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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世梨花珞-第9章

小说: 三世梨花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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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对时间这东西向来看得很淡,他分明是在戏谑我,终于捍卫不住平日苦苦装出的端庄沉稳的气质。抬手将杯子直直地朝他飞过去,在杯子擦过他的发丝之际一手将它稳稳地握在掌心。
  我没能砸中他,气愤难平:“哼,待我帮迟涯回归仙位,便将你送回长乐界。”在我转身抄起摇椅上的本子时,瞥见他身形颤了颤,眼中似是有丝异样神色。当时我来不及分辨,只觉不应在气势上输给他。
  委实觉得这样不解气又添了句:“再也不想看见你。”
  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转身将门带上。可在我转身带上房门时,却隐约看见他唇边仍是浮着那丝笑意,还有蛊惑我时露出的璀璨眸子。
  

☆、误会

  正值深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一个女子哭喊道:“孟姑娘快去看看子驰,他他快不行了”
  我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暗骂道,命格上写得明明是宋子驰再次病发,死于三月十日。应是明晚,怎么提早了一晚?
  我来不及披上外衣。打开房门,与那满是泪痕的女子道:“快带我去看看。”
  跑到宋子驰房中,只见他浑身抽搐双眼紧闭,由床上滚到地上,脸色煞白,尽无血色。我两步走过去,吩咐下人将他固定,蹲下身从他怀中拽出捂在心口的手为他把脉。他头上虽顶着豆大的汗珠,但触及他的手腕时,指尖顿感一股冰冷寒气。脉象时而急如擂鼓之声急促有力,时而缓如细流潺潺轻微无力。
  如此更加肯定之前的揣测,来时匆忙竟忘了拿前几日备好的药箱。正欲吩咐旁人去取,只见玄青已将药箱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擦拭后递给我。我有片刻惊讶,默默接过银针,将它们依次缓缓捻入百会穴、人中穴、合谷穴。
  银针稳稳插入后,宋子驰停止了抽搐,没过多久微微睁开眼睛,他此刻过于虚弱动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舒了口气,收了针放进药箱。身上被搭了件外袍,转身见玄青站在我身后道:“夜深露重,出来也不披件衣裳。”
  我不知如何作答,转头望向别处。那女子匆匆命人将宋子驰抬回榻上,她自己也随之凑过去,用浸过水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宋子驰头上的冷汗,拉出锦被为他盖好。
  宋子驰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将头扭了过去。
  女子落寞地将拉着锦被的手收回来,轻叹一声,朝我走过来问:“孟姑娘,子驰他”
  自她找我至此时我才正真看清她的脸,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水眼山眉,肌如白雪。唯一可惜那样的眉眼之下,右侧脸颊上偏偏多了一寸长一指宽的红色胎记。不过我觉得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这样紧张宋子驰,定是他的夫人,环视屋内除了几个下人,却不见其他几房侍妾。可见,她们虽嫁进来却并不像这位夫人一般关心她们自己的夫君。宋子驰这样不受待见,幸而还是有一位关心他的。看他露出的神色来看,似是很在意这位夫人的外貌,故而不怎么喜欢她。顿时对这位夫人生出怜惜之意。
  我宽慰道:“宋夫人放心,他既是醒了便无大碍。我去开副药方。”
  我走到桌案前,提笔沾了墨汁,写下我早先配好的药方。吹干墨迹,递给宋夫人道:“按我的方子去抓药,明早便给他吃一副。只是煎药时间和火候都要格外精心些,否则这几味药的功效非但不能发挥出来,对病情反而有害无利。这药的煎制方法我做了详细批注,还望宋夫人亲自去煎。”
  “你既是大夫为何不亲自去煎,还要劳烦我家夫人。”站在宋夫人身边的丫头颇有嗔怪之意。
