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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30章

小说: 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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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好笑,我又尚未指名道姓的讲出来,这伙人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要落魄也落魄够了,玩也玩够了,愿意回去了吗....朕想靖丹他在宫里也一定很想念你的...”腾耀嘴角一勾,分明就是个十足要胁的讥笑。 

      一咬牙,脑中浮现盘旋的是那日靖丹中箭浴血的画面,清俊的面容上总是隐约的浅浅笑意,这等人物何苦沦到他人挟持,他一生本该潇洒风流,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认识腾耀在前,而后又结交了我萧遥。 


      我深深的一眨眼,看向腾耀仍是一脸莫测高深的笑着,望进那对漆黑的眸子,黑曜石一般的的眼珠,看不见底看不清,应该是我从来也没看清楚这双眼睛的主人。 

      我费尽全力才逃脱出的那个充满血腥斗争的世界,不过一回头,我又被眼前这个人给拉进了另一个更血淋淋的现实。 

      我忍不住的浓浓困倦的轻喟:“认识你腾耀,真可谓我一生大不幸。” 

      腾耀依旧不为所动的嘴角一抿,像是嘲弄,转身就走出牢门之外,却又旋身冷冷盯着我瞧,意似要我莫要拖延快出这地牢。 

      我看着腾耀面无表情的脸,低垂眼,划过一道不为人知的精光,跟着步出了牢里,同时心中默默念道:腾耀啊腾耀,以后你方知认识我萧遥,也可谓你一生不幸,利用我....会是你一生败笔。 


      不过半日多光景,在快马加鞭赶程之下,我从那个阴暗潮湿的小笼子换到了金壁辉煌的大笼子里。 

      方回了宫腾耀就再也受不了我这一身邋遢的把我丢给了一堆宫娥太监,说是要我清理干净了再去见他,被那一堆人这么上下其手的东整西摸的,我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所幸看见以前在北擎跟我处过一阵的小林子,没想到他也跟着大队人马来西楚了,我大喜过望,吩咐了让他一人留下即可,索性将那一堆人都赶出了门外去。 


      洗过澡刮过脸后,小林子拿着梳子努力的在我打结的头发上奋战:“先生你这头发到底是多久没梳了,怎么都像打了死结似的梳不开,还有你到底都多久没洗澡了啊,刚刚倒掉澡盆里的水都是黑的,怎么隔一段时间没见你就变的这么邋遢了,真是,懒也别懒的这个样子啊....”他说着说着手上困着的梳子就猛力一扯。 


      我疼的大呼:“痛啊痛啊,小林子你手上轻点啊,我头皮都要被你扯掉了。” 

      他一撇嘴,踮脚看了我头皮真的都被扯的红起来,也不再坚持要梳我头发了:“好啦,不梳了不梳了,拜托萧大人你好心点脱下这身破烂的东西,赶紧换上新衣,我也好交差了事,也省得我跟你再折腾下去。” 


      我乖乖的拿起他从衣箱里翻出的一套青色玄袍,倒是我以前在北擎宫中穿过的,没想到竟也搬了过来,我三两下快手快脚的着好衫。 

      回头一看,小林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颤声:“怎么会瘦成这样呢...一个好好的人,不过才多久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瘦成这样呢....” 

      我循着他视线打量回自己身上,原本应是恰好合身的衣物,如今穿来却像是外挂罩衫一样的宽大,我欲抬手拍拍他肩说些宽慰,却见自己已像是五爪骷髅,几乎只剩皮黏骨的一双手,无数青紫血管明显的像是贴在皮肤一样。 


      我蓦然苦笑,到底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倒也是不知不觉了。 

      奈何天 第五十四章 

      一出门外便见南平等人守在门口,连同这几日来一直跟着我的那五名侍从,我一开口便直接问道:“靖丹呢...我人都依约回来了,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吗?” 

