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第3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个该死的,为什么要长成这样?为什么不在我肚子里变成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如果你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我早就嫁进王家了,早就是豪门少奶奶了,你这个绊脚石,你这个阻拦我幸福的魔鬼,说,你是不是尚端木死了来投胎的?你是不是就是尚端木的化身?……”
可怜的蕊蕊只是不停的摇头,身上的痛已经让她麻木,反而是麻木那张狰狞的面孔让她看了害怕,她听不懂妈妈嘴里念叨的话,只知道妈妈不喜欢自己,见不得自己,而妈妈一生气,就会打她,拿针扎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她,保姆阿姨都不喜欢她,而且楼下花园里的那些爷爷奶奶阿姨还有哥哥姐姐们,个个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没有人会喜欢她。
只有爸爸,爸爸喜欢她,可是爸爸不喜欢回家,她总是很久才能见到爸爸,而爸爸长时间不来妈妈就会打她用针扎她。
她觉得好累,总是弄不明白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回事,她在花园里看见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一人牵一只手的,可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带她到楼下那样牵过她的手。
妈妈在不停的追问她是不是尚端木变的,可她不知道尚端木是谁,此刻,她唯一的希望是爸爸快点来,爸爸来了,妈妈就不会打她了……
南非,开普敦
10月份的南非很美,紫薇花开得漫天遍地都是,街头两边的紫薇花开,无论在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还是在约翰内斯堡,到处是紫色海洋,淡淡的紫色花朵开满枝头,一朵挨着一朵,一棵连着一棵,一片接着一片,花瓣像雪片漫天飞舞,铺满整个街市。
位于LongStreet的高级酒店内,一间标准单人套间里,穿着睡裙的女人,晨曦温吞,好梦正酣。
而一个粉嘟嘟的小不点趴在她的身上,从她饱满的浑圆开始以蜻蜓点水的轻吻到湿漉漉的啃咬,从饱满柔软的浑圆到她觉得痒痒的脖颈,在小不点坚持不懈的努力进攻下,她的瞌睡虫终于被他打败,溃不成军。
端木瑶抬起手来,迷糊中把那个还在啃咬她的小脑袋给扒开,翻了个身,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准备继续自己的好梦。
然而这小不点愈发的不肯放过她,干脆翻身骑到到她身上,伸手抓住她两只耳朵:“妈咪,起床啦,浩浩饿了,浩浩要吃饭!”
她用力的逼睁了一下眼睛,伸手抓起旁边的枕头丢给骑在自己身上的吵闹不休的坏家伙,然后愤愤不平的道:“小坏蛋,你是不是又想挨罚了?现在才几点?你就嚷着要吃饭?”
骑在她身上的小坏蛋身子灵巧的闪开她丢过来的棉花炸弹,见身下的女人已经醒了,即刻翻身下来,三两下跳下床来。
他白色的睡衣上印着一个正在用筷子吃饭的蜡笔小新,而旁边一排红色的字:我只吃饭不洗碗!
同款色的睡裤穿在身上,露出一小节藕段般的小腿,脚上拖拉一双同样是蜡笔小新的卡通拖鞋。
整个头光光的,只有头顶前卤门那个地方留了一小触头发,发丝柔软黑亮服帖的贴着粉嘟嘟的额头,粗而整齐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半遮着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挺俏的鼻子,红润的唇,配上一张白皙粉嫩的脸,让谁看了都移不开眼。
这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在外边时常被人错认为是女生,完美的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基因,是端木家族的骄傲。
他叫尚浩浩,小名浩浩,还差两个月就两岁了,可端木时常产生错觉,觉得这孩子不是两岁,而是三岁甚至更大一些。
她终于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站在床边看着她的小坏蛋,忍不住又低吼了一声:“浩浩,如果你下次再敢打扰你妈咪我睡觉,我就把你丢回日本去,让你整天听那小日本人叽里呱啦讲鸟语。
听了端木低吼,浩浩即刻低了头,一副即是认错但是又非常无辜的表情,弯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棉花炸弹递给妈咪,稚声稚气的说:“妈咪,子墨叔叔说了今天带浩浩去卡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看老虎,说让我比较一下是卡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的老虎厉害还是家里这只叫尚端木的母老虎厉害。”
端木的额头即刻掉下三条黑线来,脸色一沉,瞪了站在跟前的粉嫩小脸一眼:“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居然敢说你妈咪我是母老虎?”
“子墨叔叔说了,等这次回日本,就带我去迪斯尼乐园玩,门票他都帮我订好了。”浩浩‘老老实实’的交代,完全不敢隐瞒一丝一毫的‘罪证’。
“好啊,尚浩浩,一张迪斯尼门票你就把你妈咪和动物归一类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个够。”端木说话间即刻从床上跳下来,抓起旁边的抱枕就要朝浩浩那粉嘟嘟的小脸砸去。
“妈咪,我知道了,你不是母老虎,”浩浩即刻出声,声音虽小但态度诚恳,然后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我就跟子墨叔叔说嘛,我妈咪怎么会是母老虎呢?人家分明就是小老虎的妈咪。”
端木气的倒抽一口凉气,不过手里的枕头却是没有砸下去,不动声色的吩咐了一声:“尚浩浩,赶紧去把《长歌行》背熟了,背不出来今天不许走出房间门。”
浩浩一脸的哀嚎状,声音很小的嘀咕了一句:“母老虎妈咪,虐待幼儿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
亲们:六千字奉上,么么大家!
