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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沙川-第14章

小说: 月沙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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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 
  “的确,昔日被称为魔鬼之子的希亚小王子已经面目全非了。”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曾经刻苦铭心的伤害足以抹杀一切虚幻的幸福,“如果你把我供出来,也许可以少受点苦。” 
  “笑话,自古当权者有几个能真正做到行仁义而王天下的?把你拖进来,以便他们一网打尽?”明显消瘦了一圈的希伦讥笑,“更何况,明知易水严査过往商船,阻止民间兵器流入秦西,我还继续与你合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你的亲人。。。。”青沫欲言又止。 
  “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可我知道他们在那里等我团聚。父亲原本是我的舅舅,出生在奴隶人家,不甘于命运不公的他,忍受奴隶主刁钻的赎身条件,昏天黑地地干活,终於走出了那片原以为会囚禁一生的农场。”希伦憔悴不堪血迹斑斑的脸上,闪现出类似回光返照的色彩,“凭著年少不服输的心性,自由之身
  的父亲什麼活都做。获得一点积蓄后开始经商,从小生意做起,在竞争激烈的商海慢慢熬。等他带著足够的赎金回到农场,却被告知他们早已死于一场当地突发的传染病中了,只剩下一个小男孩。” 
  “他在破旧的磨坊里找到了满面粉尘的我,那样隐忍成熟的年轻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跟我走吧,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父亲。’他送我去学院读书,给我创造机会和贵族子弟结交,可我讨厌那些天生养尊处优不知人民疾苦的小姐公子哥,不屑于之为伍,只当父亲原来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其实他是希望我接近这些帝国未来的精英,以便将来把底下疾苦百姓的呼声传至统治阶级,企盼有一天能影响甚至改变帝国的□。当我明白这些道理时,父亲经商失败了,身体也跨了,我只能离开学院。” 
  “这些年,秦西外有蛮族窥伺,境内奴隶贫民大小□不断,我忽然想,既然改变不了,为何不推翻了它?於是不再犹豫,接受你介绍的生意,偷偷转运将大量精良的兵器去秦西,卖给那些民间□组织者。人人都只道我是个为了暴利不惜铤而走险的商人,其实我也有我的小小心思。如今我这样死了也是值的,父亲会为我自豪。”希伦头头是道,洋洋自得唾沫横飞,仿佛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刀伤鞭伤都不存在,他还是那个四面玲珑左右逢源的自由商人。 
  “秦西子民私下里其实很同情殿下,”希论话锋一转,“据我所知,民间也有一部分人以你的名义起事。” 
  “我知道,”终还是有人记得他的,就算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 
  从易昭府邸出来,已是掌灯时分,银古谢绝了府中马车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师徒二人走进热闹的街市,这日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花月。 
  夏天凉爽的夜晚,街上结伴出来游玩纳凉的男男女女很多。银古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上四处看了看,青沫在身后闷闷不响一步不离地跟著。 
  “师傅忽然想到一个笑话。”细心的银古突然冒出一句,“你要不要听?” 
  身后的人讶然,随即含笑点头:“好。” 
  “从前有个人迷信皇历,上面说今天不宜出门,於是他爬墙出去,因为连绵阴雨天气的缘故,年久失修的土墙倒塌了,他刚好被压在墙底下只剩半条命。家仆闻声赶来救人,他却拒绝了,因为皇历上说今天不宜动土,到第二天早上家人再去,他已经死了。”素来严谨律己的人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 
  《
  br》  “所以说迂腐害死人啊。”青沫盯著对面的师傅看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没想到师傅也会有为别人讲笑话的一天。” 
  “从易昭那里出来后,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原来师傅是在担心我。”青沫恍然,低头不住地笑。 
  有人挂不住脸了,僵硬著身子转身忿忿而去,青沫急急追上,师徒两人在车来人往中穿梭行走。遇到一处场子,一袭月白色长衫,脸庞清秀的年轻说书人环视一圈后,啪地一声,惊堂木拍在面前的长桌上,这才见他轻摇折扇,娓娓道来。下面一堆梗著脖子的听客,凝气屏声,生怕漏了一词半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古老种族,风族,喜欢徜徉天地,追求自由,四处流浪,无拘无束,只有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时,才会从四面八方赶回家乡。这一年,风精灵不知受了谁人的怂恿蛊惑,在例行的祭祀大典上,集体背叛了它们侍奉几千年的风族。契约被破坏后,失去力量的风族从云端坠入抚仙湖,被魔怪镇压在暗无天日地湖底。这场突如其来的反叛,风族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一个年轻的祭师。” 
  “这可是真的?师傅。”青沫惊奇,小心翼翼地问,从来没听他讲过自己的身世,只是懵懵懂懂意识到师傅在寻找什么。 
  “半真半假。”银古沉思片刻抛出四个字,也不知这凡人从何处知晓这些的。 
  “这个祭师天分极高,藉助强大法力勉强逃过一劫,他坚信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誓要找出幕后始作俑者。於是背井离乡,到处寻找线索。”说书人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据说,这个祭师极其美貌,黑发白肤,明眸皓齿,歌声美丽,只要有风的地方都可能出现他的身影,也许在座各位当中,已经有人见过他了也不一定,只是不认识罢了。” 
  底下一阵哗然。 
  “美人一何丽,颜若芙蓉花。”半明半暗中,青沫低头凑到银古面前,轻声说道。 
  银古脸上隐隐泛起红霞,恨恨地转身又要走,身边眼疾手快的青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且慢,再听听他会说些什麼。” 
  暧昧地蜡纸灯笼下,说书人为了吸引听客,再接再厉,仿若曾经亲历现场一般,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详细描述祭祀大典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斗法场景,以及如何如何找到指使者,然后如何如何打败对方,将族人救出重
  建家园。 
  没有人注意的小角落里银古黯然,那场大战后,他不甘心,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寻找一种失传已久的法术,以期解开禁锢族人的咒语。 
  走了远了,还能隐约听到那些听客阵阵惊叹声。 
  “青儿,易昭主动退出皇位竞争,你以后怎麼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青沫出手如电,拈住一只萤火虫,语气听不出起伏,手上却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捻。  
  “万事总归空,平平淡淡也是一生。”银古放慢了脚步,看竹林中无数飞舞的萤火虫。
  


