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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渊离-第58章

小说: 渊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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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厨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退了出去,霜才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笑着把我揽进了怀里,“渊儿,你这嘴,可够刁的,这么小的差别,都能尝得出来!”
  我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伸手拿了放在桌上银盘里的布巾,给霜擦了擦唇角,我理所当然的缠上了他的颈子跟他撒娇,“唔,以前时候,西陵就总是说我,如果,给我配上听话的厨子,我定能开起一间名震四国的酒楼来”
  哦?还有这事儿?为什么呢?
  霜笑着推开了他面前的杯盘碗碟,揽住了我的腰,以免我不小心的磕在桌角儿上。
  因为,我不会自己做啊给我配上听话的厨子的话,我就能指挥着他们,告诉他们,什么菜,该怎么做了
  说着话儿,我不禁想起了当时西陵说这话时的样子,西陵,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好担心你。
  改日,我给你指派上听话的厨子,你给我准备一餐,如何?
  霜捏了捏我的耳垂,让我回过神儿来,“渊儿,你知道西陵喜欢吃什么么?”
  竹笋,牛肩肉。
  我想都不想的答应,西陵喜欢吃的菜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么?
  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对不起,霜,我不知道。
  我张了张嘴,想遍了这些时日来,跟霜一起用膳的光景,也没想出来,他是喜欢吃什么的,所有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帮我剔鱼刺,挑骨头,吹汤,盛米我一直都只是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宠爱,却没有想过,他喜欢什么,更没有想过,我,也该为他做些什么。
  我喜欢吃羊肉,渺喜欢吃虾,摇喜欢吃清淡的蔬菜和瓜果,记住了么?
  霜啄了啄我的唇角,并没有因为我答不上他的喜好而懊恼,“渊儿,我知道,在你的眼里,西陵是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的,我也不敢奢望,能在你的心里,有跟他一样重的分量,我只求,你能”
  我记住了,霜。
  不给霜把话说完的机会,我倾身上前,吻上了他的唇,“以后,也会记住的,永远,都会记住的。”
  好。
  霜欣喜的回应着我的吻,却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掠而过,便不再趁虚而入,“你若是忘了,我便打你屁股,就像这样”一边说着,霜的手一边在我的腰侧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更像是调情。
  霜,我答应了离,今天要教他做药,你一起来么?
  一直被我和霜晾在一边摇缓缓起身,绕到了我的身前,伸了一只手给我,“离,烘焙好的天水丁香,可不能放的太久,不然,失了药性,做出来的毒,可就不够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制药

  那,快走罢!
  听我念想了好久的事儿,终于能做了,我忙不迭的从霜的膝上跳了下来,扯上了摇的手臂,“那方子,我早就背熟了!”
  我手边儿的事,已经都忙完了,索性,便跟你们一起好了。
  霜浅笑着起身,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整日的听摇赞你是个学医学毒的天才,今儿,我就亲眼看上一看,这传说中,早上五年开始修行,会让摇也望尘莫及的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啊?
  没想到,摇跟霜说的时候,竟是给了这般高的评价,我颇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看向了摇,跟他求证,霜所说的话,有多少真实性,“摇,你真的是这般乱说的么?”
  我没有乱说,我说的是实话。
  摇笑着翘了翘唇角,牵着我的手,朝着门外走去,“才两个月,你就记住了毒经的大半,而且,还能不假人手的自己分辨千种草药,做出二十几种解毒的丹药,呵呵,我当时学的时候,可是用了七年的时间,才达到这样的程度的。”
  你尽会哄我,我才不要信呢!
  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是美得泡了蜜水般的甜,我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一边儿嘴硬,一边儿还偏偏喜欢听人称赞我,“哼哼,今天,我就要把天香散给做出来!”
  带上遮罩口鼻的巾子,套上鹿皮手套,我照着镜子看了又看,确认没有皮肤露在外边儿了,才先摇一步钻进了配药的屋子,从开始进出这里的第一天,摇就千叮嘱万嘱咐我,这里面,有毒的药材比没毒的药材多,不想遭罪,就乖乖的把身上都遮起来,不漏丁点儿的皮肤在外边。
  我这最是怕遭罪的人,自然不会忤逆他,每每来了,不及他说,便先乖乖的给自己穿戴好,左三圈,右三圈的检查几遍,才走进去。
  早晨摘下来的天水丁香花,已经被烘焙好了,黄色瓣儿,粉色的芯儿,并没有因为去了水分,而失了颜色,我拿了石臼,把这些好看的材料放进去,小心的研磨了起来,这可是我两个月的劳动成果,万万不能大意,若是弄坏了,看就得再等两个月,才能种出新的来了!
  看看,这架势,我都有些羡慕嫉妒这些药材了,他现在,看了这些药材,可比看了我们都亲。
  摇先是帮霜戴好巾子和手套,才又低头给自己穿戴,那倍感失落的样子,只让我想起了西陵给我讲的唱词儿里的深闺怨妇,“天赋好,又喜欢摆弄,老师若是还在,见了他,肯定得当宝贝般的捧着!”
