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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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若溪这会儿也不知道,不过等钟伯回来后应该能多少知道一些。”若自己也明白,论手段论人脉,她比起钟伯来差得远了。看钟伯这会儿都没回来,估计是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正说着呢,钟伯在门外开口了。
“夫人,老奴可以进去吗?”
“快请钟伯进来。”春雨勉强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若溪搬了屏风挡住了外间的视线,才开门请钟伯入内。
“夫人,老奴这里有些消息。你大伯他们估计是被人带去了天津,至于是谁下的命令,现在还没详实的消息。不过老奴敢肯定,带你大伯走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看其情形,更像是在保护他们。”
“天津?”春雨茫然的扫了蔓儿一眼,“为何是天津那边?我家没亲戚什么的在那个方向啊。”
蔓儿倒是有点头绪了,可她也想不明白,若是真的是她想的那人,断不可能不来找春雨,而直接带了她大伯一家离开才对。思来想去弄不明白,蔓儿只能对着春雨摇头表示不知。
“夫人,照老奴来看,不如咱们回转麓山书院那里,想来他们应该还没对大公子下手,咱们可以先去守着,等到大公子回转了,再一同前往天津卫寻找夫人亲人的下落。”
钟伯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春雨她大伯已经不知去处了,好歹得找到夏雨才是,别这边没找到人,那边又把夏雨给弄丢了,会生生把人给急死的。
众人商议好一切,打算今夜准备一下行程上所需用的东西,然后明儿一早启程往麓山书院赶。
夜里,灯光昏暗,烛影摇曳,春雨靠坐在床头,愣愣的看着帐幔顶发呆。脑袋里回想着重生之后的一切,有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她神思恍惚难以分辨,只觉得身心俱疲。
因到冬季,客栈的窗户都糊上了厚厚一层窗纱,外间的动静里面看不到,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支小箭划破宁静钉上了春雨身侧的床柱。
春雨惊吓得差点叫出了声,转瞬又反应过来,自个儿快速的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大眼盯着那尾部还在颤动的小箭直发憷。
过了半响,没有后续动静,春雨才披上外袍,轻手轻脚的取下小箭,展开缠在箭尾的纸条。
片刻后,春雨脸上刷的惨白一片,神色惊惶不安。抿了抿唇,她紧走几步,将那纸条凑上烛火点燃,待燃尽之后,才小心的收了灰烬弃于马桶之中。那支小箭却是精铁所制,没法销毁,只能裹了布条塞到床头的包裹中去。
此后春雨便呆呆的坐着,一直到天边泛白,若溪前来敲门时才回神。
“怎么了夫人 ?'…'难道你一夜未睡?”若溪那张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只能从她偶尔有些起伏的声音中感受到她的情绪。
春雨支吾了一声,神情疲惫的闭上眼,整个人比起昨日还要显得更加的憔悴。
蔓儿拉着小郡主进门时,瞧见的便是春雨那张比死人红不了几分的小脸上浮现的疲惫和伤痛。她心底一软,对春雨的怜惜更甚了几分。
“没事儿的春雨,我保证一定会帮你找到亲人的,你放心好了。”
坐到床边,拉起春雨冰冷的手,蔓儿一脸坚定的对她做出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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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不对盘