      南平有些吱吱唔唔吶道:“萧先生,主子只吩咐下来你梳洗好了就带你去见他,其它什么也没有说,所以...所以....” 

      我嘴唇一撇,冷冷笑道:“一国之君岂是能这样言而无信的嘛,靖丹是我萧某的朋友,我想见就见,还用得着你们主子事先批准吗!” 

      南平低下头不语,只是与身后等人齐齐跪在我身前,挡住了去路:“请萧先生勿让我等为难。 
      ” 

      “你们不带路,无妨,顶多我自己一间间找。”我绕过他们身边,迈步就走,刚一转过廊弯就看见了正往这里踱来的腾耀。 

      我脸色一沉,腾耀也看见了我,他走至我身前两眉一挑,微转头向后望了一望:“这个方向似乎不是往养心殿去的啊....果然,光是南平他们是应付不了你的,好险朕有先见之明特意过来瞧瞧,要不这会儿你又要溜到那去了。” 


      此刻我没那个心情跟他打太极,直接了当道:“靖丹呢,我要见他,堂堂一国之君你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腾耀半玻鹧郏踹踉薜溃芭馊词巧跖ǎ骸澳忝橇礁龅够拐媸乔樯钜庵匕。敖挪趴缃琶欢嗑镁托男哪钅畹募弊乓拐娌煌骶傅の四闩谜獠教锏亓恕!薄


      对于他的恶意嘲讽,我无意反驳也不想浪费力气与他针锋相对唇枪舌战,我只是静静望着他,目光灼灼。 

      腾耀冷嗤道:“不要这样子瞪着朕瞧,朕可没说要食言,不过见个面,你当真以为朕的肚量如此狭隘吗,再说见了你要是真的能宽心也就罢了...” 

      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便大袖一扬反身走了,心里虽为他最后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隐隐约约的略感不详,我一咬唇痛楚顿生,勉强自己暂稳心神,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西风寒吹,朱红罗帐纷飞满了眼前,入眼皆是漫漫一片艳色,我止住颤抖的双脚艰难的踏出一步步,如负千斤盘石。 

      昨夜我在牢中一夜睡睡醒醒,十二年前,我翻身出了宫墙,回头望了一眼那雕栏画檐,我以为那是我此生与宫庭最后的一次联系,不论其后一切因由,没想到如今我却又要主动再投身权谋斗争之中,心中不可谓毫无所惧,只幸夜半梦回见得靖丹已然康复的身影,音容相貌,一颦一笑间的堂堂风采夺目,是所能让我心甘情愿入宫,与虎谋皮。 


      但如果连这最后一丝支仗力气都没有了,我该如何...我会如何.... 

      我看着眼前靖丹平静的面容,总是坚毅却又柔情万千的一双眼睛被眼皮遮住,眼窝下两道浓浓睫毛的影子映脸上,好象这么眨动两下他随即就要睁开眼,原本丰润的两颊深深凹下去在灯光的照耀下是浅浅的灰暗。 


      “靖丹,醒醒,是我啊!萧遥来看你了,你醒醒。”近乎是乞求一般的语气,他却依旧毫无动静,我只觉一道阴影迅在在眼底心底漫延,铺天盖地。 

      “没用的,那日他毒已窜至心脉,纵使我已给了解药已是不及,虽是性命无碍,五日来他眼皮未曾一张。”耳旁是谁的声音在说话,我听见了,又好似没听见。 

      “靖丹,醒醒”我依旧重复这一句话,伸手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他还是不醒...不醒... 

      “靖丹,醒醒。”明明只是四个字,为何这四字就好象一把利刃,在狠狠的一刀刀宰割我,四个字,便叫我心鲜血淋漓。 

      “朕请遍御医诊治,说他能否醒来完全要看天意了,也许他会这样睡了一个时辰下一刻就醒,也许是一辈子都不会醒。” 

      眼前已是一片湿濡,靖丹...为何我看不清你面容,明明脑中你的一切笑语清颜清晰不已,但为何如今我已看不见你 

      他是谁,靖丹,如父如兄亦师亦友,一生知己。 

      我又是谁,害得至交好友半死不活,一辈子不醒...不醒.... 

