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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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只是用你的心思你的眼光你的角度去看一个人,也许你某些地方说得很对,但是不代表你的观念全部都对,”龙天敖淡淡的开口,然后轻叹一声说:“妈,我不想和你争论,因为没有必要,而我只是要表明我的态度,不要劝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就像以前姑奶奶活着时那样,也不要用隆盛集团的股份来逼我,我的性格你知道,像和宁云梦订婚那样的闹剧我不想陪着你再演一次。”
龙天敖说完,不等方凤仪开口就直接转身走出了听雨苑,他知道母亲今晚说这话的意思和目的。
万名泉前天和他吃饭时隐隐约约的提醒了他一下,男人结婚的重要性,尤其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没有结婚的男人总是让人觉得不稳重不靠谱。
母亲最近和罗家走得勤了起来,他开始还以为是母亲看中了罗家的长子罗云峰,想要撮合龙天娇和罗云峰,后来才知道自己猜测错了,母亲看中的是罗家的女儿罗云舒,想要让他娶罗云舒。
罗家在滨海不仅有企业,而且罗守正还是副市长,同时还是几个副市长里最有希望升正的那一个。
母亲向来精明,就好像他和秦子心的婚姻一样,秦子心当时因为婚前就闹出了艳照门,母亲其实是最反感秦子心的,可听父亲跟她一分析娶秦子心的种种好处,她即刻就答应了。
今晚她跟他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表面上看是为了他好,而且也的确说到了点子上。其实目的还是让他不要再去找秦子心了,让他把心收回来,该和罗家正式见一下面,然后和罗云舒小姐慢慢的开始交往了。
罗云舒他见过一次,还是十天前的一次宴会上,当时是市委书记的生日来着,他礼貌的出席了一下,当晚副市长罗守正就带了他的女儿罗云舒出席。
他没有关注过那个女人,只是罗守正介绍到他时,他礼貌的伸手和那位罗云舒握了一下手,几乎没有认真的看她长什么样子,反正就是大众化的美女,不容易让人记住。
走回御龙苑,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最近很累,身体的累其实他还能扛得住,可心里的累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二楼的门依然紧闭着,他用钥匙打开,房间里黑沉沉的,在G市的四个月,他绝大部分时间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所以黑夜于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开灯都能走进去,他很自然的走进卧室,来到床头柜边,当拉开抽屉时才想起,他其实胃痛。
他的胃在秦子心和他离婚后慢慢的就开始痛了,那时还不那么明显,后来经历了秦子心坠崖身亡,再经历了和她在G市四个月的风餐露宿,他的胃因为她彻底的坏了,现在动不动就痛。
床头柜里有一瓶胃药,他一直记得,是她两年前留下来的,偏又是过期的。
过期的胃药不能吃,因为吃了不管用,就好像过期的船票一样不管用,因为船长绝对不会让你拿着旧船票登上客船的。
他起身来,黑暗于他来说和白昼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的房间,每一样家具摆的位置都从来没有移动过,还是保留着她住在这里时的样子,所以即使在黑暗里,他依然行动自如。
衣柜里空空如也,她的衣服都不在了,而原本属于他那一格的衣柜,里面依然挂在一个衣架两件衣服。
她的衬衣依然还在他的外套里面,不需要开灯,他就能看得见,他的外套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衬衣,就好像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一样。
在G市的那四个月里,有多少个夜晚,他把她抱在怀里,尤其是他们住天桥底下的那些夜晚,他搂紧她,她依偎在他怀里……
那时的他们,心靠的那么近,他每每听见她的心跳,指腹抚摸着她手上的茧子,都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冲动的告诉她,他没有失忆,他们也不需要过这样的日子,他们完全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他怕,那么的害怕,害怕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恢复记忆,害怕她恢复记忆后永远的远离。
他多么的贪恋和她在一起那些温暖,多么贪恋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哪怕是手牵着手撑一把雨伞在G市的街头流浪,他依然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他从衣柜里把这两件衣服取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如当初她把她的衬衣挂进他的外套里,是一种最绝望的念想。。。。。。
这个星期天子心并没有休息到,上午十点钟起来,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原本要自己搬到宿舍去的,陆振东不让,非要开车送她过去。
宿舍离陆振东的公寓不近,开车都开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到宿舍时,陆振东又见子心只有行李,床上空空如也,于是又开车去了商场,给她把床上的全套用品给买齐了。
在买床上用品时,俩人免不了又起了争执,子心要买一般的纯棉的就行了,而且超市里就有卖,价格合理经济实用,可陆振东非要到专柜去给她买名牌的。
子心称他为**分子,坚决拒绝了他的好意,名牌不要,说被褥和枕头,图的还是暖和和舒服,是不是名牌一点都不重要,有些名牌的东西其实和普通的牌子质量差不多,价格却差了一大截。
陆振东拗不过子心,只得依了她,买了她认为可以接受的而他觉得还过得去的床上用品,然后又帮她买了生活用品,这算勉强把她的宿舍弄好了。
子心的宿舍是典型的精典型,大约不到三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放了两张床,有厨房和卫生巾,外加阳台晾衣服。
星期天,对面床的林晓静不在,东子帮她把宿舍弄好,然后嚷着肚子饿,子心就说请他吃饭,他帮她找了工作,她理所当然的要请他吃饭了。
东子就说算了算了,中午怎么能让你请客?要请也得像在滨海那样,让你请我吃宵夜好了。
说起这个,子心就感觉到无比的心痛,那一次请陆振东吃宵夜加早餐,整整吃掉她一千多块,她是打死都不会再请他吃宵夜了。
陆振东这人估计是从小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不知道生活的疾苦,昨晚他带她去吃饭,她以为顶多也就找一家豪华高级的西餐厅吃饭好得了,可谁知道是去了那样一个地方呢?
