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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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了几秒钟电梯终于开了,面前站着许多要进来的人,我趁着混乱赶忙跑了出去,连声招呼都没打。
走出好几步,才回想他刚刚说过的话,“像我”是什么意思,我以前什么样,应该什么样,他好像都知道似的。
回到办公区刘夏刚好怀抱着一堆文件夹放到我桌子上,对我说:“这一摞资料认真看,都是以前的case,学学经验。你要尽快熟悉业务,到年底了公司会很忙的。”
我点点头,看着刘夏又风摆杨柳似的回了办公室。
现在她不是我的好姐妹,是我的上司——招标经理刘夏。
堆案盈几并不能激发我工作的积极性,用了三天才理清招标工作的具体流程,可是又弄来这么一堆,我真不知从何处入手,况且还有一个案件一直困扰着我,就是上次药厂的工程建设问题。
作为其中一个投标人的山东威远投标书做得简直天衣无缝,可疑的是他们居然中途消失,而更让人奇怪的是最后中标的青岛建设集团,其标书报价比山东威远低了好几个百分点,而且无论从工期质量还是整个公司的信誉、资质、协作配合条件等都比山东威远好的多,严卫东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选择他们呢?
我实在想不明白,又翻阅了很多资料,甚至找来近两年鸿翔所有的招标案例,可是越看越糊涂,那些成功的项目招标都无不证明鸿翔在选择企业时谨慎认真的态度,可为什么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呢?山东威远放弃了马上到手的几百万生意,真的只是因为一场没有顺利进行的会议吗?
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终于带着投标书推开了刘夏办公室的门,不巧里面刚好有别人在。
“有什么事一会再过来好吗?我们在谈事情。”刘夏抬头看看来人是我,俏丽的脸蛋上一丝不悦的神情迅速闪过。
我说了声抱歉马上退回来,她脸上的表情,让我终于让我知道,办公室里的确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上下级关系的朋友,不好做!
晚上下了班,刘夏办公室的门还关着,这次没有去找她,我一个人整理完先走了。我没有妒忌刘夏的职位比我高,因为她付出的比我多,也没有生气她跟我打官腔,因为那是她职责所在,可是,我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怪怪的,从那一次她带着我去王府饭店吃饭到今天,我所熟悉的、喜欢的那个刘夏,已经不见了。
不再笃信爱情,不再单纯快乐,她变得世故、圆滑,甚至是虚伪老练,我该庆幸她长大了,成熟了,还是心疼她丢掉了身上最最珍贵美好的东西!
红翡 第二卷 若相惜 第26章 俄语翻译蒙混过关
电梯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严卫东一人。
他挺拔地站在中央,面容淡漠而懒散,一副傲睨一世的模样。
我跟随身旁的同事钻进去,靠一侧站着,人们各自传递目光,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响,他却目不斜视,身边的人是谁,说什么做什么,他根本丝毫不在意。
出了电梯,我扣上风衣的扣子,大步往门口走去。
风好大,白天还晴朗的天气,现在却下起了雪,街对面一对情侣面对面站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从表情上看却像是在吵架。
女孩的头发高高挽在脑后,身形小巧玲珑,冲男孩喊了几声,忽然拎起他的胳膊掳上袖管就下嘴咬了一口,男孩气愤地甩开手,谁想到女孩又摘下围在脖子上的红围巾扔到了地上,男孩吃惊地看着他,说了什么,女孩马上气呼呼地转身跑了,男孩木愣愣地站着,半天才捡起地上的围巾追了上去。
女孩没等男孩走近就停下来回过头,上前把男孩手中的围巾抢过来,好像是哭了,伸手抹了把脸,又把围巾摔在地上,一边冲男孩吼着,一边伸脚在上面跺了几脚。
男孩这回真的生气了,愤恨地盯着女孩,然后义无反顾地掉头走了。
女孩傻傻地望着他,哭的更凶了,只是男孩已经越走越远,雪花纷飞的路灯下,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地蹲下去,捡起被踩在脚下的围巾,抱在怀里,深深埋下了头。
这时红灯来了,一辆辆车接连在女孩身前驶过,我一直静静站着,想看看她究竟会怎样,结果等车辆停息,她却早已经不见了,我顺着马路张望了一阵,却再没看到她。
短短几分钟,他们是不是就这么轻易结束了酝酿好久、经营了好久的爱恋!
