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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药而愈-第25章

小说: 不药而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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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晨摇摇头,“都过去了。我还要谢谢你,颜大哥。”
  颜沐青伸手弹了她额头一记“这声哥哥我受下了,你可不能忘了我。”
  她点点头算作答应。等颜沐清开车离开停车场,张晨才穿过广场,回到公司取了自己的自行车骑回家。
  这自行车是来了T市新买的,她很爱惜它,每天都要擦拭一遍,定期检查轮胎和气门芯,给链条上润滑油。以朗副总为首的一众同事没少拿这事调侃她,但她也只是笑笑算作回应。每天上下班照样换下套装,穿上方便舒适的休闲服,骑车穿过半个城市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她计算过,一开始的时候需要1个小时零5分钟,现在只需要43分钟就能回到住处。
  即使要参加聚会,她也是骑车去。在一众光鲜亮丽女郎中,她的装束实在有些格格不入,起初还有些龃龉,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何况她一直待人友善爽利,结交的也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并不拘泥于这些细节。这样一个人过了一年,祁又铭再没出现过。她几乎从来不想他,连颜沐清也不提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代价

  年关很快到了,各地驻站代表集中来T市开年终会。丰海的业绩在过去一年里翻了三番,张晨作为总部销售代表上台讲话,赢得一片喝彩。年会晚宴选在海边的度假别墅,朗副总代表董事长讲话后,整个派对现场就陷入了彻底的狂欢。
  张晨端着红酒缩在角落里,她这一年多在市场冲锋陷阵,前段时间又为了年终报告绞尽脑汁,到了这一刻突然松懈下来,反倒感到无所适从,百无聊赖的举着高脚杯,端详着里面色泽瑰丽的红色液体,她只对姥爷酿的枸杞酒情有独钟,其他的概不了解。她继续透过杯壁恹恹的看着欢乐的人群。
  “晨儿,怎么不开心的样子”朗副总走过来随意的坐到旁边的高脚椅上,故意扯着一口京味儿儿化音跟她说话。
  “朗副总。”张晨看到来人,急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嘿,伙计。今天这种场合,叫我臣轩吧。”朗副总不满的摇头。“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很开心。”张晨抿了口酒,随着他的视线扫视全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对这个团队是有所贡献的。”
  朗臣轩似乎是无奈,揉揉眉心,“你表忠心的水平没有一点进步。”不待张晨反驳辩解,他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请手势,“美丽的姑娘,请跟我跳一曲。”
  张晨苦笑一下,放下酒杯,接受了邀请。
  “伦巴怎么样?你需要彻底释放自己,开心点。”
  张晨当然知道朗臣轩是刻意带她来跳舞,这位上司一直很器重她。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他都尽量照顾她,又做的很自然而克制。“我更喜欢桑巴。臣轩你会吗?”
  “小瞧我?”朗臣轩果然不服气的捏紧她手腕,打了个响指示意调音师换个曲子。
  张晨今晚穿了一件浅紫色长裙,裸色高跟鞋,舞动起来十分袅娜好看,朗臣轩看来也是舞林高手,一招一式都十分标准优雅,舞池里的人渐渐停下来,观看这对璧人跳舞。
  不料几个回合换手后,随着音乐步入高潮,朗臣轩一脚踩到了她的裙尾,她刚要惊讶的呼出声,他伸出手指压住嘴唇示意她不要惊慌,随即一把将她的裙尾撕掉,又把她抛出去,裂帛声伴随着鼓点,她的裙子彻底变成了短裙,周围立刻响起欢呼声口哨声,朗臣轩则把玩着手里的布料挑衅的看着她,张晨怔愣的看着自己的舞伴。现场陷入了安静。很快有更高的声浪袭来:“在一起,在一起!”
  张晨扫视一圈,看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只有朗臣轩的嘴唇翕动,似乎还是刚才那句话。开心点。于是她一个完美的旋转,回到他身边,轻佻的取走他上衣口袋里的玫瑰,扔掉裙子上扯下的破布。调音师适时的放出经典桑巴音乐《?》,他们开始新一轮的舞蹈,无限接近,无限挑逗众人的视觉。好像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沉醉在舞蹈中。
  张晨觉得,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这样投入的跳舞。跟随者音乐不断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感到舒畅。起初朗臣轩还配合她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到后来,他已经满头大汗,她还不尽兴似的,一直试图挣脱,他拽着她,不准她再在他身边转圈圈。调音师很有眼力的换了圆舞曲,招呼大家回到舞池里。
  朗臣轩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你没喝多吧?”
  “半杯红酒而已。”张晨诚恳的回答。
  “半杯红酒你就有胆子逞英雄,当众让你的顶头上司下不来台?”朗臣轩气喘吁吁,干脆拖着张晨走到了休息区。
  “开心点,伙计。”张晨有模有样的学他的腔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您开心就好,小的我只想保命。”朗臣轩笑笑,从服务生那里端了两杯红酒,递给张晨,“干杯!新年快乐。”
  张晨嬉笑作揖后才碰杯,“恭喜发财。”
  “裙子改天赔你。”
  “不用,这是开心的代价。我还付得起。”
  “你不那么强势的话,我会考虑追你。”
  张晨哈哈大笑,“长跑我也很在行的。你呢,只是个舞姿还算标准的家伙,可算不上好的舞伴。”
  朗臣轩看出她在掩饰尴尬,也自觉逾矩,没再继续聊下去。借口出去抽烟,离开了位置。
  宴会散去,张晨换了衣服,推着车慢慢往回走,不断有同事停下车来希望载她一程。今天的宴会上她无疑是风头出尽,虽然大家都是热情相邀,但是她知道其中并不乏一些轻视和嘲弄,不过在乎不来了,早在来T市时候已经经历过,如果她因为这些退缩,那这一年多的努力和工作成果将全部付诸东流,她不要再一段没有结果的付出,她需要这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填充生活。
  至于朗臣轩那,她是了解的,从始至终他们只把对方当成可以多聊几句的朋友。他曾经无意说起过,他有位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失踪好多年,他一直在找,一直在等。这样的深情,是不允许任何流言蜚语亵渎的,张晨只有羡慕这份执着,但并不好把这个秘密分享给其他同仁。大概也因她的守口如瓶不讲是非,朗臣轩才会多跟她走的近一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旋

