奈叹气,又来了,新皇这草木皆兵的毛病在国难当前时能不能先放一放?

    现在整个九方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提及先皇和新皇继位前的任何一件国事,有文臣史客不信邪,结果后果很惨烈……

    太傅大人却不同,他自新皇幼时便辅持左右,朝廷之上敢说敢做的也就只剩他一人了。

    “皇上,国事当前,不可任性。”

    太傅大人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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