昨晚坐在陆振东的车上,就看见他只管朝前开车了,这中间路过多少的中西餐厅,还有北京老字号,他硬是没有停下车来。
“东子,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儿吃饭啊?”子心见他一直开车,终于忍不住问
了他,“不就一顿晚饭吗?这路上经过多少餐厅了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陆振东卖关子,然后继续把车朝那一片没有高楼的地方开去。
下了车,子心才本能的楞住了,因为脚底下是青石板路,放眼望去两边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四合院,原来这是胡同。
北京的胡同不多了,她来过北京不止一次,其实小时候也跟着外公外婆来北京旅游过,记得小时候也看过胡同的,不过那时小,才几岁的样子,当时外婆带她去胡同究竟是做什么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最近一次来北京那是两年前,因为父亲的问题,不过那时她住在一间地下室的小旅馆里,整天焦虑父亲的事情都愁不过来,哪里会想到旅游北京城?
这一处的四合院看上去成色还不错,应该是最近两年还休整过,四合院不大,里面灯光溢出来,让人觉得有几分神秘。
“进去吧,”陆振东拉了她的手,推开那虚掩着的院门,然后和她一起朝里面走。
四合院里非常的安静,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出来,陆振东貌似和他熟悉,简单的寒暄,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东厢房。
子心坐在这土炕上,虽然还是炕头,不过明显的重新整理过,而且边上还贴在瓷片,看上去很新,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捏,就好像新娘穿了身大红旗袍的礼服偏又披了个大白头纱似的。
透明的玻璃窗上贴着窗花,是手剪的那种,可她依然觉得还是小时候见到的那种粗砂纸上贴着窗花更漂亮一些。
炕头上放着一张炕桌,顾客也就只有他们俩位,子心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餐厅,反而有些像是走到某个亲戚家了。
“这里的老板也就是这里的大厨,他的祖上是皇宫里的御厨,清王朝灭亡后,御厨门各自流落到民间,然后他们就在家里开了这么间餐馆,因为是做御厨的,级别高,价格也贵,而且每天只做一桌菜,来这里用餐的客人都要提前预定,这个规矩已经沿用了几代人了,因为菜的确做得特别好,提前预约也依然排成队等号,我是一个星期前就预约好了的,今天特地带你来尝尝。”陆振东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手一边很随意的给子心介绍着。
服务员拿了菜谱上来,菜谱已经发黄了,应该沿用了几代人,而且那菜谱上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小篆体菜名,子心心里想,这也太能装了,现在有多少人认识这菜名啊?
认识的人的确不多,至少陆振东就不认识,他不看菜谱,等秦子心去研究,而是直接告诉服务员自己要吃什么菜,估计都是他以前吃过的。
秦子心从小喜欢书法,对小篆体有过研究,所以这菜谱上大部分字也还是认识,这全归功于她外婆从小对她的苛刻教育。
“我要了个鸡汤,这里的鸡都是走地鸡,就养在院子里在,所以特别的营养,”陆振东见她把菜谱放下来,赶紧问她:“你看到自己喜欢的菜没有?”
“没有,我随便,何况一只鸡够我们俩吃了。”子心摇摇头,说话间,已经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老板在用刀杀鸡了,不禁想起她在北川那会杀鸡的情形来。
和陆振东对坐在土炕上,土炕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并不像古式那种还要烧火的土炕,房间里开了暖气,一切也都是现代化的家具,包括电视。
服务员端了四碟小菜上来,子心一向喜欢小菜的,拿了筷子夹起来吃,全部都是一个味道,整个儿一六必居,尤其是酱瓜,她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去六必居买回来?
“土炕还是要烧点柴的那种好,坐上去暖呼呼的,”子心把脚朝旁边伸了一下,她不是北方人,也不习惯这土炕,所以盘腿坐着真不舒服。
“那成,你要是喜欢土炕,我改明儿找一哥们,把我那公寓里的床给搬了,打一条土炕给你睡,让你过够瘾行不?”陆振东笑着问她。
“得,我明天搬宿舍去了,你有本事在宿舍里给我打一条能烧火的土炕?”子心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丫的能耐,她到要看看这京城四少的首少能能耐到哪里去?
陆振东脸一怔,然后看着那脸上带着嘲讽和恶作剧的秦子心,想了想说:“这个,貌似有些难度,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肯定给你打上。”
“什么条件?”子心纯属是开玩笑的问,当这瞎聊来着。
“嫁给我,你就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陆振东说这话时,却是少有的正经。
“得了吧?”子心大笑了起来,然后夹了块酱瓜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东子啊,外边想要嫁给你的美女排成队的是,你别在这里忽悠我了,当心哪天我就跟你当真了,你倒时想要甩都甩不掉了呢。“
“哈哈哈,”陆振东大声的笑了起来,眉宇间全都舒展开来,然后身子伸过炕桌来,脸就在她的眼前晃动,眉眼里全都是笑容:“哪天当真?今天行不?”
“去,”子心用手把他的头推开,正要说话,服务员已经端了一大石锅鸡汤进来了,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