第九十八章 不对盘
虽说有蔓儿的安慰和小郡主的体贴。可春雨还是病倒了。第二日大早,去怀安堂看过大夫之后,她死活不肯留下好好休息,非要强打起精神赶路,终于在第三天上开始发高热,怎么喊都喊不醒。
人一旦发烧,头脑自然就不清醒,什么话都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也幸好春雨在迷糊中嚷嚷的那些话让旁人是有听没有懂,谁也不懂她嘴里的爸爸妈妈是谁,到了后来,大伙儿一致认定她是撞了邪了。
在这年代,撞邪之人需要收惊驱邪,多是由神婆神汉来操作。不过大户人家有时也会请庙里的法师观里的道士来帮忙驱邪。
“钟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啊?”饶是蔓儿主意多,这会儿也无计可施。
他们没敢再使劲奔跑,而是驾着马车尽量轻缓的前进。现下停在一小河边上,由小郡主在车上看着,蔓儿和若溪轮番上阵为春雨用湿布巾退热。
“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照看下夫人,我顺着河边找找看。看这里应该是有人出没的,想来附近有人居住,今夜怕是只能借助一宿了。”
说完钟伯一反平常佝偻的身形,健步如飞的沿河往上流寻去。
“妈妈,妈妈,我想你了。”车厢里,春雨身上的热度烫得吓人,脸上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小郡主紧紧的压着她的手臂,就怕她因为难受左右翻腾而撞上车厢壁伤了她自己。
过了可能有一个多时辰的样子,钟伯面带喜色的回转。
“若溪快些收拾,上游有座道观,我已经见过主事的道长,道长同意我们借宿一宿。”
驾着马车抵达那座道观时,春雨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人事不知。所幸那座小小道观中年长的那位道长竟然还是位神医国手,在初见春雨的那刻,就取了个瓷瓶出来,倒出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放入碗中化了水让若溪蔓儿帮着给春雨灌下。另一边,又让小道童去山间采了些草药回来,熬成药汤,兑了水,让春雨和衣泡入其中。
双管齐下成效便也显著,忙和了两个多时辰,春雨身上的热度减退,嘴唇也不复干裂。换了身衣衫,若溪将春雨抱上了床躺着。
“若溪。若溪是你吗?我好难受。”勉强睁了睁眼,春雨视线迷蒙焦距总也集中不到一起,只能凭感觉猜测身边是谁。
“夫人,你好生休息着,道长给开了药,蔓儿小姐正在帮你熬药,连小郡主也在亲自下厨熬稀粥,就怕你醒来感觉到饿。”说到这儿,若溪想了想又用另外的被子垫在春雨身后,扶着她靠坐在床头,“不然我这会儿先去给夫人盛些粥来,等会儿才好服药。”
春雨无力的点点头,半合着眸子软软的靠在被子上。
在道观整整休息了近五天春雨才堪堪复原。其间那位神医道长也给小郡主瞧了病,却是坦言相告他实在无能无力。不过临别之前倒是给了张方子,说若是小郡主情况紧急时,可以按上面的药方抓药,只是这药有着虎狼之效,平日不可服用,仅在危急时用来吊命。
春雨一行上了马车往麓山方向而去,而在她们离开后不久,道观中那扇位于住持旁边的厢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位身着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那位给春雨看病的神医很是恭敬的朝他行礼。
“大人,顾小姐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现在只是病后虚弱,无甚大碍。”
男人没有说话,一双深目远视春雨离去的方向,眉间褶皱紧锁。
“大人若是不放心,不如属下跟上去照看如何?就说属下正打算云游四方,碰巧同路而已。”这道士像是很明白男人所担心的问题,主动的提出了解决之法。
“算了,她身边有着那人护佑,想来也没人能讨得了好去。不过尔等还需稳妥一些,赶紧去将前次办事时遗留下来的痕迹尽数摸去。既然他们能找到那些蛛丝马迹,只怕那人也能循着找过来,万一知道了实情,我等可是逃不了欺君之罪的罪名。”