  我笑着解释道:“论起对宋子驰的关心,宋府上下没人比得过宋夫人了。”我虽嘴上这样说,实则不过是成全她对宋子驰的一片痴情,若不是宋子驰卧床不起,想必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明知宋子驰早晚都会离开这里,与凡间的人与事再无干系,却偏偏有这么个想法,而且还依着这个想法做了。
  宋夫人听了脸颊微红,低垂的眉眼难掩娇艳风韵,却也饱含小女儿的娇羞。我暗想,若是没有那胎记,她又会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她接过我手中的药方,对我的嘱咐丝毫不敢怠慢,一一应下。
  “不过”我蹙眉轻声道。
  她闻声定睛看着我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病是胎生,需要费些时日调理。宋夫人要耐心些。”
  她松口气,微缓方才紧张神色道:“无妨,只要能医好这病,多久都能等得。”
  经过一夜折腾,我困得不行,便拉了青玄回去补觉。
  回去时他还为我拿着那只药箱,想起亏他记得为我带药箱,否则宋子驰这时奔赴黄泉也说不定。想起亏他还记得为我带件衣裳,来时心急不觉有现在这样清冷。思及此便不与他计较戏谑我的事情。
  我想总是要说些感谢他之类的话,便与他道:“幸亏你”
  他一脸谦逊的笑容,打断我道:“你不是让我做你跟班吗?不过是我分内之事。”
  我低头想起他说他叫青玄,心里念着,不经意间念出声来:“青玄。”
  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我也随之停下,专心凝神思索。
  青玄,他究竟是谁?第一次在幽冥遇到他,一副孤魂野鬼的形容,我便一厢情愿地将他认作是野鬼闯到幽冥轮回之地。他可以在锁魂株中自由进出,说明他并非鬼魂之类。曾经与孟庸有那段苦情经历的若真是他,东极长乐是清静之地,那曼陀罗所化的青玄怎会是妖孽之流呢。难怪他不愿听我那样称呼他,使用蛊惑之术也要使我改口叫他的名字。
  待我自认为一切想得通透,不禁右手握拳,边敲自己的脑袋边感叹自己太过蠢笨。
  站在一旁的青玄自然不知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赶忙拉住我:“你这是做什么?有些事情记不起便罢了。”
  我呆住,不明所以,“什么是有些事情记不起便罢了?”转头愣愣地看着他。
  他垂头看我,依然握着我的右手。半晌,再次露出我无法招架的笑容。
  头顶上的繁星夜幕如画卷般,从天边尽头的昏黄处一点一点地收卷起来。那漫天的星子却像洒在了他眼眸之中。
  他低声道:“没什么。你不是盘算着将我送回东极长乐吗?”
  我怕自己再次沉沦他的蛊惑之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抽出手不答,反问他:“你可是从长乐而来?”
  他默然点头算作回应。
  见他肯定我的猜测,追问道:“放弃前尘旧事,偏安东极长乐不好吗?为何要苦苦寻到幽冥去?”
  他的笑容慢慢散去,眼眸变得迷离,仿佛陷入回忆。看他眉头深锁,便知晓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他低沉的声音随晨曦的微风飘入耳中:“终是熬不过相思之苦。”
  “相思?”我重复着这个词,想着找出了他执念的根本,便能说服他回到长乐。继续道:“本是无缘在一起,注定错过生生世世。与其为了相见而饱受折磨,不如放过彼此,相忘江湖,各自安好。”
  我喘了口气,看他眉头锁得更紧了些,继续道:“这于孟庸是圆满的结局,于你亦是。”
  “孟庸?”他似是刚回过神,疑惑地看着我。
  “你不是那个与孟庸错过永生永世的彼岸花叶?”我连忙问道。
  他恢复平静神色,脸上再次漾开笑意:“你误会了。”说罢伸手抚着我头顶的发。
  我想避开这个厌恶的动作,却没来得及理会,继续不甘心地还在追问:“那你说寻到幽冥是熬不过相思之苦,究竟”我本是想问他究竟是谁?他说寻到幽冥是一解相思,相思的是何人?
  忽然感觉自己忘记了后面要说什么,眼睛前一刻还瞪得大大的,此时已看不清青玄的神色。在我尚余最后一丝清明时喃喃道:“怎么忽然这样困”
  朦胧间,感觉自己倒在他的怀里,很想挣扎起身自己走回房间。却在他环住我的那一刻感觉很踏实很安稳,便不顾其他沉沉睡去了。
  梦中有个白衣男子,倚坐在梨花树下,不知是自己轻声低语,还是在与恋人呢喃。总之他说:“如能再次遇见,我愿倾负所有,唯求你在身边。”
  
