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千金归来 >

第4章

千金归来-第4章

小说: 千金归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纾还能说什么?
  顺着门逐渐跌坐在地,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哆嗦,身上依旧是那件红色的晚礼服,如今却显得这样可笑。
  她狠狠地撕扯着领口,大口地喘气,却发现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眼中干涩难忍,却唯独没有眼泪。
  绝望已经让她连哭泣都不会了。
  她用头撞了一下门,发出沉闷而悠远的响声,她大笑出声:“陆恒,你够狠,你够狠!”

  ☆、这还不够疯

  林纾的病房在最角落,常年阴暗不见天日,连被褥都带着潮意。
  她看向窗外,昨晚下了大雨,今天却已经是晴好,可这里只能看到阳光,除了阴森之外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门上的铁栏忽然被打开,一套衣服被扔了进来:“这是你的病号服,换上吧。”
  林纾猛地站起来,抓住了那个护士的手,紧紧的,连指甲都要扣到她的肉里:“我没有病,我没有疯,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护士被她抓得疼了,一把捏住她的手,将她甩开。
  在这里的护士当然得有些力气,不然怎么制服那些不听话的病人。
  林纾没站稳,头撞到了墙上,闷闷地疼。
  “这还不够疯?”护士冷哼一声,“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还敢说自己没有疯?”
  林纾怔怔地看着她,她那嘲讽不屑的表情像是一根根的尖针,直直地刺进她的胸膛。
  铁栏被用力地关上,锁住,砰的声响依旧在房间里回荡着
  她看着那一套被扔在地上的病号服,双拳紧握,那为了婚礼而可以做过的指甲用力地掐进了掌心。
  鲜血点点滴滴,落在地上,逐渐晕开一片,就像是她的心,血肉模糊。
  原来有时候痛到极致,便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林纾一动都不想动,呆呆地坐在地上,眼前有些迷蒙,因为感冒而发出来的热度终于开始影响她。
  她头昏眼花,甚至连坐都坐不住,缓缓躺下来,蜷缩起来,抱住自己,像是在母亲的腹中。
  她却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那样她便会看到多年前的自己。
  她还那样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她的父亲把陆恒带回来的那一天。
  那天阳光很好,她正在院子给花浇水,她养了不少花,宝贝得很,连林凯都不敢随意碰。
  听到有声音传来,她抬起眼,叫:“爸爸,你回来了?”
  可入眼的除了林凯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年纪大概比她大一些,穿着白色的衬衫,此时却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就连脸上也带着不少伤口。
  她嗳一声,走过去:“爸爸,他是谁啊?”
  林凯的脸上带着笑意:“他叫陆恒,从此以后就是你的哥哥。”
  “哥哥?”林纾眯着眼睛笑,像是只慵懒的猫,“哇,我一直说要哥哥,爸爸你真的给我带回了一个哥哥呀!爸爸你真好!”
  说完,她跳起来,不管手里还有水壶,直接就搂住了林凯的脖子,在他的脸侧亲吻一下。
  林凯不顾身上被水弄湿,哈哈笑着也抱了一下她。
  林纾眉眼弯弯,从他身上下来,看到陆恒脸上的伤,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沾湿后抬起手,轻轻地触上他的脸:“哥哥,我替你擦一下。”
  才刚刚碰到他的脸,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有点用力,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带着热度,有点粗糙。
  她莫名地骤然心动,脸红得无法抬头。
  *
 

  ☆、最恨只有他

  本能地握住林纾的手之后,陆恒马上反应过来,松开手,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
  林纾再次抬头,泛着红晕的脸上像是蒙着一层光彩:“没事。”说完,她眼中漾起涟漪,不敢和他对视,就这样替他擦了擦脸。
  这些画面一帧一帧在眼前闪现,那样清晰难忘。
  曾经她好好珍藏着,如今却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以为是心动的开始,在他眼中,就单单只是算计而已。
  算计呵
  
  在精神病院的时间里,林纾度日如年。
  最开始的那会儿,她还没办法认清事实,总想找机会逃出去,但每一次都连这个房间都逃不出去。
  她唯一能抗拒的只是每天例行的镇定剂。
  这个精神病医院已经存在很久,又在偏远的地方,所以其实并不怎么正规,医生护士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里的病人不算多,却也不少,却没几个是真正得病的。
  有不少是和她一样被人关在这里,日复一日,便也就真的疯了。
  也正因为如此,总会有护士来打针,并不合法,却无法反抗。
  每当那个时候,她便会拼命挣扎,甚至以死威胁,大概她们也怕她死了,也就不再管她,她也就不敢再做出太过激的行为,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不存在。
  林纾其实很怕,很怕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那些人一样。
  越怕,她便越恨。
  恨得有许多,最恨的却只有那一个。
  只有陆恒。
  他是罪魁祸首。
  是他将她美好的世界全盘打碎,她摸不到未来,未来那样模糊不清,所有的时间都停滞在这一刻,那样的痛苦和悲伤。
  每晚都是听着别人的叫声入眠的,半夜或许还会被惊叫声或者哭声给惊醒。
  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坚强。
  一切的变化在一个多月之后发生。
  她像是生病了,吃什么吐什么,护士发现之后便找医生来看,到底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什么事。
  林纾不敢让那些医生碰,可这会儿她已经好多天都一直持续这个状况,整个人虚弱得连挣扎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医生检查。
  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甚至还让护士带着她去做别的检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她很怕死,因为死了就不能报仇,她死了,陆恒就会一辈子志得意满!
  她不甘心!
  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她虚弱地问护士:“我到底怎么了?”
  护士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报告不是还没出来吗?”
  她咬唇,忽然又开始思忖这会儿逃出去的可能性,马上就否决,凭她这个身体,根本跑不了两步就被会抓回来的吧。
  报告终于出来,护士交给医生看,医生抬头看了她两眼。
  林纾心惊肉跳:“我难道是得了绝症吗?”
  “不。”医生说,“你怀孕了。”