说罢那男人复又转身进了厢房,将门重新掩上。外间那神医道士驻足片刻后,唤来几个童子,以驱邪之名将春雨住过的那间屋给彻底打扫了一遍,其间那些使用过的东西能烧的都烧掉,能扔的也都扔到山崖下去了。
道童虽然不解为何要如此做,可一听说这借住的女子是撞了邪的,便忙不慌张的听命动手,就怕那邪气缠上自身。
“尔等不可对外人道出这人借住的事来明白吗?那女子身份不是你我可以过问的,既是撞了邪,便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若被人知道是在我们这里驱的邪,只怕尔等性命堪忧。”神医道士连哄带骗的让那些个道童纷纷发誓不会对旁人说起春雨的事后才罢了休。
远去的春雨等人自然是不知道道观中发生的事情,这一路他们放缓了速度,却是将将赶在腊月二十五之前才抵达了麓山。
上麓山一问。那游学的夫子和学生还在蜀中未归,据说是因为蜀中新开了一家学堂,正好办了一场讲学盛宴,想让各流派的大家博士有个深切沟通的渠道。他们麓山去的那些学子正好是湘派的正统,遇到此等盛会,焉有不参加之理。
没奈何,众人只得在麓山脚下租了间小跨院,等待夏雨归来。
这边心情正忐忑不安之时,那边贺武德拉着詹仕伦又找上门来了。春雨一改上次对这二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虽不至于是热切,但也算和善了许多。
詹家本就是湘江这边的大世家,到了春节这会儿,正是忙碌应酬的时节,詹仕伦又是本家族年轻一辈中有名的才子,受到麓山书院上下一致的赞扬跟拥护。若不是因为这次夫子游学时他得侍奉突生急病的母亲,肯定也是夫子欲带着到处献宝的学生之一了。
贺武德则是因为这次考试得了末等,有些没脸面回去见亲人,打算趁这段日子好生的读读诗书,不求能突飞猛进,但也别丢脸太狠。
“春雨妹子,你做的这饭菜为什么就能这么好吃呢?”贺武德端着大海碗,满满一碗饭外加他霸占了的一盆子的小炒肉,虽然吃得浑身热汗淋淋。可哪怕是一口菜一口凉水,也不见他肯停下筷子。
与之相对的,是小郡主秀气的吃相,而且小郡主还洋溢着灿烂笑容,将她面前的无锡排骨端到贺武德面前。
“贺大哥,你吃吃这个吧,这个不辣,也很好吃的。”
“雅儿,别去管他。这个饭桶已经把我们昨天才买回来打算吃上三五天的肉给祸害完了,你还惯着他。”蔓儿气得牙痒痒的,直恨不得将手中汤盆整个扣在贺武德头上。
“蔓儿妹子。你真粗鲁,怎不好好跟春雨和雅儿郡主学学,就算学不了她们二人的雅致,也得学学若溪姑娘的含蓄吧,你看看你这样子,哪里像大将军小姐啊,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乡野里出来的泼妇呢。”跟蔓儿斗嘴时间一长,贺武德说话的功力大增,由起先的被蔓儿压着欺负转变成现在的平分秋色。
“贺公子,这是你要吃的烤鱼。”若溪声音有些怪异的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将瓷盆放在桌上,急急的转身就走。
“谢谢若溪姑娘啊,你烤鱼的功夫真是太厉害了,我看那个有名的望江楼的大厨也不见能比你弄得好。”反正称赞话也不要钱,贺武德学乖了,除了蔓儿之外,对所有人他都是极其有礼貌的,包括一向对他不怎么待见的钟伯。
“贺兄,你又过来蹭饭了?”门口传来詹仕伦的声音,带着隐含的笑意。
钟伯给他开了门,之后就不理不睬的走进院子,跟若溪坐到了一起吃饭。
这桌子是春雨去特别定制的一张大八仙桌。春雨带着小郡主坐一方,蔓儿和贺武德对坐各占一方,跟春雨二人相对而坐的就是若溪和钟伯了。
詹仕伦进来挨着贺武德坐下,朝旁边几人微微颔首施礼。他是不明白为何若溪跟钟伯总是对他没好脸色,但他也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对待这二人还是如常人一般和煦。
“仕伦兄,快来尝尝,这是春雨做的小炒肉,这是若溪姑娘做的烤鱼,都是人间美味啊。”献宝似的将自个儿面前那两盆菜指给詹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