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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沙川-第3章

小说: 月沙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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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悄悄跟他解释说,这是五皇子府上挑选武士,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看台上那个锦衣人,因为储养武士会让老皇帝的忌讳,所以不敢在闹市区大张旗鼓地进行。 
  擂台上,花月轻而易举地打败了所有上来应招的武士,台下欢呼声骂喊声閙成一片。青沫忽然来了兴致,脚尖点地,飞身越过人群,大大方方地落在高台上。 
  “请教了,这位小兄弟。”青沫礼节地抱拳道。 
  “好说。”少年语气倨傲,一袭鲜艳的红色和服,衣角飘飞,神采飞扬。 
  看台上锦衣男子正在观望,不时回头和手下的人交谈几句。台下慢慢地安静下来,紧张地关注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青沫收回了视线,握紧手中长剑,冷静的盯著对面肆意张扬的少年。
  少年纤细身形轻盈的舞动,手指拉扯甩动著细如发丝的琴弦,明媚的阳光下,琴弦闪著银光铺天盖地交织著袭向青沫。那次比试青沫终是打败了花月,花月气的甩袖扬长而去,台下一阵倒彩声。 
  心高气傲的少年再次出现在青沫眼前,已经是在那次 比试之后的一个月了,还是那样一身大红色的和服。在五皇子的严厉斥责下,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了青沫身后,成为了青沫的手下。易昭为了掩饰这些杀手的身份,慷慨的赏赐他们很多产业,青沫得到了一支庞大的海上船队。 
  顺利进入易昭府中后,平时除了训练死士,执行任务,打理船队事务外,青沫一得空就往万松书院跑。那个倔强的少年第一次出现在青沫小院得墙头上,无聊得玩弄手中得长草的时候,刚走出房门的青沫非常惊讶,抬头问道,易昭殿下又有什麼命令了吗?花月别别扭扭的答,没有。青沫更惊讶了,那你怎麼跑这里来了?花月怒了,兄弟握找你喝酒去不行吗?!青沫无语,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他只是闲的慌了,找个人喝酒解解闷,没想到从那以后,只要没有任务,花月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 
  青沫在黑漆漆的书桌后面埋头处理正事,他就在一旁无聊的等,完事了,就硬拉著青沫出去四处闲逛。开始,青沫为此很烦恼,可是又拒绝不了,时间长了,也就随他去了。花月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经历,但是每年清明前后,他都会毫无预兆的消失,没有了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身前身的聒噪,青沫觉得总算耳根清净了几天。 
  等道青沫回过神来,花月已经很开心的推著他出了大门,沿著热闹的街市一直走,又拐过几道僻静的小巷,眼前豁然开阔,蜿蜒的河道,金色的夕阳,一望无垠的芦苇,温暖的海风拂过,白雪般的飘雪满天空晃悠。 
  走在前面的花月转过头,对著青沫兴奋的笑,眉目如画,殷红的发带和柔软的发丝在风中狂魔乱舞,衣角翩飞间,花月拉过青沫的手,快不奔向远处霞光灿烂的河道。 
  大地苍茫,河道迎风而立的少年伸手搁在额头上,极力远眺望前方,广阔浩瀚的大海一直向天际延伸,两个人身后的影子被余晖拉成无限长,有什麼东西在青沫脑海 中慢慢的浮起,相似的场景,相似的时间,不同的人
