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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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卫老人落后盛夏一步;大喊一声:“姑娘小心”随后用力将盛夏推到了一边;用自己的后背挡下了卓凡的一刀。
卓凡一刀砍在环卫老人的后背上;他狞笑一声;抽身回刀;想要再补上一刀;不料刀才举起;盛夏的一记飞腿就到了。
不偏不倚;盛夏飞起的一脚正踢中卓凡的肚子。
卓凡吃痛;身子一弯;蹲了下来。才一蹲下;环卫老人的武器也到了——扫帚狠狠地打在了卓凡的脸上。
老人不但没有被卓凡的穷凶极恶吓倒;反而被卓凡的不依不饶彻底激怒了;在老人看来;一个行凶者还敢这么胆大包天;身为受害者如果不殊死反抗;会更让行凶者猖狂。他盛怒之下;再也不想逃跑了;义无反顾地冲向前去;举起扫帚对着卓凡就是一顿穷追猛打。
盛夏也勇气大涨;从地上捡起了半截砖头;也朝卓凡没头没脑地砸了下去。
穷凶极恶的歹徒虽然猖狂;但行凶者毕竟心虚;在正气面前;还是底气不足。见环卫老人和盛夏联手对他进攻;卓凡哪里还招架得住;而且眼见天色越来越亮了;再等下去;人会越来越多;他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了。
想通此节;卓凡无意恋战;转身就跑。任何歹徒在行凶时;都会胆怯;都会有所顾忌;一旦他的气焰被反抗者的气势压下去;他就会溜之大吉。
见卓凡要跑;环卫老人扬手扔出了手中的扫帚;扫帚长了眼睛一样击中了卓凡的手背。不过卓凡只是身子晃了一晃;没有摔倒;继续狂奔。
盛夏也扔出了手中的半截砖头;可惜的是;砖头没有打中卓凡;眼见卓凡如兔子一样跑远了。
由于失血过多;盛夏的脸色十分苍白;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老人的伤势;看了老人后背一眼;见老人的后背被卓凡砍出了很长的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她又惊又吓:“老人家;赶紧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你伤得不轻呀;姑娘。”环卫老人强撑着;“你也得赶紧去医院。”
“一起去”盛夏第一次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心生敬仰之意;老人家为了救她;险些丢了性命;这份大恩大德;她必须永远铭记。
在盛夏和老人相互搀扶前往医院之时;卓凡如丧家之犬匆忙逃命。眼见天色大亮;他惊慌之下居然走错了路;在河边的一个小公园中转了几圈之后;忽然发现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邪门了;怎么会这样?他在石门长大;在石门还会迷路;怪事;天大的怪事。
但不管卓凡怎么难以置信;他就是迷路了;而且明明不远处就有一条大路;他不管怎么走;就是走不过去;不是被树丛挡住了;就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大沟。
足足转了半个小时;卓凡硬是没有走出方圆不过几百米的一个小公园;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鬼打墙的传说;心中怦怦乱跳;难道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可是怎么可能;鬼打墙一般发生在晚上;现在都白天了;而且又不是在荒郊野外。
不对;不是鬼打墙;是他撞鬼了卓凡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吓人的念头;他记得听老人们说过;一个人快死的时候就会见鬼。
怎么可能?难道他快要死了?他活得好好的;身强力壮;怎么会死?不会;绝对不会。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还想重新登上人生顶峰;他才不要死。
虽然自己给自己打气;但卓凡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走不出小公园;仿佛小公园是一个迷宫一样;他就如一只渺小的蚂蚁被困在了里面;急得团团转;却就是找不到出路在哪里。
事业上没有出路;就是彻底的失败;人生如果没有出路;就是彻底的交待;卓凡转了半天;实在是气馁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走了。
不料刚一坐下;忽然平地刮起一阵冷风;仿佛气温陡降了十几度;本来就十分寒冷的天气;瞬间变得滴水成冰了。怎么了这是?他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又跳了起来;下意识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两个人身高一样;长相一样;就连穿衣打扮也一模一样;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对双胞胎;而且两个人都还戴了一顶奇形怪状的帽子。
尖顶帽子。
更奇怪的是;两个人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脸都隐藏在帽子里;让人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模样。
二人距离卓凡十米左右的距离;静静地站在原地;就如早就等候了卓凡半天一样。
黑白无常?卓凡的脑中立刻跳出了从小被人灌输的“封建迷信”之中关于黑白无常的说法;吓得他汗毛倒立冷汗直流;不是吧?既然都是封建迷信了;怎么还真的有黑白无常的存在?是不是有人故意逗他玩;装成吓人的样子;想吓唬吓唬他?
可问题是;谁会这么无聊呢?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躲在小公园里呀?又一想;想起了刚才怎么也走不出小公园的离奇经历;卓凡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知道坏事了;才明白过来;原来传说中的索命鬼黑白无常真的存在;妈呀;大白天遇到鬼了;肯定没有好事;赶紧跑。
卓凡一下跳了起来;撒腿就跑;也是怪了;刚才明明无路可走;这一会儿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他顾不上许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勇往直前
第十三章 一念生,一念死
张學华是一名印染厂退休的工人;他每天早起六点左右;都会到民心河的河边散步。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天气稍冷了一些;但为了坚持锻炼身体;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河边;一边散步;一边呼吸新鲜空气。
以为今天和每一天一样;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张學华踢踢腿扭扭腰;再哼上几句京剧;心情就十分舒畅;眼见初升的朝阳洒落一地的阳光;预示着今天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他就更开心了。
正当张學华弯腰做几下舒展身体的活动时;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一抬头;见河的对岸有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的乞丐如见鬼一样从小公园的树丛中出来;跑得飞快;还一脸惊恐地不时朝后面张望;似乎后面有人拿着大刀要追杀他。
出什么事情了?张學华放眼望去;绿色军大衣乞丐的身后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不免暗笑;这要饭的是不是中邪了;瞎跑个什么?
