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难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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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谁留谁走不是他一个凡人所能左右。
“后事既已交代完毕,该到换魂时刻了。秦良玉,尔暂由勾魂鬼役收魂片刻,待我将马千乘还魂完毕再放你出来。”阴司判官阴测测的声音又起。
一阵阴风伴随锁链声袭来,秦良玉的魂魄立时从马千乘面前消失不见。“贞素、贞素!”马千乘嘶哑着嗓音四处飘移寻找爱妻的身影。
“马千乘,稳定好尔之心神,不可罔顾你夫人的临终嘱托,再不稳定心神,小心你丢魂落魄,即使换魂成功,尔亦成一呆傻之人,诳论保家卫国?以何来完成你夫人遗愿?!”
见到魂魄游离的马千乘,判官怒叱道:“时辰将至,速速移至你夫人的阳体之上,换魂即刻开始!”
判官的怒喝使马千乘将散的魂魄聚集,想起秦良玉临终遗言,马千乘努力稳定心神,依言向榻上妻子的阳体飘去。。。。
随着锁链声再次响起,秦良玉被一股大力甩出,迷茫地环顾四周,当她的视线落到床榻上的“自己”时,发现这个之前毫无生气的躯体,此时腹部正上下微弱地起伏。
“不必审视了,你的肉身已由马千乘入魂,因是阳魂入阴体,阴阳魂魄需待几个时辰后方能契合。”
“判官大人,可否容我待夫君醒来后再行离开?”秦良玉内心惴惴,毕竟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到一缕魂魄,这种演变来得太突然,进展得太快。她现在依然无法接受自己已非人的事实,况且她想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无恙,才能放下此间一切,随勾魂鬼役去另一个世界。
“尔不必挂牵,马千乘即便醒来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你们夫妇已是真正地阴阳两隔了。即刻随我等离开此地,阳间尚有未完之事需待尔亲赴。”判官不耐道。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惟愿上天感念我夫妇二人在阳间时忠心报国、忧国忧民的份上,能让吾夫善终。。。。”秦良玉看着判官毫无表情冷冷的面孔,知道余事未尽,求也无果,无奈下只得在心中默祈上苍保佑夫君、家人平安顺遂。。。。
雨不知何时已停歇,天光微明,床榻上的“秦良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夫人,大事不好了,狱卒前来传话,说侯爷昨夜在狱中因病故去!”。。。。。。。。。。。。。。。。
秦良玉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封侯女将军,二十四史唯一单独作传的女子。上柱国光禄大夫,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驻四川等多处提督、总兵官,镇东将军,少保加封太保兼太子太保,一品夫人,忠贞侯。
史书记载到:良玉为人饶胆智,善骑射,料敌如神,兼通词翰,常为男子装。清顺治五年(1648年),良玉竟以寿终,享年74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海滨市看守所
都说监狱就是人间地狱,其实不然,蹲过号子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人间地狱是看守所。进到这个地方,首先要丢的是真假羞耻心,其次要丢的是轻重自尊心。从精神到肉体都要经过一番冶炼。
为了赶制一批返工的外贸出口墓地用假花,海滨市看守所里的所有在押人员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都又困又累,神情木然机械地忙活着手里的活。
上星期刚送走一批判了实刑的女犯去监狱服刑了,女号里现在剩下的八个羁押人员,都是在等待宣判结果的女犯罪嫌疑人,秦明月就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团伙贩毒,她被正式批捕后,已经在这里关押了近四个月了,因为首犯在逃,她的案子始终没有提交检察机关。
每次市刑侦大队的办案人员来提审她,她多以沉默抗拒着回答任何提问,她不是不想配合警方侦查,而是因为那个团伙里的头目,也就是公安机关嘴里的首犯是她24年来唯一爱过的男人。她担心他也被抓,也担心自己一旦被定罪后,他在外面会有别的女人而甩了她。
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秦明月,今天上午又被带出去提审,负责她这个案子的是刑警队的马依风,一个高大魁梧冰山脸的男人。
大概所有警察在提审犯人的时候都喜欢这个样子吧,摆出一副死了爹的样子来吓唬这些犯了事的人,好让这些人产生畏惧心理而吐出所有案情吧。不过那也得分对谁,心里素质强的人才不会吃他们那一套,管你电棍、警棍轮流上,人家就是坚定了一点: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原则。
今天马依风只带了一个面生的小干警来,大概是书记员之类的,因为自始至终,这个年轻的小干警只是在负责记录,并没有开口发问。
在依例核实了秦明月的身份后,马依风点了一根烟,问坐在对面的秦明月:“要吗?”