      喜怒爱思悲想惊,七情乱涛在胸间激荡,只剩说不出的悲怒。 

      “啊啊啊啊啊啊────”我仰首向天长啸,却吼不出彻骨寒意。 

      蔓陀萝毒,最忌气血逆乱,心绪妄动,声方歇,一大口鲜血就倏然喷出,听见旁边传来有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外,房里很静.....只听得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一滴,两滴....黏着湿润的声音。 


      我望着地上的血洼,心中一片茫然,抬眼一切不见,泪干双目已赤,只见漫天红潮,师傅当初说过,七情一强,人无法抑,邪气心魔自然钻隙强盛,我知我心再不静,便要走火入魔,但是我不能不怒,不能静。 


      “萧遥....萧遥,你怎么了?”是谁在叫我....是谁在摇着我... 

      我循声转头一见,是腾耀的面容狠狠刺入眼帘,心火更是猛炙,翻掌就直朝他面门打去,腾耀察觉了却为时已晚,避之不及,只得一侧身躲掉我几分掌劲,但仍是被我这使出近十成功力的一掌打退了几步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尽天下事杀尽天下人杀尽一切负我之人,此刻,我心中只有杀意翻腾。 

      我怒不可遏的要追上去,眼角却看见靖丹眼角的一滴透明无色的清泪,像是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怒焰全消,只剩深深苏冷。 

      靖丹,连你昏着还是在替我担忧吗....我伸手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握在手心,微微的冰凉从掌心漫至全身 

      一瞬间,我冷静了下来,方才定了心神,一阵阵碾心的疼痛又悄悄的席卷而上,一丝腥甜又从喉间涌出,我硬硬生的咽了下去,再抬眼我眼中血红已退,一如当初的一片清明 


      我微笑着看了腾耀一眼,便迈步走出了门外,没有回头再望一眼,靖丹请你放心,今后我萧遥依旧是萧遥。 

      奈何天 第五十五章 

      莫约一个多时辰后,我出现在议事偏殿,望了一眼里头腾耀正坐于高位之上,其下五六名文士武将在旁,其中一两个是我当初在北擎宫中就见过的中书平章施朱跟左丞相严文林。 


      我走至殿里,殿中突然寂静无声,众人皆掩不住惊讶神色的打量,而腾耀只是冷冷看着我,一语不发,不过面色倒是不怎么好,大多是归究于他方才遭我怒极之下受击所致,我又走向前两步站定至腾耀身前,然拱手深深一拜鞠。 


      直起身,见腾耀向是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瞬惊讶,我淡淡笑了,高高的扬首与之对视,夜墨似的眼眸,不解探测疑惑等等饱含各种意味的目光流转 
      在这双空荡至清明的眼底,他能看见什么,如有血泪,亦已干。 

      半饷,腾耀泯嘴轻笑了声:“虽然迟些,来了就好,朕正与众卿商讨要事,你也跟着听听,说些意见。” 

      腾耀说着眉宇之间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倨傲神情,如果昔日如他所言种种我是输在于心软两字,那么日后他就是败于他的过度自信,总以为胜卷在握,一切尽在他控制之下。 


      众人又开始他们密议的长篇大论,而我走近后方才发现案上一旁竟放着那数日被我丢至养心殿内的那把红雪,是半插入剑鞘,露出一小截银白剑身,其上血迹已被清理干净,在黑夜里特别显的白莹晶亮,鼻息间似乎还嗅得到淡淡的血腥味。 


      腾耀把那日屠杀了无数西楚宫人甚至曾经架在他脖上的剑放在这,又是何用意,我抬头望了他的侧脸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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