不对;张學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要饭的直朝民心河跑去;再不停下;会一头栽倒到民心河里。要是夏天还好;可是现在是冬天;民心河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而从河岸到冰面上;足足有三米的高度;摔下去的话;非得摔一个头破血流不可;说不定还能摔死。
“哎;说你的;要饭的;别跑了;再跑就掉河里了。”张學华出于好心;冲对面大声喊道;想提醒要饭的看清路
民心河是一条人工河;宽十米左右;站在河的两岸;对面的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用大声说话;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但张學华的话;对方置若罔闻;依然箭一般冲了过来;走到河边的时候;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直接就跳了下去。
“这叫什么事儿”张學华悲悯地闭上了眼睛;“就算要不到饭;也不用自杀呀。天无绝人之路;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会给人留条活路是不是?犯不着去死不是?”
只听“扑通”一声;跳进了民心河的要饭的并没有结结实实地摔在冰上;而是由于速度过快;一下在冰面上砸开了一个洞;掉进了水里。
“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呀”张學华大声呼救。
很快河边就围了一群人;有人自告奋勇下到冰上救人;但到了冰洞一看;里面早没有了人影;也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
民心河全长6多公里;如果是夏天还好;或许可以在河面上发现浮尸;但现在是冬天;整个河面都结了一层冰;也不知道人被冲到了哪里。
不少人围着冰洞议论纷纷;都争相问张學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學华呆了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估摸是见鬼了;要不也不会跟疯了一样跳河。”
谁也没有料到;卓凡会就这样突然结束了生命。卓凡死不足惜;但由于他死得突然;被他藏匿的几十亿资金;除了被全有骗走的吐出来的十亿之外;还有十几二十几亿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最后这笔钱还能不能重见天日;还给无辜的受害者。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是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夜;但对一些人;却又是天翻地覆的一夜。
施得在全有和花朵走了之后;想了半天事情才睡下。他睡得很香甜;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睡觉不做梦是好事;所谓至人无梦;心思纯净境界高深的人;既不会做无用的白日梦;也不会晚上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起床之后;施得刚洗漱完毕;手机就急促地响了。一看来电是碧悠;他还以为是关于曾登科的事情;就漫不经心地接听了电话:“这么早;碧悠”
“施得;出事;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施得大吃一惊;“是不是曾登科出什么意外了?”
“不是曾登科”碧悠气喘吁吁地说道;“是盛夏;盛夏被卓凡砍了一刀;住院了。”
“啊?盛夏?”施得震惊之后;又迅速恢复了冷静;之前他已经看了出来盛夏近期有意外发生;他还让全有多关注盛夏;没想到盛夏还是出事了;“盛夏出事;怎么你第一时间知道了?”
在施得的印象中;碧悠和盛夏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联系;所以他才会惊奇为什么会是碧悠第一时间告诉他盛夏出事的消息;而不是全有。
“事情是这样的”碧悠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今天一早我开车去盛世天骄大厦查看工程进度;因为昨天晚上想起来一个环节似乎做得不够到位;所以天不亮我就过去了。检查了一番后;处理好了隐患;我下楼取车的时候发现盛夏和一个老人浑身是血;正在路边求救;当时街上没什么人更没什么车;我既然遇上了;又认识盛夏;就急忙送她和老人去了医院。现在我还在医院呢”
原来碧悠是偶遇了盛夏;还救了盛夏一命;施得心想;碧悠和盛夏之间也有不为人所知的缘分;否则;碧悠也不会及时出现在盛夏求救的道路上。
“盛夏现在怎么样了?”尽管早就看出了盛夏会有意外发生;但盛夏真的发生了意外;施得心里还是不太好受;人生有许多变故;其实可以避免;只不过许多人不相信征兆;也不相信命运可以改变的契机就在一念之间。
“胳膊上被砍上一刀;流了许多血;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医生说;没大事。不过胳膊上会留下伤痕。老人是环卫工人;是为了救盛夏;背上挨了一刀;伤得比盛夏稍重一些;但也没大事;休养一段就会好。”碧悠忙前忙后;安置好了盛夏和老人;还替二人交了费用——盛夏出门不但没带手机;连钱包没带——现在刚消停下来;就急忙给施得打了电话;“现在他们都睡了;我还在医院守着。”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告诉我地址。”施得匆忙下楼;直奔医院而去;没来得及问盛夏是被谁所伤。
开车走到半路上;施得打通了全有的电话:“全有;马上到人民医院来一下。”
“怎么了施老弟?”全有显然是刚睡醒;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感冒住院了?”
“感冒你个大头鬼。”施得被气笑了;“是盛夏出事了;你赶紧过来。”
“收到。”全有一下清醒了;心中猛然大跳;盛夏怎么了?
施得赶到医院的时候;碧悠正坐在医院长廊的休息椅上打盹;见施得来到;她一下扑到了施得眼前:“你可来了;吓死我了;盛夏浑身是血;脸白得跟纸一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