☆、16

    南山,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悠扬浑厚的钟声余音未了,丹霞寺仁安殿香火缭绕,瘦成一把骨头的小和尚低头叽叽咕咕,把经书念的死气沉沉。几个信男信女烧香礼佛,神态虔诚。高高在上金碧辉煌的三身佛似笑非笑,一脸木然的慈悲。青沫接过师傅手中一拢素淡的野花,插在供台上的花瓶里。 
  “师傅,走吧。”他走过来。 
  庭院鲜花争奇斗艳,下了石阶,转过拐角,眼前的落孤塔高耸入云,气魄宏大。塔身呈方形锥体,由青砖砌成,结构严整。总体观之,格调庄严古朴,外型简洁稳重。落孤,取自“落霞与孤骛齐飞”,老皇帝为追念生母妆妃所建。凡新科进士及第,必要登临此地题名塔壁留念。 
  大步跨进塔底石门,门桅上线刻佛像栩栩如生,青沫扶著师傅沿螺旋木梯盘旋而上,到达空荡荡的塔顶。 
  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拱券门边,迎风而里,银古宽大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很美的地方。” 
  “是阿,”银古轻轻地附和,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过完这个夏天,我会一个人离开易水。” 
  身边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反应,冰冻了一般纹丝不动,银古偷偷松了口气。冷不防,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猛的推到墙上,高大的青沫抓住他的肩膀,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一样啃咬嘴唇,喉结和锁骨,眼底闪著嗜血的幽光。 
  银古被猝不及防的袭击惊住了,挣扎著试图推开圈住他的人。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一声不响乾净利索地钳制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上,身体强行挤进双腿之间,腾出一只手伸进他的长裤。银古倒吸一口气,扭腰避开,纠缠中,早已衣冠不整,露出一半雪白的肌肤。 
  楼梯口,小孩子的追逐嬉闹声,几个妇人七嘴八舌声音越来越近。 
  青沫一瞬间犹豫,挣脱了钳制的银古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后,迅速消失在拱券门下。结伴而来的游人有说有笑登上塔顶,却见一男子独自站在那里,周身泛著阴森森的寒气,泛红的眼狠狠地扫过来,杀气十足,吓得小孩子哇哇大哭,脸色发白的妇人赶紧拖著小孩离去。周围重新恢复了安静,隐忍的眼泪终於掉了下来,决堤了一般,怎麼都止不住。 
  门外,白色的人影裹著披风从塔顶幽幽地驭风而下。 
  半山腰红叶枫林中蜿蜒的石阶上,一青衣书生跟在金发男子后面苟延残喘,身边几个早起的香客擦肩而过。 
  “大王子殿下,”恩书停下发酸的双脚,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汗滴如雨,真是生不如死,“前面拐弯草坪处有个订婚店,去逛逛如
  何?” 
  “哦,有意思。”拉古斯停下稳健的步子,转身居高临下,“可有什麼传说典故之类的?说来听听。” 
  恩书弯腰手撑膝盖,一手胡乱抹了抹汗,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反观上头那个人神态自若神清气爽,气得他牙痒痒:“殿下,容我先歇会儿,顺顺气。” 
  古有书生一人,进京赶考,寄住在山间一处清净的地方。某日半夜被城楼上的更鼓声惊醒。窗外月光如水,他忽然起了兴致,起身出了山间草屋,沿著林中小路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附近的丹霞寺,见一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石鼓上翻阅书卷。 
  书生颇感奇怪,走向前去询问。 
  “天下婚姻之书,”老人捋著美髯笑道,“天下所有人的婚姻大事,我这书中皆有记载。” 
  书生又指著老人身边的袋子问:“袋子所装何物?” 
  “红绳,如系男女之足,缘分既定。此后,不管贵贱悬隔,还是血海深仇,历尽波折,都会走到一起。”老人顿了顿,瞄了一眼书生的脚踝,缓缓地道,“你已经同那女子系在一处,即使再议婚,也是徒劳。” 
  “她是何人,身在何处?” 
  “本城城北,有位瞎眼卖菜妇人陈氏,她手中所抱的三岁女童,就是你将来的妻子。” 
  书生半信半疑,次日来到月下老人所指示的地方。果然看到了那个女童,但是她们穿著寒酸,长相也不美丽。书生起了歹心,教唆家奴杀死女童。家奴失手,只在女童眉心划了一刀。 
  转眼过了12年,书生中进士,做了参军。刺史见他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便招他为婿。 
  不久,新人进门,洞房花烛夜,书生挑起红盖头,发现新娘子把金钿贴在眉心,很诧异。新娘子解释道:“小时候奶娘抱我去市场时,被一个狂贼刺杀,留下刀痕,所以用金钿遮掩。” 
  “那奶娘是个盲妇?” 
  “正是。” 
  书生大为惊讶,小心翼翼把12年前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知书达理的新娘很惊讶但是还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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