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那么卑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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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完饭，婆婆还招待了水果，李慧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云碧瑶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那景象，眼睛一酸，立刻转回房去，那样好似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云碧瑶哄孩子到现在，也没有人换她去吃点饭。云碧瑶看着墙上的照片，惨淡的笑笑，把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李慧走后，萧寒就说要出去跟朋友喝酒，云碧瑶没有说什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这毕竟是在萧寒家过的第一个年，总希望萧寒能在在家多多陪陪自己，即使这样云碧瑶还是想让自己心胸变宽阔些，就像江玉燕说的，男人的脾气就跟小孩子一样，你越是跟他对着干，他就比你还要倔。可是云碧瑶觉得自己依着萧寒了，萧寒依然没有想起她来。不免有些惆怅，在网上大大倾述了一番后，云碧瑶抱着孩子沉沉睡去。她不知道萧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云碧瑶只感觉睡梦中有人将她往旁边挪了挪，满身酒气的凑到小安安旁边睡下。
其实萧寒心里还是爱着云碧瑶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了，萧寒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云碧瑶又总是咄咄逼人，男人总是要面子的，时间一长，面子上总是有点挂不住。每次争吵他都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只是骨子里，萧寒是有点大男人主义的人，只是对云碧瑶的爱让他渐渐隐藏起来，而在无意识中又暴露无疑。
萧寒第一次打了云碧瑶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那天晚上，云碧瑶有些发烧，浑浑噩噩了一整天，想让萧寒照顾小安安一晚，只是将近半夜，萧寒才醉醺醺的回来，云碧瑶无奈，让婆婆来带小安安过去睡觉。萧寒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去打牌，萧寒应了。云碧瑶一时气愤，拉住萧寒，“不许出去！”
“要你管，你烦不烦那？”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放开！”萧寒猛的甩开云碧瑶的手，因为高烧云碧瑶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甩到床上，只感觉头晕得要命。站在一旁的婆婆抱着小安安，“你就让他出去玩会，又没什么事！你看他结婚后，玩的朋友越来越少了。”
云碧瑶心寒的看了婆婆一眼，想顶她一句，还是咽了下去，抓住开门要走的萧寒，可能是酒劲上来了，萧寒一脚踹了上去，云碧瑶只感觉天昏地暗，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眼看着萧寒离开。公公听见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以为是闹闹口角，没想到萧寒竟然这样混，连忙上前扶云碧瑶起来，云碧瑶推开他，走出门去。
天空有种诡异的颜色，让云碧瑶感觉异常寒冷，被萧寒踢痛的小腿，隐隐的疼着，云碧瑶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缓缓的走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云碧瑶总觉得这种事一辈子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萧寒很好，很温柔，很爱她，现在的她却一点感觉不到温暖，她甚至怀疑萧寒对她的爱是不是真的。
一直缓缓地走了很久，天空开始飘起鹅毛般的雪花，云碧瑶突然想起在北京下得第一场雪，她也是这样绝望的走在街道上，只是那时候的萧寒还知道去找她，可是现在的萧寒呢？才过了多久，云碧瑶感觉那些事仿佛如梦境般恍惚。不知不觉走到小区，站在楼下看着自家的窗户，黑漆漆的，云碧瑶突然惧怕气里面的空洞，迟迟的站在下面不肯再向前一步。雪越下越大，飘飘洒洒，没过多久就覆盖了整片大地，云碧瑶觉得这场雪下得太过激烈，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头发上，身上，脸上，冰冰凉凉，很快将她冰冻，云碧瑶还记得去年的春节，特别暖和，她还记得和南天还有秦芳芳一起坐在窗口，晒太阳，那样的温暖云碧瑶一辈子也忘不了，云碧瑶翻开手机，南天的号码，秦芳芳的号码，江玉燕的号码，可是翻来翻去，云碧瑶一个都没有打出去。为什么今天都过完年了，天还这么冷？又为什么要下这场雪呢？
云碧瑶僵立了很久，雪几乎将她冻成一个雪人，云碧瑶又想到了儿子，然后疯了似的往回跑，越跑越慢，越跑越慢，云碧瑶一下子瘫坐在雪地里，婴孩般的哭泣起来。
看完电影南天送韩紫萱回家，两人一路上都有些沉默，韩紫萱其实挺郁闷南天一直以来的态度的，为什么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韩紫萱总感觉自己走不进他的心里，好像南天的心里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韩紫萱打不开，没有人能打的开。听见路旁女子隐隐哭泣的声音，又是在这样的夜晚，韩紫萱立刻拉住南天的胳膊，花容有些失色，“天，你听见了吗。。。。。。好像有。。。。。。”还没等韩紫萱说完，南天已经甩开她，走了过去。即使她已经被白雪覆盖，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南天还是毫无疑问的一下子听出了她的声音，那是他一辈子记在心里的名字，云碧瑶。
轻轻蹲下去，掸去她头上，衣服上的积雪，南天立刻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云碧瑶的身上，韩紫萱立刻跑过去，为他们撑着伞，“呀，碧瑶，你怎么在这里哭呢？”