  若老师还在的话,你这货,怕就是要被逐出师门了。
  霜笑着用臂弯捅了捅摇,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看我把烘焙干了的天水丁香花瓣磨成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我的渊儿相比,摇这昔日里被称为‘天才’的家伙,可就是真真的不够看了”
  霜,你也别总挤兑摇,他开始学艺的时候,才几岁啊?
  磨好了天水丁香,我便伸手从旁边取了分药的竹板来,小心的把药粉倒了上去,又拿了小刷子,把石臼里清理干净,“那时,他怕是连这案台高,都没有罢?”
  三岁?还是四岁的罢?
  霜回头睨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摇,便又重新转回头来看着我磨托托果,“你啊,尽帮着他说好话,都快给他捧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我三岁的时候,还只知道哭呢
  说起这个,我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是啊,三岁,摇三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学习武技和制药了,而我,却是刚刚被人从娘亲的身边带走,顶着一身的断骨剧痛跪雪地,所幸,有西陵把我捡了回去,使了银子帮我医治,在我记忆里,那些时候,每每睁眼,都会看到西陵泛着血丝的眼睛和带着苍白的脸,虽然,一直都是在笑着,却总让我觉得心酸。
  后来,我无意的从管事那里听说,为了赚给我请大夫和抓药的银子,西陵甚至去接那些暴戾的恩客,然后,被那些人,折磨玩弄的遍体鳞伤。
  嗒——
  一滴水渍落在了案台上,溅起半抹水花,我知道,是我这不争气的孩子,又哭了,西陵,欠了你这么多,我可如何能还得清?
  渊儿,你哭了?
  霜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因脸上遮着巾子,看不到表情。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伸手去擦,这里都是些毒物,若是擦了,染了眼睛,我怕是就得瞎了,“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儿来,感慨颇多罢了。”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多想,也改变不了,不是么?
  见我不想说,霜便不再多问,松开我的腰,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做药罢,说不定哪一天,见了你想报复的人,就用得上了呢”
  恩。
  我点了点头,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忍了回去,会的,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伤害娘亲,伤害西陵,欺负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以前,我让自己总是一副没心没肺,万事无所谓的样子,是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也没可能成为有本事的人,过多的执拗,反而只会给西陵忧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摇说过,我是他所见过的,对毒医最有天份的人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变成像摇一样,让人闻风丧胆,退避三舍的人物!
  渊儿,你想学点儿武技防身么?
  沉默了半晌,霜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出来。
  呵呵,霜,你不是知道的么?我有过骨头的裂伤
  我知道霜是好意,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说其他,单是我这右手,就是拿不起任何一种武器来的,至于不用武器的近战搏击,我这身子,就更是不靠谱了,别说是把旁人怎么了,不被旁人给怎么样了,都是万幸。
  我知道一套以柔克刚的功夫,既然,你能跳舞,那,这套功夫,想必也是可以学的。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霜的笑意不减反增,“至于武器,你可以用左手来拿,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这武器,一点儿都不重。”
  以柔克刚?什么东西?
  我停了停手里正在磨着的药,扭头看向了霜,说不动心,那才是假的,西陵曾给我讲的,那些话本儿里的江湖故事,可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软的东西,能把硬的东西弄坏么?”
  想了又想,我倒是真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这样一种存在的可能,故事里不是都说,锋利的刀剑,是无坚不摧的么?
  我既然说有,那就定然是有,你只管告诉我,你是想学,还是不想学。
  霜伸手敲了敲桌案,示意我别停下磨药,“不过,我可得事先告诉你,学武可不似你做药的这般,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时候有闲情逸致了,什么时候来做,鸡鸣三遍,就得起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都不能断的。”
  这让我想想罢
  怕苦,怕累,怕黑,这三样儿毛病,可以说是我的死穴,一听霜说,学武要这般的辛苦麻烦,我顿时,就有些要打退堂鼓,当武林高手固然好,可是万一我没那天赋,不是就白吃苦了么
  你的骨头很软,若不是因为有伤,定会是个天赋卓绝的。
  霜的手穿过我的腋下,附上了我正在拿着药碾发抖的手,“西陵也曾说过,若不是你的骨头有伤,他怎会不教你一些武技防身”
  可不可以不早起?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记得西陵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这种事情,想必,霜是不会骗我的罢?这对他来说,半点儿好处都没有的,不是么?
  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早起练一个时辰,等于你白天里练两个时辰有余。
  霜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列出了一个比较,让我自己来选,“你已经十四了,可以说,已经过了习武的最好年龄,如果,还不勤奋一些的话,怕是,到了你三十岁,也未必能有小成。”
  那还是等我睡饱了,练两个时辰罢
  沉默了半天,我还是选择了誓死捍卫我睡懒觉的权力,一边磨着石臼里的药,一边小声嘀咕道,“你们一个个的,晚上那么不消停,还不让我睡懒觉,怎得不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虽然我嘀咕的声音很小,但以霜和摇的听力,又怎么可能错过,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当是学着玩儿罢,离,反正,也不指望你能成什么高手。
  摇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已经磨好了的十几种药粉,突然拧紧了眉头,“离,你怎得把这些药都磨了?!这许多有毒的药粉,颜色都差不多,不能尝,不能闻的,你不标记,能记得清么?”
  能啊。
  我磨完了手里的最后一样药粉,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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