“嗯,你愿意给就施舍我根,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来根提提神吧。”秦明月颓废地说,头都抬不起来了,困乏感使她真恨不能就这样在铁椅子上睡一觉。
那个小书记员从桌子后转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烟----红塔山,这是马依风不变的烟牌。替秦明月点烟的时候,秦明月明显感觉到小书记员手有一丝抖。
“谢谢你!”若不是因为戴着手铐,若不是因为身份悬殊,秦明月真想捏把这个小书记员的脸,那么粉嫩,像女生。秦明月冲他嫣然一笑,小书记员居然红了脸掉头匆匆走回自己的座位。
马依风玩味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没有吭声,静静地坐在那看着秦明月抽烟。
秦明月有着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中国女人典型的瓜子脸。
眉毛未经任何修饰,似新月般微弯而又黛黑。
眉下的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她的眼珠是蓝色,像极了两颗璀璨的蓝宝石。就是在这样的一双美目里,却总是隐藏着一种淡淡的愁绪,似乎是与生俱来,因为那愁绪如深海般篆刻在她的蓝瞳里。
微卷的睫毛长而浓密,像两把保Hu伞一样保护着那双美目。
她的鼻梁笔直而微翘,比一般中国女孩的鼻梁稍高些。
总是紧抿着的樱唇,此刻竟干燥得起了层薄皮,颜色也不似马依风印象中初见她时那么娇艳欲滴的粉。
秦明月的皮肤特别白净,未施粉黛,白净到似透明。
她的头发是属于自来卷。刚抓捕她的那会是一头像波浪般飘逸的长卷发,进看守所以后不到一个月,她居然将那一头乌黑卷发给剪成了现在这种齐耳短发,但这样反而衬托着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像极了一个芭比般靓丽。
秦明月的身高是1。68米,纤细的身材居然长了一对异常丰满的大胸,翘臀长腿。
马依风曾查过她的祖籍档案,她身上带着中荷混血史。
都说女人抽烟最优雅,可烟在秦明月嘴里,过不了五口就吞吸至烟蒂,马依风心想,这女人上辈子肯定是个烟囱。
“你的这个案子都已经压了四个月了,你打算这样顽抗到底吗?”看着秦明月将烟蒂丢到地上并踩了一脚后,马依风问。
秦明月看了眼冰山脸,叉开双腿,从椅子上曲溜了一下,选了个非常不雅但舒服点的姿势坐好,双手摆弄着衣服摆,歪着头,继续她一贯的沉默。
“你再继续这么抗拒下去,我们只有把案件提交给公诉机关单独立案了,到那个时候,就你目前的涉案毒品数量,你应该能估计到自己的下场。关键是你没有任何从轻量刑的情节。如果你早点交代案情,讲出主犯以及其他共犯的情况,依你在这个案件里所起的次犯身份,可以不必承担所有罪责。”想起这起案件中的首犯如迷雾般的身份,马依风非常恼火。
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专案组里负责这个案子的三个干警曾轮番上阵,什么手段都使用过了,但这秦明月始终抵死不配合。
马依风听说他的手下来提审的干警梁子甚至对秦明月用过刑,但即便这样也不管用,这个女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为了她那个相好的,居然能断断续续忍受半个上午的电棍而拒不开口。犯了事的女人都是感情的傻瓜,一点不假。
马依风对这个像苏妲己一样的狐狸精般的女人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知道自己不是受这个女人的外貌吸引。只是有一种熟悉感,像亲人、故人般。所以每次提审她,他都是表情冷漠,但从不用刑,尽管他也曾对拒不认罪的犯人用过刑。
那次听手下的说梁子对秦明月用了刑,大概是因为秦明月爆粗口骂了梁子的妈妈,而梁子的妈妈那几日恰巧得病住了院,半个多上午,秦明月就是在电棍和爆喝声中度过。
第二天,马依风就来提审她,他知道自己是在担心她,结果依旧生了一肚子闷气无功而返。
看来这次还是白来了,马依风无耐地让小王整理好提审笔录,让秦明月签字后,准备招呼门口的警卫带走秦明月时,秦明月居然开口了。。。。
“大警官,给根烟再送我走呗,我不想这么早进去,进去了就要继续干活。”她瞪着一双大眼,扮无辜样看着马依风。
闻言,马依风本不予搭理她,可是当看到那双充满祈恳的眼神后,他停下,拿出烟,亲自来到秦明月座前。
“你是个好人。”秦明月感激地看着为她点烟的马依风。
“好人?就因为我给你烟抽?”马依风冷哼。
“不是,因为你的眼睛里写着你不想伤害我。”依旧是像烟囱般抽完烟,秦明月低头默默地自己走出提审室。
看着那个妖娆的女人,被。干警押送着走向看守所高墙下的大门的背影,马依风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在准备迈向看守所走廊大门的前一刻,秦明月抬头望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已经初夏了,外面暖暖的,而监室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上四五度,长年累月地阴暗潮湿。
走廊两侧的监室窗户都敞开着,从里面散发出各种恶心的气味,窗户铁栏杆里关押的男号都伸长脖子,用淫。秽的目光盯着提审回来的秦明月,有胆大的冲着秦明月吹口哨进行挑逗,被看守干警呵斥后嘻嘻笑着缩回去继续他们手里的活。
来到正对干警办公室的女号前,监室门打开,里面乱哄哄堆了一地的包装纸盒,另七个犯罪嫌疑人赶紧把门口清理出一个地方,方便人进入。
门当啷一声关上,转身,秦明月将双手从门上方的小窗口伸出,外面的干警将她的手铐打开后离去。
“当当当!”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敲打铁桶的声音,像乡下喂猪的人喊猪圈里的猪吃饭,这是所有刚进来的人对这声音的评价。
“准备打饭了,赶紧的,把门口的盒子清理干净,排好队。”林妮指使众人道。
林妮是这间女号里的头,进来前是一个KTV的妈妈,是故意伤害致死罪进来的,已经开过庭,最近就要出结果了。
只要关于女号的事,干警都是找她吩咐,据说她家里人走了这里哪个干警的关系了,所以对她平时的嚣张跋扈,值班干警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平日里她除了必须亲自做的事,像洗脸刷牙类,基本就剩下发号施令了。
秦明月和其他的六个人一起将正对门的过道清理出来,然后各自从大通铺下的地面上将属于自己的饭盒拿出来,排好队等着发饭的老头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提着饭桶的老张头来到门前,用铁勺子对着女号门下面的小窗口敲打了两下。
林妮慵懒地坐在通铺上,将身子倦在窗台,歪着脖子,将脸使劲贴在铁栏杆上,对着外面发饭的老头嗲嗲地说:“张所,多给点肉哈,累了好几天了,别光给些残汤。就这么一个女号,照顾点,嘻嘻。。。。”
这姿态、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旧时妓院里招徕过客的老Bao。
“操,就你个小妮子事多,谁不干活,那些男号干得活可不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