  

☆、竹汐

  窗外是百鸟回巢的归啼声声,昏黄斜阳透过纱窗,映照在帷幔之上,一片星星点点的斑驳影像。
  我饱睡一觉醒来,已是日落时分。打开房门,看见青玄正在院中的石桌旁摆着碗筷。我忽然间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情,朝他走去。刚想开口质问,是不是他给我下了绊子,我才睡得不醒人世。
  他却先朝我招手道:“快来吃饭,睡了一天饿了吧。”
  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半点骨气都没有,“咕咕”的回应两声。
  他低头轻笑,我顿时觉得好没面子,只得闷闷地坐下,闷闷地拿起碗筷,再闷闷地朝嘴里扒着饭粒。
  他夹起一片菜叶到我碗里:“别光顾着吃饭。”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着待我吃完饭好好地与他算算这一笔账。
  我对这顿晚饭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解决碗中最后一粒米,放下碗筷。正襟危坐,露出肃然神色,正欲警告他偷袭我的后果。
  他也随之放下碗筷,望着庭院那扇半开的院门,偏头微微皱眉。
  我好奇地跟着望向院门,是宋夫人站在门外向里张望。我起身迎过去,将她拉进来,坐下。
  “宋夫人怎么在门外站着,可是宋子驰他有什么不适。”我猜她是因宋子驰而来的。
  她摇摇头道:“子驰服过孟姑娘的药后,大有好转。从前每次发病都是卧床半月有余,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
  从前在幽冥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医术,听闻宋子驰竟好转这样快,虽是意料之中,还是有些欣慰欢喜的。
  我欢喜之余,见她偷偷瞥着青玄,双手绞着衣角,似有紧张之色。再看青玄仍是平静如常,伸手端起桌上古瓷青釉茶盏,修长之间捏着盏盖,细细拨着轻浮着的茶叶。
  我很是不解,心中疑团笼罩。昨夜只顾着救醒宋子驰,不曾听他二人有什么言语,今日是怎么了?将这疑团吞下肚,委实不是我的作为。
  此时正是发问的好时机,朗声道:“宋夫人认识青玄?”问出后又有些后悔,她是凡人怎么会认识青玄呢。
  她听了脸色微变,不置可否地望向青玄。
  我更加疑惑,难不成他们真的认识?
  “嗯,我们认识。”青玄放下茶盏,淡淡道。
  她终于坐不住,站起来,向青玄欠了欠身子,郑重道:“太清竹汐,见过青”
  竹汐?她居然是迟涯纠缠不放又求之不得的太清小凤凰竹汐公主!我对此很是惊讶,她怎会到这来?
  青玄不等她说完,也颇具风度地起身低眉颔首,极有礼貌道:“竹汐公主客气了。”
  竹汐抬头错愕地盯着青玄,眼中露出几分陌生神色。我反而愈加分辨不清,他们是否真的相识,傻呆呆地瞧着眼前这做足了礼数的二位。
  青玄示意她坐下,转而看向目瞪口呆的我,嘴角漫开笑意,与我道:“之前我与竹汐公主在太清有过一面之缘。”
  我恍然道:“哦,原是见过的。”
  他们是否相识并非我关注的重点,单是好奇青玄的来历罢了,何况昨夜我本是想问他究竟是谁,却被他下绊子躲过了。
  遂推测道:“你既是与太清的竹汐公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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