  ☆、陆恒你混蛋

  林纾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脑袋停止思考了几秒。
  怀孕了?
  她怀孕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已经再次被关进了从没有阳光会降临的房间,她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孩子
  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她平日里有打镇定剂吗?有的话孩子是不能留的。”
  “没有打过,因为她反抗得很厉害,后来看她没什么过激行为就算了,要不要和陆先生说一下?”这是护士的声音。
  “当然要说一下,如果这孩子是”
  声音逐渐淡了下去,林纾知道她们走远了。
  她已经从方才的震惊里逐渐回过神来,双手缓缓覆上了依旧平坦的小腹,这里,居然会有一个孩子?
  她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陆恒的,所以在如今这种境况下,她能做出的最好选择就是把孩子打掉。
  可是孩子啊
  那真是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存在,虽然如今她自身难保。
  护士又过来,开门,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林纾猛地抬头,心里头莫名地慌乱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手已经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走吧。”护士说。
  “去哪里?”
  “陆先生说,让我们把孩子打掉。”护士冷着脸,淡淡地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已经涉及到了一条人命。
  她其实是知道的,保住孩子是那样不切实际,换做是她自己做决定,不一定会选择留下他,但是被强迫却不一样,她胸臆间燃起浓浓的保护欲。
  “他是谁,他有什么权利决定我孩子的去留!”林纾已经被护士抓住胳膊,“你放开我!我不去!放开!”
  “走吧。”护士冷着脸,拉着她走。
  林纾抵抗不了,低头,一把咬住她的手,她觉得痛,终于放开,林纾这才松开嘴巴,往后躲了躲:“我要亲自和陆恒说!你们让我和他说!”
  护士自然很生气,可她却不敢真的对林纾动手,和主管商量一番之后,真的将手机拿了过来,已经拨通了陆恒的号码。
  “听说你怀孕了?”林纾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就听到了这句似笑非笑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让人打掉我的孩子。”
  “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你想留着?”陆恒呵一声,“小树,你知不知道你自身难保?又或者,你说什么爱我其实也就是演出来的,你其实另有所爱?小树呵,我是不是把你想得太单纯了一点?”
  “陆恒你混蛋!”林纾咬牙切齿,“不要以为能把我关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出去!”
  “不要生气,小树,要是想留你就留着吧。”他笑,“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听筒里已经变成了嘟嘟声,林纾却没有放下来。
  陆恒,我对你剩下的那么最后一丁点感情,到这一刻也已然全都化为灰烬,剩下的只有恨。
  *
  要放楠竹嘛啊哈哈~~那就来宠爱我呀!!

  ☆、孩子呢?

  林纾无法定义时间过得究竟是快,还是慢。
  如果说快,怎么她还会觉得那么痛苦?
  如果说慢,怎么她的肚子像是吹了气那般鼓了起来。
  自从查出怀孕之后,林纾便安静下来,成为了医院里最不言语的人。
  陆恒在她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她肚子微微隆起,他也不过就是想要羞辱她的,她当然知道。
  她也骂了回去,可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舒服。
  没事的时候她便总是抚着自己的小腹,轻声地念叨。
  她也不会念叨些别的,左右不过是对不起。
  是啊,她对不起他,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居然要让他出生在这种全都是疯子的地方。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好好地将他生下来以外。
  孩子是在春天的时候出生的。
  那时她的肚子已经大到可怕,如果不是检查过知道里面只有一个,她都怀疑是双胞胎了。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孩子的出生,每日每夜都数着那一天的到来。
  那天她从下午就开始阵痛,小。护。士对她一向都是不理不睬的,可她疼得厉害,便靠在门边用力地敲门。
  小。护。士随便过来瞧了一眼,见的确不对,便马上走开去打电话,过不了多久,一个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就赶了过来。
  这里也没有专门的产房,之前检查过林纾的宫位什么的一切都正常,是打算顺产的,所以就直接在病房里待产。
  她躺在病床上,疼得浑身都快要僵硬,手紧紧地抓着被单,眼睛却是看着窗外。
  春天快来了,已经有枝条染上了绿意。
  可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疼痛逐渐让她的意识开始混沌,连叫都快叫不出来,声音全都堵在喉咙口,憋得她不止浑身痛,连心口都像是被撕开了一条裂缝。
  好几次,好几次她都想,直接就这样睡过去了其实也不错,所有的一切痛苦和磨难全都与她无关了。
  她也终于可以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