云碧瑶只是摇摇头，什么话也不肯说，南天试图将她扶起，却发现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云碧瑶却固执的不要凭借任何人的力量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南天紧跟两步，云碧瑶一下子倒在了雪地里，韩紫萱吓的扔掉伞，和南天一起上前看望，一摸云碧瑶的额头，滚烫滚烫。
云碧瑶突然发现每次这样睡在这个地方，云碧瑶总能梦到很多美好的事，可是云碧瑶又很排斥这个地方，她看见妈妈了，妈妈哭了，她也哭了，哭着醒来的时候，手上正吊着水，云碧瑶轻轻弯曲了下手指，针扎在里面有些变形。南天和韩紫萱正守在旁边，韩紫萱眼角还挂着泪，见云碧瑶醒来，立刻招呼她要不要喝水，云碧瑶轻轻的摇了摇头。南天立刻按住她的手，“不要这样握着，会回血的。”云碧瑶便轻轻的松开。
“碧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半夜蹲在那里哭呢？”韩紫萱棉签沾了了点水，润了润云碧瑶干裂的嘴唇，云碧瑶抿了抿嘴，看见破门而入的萧寒，脸色淡淡的掠过，看向别处。萧寒有些踌躇的站在那里，稍后才慢慢地靠近过去，南天紧握的拳头，被紧跟而来的江玉燕拉住，韩紫萱一脸诧异，江玉燕只是淡淡微笑了下，拉着南天走了出去，韩紫萱尾随其后。
“你疯了，是不是？”江玉燕瞪着南天，韩紫萱一脸的不解，却没有靠前，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南天忧伤的站在墙角，点燃一支烟，抽上。“南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那是她自己选的命运，你这样做只是一时的解气，你会害的她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南天没有说话，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使劲的碾着，又点燃一支。江玉燕并没有阻止，只是陪着他站着，叹着气。
许久，南天才幽幽的说道，“她在昏迷中，一直哭泣着，喊着妈妈，喊着安安，有时又轻轻的抽泣，我竟然发现我一点都帮不了她，连仅有的一点温暖都不能给她，哪怕抱着她，哪怕紧握她的手，而我只能打了电话给萧寒。每次要成全他们，我就觉得自己好傻，可是如果碧瑶她能够幸福，我也傻的心甘情愿，可是那个傻瓜比我还傻，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江玉燕听着已经悄悄落下泪来，“那才是云碧瑶啊！”
“对啊，那才是云碧瑶！”南天喃喃的说着。“那才是云碧瑶，才是云碧瑶。。。。。。”
韩紫萱站在不远处，眼光收紧，转身走出医院。
云碧瑶一直避着萧寒，萧寒坐在病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微烫，“你怎么那么傻呢？下那么大雪跑出去干嘛？其实我出了家门以后没走多远就回来了，躲在楼下抽着烟，不敢回家面对你，看见你慢慢走了出来，一直悄悄跟着你，看你走进你家小区，我以为你回家了，不想惹你生气，所以就回去了，你怎么又晕倒在路边呢？”
云碧瑶故意闭上眼睛，不看萧寒，萧寒还是抓着她的手，一遍遍的道着歉，“对不起，碧瑶，昨晚是我太冲动了，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云碧瑶依旧闭着眼睛，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对于萧寒的道歉，对于萧寒的保证，云碧瑶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还能拿什么相信他，拿他的一次次失言？拿他的一次次的伤害？男人的承诺就跟那秋天的落叶，风一吹，就带走了，只留下满世界的凄凉和哀伤。
“离婚吧！”
萧寒当时愣了好半天，对于云碧瑶说的这三个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只是跟个孩子耍赖似的，抱着云碧瑶的脖子，怎么都不松开，云碧瑶有些恼火，万一这样的场景被南天或者江玉燕，或者医生护士突然的撞见，该有多丢人，云碧瑶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喊，“放开我！”萧寒却发扬了他的缠人的精神，云碧瑶要是非要离婚，自己就缠死她，云碧瑶最终还是无奈地点点头，“你放开我，我就不说了。”萧寒这才满意的放开她。只是云碧瑶一直不大愿意跟他说话，不过萧寒倒是乖巧了起来，对于云碧瑶冷淡的态度，反而不生气，陪云碧瑶在医院掉了三天的的水，每天按时回家吃饭，也不出去喝酒打牌了。云碧瑶倒是心软，也不想计较那么多，真要离婚吗？不可能的，在决定生下小安安的那刻起，云碧瑶就发誓，绝不让小安安过上跟自己一样的生活，她要给他一个健全完整的家。只是偶尔想起那个晚上，云碧瑶摸摸小腿，总是连带着心一起隐隐的疼。
她以为一切又回归原点，她以为又风平浪静，只是云碧瑶忘记了，老天爷从来不会去眷顾她的，小安安一天一天的长大，萧寒每天的疼爱体贴，这看起来是一个和睦的家庭，这看起来是幸福的一切，云碧瑶从来没想过，李慧找上门来的时候，已经距离她上次来拜年的时候，已经十个月有余了，而她这次的到来却不仅仅是看望，是问候，而是。。。。。。
那天家里只有云碧瑶带着安安在家，婆婆和公公去了乡下老家，萧寒在店里，云碧瑶还是招呼着李慧进来坐下，“你怎么不上班，跑这里来做什么？”
“来看你！”
“看我？”小安安已经会自己学着走路，摇摇晃晃，又怕跌下来又要自己走的样子很可爱，云碧瑶看着他总是眼里眉梢透着笑意。
“小安安真是可爱啊！要是再有一个小弟弟就好了。”云碧瑶有些不解李慧的话，还是淡淡的说，“把爱全给他就够了！”
“云碧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李慧站起身来，摸摸自己的肚子，一抹邪笑，弯腰抱起小安安，“小安安啊！阿姨给你生个小弟弟好不好？”
小安安并听不懂什么，只是咯咯的笑着，云碧瑶脸色一变，立刻从李慧手上抱回安安，“出去，不要碰我的儿子。”
“呵呵，云碧瑶，难道要我来扫你们出门吗？还是趁早跟萧寒离婚吧！”云碧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手一阵颤抖，随手拿起小安安玩具汽车砸了过去，李慧轻轻一闪，砸在了门上，立刻车身就散了架，有一只轮子滚到了桌子底下。屋子里静的出奇，云碧瑶只是还在坚持站着，其实腿早就开始发抖，没有了力气，一直到李慧笑着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