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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世梨花珞-第24章

小说: 三世梨花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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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让我遇到青玄,姑姑与我说这些,或许我会听一听。但青玄的出现,使我意识到从前忘记的那些,是我不能忽略的记忆,我永远无法忘记,他似飘荡无依的魂魄一般出现在我面前。
  
  就如同姑姑明知不能爱着白溶,却依旧为他绾起三千青丝。执念有多深,爱有多深。即使不能再爱,执念仍是不能放下。
  
  我与青玄有未了的情缘,我选择留在他身边,是想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追逐与青玄的那些过往,是想缩短与青玄这三百年的距离。
  
  被忘川水封印了记忆的我,再不能看懂他,不能看懂他眼底含笑凝望我时,眉间那抹淡淡的忧愁,究竟是因为什么。
  
  姑姑走后,我蜷缩在椅榻上,心中虽是戚戚焉,不久还是睡着了。
  
  雷霆惊怒,风云瞬间变色,我在一处高台之上,心底里觉得这里要比我的醧忘台还要令人生畏。滚滚天雷从头顶上传来,声音愈来愈大,抬头看到黑云之间惊现一道道白光,似利剑斩断黑色的绸缎,狂风呼啸而来。眼前的景象使我有些不安,劝慰自己这不过是平常的雷雨天气。
  
  毫无预兆地,盘旋在头顶的道道天雷急速坠落,打在背上,我疼得伏在高台上。蓦然间,看到一袭白衣的男子,似是青玄,他在我不远处,似乎并没有看到我。只是垂头仔细看着怀里抱着的什么人,是个女子。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受天雷他都没有打算来救我,还在我面前抱着别的女子。
  
  本应该很气愤才对,却怎么也愤怒不起来,心中顿觉十分委屈难过。他怎能对我这般冷漠无情?为什么眼前的他如此陌生?胸中过于憋闷,即将没了呼吸,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时睫毛上挂了水珠有些湿润,额头抵着谁的胸膛。我抬头望去,见到青玄近在咫尺的脸,身上裹了他的一件外袍,被他搂在怀里。
  
  他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
  他竟然跟我挤到这来,他待我总是这样细心温柔,如水一般。梦里那个绝情的人,定然不会是他,那些景象模模糊糊的,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更何况那只是梦而已。
  
  看着他,眉间那似有似无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如星的眸子微闭,不由得一阵疼惜,想伸手为他拂去停落在那里的尘埃。
  
  眼光划过他直挺的鼻梁,移到他薄而不失性感的唇,睡梦中的他,也是这样浅浅带着笑意。忍不住向上移了移,凑近他的唇,竟有想贴上去蹭一蹭的冲动,脑袋里不仅这样想着,还这样做了。
  
  再去看他的唇,似乎画出了绝美的弧度,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唇更加吸引着我。最后终于撞着胆子,蜻蜓点水般地小啄了一下。
  
  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我想他定是被我弄醒了,立刻枕在他胳膊上假寐。
  
  “谁教你这样的?”他的嗓音略有些喑哑,却也不失温和。
  
  我装睡被他识破,就不得不睁开眼睛。不解地问他:“教我什么?”
  
  他眉头微微蹙起,好笑地看我,反问道:“你说呢?”
  
  我想了想,回答他:“装睡这种事情不用教,我也是会的。”
  
  平日里姑姑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不想做便去一旁偷懒装睡,孟姜和孟庸知晓我有嗜睡的毛病,且通常情况下是叫不醒的,就默默地将我那份也分担了。
  
  他撑起身子,盯了我好一会。
  
  我被他看得脸上热热的,如同火烧,向上拉了拉他的外袍,闻到清盈的梨花香气。遮住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瞅着他。
  
  “你别这样看我啊,我紧张。”我不满道。
  
  奈何他是个颇有涵养的神仙,对我的不满毫不在意。若有所思地揭开附在脸上的白色袍子,更加凑近我几分:“这种事情,还是由我来教你比较好。”
  
  我刚想问他,要教我什么。
  
  才发出半个音节,就被他含在嘴中。我吓得闭紧眼睛和嘴巴,手抵在他胸前,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的唇柔软且凉,耐心地在我的唇齿间缠绵流转,慢慢引诱我张开紧闭的唇瓣,他的舌悄然滑入我的口中。他温柔地掠夺着我的理智,终于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似是半梦半醒中,微微睁开眼睛却没有焦点。
  
  他闭着眼睛,唇轻扫到我耳畔,呢喃道:“痴儿,闭上眼睛。”
  
  我便乖觉地闭上眼,双手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胸膛移至脖颈,圈住他。
  这种感觉
  竟然不想再与他分开!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叱喝令我惊醒,睁大了眼睛,只见青玄正笑盈盈地看我,我顿时脸上灼烧般地疼。本能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青玄。
  
  不知曜华从哪里冒出来,虽出现得突然,青玄还是淡定从容且不失俊逸仪态地放开我,从椅榻上站起身来。礼貌地对着火冒三丈的曜华道:“长生君早,昨晚睡得可好?”
  
  这种事情被人撞见终是不好,况且我是个自以为很矜持的姑娘,用手中的外袍遮住自己,朝青玄身后缩了缩,暗骂道,丢死人了。
  
  曜华一把将我从椅榻上拽起来,没好气道:“本君饿了,快去传膳!”
  
