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轮回-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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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段闻轩煞有介事的怪责我，小梅舍不得起我来，道：“才不是才不是，姑娘是为了早日完成任务才那样拼命的呢。”
“如今战绩如何？”
“嗯，衣铺这几日连夜赶工，想必再过两日就可以完工了。”
“真不知道楚楚逼得他们那么紧是为了什么？离娘娘生辰之日，好像还有些日子吧。”段闻轩一面喂我喝下一勺子稀粥，一面似问非问的说道。
“这个。。。我倒不知了。”小梅秀眉微蹙，倒是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情来，“哥哥，你可知道，那位柳妃娘娘就是夫人之前的贴身丫头菲儿？”
段闻轩诧异的停下手上的动作：“什么？”
“真的！是庄主亲口对我和楚楚姑娘说的。”小梅一面上前给我擦干额头上渗出的虚汗，一面，将那日古一寒讲述的往事一字不落的重述了一遍。
“想不到，还有那些个故事！”段闻轩感叹道，“当时，只知道庄主为了重建南院，忙得不可开交；落魄后，多亏宫中贵人相助，才得以东山再起，可是，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详情。不曾想，这一切都与那名菲儿丫头有关？”
“哥哥之前，没有见过菲儿么？”
“南院修建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因为各忙各的事情，也不曾搭过话。只是知道，她是来自李府的监工。”
“是啊，谁会想到，一名丫鬟，居然和庄主的命运有着那么匪夷所思的牵扯呢？”
“匪夷所思？”段闻轩细细咀嚼着小梅的用词，喃喃自语道，“的确匪夷所思。”他回头朝我看来，“楚楚，你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一同找寻凶手，我保证，以后，我不再莫名其妙的生你的气了，好么？”
“哥哥，”小梅在一边埋怨道，“听你的意思，姑娘可是被你气病的啊？”
段闻轩挠挠脑袋，说道：“从脉象上看来，你家姑娘的确是气郁成疾，不过，是不是因为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前两天我倒是真的在与你家姑娘赌气来着。”
“对啊，看出来了呢！”小梅怪责道，“哥哥为何要与我家姑娘吵架呢？”
段闻轩微微红了脸，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岔开话题道：“好在这场高热没有影响到肺部。吃上两天的药，也就会退下来了。”
他将稀粥喂到了我的嘴边，我实在没有胃口，于是将头撇向了一边，昏昏然睡了过去。
八十九、初露端倪（一）
更新时间2010…8…23 22：24：15 字数：2425
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至少没有噩梦的滋扰。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渐亮。
一摸额头，热度好似下了许多，身体自然也就舒适了起来。于是，我心情大好，顿觉腹鼓雷鸣，饥渴难当。
朝屋里看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桌上的稀粥也已然冰冷。看起来，只能是自己到厨房找东西填肚子了。
厨房的案台上，七荤八素的搁放着很多食物。这才想起，今日是夫人的头七。
灵堂方向嘈杂声一阵接着一阵，想必，超度夫人的法事也快接近了尾声，宾客们在逐渐散去，大门一次次的响起被人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我太饿了，顾不上这些，匆匆的扒了几口白饭，又端起一碗鸡汤，“咕咕”的喝下了一半。
吃得正香，闻听角落里传来了几声偷笑。顿时将我吓了个愣神：虽然我是这里的上宾，但是这幅吃相若被人看了去，也绝对是掉了身价。
于是四处探望，却不见有人。我的心里开始发毛。今天可是夫人的头七，难道她果真记恨我，阴魂不散不成？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是有苦都没地方说去，李诗诗生前也算是深明大义之人，心胸不该如此狭隘吧。可是，谁知道呢，在爱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或许，她会对我的搭救感激涕零，愿意以命相报；同时，也会为了我和古一寒的那晚。。。视我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做鬼也不愿意放过我也说不定。
正当我发挥着充分想象力的时候，又有几声笑声传来。这回我听得仔细，声音是从灶台后面传出来的。于是我“咕噜”咽下一口口水，壮着胆子往那边挪动过去，问道：“谁？谁在哪里？”
灶台后面探出一颗脑袋，蓬乱着头发，脸上、鼻子上尽是黑黑的炭灰，她依然冲着我傻笑，也不说话。
原来是小棠。
我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拧她的鼻子：“坏丫头，差点吓死我了。”
小棠还是傻笑，手里拿着一块焦炭往嘴里送。
“这个不能吃！”我一把打掉她手里的脏东西，“小棠是不是肚子饿了？照顾你的丫头呢？她也去忙头七了？来，到这边来吃东西。”我将她拉到水缸边上，给她洗干净了双手，然后找出了半只鸡给她吃。
小棠果然饿了，吃得很欢。她和我已经很熟悉了。前几日，我虽然忙于赶工，却不忘每日去看望她一下，古一寒也去看过她几次。小棠的身体倒是全然恢复了，只是头脑还是一瓢浆糊。她看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不一样的。看我和段闻轩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信任和亲切；看照顾她的丫头的时候，是依赖；看管家的时候，是一脸的敬畏，也许她还没有忘记曾经做事的时候都要听从他的安排吧；而看古一寒的时候。。。神色较为古怪，每回都是低着脑袋，不敢言语，好似犯了错误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般。
我看着她大口大口的扯着鸡腿，抚弄着她的头发，说道：“姐姐昨天病了，没有去看小棠。小棠可有想念姐姐？”
小棠痴笑着重重的顿顿脑袋。