  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直到3月初的一天,朗臣轩找她谈话,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脸上那个明显的酒窝也不见了,张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着他不停的转着笔,担心那昂贵的钢笔随时会掉下去,摔坏了。
  “这次我们的对手是君驰。”他沉着的开口,抬眼看着站在对面的张晨,“恐怕丰海不足以当你的避风港了。我和你毕竟都是打工的。我不能拿整个丰海去和他们抗衡。”
  张晨凝眉,她从不了解君驰什么时候涉猎了商贸,但还是说“我明白,我不会给公司添麻烦的。”
  “出于个人道义,如果你需要我会无条件帮助你。”
  “谢谢你的好意,臣轩。不过,不需要了。”
  “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失去的东西可以挽回吗?”
  “有心人自然可以。不过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不是更好吗?”她微笑的出门,回到办公室,打了辞职报告,有条不紊的收拾好东西,乘电梯下楼。丰海大厦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到楼后面的车棚里取了自行车,把东西放到车篮里,踩着车往家里去。
  那辆车只跟了她一条街,第二个路口就拐走了。张晨愤恨的看着远去的车影,卯了劲一口气骑到家,在浴室冲了一个小时澡才缓解些气闷。吹干头发,她回到客厅,掏出躺在包里的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反倒让她无计可施了。天气开始变得阴沉沉,预告说会有雪,果然很快飘洒起来。
  祁又铭永远比她高段,这一年多相安无事,突然出现就来这么个大动作,害她丢了工作不说,有了这种前科,她大概也不能再在这个行业待下去了。但是他也没有任何说明是冲着她,才想把君驰的业务拓展到商贸上来,她因此又无法指责他什么。
  很明显的,朗臣轩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丢卒保车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他非但没因此怪罪于她,还承诺可以帮她,她真庆幸,这是这几年里唯一一个愿意站在自己这边的朋友。
  等到天快黑了,依然没有接到电话,张晨只好主动出击,看着屏幕上跳跃的熟悉的号码,她只觉得好笑。两个说过无数次再不相见,再不相欠的人,这样反反复复到底有什么意思。为什么祁又铭一直热衷于此?
  “开门见山,你想做什么?”
  祁又铭完全不意外她的电话质问,语气平淡的吩咐“8点半,君非的西餐厅。”
  这个时间和地点,勾起张晨所有坏的记忆,她冷言“我不会过去。”
  “你应该很熟悉T市的路况吧。”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雪还在继续下,等张晨到了君非门口,祁又铭的车也正好到了。他迎着风雪朝她走来,不由分说的把她的自行车接过去,放到后备箱里,门童大约是认得他,接过钥匙就把车开走了。她正欲赶上去,却被祁又铭拦住。
  张晨看着被他抓住的手,微微挣脱,却被握的更紧。一路进入酒店,电梯运行到17楼,他们出去就到了餐厅大堂,除了服务员,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有几只摇曳的烛火,他跟服务员低声说了什么,整间屋子霎时灯火璀璨。菜很快上来,张晨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观其变,两人安静的用餐。
  餐毕,他走到她面前,竟然弯腰邀请“跟我跳舞吧。”
  张晨有些搞不清状况。小提琴手却停顿下来,仿佛大家都在等她。她只好站起来,窘迫的动作,使得被推开的椅子与地板划出刺耳的声响。
  祁又铭仿佛看出她的顾虑,眼神示意旁人都出去。鼓励道:“跟我跳一曲吧,说实在的我有点嫉妒朗臣轩。那晚你那么美。”
  “你怎么知道?”张晨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眸,却只看到热忱的期盼,也看到他眼里更窘迫的自己。
  祁又铭没有回答她,只是上前一步并拉了她一把,她就那样触不及防的跌进了他怀里,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有多久没有过了。等他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张晨几乎僵硬的屏住了呼吸。
  “放松,你是最好的舞者,不是还要我教你吧。”
  张晨勉强搭上他的肩。却被祁又铭略粗鲁的拉起胳膊环到他脖颈上,这样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甚至连他温热的鼻息都轻而易举的的感受到。
  “不习惯?”见她忽然低下头去,他终于发声。
  “有点儿。”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被他戳穿后的懊恼。
  “我也是。但我们都努力试试,可以吗?”
  明明来之前那么强势,现在又这么柔声的好商好量,这变化叫张晨招架不住,只能讷讷的回“哦”
  没有音乐,没有固定某种舞蹈,张晨只是机械的随着他在空地上转动,来来回回,灯光打在地上,只能看到两个挨的很近的影子,一高一低,亲密贴合。不知跳了多久,她心中居然平静下来,也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张晨。”祁又铭似乎感觉到她的放松,轻轻叫了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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