  。那个自己曾经最依赖的人,那个陪自己骑马射箭,看书写字的人,那个承诺永远 不回离开 自己的人,此时此刻不在自己身边,湛蓝澄净的天空下,站在欢呼不已的花月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青沫忽然满面。 
  他断然转身,粗暴的甩开拦在眼前齐胸高的芦苇,大步往回走,一群不知命的野鸟被惊的纷纷振翅而去,引起一阵喧闹的骚动 。花月方才发现身后的动静,惊讶的回头。初夏暮光中,一个和服少年追向前方仿佛遗世而立的男子身影。 
  华灯初上的城里,花月拽著青沫上了运河边的泠月楼,运河穿城而过,直通大海,是易水城重要的水上运输渠道,河边两岸自然而然也成了最繁华的商业满意地带。这个时候的运河上,漂著无数点著蜡烛的花灯,星星点点,十分壮观。河岸边几艘豪华的画舫隐隐约约传来当红歌姬的魅音,如勾的新月挂在远处飞檐翘角上。 
  泠月楼乾净的雅阁内,青沫由著花月胡乱做主,店小二笑眯眯的站在一边,花月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小菜点心,又兴致勃勃的给看向窗外运河夜景的青沫倒酒,“今天我请客,不醉不休。”     
  “随你罢。”青沫心不在焉,转过头,花月说完就自顾自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泠月楼是花月和青沫经常光顾的酒楼 ,外观和一般的酒楼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楼内小间,随处可见精致复杂的浮雕,或者不对称,带有贝壳,树叶或者花朵的装饰品,或者支柱细而尖,呈弯曲形,含蓄优雅的桃核木家俱,处处充满了异国风情。来泠月楼消遣的费用奇高,平时客人不多,夥计也少。花月在闲逛中意外发现了这里,一直以来都没见这里的主人,直觉是位西方商人。 
  青沫手指不经意地转动小巧精致的酒杯,暗暗下定了决心,把视线投向脸颊殷红的花月:“听说这里新近酿制了杜松子酒,不如我们也尝尝?” 
  花月刚刚狂灌了几杯,已有些醉意,头脑正发沉,听倒青沫的提议,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青沫随即起身离开雅间,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鎏金镶边的银壶。 
  “杜松子酒又称干金酒,秦西国有名的佳酿,酒液无色透明,气味奇异清香,口感淳美爽适,”青沫小心的给花月斟酒,一边天花乱坠,花月听的晕乎乎的,没头没脑得又被灌下几杯从没听说过得液体,“以大麦芽与裸麦等为原料,经过发酵蒸馏三次获得谷物原料,然后加入杜松子香料再蒸馏,最后将精馏而得得酒贮存于玻璃槽中待其成熟。。。。” 
  从
  小家中管教严厉,花月酒量并不好,平时和青沫出来也只是小酌,难得 放纵了一次,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在了桌上,不省人事。青沫慢吞吞地一杯接著一杯继续喝。 
  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他第一次喝干金酒时,因为贪图它美好得口感,多喝了几杯,坐在上位得哥哥只是笑眯眯得看著他,也没阻止。 
  在那个子民普遍高大强壮,崇尚武力的国家,豪爽得喝酒是一个男人如同身份一般的象徵。此后几年的苦练,还是个孩子的他也能一口气灌下半缸烈酒,完全面不改色。 
  窗外,凉凉的夜风流动,雅间内的宫灯轻微的晃动起来 。有点冷,青沫放下酒杯,撑起上身,関好临河的雕花窗门,随手推了推趴在桌上,犹自小声嘟囔著什麼的少年,“花月?花月?”没什麼反应,青沫直起身准备离开。 
  冷不防,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他一惊,反射性的想要甩开。醉酒的少年正半抬头,泛著水汽的双眼,目光涣散的对著青沫,他压住心口莫名的冲动,低头镇定地询问:“怎麼了?什麼事?” 