任性的女孩,也像是以前的我,只是他们吵过之后可能还有和好的机会,而我们却永远没有了。
“人家都走了,你还不走吗?”身后响起严卫东的声音,我回过头,发现他肩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沫,霓虹闪烁,他的脸在也急剧变幻着不同的色彩。
“怎么是你?吓了我一跳!”我话不多说,抬脚走向不远的公交站。
“等等。”严卫东几步赶过来,从背后扯住我的手:“你怎么总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全公司只有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回身过去,抬头看到他俊美的脸布满阴沉。
“我没有。”我简短地否定他的话。
我没有把谁放在心里,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不是敢不敢,是能不能。
“算了。”严卫东很不高兴地摇摇头,松开我的手,继续说。“明天有一伙俄罗斯人,你给我做个翻译。”
“俄罗斯?你可以找专业的翻译,我、、、、、、”
“我什么我,你大学辅修俄语,应该能应付得来吧,再说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找什么翻译!就是你了,别推三推四的。”
知道推不掉,我只好接受,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接触俄语了,突然就让我做翻译,我还真担心做不来。
“不用不用,明天不用来上班,在家等我电话就行。”
严卫东伸手扫去肩上的雪,整整衣服,走向他那辆黑色尊贵的小跑车。
“严总,有些事、、、、、、”我冲着他的背影喊,想问问一直烦恼着我的山东威远的招标问题。
“工作的事明天再说,借你的话说是‘我现在下班了,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严卫东打开车门,回身冷冷地看着我,脸上略带戏谑嘲弄的笑容。
“是上次那个药厂工程招标的事。”我不管他的嘲讽,几步跟过去,继续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严卫东说完坐进了车子里,插/进钥匙,发动了引擎。
“可是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我俯下身去,焦急地看着严卫东,他手握着方向盘,好像马上就要开出去。
“好吧,那你就把资料整理好拿到我办公室去,我再告诉你。”严卫东说完抬手准备关门,临了还抬眼看了看我,微微扯动唇角,向我微微一笑,道:“我发现你对工作的兴趣远远超于我。”
我一听怔住了,退后一步,看着他关了车门,车子在我面前疾驰而出,这才想起来,招标书和相关的资料就放在我包里,刚才却忘记了。
他的笑容美丽得令人迷惑,我甩甩头,不再去想,我得马上回家,老爸和惠姐还等着和我一起吃晚饭。
爸爸自从出了院就搬到了我那里,每天下班回家,玄关处总是开着一盏晕黄的灯,他老人家总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等着我,这份温馨自然改变了我回家的心情
有老爸在,我的烟也渐渐戒了,他若是看到我每天叼着烟,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铁定气得半死。在他眼里,我还是个简简单单的孩子,看我抽烟,会忍不住伤心的吧。
再说惠姐,和她相处久了,发现她人很不错,不但把爸爸照料的妥帖,就是家里收拾得也比从前干净整洁,而且从不多话,这一点在我们家很重要,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清静。
吃过晚饭,和爸爸聊了会天,我就回到了卧室。第二天清晨,在我还没睁眼时电话就响了。
“不好意思这时候打扰你。”对方声音放得很低,我不耐烦地“嗯嗯”两声,半天没听出是谁。
“严总已经到了,他要你赶快过来。”
我一听严总,马上清醒了几分,再一想,对方应该是陈坦。
严卫东要我在家等电话,我还以为能睡到自然醒,结果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才六点五分!我当时就想对着电话骂人!
“叶欢,叶欢,你听到我说话吗?”半天没说话陈坦在那边焦急地喊我名字。
我挠挠蓬乱的头发坐起身来,还迷迷糊糊的没搞清状况,电话那头忽然换了声音,刺耳的吼叫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罗嗦什么。叶欢,你快给我过来,二十分钟之内不到机场明天我就开除你。”
严卫东的咆哮彻底让我清醒了,挂了电话,我就翻身下床迅速冲向卫生间,十分钟后穿上衣服出门了。
当我赶到时,三五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人,夹着我们平时看起来壮实高大现在却显得精瘦矮小的严卫东总经理,正列队“欢迎”我。
“不好意思,我已经、、、、、、”我边走边连连道歉,一旁的严卫东横眉立目,好像要我吃了似的,不过碍着外人在场,他也没说什么。
我走去用俄语对外国人说了声抱歉,没想到他们较之严卫东宽宏大量得多,用有些蹩脚的中文对我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我以为他们会说中文,结果刚高兴半截,其中一位就用俄语问了我一些小问题。
虽然我昨晚特地翻出俄语书看了看,可是要应对他们,而且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商业方面的专业术语,我始终底气不足。
硬着头皮一一小心地回答,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听懂了!
简短的对话,我都一一翻译给严卫东听,他见我还算靠谱,终于收敛眼底的寒光,现出难得的温和气质。
闲谈几句之后,我们上了车,赶往酒店,这时坐在边上的一位俄罗斯人对身旁的严卫东说:“这个翻译小姐很漂亮,你们中国老板真是有眼福。”
我听了半天没张嘴,严卫东冲我使眼色要我翻译,可是眼下我头发洗了还没怎么干,蓬乱地堆在头顶,妆也没来得及好好化,因为睡得晚,眼睛还有些红肿,要从我自己嘴里说这样的人漂亮,真是说不出口。
严卫东见我没说话,频频递眼色给我,我却装作没看见,继续与俄罗斯人说话。他气得直瞪我,却不好对我怎么样,我看到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偷笑。
把俄罗斯人安置在酒店里,我便坐着严卫东的车离开,只等着中午过来一同吃个午饭,然后再谈生意。
车子没开出多远,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昨晚熬到好晚,早上又起得早,我实在困得不行。
“叶欢?”
“嗯?”我一时恍惚还以为是在家里,便挥着手不耐烦地嚷道:“别吵,我再睡会。”
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睁开眼睛,噌地坐直了身子,看到严卫东正扭着头,目光清冷地望着我,看来我又要挨骂了!
没想到严卫东不怒,反而转过头去关掉了一直而耳边乱叫的音乐,什么也没说,继续安静地开车。我暗自思肘,他不会是等着俄罗斯人走了秋后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