  “传膳?”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你的神霄玉清,想吃饭自己做去。”一把甩开他,拉着青玄刚要离开。
  
  背后传来他哀怨的声音:“你答应过要照顾我的。”
  
  才想到他有伤在身,只得一并也将他拉上,回浮梦阁为这两位神君做早膳。我素来是个懒惰的神仙,他们的驾临使我格外勤劳,自此我的劳苦且悲剧的日子开始了。

☆、赌约

  像我这般的懒散小仙,做饭这种事情委实不是我的强项。但也并非什么都不能做,既然熬过醧忘台的迷汤,那么采用相同制作方法,熬个米粥之类自然是可以的。
  我用汤勺搅了搅锅里的粥,坐在小木凳上一边支着下巴扇着炉火,一边远远对着高大常青的娑罗树沉思。
  这树甚是新奇,在幽冥界是常青之树,若是移植到其他地界则成了落叶灌木。幽冥很少见到这样生气的绿色且高大的树木,三百年前我特地在浮梦阁外种了这棵树。
  看了三百年的娑罗树自然没什么能吸引我的。我目光定在了在树下对弈的两位神君,一个俊逸风雅,一个气宇非凡。
  这娑罗树仿佛很想引起这二位神君的注意,想尽了心思,时不时轻弄下一朵淡黄色的小花,悠然坠在棋盘之上。可这两位全神贯注在棋局之中,非但不做理会,更不会拂开前来扰局的花瓣。
  我不禁好奇,这黑白的棋子摆在经纬纵横的交点上,究竟其中有什么魅力?此前宋子驰与竹汐下棋纯属是你侬我侬地交流情感。而今,这两位神君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下棋,似故交旧友一般,难不成也是在做情感交流吗?
  正想着出神,眼见曜华手执黑子滞留在半空,偏头朝我这边看过来,皱着眉说了三个字,说完第一个字还略作了停顿。
  他的声音极轻,又因我一时没能回过神,呆愣愣地看着他,反映好一会。直到闻见了从锅里飘出焦糊的味道,才恍然:“呀!糊了。”
  将早膳在阁内布好,便去请二位神君过来用膳。他二人还专注于厮杀正酣的残局中,我不懂什么棋局,这个结论不过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得出的。
  我插着手,不耐烦道:“曜华,你不是说饿了吗?还不快去吃饭?”
  他瞥了我一眼,仍是无动于衷。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道:“不急,等我赢了他再说。”
  我无奈转向青玄,一颗白子在他手中转了片刻,才放到棋盘上,笑眯眯地看我:“他是不会赢的。”
  我虽不碰这着实耗费脑力的东西,但也知围棋之道不在输赢。他们这样在乎输赢不过是碍于身份、地位以及脸面罢了,深以为他们思想太狭隘、不够超脱。
  遂开解道:“围棋之道非在输赢,亏你们贵为神君,竟然”
  曜华漫不经心地堵住了我义正严词的说教:“用你做赌注,你觉得我与他,谁会甘心输给对方?”
  “你们居然还压了赌注!”我有点发自内心地鄙视他们,他们这般嗜赌也能做神君,那我早就是上神的阶品了。
  正欲继续开导他们,才将曜华的那句话咂摸出个前因后果,他们居然用我做赌注?愤愤道:“你们太过分了!”
  他们似乎没有听到我在反对,一如既往地沉迷于黑白两子的混战中。
  若是曜华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不会这样恼怒,偏偏青玄竟然恳切地应了他的赌约,并且对我的气愤熟视无睹。
  我气急,一把抓住他将要落子的手,白子随之在他的两指间滑脱。
  “咚”的一声,恰巧落在一个节点上。他前一刻还坦然的神色消失了,半信半疑地盯着棋盘。
  “哈哈”曜华的笑声传入耳中,随后站起身,凑近我道:“还好有夫人相助,险些让青华君将你占了去。”
  我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愤恨地瞪着他:“这赌局不能作数,”看了看还在低头皱眉研究棋盘的青玄,又道:“以后,不许拉着他做这种无聊的事。”
  曜华理直气壮地揽着我的肩道:“怎能不作数?我赢了,你是我的。”
  “长生君”静坐在一旁的青玄开口道:“此局还没有分出胜负。”说着伸出手指敲了敲棋局的一角。
  曜华放开我,看了看青玄所指的地方,俊秀的脸上收了笑意,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
  青玄起身,拉着我的手:“我没有输。”
  我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他,我才不在乎他是输是赢。
  他轻笑一声,与我道:“不过是与长生君切磋切磋,不是什么赌局。既便是,你不喜欢这赌局,自然是不会作数了。”
  听他这样说,才转过来看他,他满是诚恳地望着我,这才平息了心头卷起的风浪。佯装着怒气未消的模样,与他道:“看你还敢与他胡闹,你若是真的输了,我便跟他回玉清去。”
  他伸手将坠在我头顶的落花拿在手中,微笑道:“这棋局无论胜负,我都是你的。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又放它到我的手心,“仔细些,别再把我弄丢了。”
  心中微微一动,这样熟悉的句子。回想起与他初遇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仔细着,别把我弄丢了”。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手里淡黄色的小花,感觉红晕不仅布满脸颊,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耳廓。心底美滋滋地回味着,青玄,他是我的
  “咳咳”曜华在一旁有意无意地干咳了两声,将沉醉回味的我扯了回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眼光扫向别处,正巧看到孟庸提着食盒朝这边走来。
  我快步迎上去,像孩子期盼长辈口袋里的糖果,问她:“这里面装的什么好吃的?”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道:“你这懒散的丫头,又不会做饭,你让两位神君跟着你喝粥啊?”
  我惊叹,不愧是孟庸,不看那桌子上的饭食,也知我做的是什么。诚然,我只能做这个。
  至于旁的我也可以做,只不过难以下咽,即便是咽下了,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除非与谁有深仇大恨,否则是不会轻易下厨做饭的。
  这点,孟庸与我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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