我宽慰的笑笑，人一旦对别人付出的是真情，就一定会得到对方的回应的，哪怕她是个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的可怜人。小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经过前些天与她小心翼翼的相处，我已然成了她的朋友。原本想从她口中打探点什么，只是见她情绪时好时坏的，也就作罢，不忍心刺激到她。后来一忙，居然累病了。
我之所以没日没夜的赶工，只是想尽早的交差。眼看夫人的头七快到了，也该是解决我和古一寒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了。原本的确很是着急，只是那日去给夫人上完香后，事态有了转变。
那日古一寒将我拉到了一边，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么的缺少睡眠。尽管如此，他的心里还是牢牢的牵挂着一件事情，他说：“楚楚，夫人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原先，我打算将她接过门后，就提出来娶你为妻，与她不分先后。我想，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会知道怎么与你相处的。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实则上，没有当上一天的庄主夫人。。。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楚楚，你应该会理解我的，对吗？你我的事情。。。”
“什么？”我屏住了呼吸。
“我决定为诗诗守丧一年，一年之后，我古一寒一定信守承诺，娶你为妻。”
这个古一寒倒也称得上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我不知道是回答他“没关系”好呢，还是告诉他“我不会嫁给你”好。于是只得低下脑袋，保持一种他看不到我面部表情的姿势，说道：“我去衣铺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庄府，留下了还在发愣的古一寒不管。
古一寒的一番话，反而使我轻松了下来。这么一来，我不用赶死赶活的去完成任务了，时间变得宽裕了些，也有了机会和段闻轩一起探讨案情，又可以更多的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我汗颜：我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一边任古一寒对我的爱情犹如雨后春笋般的滋长，一边，却恬不知耻的偷爱着别的男人。。。
可是，你一厢情愿的去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你伤害了不爱你的人也是没有错的，因为他也是在一厢情愿的爱着你。而对于我来说，也许，这辈子就只能这么默默地暗恋着段闻轩了。
想到段闻轩，我心头一热。记起他给我喂药时候说的话——
“。。。知道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你说是为什么呢？”
我抿嘴一笑，全然忘了身边的小棠。小棠见我笑得与平时不同，“噢噢”的嘲笑起我来，原来她是可以读懂别人的表情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棠，你居然笑姐姐！你知道姐姐在想心上人么？”
小棠又是重重的点点头。
“那么，你知道我想的是谁呢？”我逗她道。
这下问住了小棠，她抓耳挠腮的没了主意。
我心疼的抓住她的双手，嗔怪道：“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不要用指甲抓脸蛋。”我将她的十根手指放到灯光下一照，“你看，指甲又长了吧，会把脸蛋抓破的。你房里的丫头也真是的，也不知道为你修剪一下。她一定比不上你和菲儿，你看，你们把夫人照顾的多好啊。。。”
我还想埋怨什么，不料小棠突然挣脱开我的手，“噢噢”叫唤着，惊慌失措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几次差点跌倒。
我跟着她回房。见她将头一个劲的往被窝里拱。她很少会这样子，就算是刚从井里救起来那会，也只是有点胆怯而已。可是这次和以往不同，她的反应，好像是预感到了某种危机，又或是见到了向她索命的幽灵一般。。。
我害怕了。
九十、初露端倪（二）
更新时间2010…8…24 11：13：58 字数：2275
“小棠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说错什么话了啊？”
小棠依然将头蒙在被子里，整个身体抖的厉害。
“小棠是不是在害怕谁呢。。。是害怕谁呢？”我继续问道，“告诉姐姐好么，姐姐会帮你。。。”
我慢慢靠近她，试图去握她的手。本来是想给她点安全感，殊不知又是哪里说得不对，小棠更是受了刺激，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将身边的我推到了地上，高声尖叫着，挥动着双臂，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和盘子一股脑儿的抹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声响惊动了灵堂那边的人。管家、段闻轩、小梅和照顾小棠的丫头先后赶到。
“庄主让我来看看，究竟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管家说道。见到小棠两脚不停歇的踩着地上的碎片，他跺着脚制止道：“唉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今儿可是夫人的头七，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出什么娄子啊！”
“怎么回事？楚楚，你怎么也在这里？”段闻轩上前将吓傻了的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难过的说道：“不知道，她就这样了。。。是，是我不好，我不好。。。”
“没事，让我来。”段闻轩快速从旁边的药罐子里找出一包药粉，吩咐小梅和另一名丫头按住小棠，三人齐力，硬是将药粉灌进了她的嘴里。片刻过后，小棠安静了下来，头一歪，睡了过去。
管家抹了记额头上的汗水，嘟囔道：“我早说别把这个疯丫头留在这里了，你们硬是不肯。。。庄主也是，跟着你们疯。。。”一面说着，回灵堂禀告去了。
小梅和闻轩陪我回房。一路上，我三步一回头，不放心小棠的病情。毕竟，这一次，是我害得她发作了，心里犹如万只蝼蚁在爬。
“我只是怪她房里的丫头没有帮她修剪指甲而已，为什么她会一下子发病呢？”
“楚楚，你烧都没有退全，怎么就跑到小棠房里去了呢？”段闻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