  “你要去哪里?“花月两颊不正常的红润,小声喃喃,“别丢下我。” 
  青沫拉开他的手,不动声色:“你醉了,我雇辆马车送你回去。”他走出去,叫来夥计结账后,抱起烂泥样无力躁动不安的少年,出了小间,越过走廊栏杆,轻飘飘地从三楼落下。大厅里两三个客人,惊奇地看著瘦高男子抱著少年大步走向我门外。 
  昨晚那场缠斗中,就是冒险返回去的花月在暗中助了青沫一把,他才得以脱身。夥计找来的马车停在店外,青沫安顿好醉酒人,下了车。 
  小巷里,屋檐下的纸制宫灯散发昏黄的光晕,偶尔一两个人经过。青沫站在阴影下,看著马车咕噜咕噜转的转动轮子,消失在夜雾中。只要花月不妨碍他,他就绝对不会伤害花月。 
  


☆、4

  泠月楼依旧灯火辉煌,三三两两的客人不时进出。青沫走到僻静处,掠上河道边最高的塔顶,静静立于塔顶,俯瞰整个易水城。冰凉的夜风在脚底下这片大地上,悄无声息地流动,衣袖发出猎猎作响声。热闹的运河两岸还在歌舞升平,如水般月光撒在大片大片的青色砖瓦上。 
  这是母亲曾经日思夜想的地方,每个入睡前的夜晚,她坐在青沫的床边,反反复复讲述这个她出生和长大的城市,深巷里人迹罕至之处的一口古井,几竿细竹,谁家茶楼后院一院的梨花雪,一样一样,如数家珍。 
  可惜,她再也回不来了,那个记忆碎片中遥远的国度,正硝烟四起,四分五裂,就算祈求神的庇佑也无济於事。青沫恶毒的想,因为被绑架的神已经抛弃了他们,地域正在迎接他们的到来。黑暗中,一双血红的眼睛鬼火一般闪烁不定,闭上眼定了定神,再睁开,幽火消失了。 
  片刻后,青沫从塔顶落下,向著城西住处绝尘而去。 
  暗夜中,死一般静谧的海面下,暗流躁动不安的四处涌动,凌厉的海风呼啸著撕扯青沫并不厚重的外衣,身上愈发冰凉彻骨,他拉了拉领口,回身拍了拍小弥的肩膀,“这个人由我来对付,你不用自责。” 
  小弥是福伯几年前下雪的傍晚,在后院门口带回来的小乞丐,福伯早年在战火中家破人亡,多年来孤身一人不愿再续弦,在青沫的默许下,福伯留下了这个黑黑瘦的男孩,一得空就乐颠颠地教他读书写字,学做账本,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这孩子脑子很灵活,做事乾净利索不拖泥带水,为人有情有义,是个靠得住的人,青沫很喜欢他,很快将他调教成了自己的左右手。 这次行动虽然失手,但是他很快重新追踪到了行动 极为隐秘的使者一行人,并派人在岛石镇盯住了他们。 
  “东叔说大概还要一个时辰才到岛石镇,你也先去休息下,”青沫快步走过犹自懊恼不已的少年,准备进舱睡一会。船上零星地闪著几处火光,有几个人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船头,少年笔挺得身影依然倔强得伫立在夜风中,长发飞扬,暗夜里,小狼一样的双眸正炯炯有神盯著消失在舱门后面的青沫。 
  一个时辰后又将是一塲恶战,青沫和衣侧卧在舱内床上,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难以抑制的病态般的狂喜。房间内布置很简单,一张木桌,一张木床,墙上挂着几件做工精巧的银饰。 青沫注视著桌上不时跳动的豆大烛火,精神恍惚。 
  在那个壁垒森严的古堡中,小男孩的房间窗外下面是一片被精心打理的玫瑰园。早上,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窗帘的隙
  缝里漏了进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睡眼惺忪中摸了摸身侧,已经空了,那人已经离开 ,但是还残留一丝余温。小男孩套著宽松的丝绸袍子掀开垂纱,赤著小脚跳下床,一边揉著眼一边推开窗。 
  楼下一簇簇新开的红玫瑰花瓣上滚落几颗水珠,花丛中有个高大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在明亮眩目的晨光中,扬起雕塑一样精致立体的脸,右手轻轻的搁在漂亮的额头上,微笑著望向窗口这边,一脸明媚。昨夜下了一塲大雨,空气中弥漫著青草泥土的清香。澄净的蓝天下,远处高耸的古老尖顶钟楼撞击出悠扬的钟声,响彻整个繁华强盛的帝国。年轻人朝他挥了挥手,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走了,如瀑般及地金发消失在宏伟 的建筑群中。 
  船舱毫无预兆地猛烈晃动 了几下,青沫惊醒过来,侧耳静听周围的动静。舱外有个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迅速抓起身边的长剑,起身掠到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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