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笑兮-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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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恩解纽扣的动作经过系统的训练果然娴熟很多,一眨眼就把他自己衬衫上的解个干净,接着就来拆她的封。
“不行。”萦西轻柔地抓住他的手,明知不该惹他却情不自禁啄吻那布着青色血管的手背,客厅的灯一直没开,泪珠在月色中荡漾起缕缕晶莹,一滴两滴掉落。
触感微凉,浇熄了泽恩的欲火,他脉脉抬起她的下颚。“萦西不行是”
萦西一点一点掀开眼帘凝视着他略显惶惑的脸,继而嘴角调皮地笑开,嗔怪道:“人家明天还有一天的车程,好累的,才不想跟你耗费体力。”侧着脸伸出手指摩挲他的面颊,指尖描摹挂在眉梢的失落,那里曾满是桀骜和冷漠,踮脚轻吻两片薄唇,“回来的,一起算”
说完,转身死死咬着下唇,憋回泫然欲坠的泪滴,刚刚绽放的笑脸瞬间枯萎走形。
泽恩从身后将她抱住黏住,手探进衣摆隔着胸衣暗中挑弄:“你要考虑清楚啊,我收的利息很高,没记错的话加上上一次已经双倍了,你真支付得起吗?”
萦西轻吟几声扭拱出他的禁锢,抚平声线,奔向二楼。“讨厌,斤斤计较!我下午挑礼物挑的很累了,睡觉去。”
如果可以,她愿意随时随地还给他,可是,过了今日,恐怕什么债务都已到期是无效的了。
初夏的夜里有一丝闷热,四下静默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不再流动。
萦西将空调关掉,打开窗,一阵微风拂过把内心的焦躁吹散些,仰望浩渺苍穹,离别前的最后一夜,繁星依旧璀璨,相信没有谁会真的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过不下去,短暂的伤痛总比今后一生的懊悔无奈要好,就像桑恬所说的,再好的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
是的,泽恩,也许没有我,你不必活的那么辛苦和隐忍,你可以自由自在,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有流着你血液的孩子,有全新的生活,我宁愿你恨我一时,也不愿意你一世委屈,所以请忘掉我吧。
泽恩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裸着上身,正拿毛巾擦头发,萦西站在窗边回首看见他,连迈几步迎上去扑进留着潮意胸膛。
泽恩放下毛巾揉揉她头发,怪异的不安油然而生,但嘴上仍半真不假的开玩笑:“萦西,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想我还不要我,都是夫妻了还总吊人胃口,想诚心憋死我啊是不是?”
受工作的影响他做事表达向来直接而犀利,一语中的,从不拖泥带水,真假不分,同样他也不允许别人和自己随便开着又无聊又没营养的玩笑。
而面对萦西他无知无觉中忽略自己与生俱来的优越身段,变得意想不到的卑微和渺小,诚如开玩笑,那都是为了萦西才刻意培养的幽默感,无论他做什么只是单纯想让她开心,让她满足,让她的心能早一天属于自己。
“泽恩,我这样做你别怪我好吗?答应我,我走之后好好照顾自己。”萦西把耳朵贴近他的心口,记住这颗心脏砰然跳动的节律。
泽恩皱皱眉,吁声叹:“萦西,我不怪你,刚才开玩笑呢你没听出来吗。”
胸口传来她闷闷的笑声,泽恩搂紧她也跟着憨笑。
“你去参加婚礼么又不是永别,回来有都是时间,我还会怕你不肯?”
“好啊,你吃定我了!是不是?”萦西的小手啪啪打了他胳膊几下就被泽恩按到床*上压倒,大床柔软的床垫陷出一个深坑。
泽恩真像品尝一盘食物有滋有味地舔吻着嫩唇。“我就是要吃——了你,这几天我得认真思考思考怎么个做法才能让你香喷喷入我口,等你回来就休想再逃得掉。”食指点点她的鼻尖,万分宠爱。
萦西双臂环上他的后颈,仰起下巴,粲然一笑。“敬候享用。”
望见她眼里忽然泛起的星点泪花,泽恩有片刻的怔忪,遂含住她的嘴唇反复蹂躏起来。
再一轮攻城略地般的唇舌大战结束后,萦西忽然觉得二十几年来,好像没有哪个深夜是像这样携着一身的疲倦,却又根本无意入睡,或者说,舍不得轻易睡着。
多想就这样每晚都能枕着泽恩的胸口骑着他的腿酣然睡去,多想那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根本不存在,多想多想,终是抵不过事实两个字。
清晨,萦西在厨房忙了将近两个小时准备早餐,前些日子和沈阿姨学过一招半式,还没机会展示一下,她自己在家那段时间,每天没有泽恩的叨扰,她连早起都做不到,更何况做早餐。
泽恩醒来胳膊扫向身边的位置,空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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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暂别 。。。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就是我的’?你怀着的孩子不管他父亲是谁,只要母亲是你,他同样也是我的孩子。”泽恩双手捧起萦西的脸,额头抵着额头,每个字都沉着诚恳,但是对萦西来说却像一把温柔的利斧,劈开裹在她身上坚硬的伪装。
“我做不到泽恩。”她缓缓摇着头,本可以继续隐瞒一段时间,直到更残忍的事实被揭露再装无辜,这不正是她擅长的伎俩吗,可面对这样的泽恩她做不到,她宁愿听到的是埋怨声和破口大骂,也不要永远愧对他的付出和包容,“泽恩”
萦西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却用坚定不移的力量将他和自己分开,“我不能害了你,不然我会内疚永远不安心。”