掮客的责任
端木不理会浩浩的抗议,即刻快步的走向浴室去洗漱,而她身上穿着的是和浩浩同款同色系的亲子装,胸前印着蜡笔小新的妈咪,而旁边一行字写着:我只洗碗不吃饭!
她在浴室洗漱的时候,浩浩背《长歌行》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她一边刷牙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听着儿子稚嫩的声音在读着:“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有子如此,她知足了,上天,真的待她不不薄,而两年前,她还担心浩浩生不下来呢。
两年前的6月,她在乔子墨的帮助下成功的于台风暴雨中翻车于珠江‘遇难’身亡,然后顺利的以尚端木的身份进了香港。
那天下午,她趁乔子墨出去办事之际,自己独自拦车去了香港国际机场,只想着自己要买张去安哥拉的机票,因为她要飞安哥拉。
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她在机场当场买到了安哥拉的机票,以尚端木的身份顺利的登机,直到飞机起飞前的一刻,她都还在担心乔子墨会不会追过来。
好在飞机起飞时,乔子墨都没有出现在飞机里,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望着窗外夕阳西下时染红的西边晚霞,不禁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她12岁那年开始就在象牙塔里长大,柳家以女孩子一定要自重为原则对她的私人生活一向耳提面命,所以她在北京和外界很少接触,偶尔参加聚会什么的都是和柳家有着关联的人和事。
但是,在象牙塔里长大并不代表她对这个社会上的人和事就真的很白痴,从小生活的环境和所遭遇的事情就曾告诉过她,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天上掉馅饼刚好砸自己头上的事情那肯定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而乔子墨,这个今年出现在她班里的男生,这个和她无数次巧遇的男生,这个说话做事都早已非学生行为的大男孩子,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可,心里同时提防着他。
乔子墨真正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她被王君御扔在高架桥上,乔子墨开了辆宝马车来接她,却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平素从不关心谁开什么车,因为她只知道自己开的是甲壳虫,而王君御的车多,奔驰,玛莎拉蒂,宾利等,还有些她也叫不出名字的车来。
她之所以对乔子墨的宝马车多看了那么两眼,是因为这辆车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而是第二次,而第一次,却是在三个月前,她和云杉在西餐厅吃饭时,尚凝香来找她的那次。
那是一辆和别的宝马车不同的宝马,因为这辆宝马车最为可笑的地方不仅是车牌号码尾数是王君御的生日,而车尾还贴了个字,御,王君御的御字。
从那天开始,她恍然明白了乔子墨为什么会知道她叫尚端木,又为什么要如此热心的帮助她‘死去’。
曾经,她都怀疑过乔子墨给她看的尚端木的证件是否真实?该不会是在天桥上花300块就买了个全套的假证件吧?
事实证明这证件是真的,而事实证明,乔子墨并没有真的就让她死去,所以在来到香港后,她才又开始疑惑,乔子墨,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和尚凝香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助她?他想要的是什么?难道真如他所言,想要的仅仅只是她的身体?
虽然不知道乔子墨究竟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貌似她现在是死人一个,也没什么好处可得到的,所以她还是悄悄溜走的好,她不相信到了香港,乔子墨还能那么如鱼得水的随时盯着她在。
云端在飞机起飞时没有发现乔子墨的身影,以为自己已经顺利的躲过了乔子墨的跟踪,然而飞机在安哥拉降落时,她刚起身,坐在她身边的一直拉着帽子盖在脸睡觉的女孩子突然站起身来,帽子拉开,看着她,一脸正经的说;“尚端木小姐,乔少已经在东京等你了,所以,麻烦你跟我一起在这里转航班飞东京去。”
云端在看见这个女孩子时觉得有些面熟,稍微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子就是她第一次去乔子墨公寓时所见到的那个坐在乔子墨床边的女孩子,她一度以为这个女子是乔子墨的女朋友,或者是床上的女伴。
可从她今天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显然她是小看了她,还有,她嘴里称乔子墨为乔少,那么,就说明乔子墨有个复杂的背景。
她原本想开口说我不会跟你去的,可是,在小腹感受到冰冷的枪口时,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手里居然有枪。
而且,这是在飞机上,她的枪是怎么带上飞机的?不是要过安检吗?钥匙通过都要发出声音,何况是手枪?
端木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她有想过喊救命,可她想了想,多快的警察都没有这女孩的枪子快,因为她只要一张口,子弹肯定就率先钻进了她的肚子里去了
,而首先死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得不跟着她一起下飞机,一起去转航班,整个过程她们俩靠的很近,就好像是最亲热的姐妹一般,然而实际上,她连她姓氏名谁都不知道。
是在东京机场见到乔子墨的,这男人笑得一脸的无害,好似她不是被人强迫过来的一般,而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来的东京一样。
坐上他开的车,他不理会她一脸的生气,嘴角朝上扬了扬,心情甚好的说:“你说你一个人去安哥拉做什么呢?那地方战乱连连,虽然说石油多,可是,你一个女人又能掏多少出来?万一枪子儿不长眼睛,直接飞你身上了,你岂不是害死我了?”
“我死了顶多也就是——害死我自己,”云端差点说出害死我儿子几个字来,好在反应快速,于是接着补充道:“你说说,我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害到你?”
“因为,我是——掮客!”乔子墨对于自己的身份毫不隐瞒的说出来,然后侧脸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掮客吧?”
“掮客?”云端听了这两个字,稍微愣神一下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