萦西站起来背对着他,走到衣橱旁深喘口气,哭泣造成的胸腔憋闷、鼻子堵塞,让她感觉每次呼吸都是那样无能为力的疼:“我本来想把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打掉,但是做完检查后医生劝我将他留下来,她说我的体质太差,血小板值还有些偏低也许这一生就只能怀这一个孩子,泽恩我可能不会再有我们两个的小生命了你知道吗我祸害掉了我最珍贵的一次”话说到这里已语不成声。
泽恩的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眼睛深深闭起来,陷入一片沉默,饶是他的身心再坚硬如钢,当一个一个打击接踵而至后,眼前出现尽是令人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的黑暗。
脸上绽开一个木然的笑,站起来环着她的腰:“萦西,你先别这么悲观,医生都习惯把最糟糕的状况告诉给病人,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绝望呢,就算真的是那样孩子不也有可能是我的吗”泽恩听见自己心里低微悲恸的嚎哭。
“你真的愿意赌吗,如果不是呢?要是输了怎么办?我付不起赌债,泽恩。”
萦西转身将头靠向他的肩膀,最后一次有些贪婪地紧紧抱住他,泽恩怎么能如此轻易将残忍为她掩盖,难道他不知道那会让自己更痛吗,“我不想今后每次看到孩子都觉得对不起你,你越是包容接纳我,我越是痛苦和自责。我是不是很自私?总为自己着想,对不起,因为我再也禁不住被内心的魔鬼折磨了。”
泽恩欲抬起的手倏尔凝滞,无言以对,她的话痛心入骨,正戳中他的弱点。
过去,萦西正是为曾经伤害润蕾愧疚自责了七年,难道他现在当真还要把如此沉重的罪责追加给她吗,泽恩的眼前放空,黑暗渐变成泛黄的往事一幅幅浮现,手臂颓然放下搭在身体两侧。
萦西慢慢松开他的身体,埋头动作机械地走到衣橱旁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放回行李箱。
她似乎陷入一个混沌不清的状态,脚步很重,头脑里盘旋着的净是两人在这房间里发生过的所有温存和浪漫,每次激*情与缠*绵,每句夜语和晨安,都足够她回味一生,就像Jake为Rose所做的,虽然短暂的如暗夜流星,却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足以受用终生,日夜无法忘怀。
临出门前泽恩追上来攥住她的手腕:“萦西,别关手机,让我随时能找到你好吗?安顿下来后告诉我。”
萦西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还是夫妻,而且事实已经曝露也没什么好躲藏的,公婆那边泽恩还要有交代,她仅辜负了泽恩更辜负了他们的关爱。
离开家门,习惯性回头仰望自家的窗户,不知道玻璃窗前呆立不动的黑影是不是也在同样看着她,唉,她本意不想让泽恩目送她离开的,最后还是没做到。
*
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尤其是中午,烈日炎炎下,晒的人晕乎乎,箱子其实不重,不过近日萦西孕吐反应剧烈,一直吃不进什么东西,浑身无力虚弱。
和房东打声招呼后准备把东西搬进去,旧房子没电梯,五楼,说高也不算高,上大学的时候她住六楼,也是没电梯,日常生活都是自理包括搬行李,但,说矮也真不矮,特别对于一个特殊状态下的孕妇来说。
刚搬到二楼,楼底下传来脚步,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男孩提出主动要帮忙,萦西擦擦汗考虑了一下答应,行李放好,男孩没打声招呼转眼就溜走了,她端着水杯诧异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蜷在沙发角捧着份报纸画圈,萦西一整个下午也没有找到价格、地段、交通都合适的小盒子,傍晚临近,萦西有点饿胃受宝宝的影响还在大闹脾气,下楼到附近的市场买了斤草莓回来吃,正一边啃草莓一边在报纸上的小框框中搜寻有用的信息,房门被敲开,来人像是从天而降吓了萦西一大跳。
小葱和年顷杵在门外,面灰如土色。
“你们怎么来了?”萦西嘴里叼着一颗洗干净的草莓,手中的报纸被吓的掉下来。
小葱弓身把报纸捡起,萦西只觉眼前飞过一道黑,口中的草莓肉便不翼而飞,剩下绿色的叶托。
俩人不客气直接闯进她的临时安全屋。“萦西,你不是”身后的年顷轻咳一声,小葱晃了神立即把草莓放自己嘴里,咕哝,“你太不讲卫生了,吃着东西还看报纸,多脏啊,报纸表面有铅危害身体健康,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萦西对两人大摇大摆的私闯民宅没有任何办法,悻悻关上门。“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小葱咽下草莓肉,稍显紧张,指指年顷:“他喽,你忘了他干嘛的?人脉广么,是不是啊年律师?”
年顷微笑点头,对小葱的说法表示首肯。“我托了几个朋友才把你找到,跟我们回去吧,萦西,不要这样一走了之,你不知道泽恩昨天为了你都急成什么德性了。”
萦西扫了他俩一眼,垂下头陷进一边的沙发。“对不起,让你俩白跑一趟,我不能回去。”
小葱匆忙坐到她身边,轻声劝道:“萦西,你和泽恩的事弄得再大也不用离家出走吧,你们是夫妻,有什么可以互相体谅和商量,互相逃避也不是办法,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是不是,如果面对困境,你不问过泽恩,擅自决定把他一个人抛在外面,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萦西看着她充满疑惑的大眼,凄苦地扯扯嘴角:“相信我,我正是为了对他公平才想和他分开,你们不用白花力气再劝我回去,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
小葱半张嘴还想说什么,被年顷适时制止,开始摆出辩论架子滔滔不绝:“好,萦西,如果你真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