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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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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起勇气走到他的身后,卢弱水轻轻的拉扯着他的衣角:“没事吧?”
  深吸了一口气,周离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缓缓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卢弱水犹豫了一下,展开手掌说道:“刚刚那个人给了我这个,说是在走廊里捡到的。”
  周离看向她的掌心,却骤然一愣。
  那一条原本在他怀中早已经碎裂的吊坠,此刻竟然完好无损的在卢弱水的手中。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东西已经碎成沙粒一样的东西,完全拼不起来了,可是此刻卢弱水手中的又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发现,令周离再次开始怀疑,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这是偶然,还给自己的jǐng告?
  算了,随他吧。对那个人的作为,他早已经麻木,也不愿意去多想。
  自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恐惧着那个人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在他漠然的视线中生存了十八年。
  所以,他就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去想那个家伙的事情。
  叹息了一声,周离挤出笑容,带着歉疚的神情:“抱歉,可能是我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掉在走廊上了。”
  卢弱水微微笑了起来,轻轻的摇头,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那个人离开的地方一眼,低声问:“他是谁?”
  “嗯,你出生之后还没见过他呢。”
  周离忽然复杂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他的名字叫做‘周渐安’,是你爸爸和妈妈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周渐安离去的方向,低声说道:
  “也是我的父亲。”
  
  在那一辆漆黑的轿车中,周渐安沉默的坐在后面,象是在沉思着什么,良久之后睁开眼睛,似乎向着某人发出叹息。
  在前面,驾驶着轿车的魁梧司机疑惑的在后视镜中看着他,跟随这个男人十多年,他从没有从他的脸上见过这样复杂的神情。
  在他的印象中,不论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坚硬得象是一块铁,不容任何人动摇,哪怕死亡迫在眉睫。
  靠在座位上,周渐安注意到司机的眼神,露出一丝笑容:“很奇怪幺?我的样子。”
  愣了一下,司机轻轻的点头:“是的,先生,你看起来”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
  “疲倦?憔悴?衰老?”
  周渐安低声笑着,替他说出那几个词。
  看着司机沉默的神情,周渐安复杂的笑了起来:“我大概也老了吧?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年轻。”
  魁梧的白人司机认真的说道:“先生,但是您依旧强大。”
  “强如奥丁,现在不也是一只丧家犬幺?”周渐安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对我来说,强大可是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词。”
  司机还准备说什么,可是却忽然听到周渐安的漠然冷笑:“停车吧,沃克斯,前面有人等着我们呢。”
  一瞬间,魁梧的司机悚然而惊,jǐng戒无比的看向道路的前方。
  在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漆黑的越野车,阻挡在道路的中间。
  在越野车的车头,有魁梧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沉默的等待着。
  基金会,姚虎彻!


 第十四章 傲慢和决心

  在车内,沃克斯的眉头皱起,察觉到来自对方的敌意,一层层细密的刺青从他的领口之下扩散开来,宛如荆棘一般的爬上他的脖子。
  疾驰的黑sè轿车骤然间停止,从疾驰到绝对的静止,动静之间的剧烈转换竟然没有带来一丝的摇晃。
  连带着整个轿车,方圆数米之内的空间都被骤然扩散的磅礴气场囊括在其中,散发出宛如磐石一般的巍然气势,令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这是已经达到第三阶段的‘领域类’能力才能够做到的专jīng技能——‘场’!
  “不用紧张,沃克斯。”
  周渐安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前方,姚虎彻坐在车头,碾灭了手中的烟蒂,跳下车来,向着周渐安走过来。
  沉默的沃克斯推开车门,阻挡在他的前面,再不容他前进一步。
  恍惚之间,司机沃克斯似乎比刚才消瘦了许多,但是依旧jīng悍,就象是出鞘的军刀一般的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而就在他的周身,无形的领域停止扩散,将自己连带着背后的黑sè轿车笼罩在内。
  只要他的领域在,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炮击都不可能损伤他和车中的周渐安分毫。
  姚虎彻示意副手阿蛇稍安勿躁,眼神落在黑sè的轿车上,冷声说道:“好久不见,周先生。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爽。”
  车窗缓缓降下,周渐安低头翻阅着自己手中的黑sè笔记,象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好,就不下车了。”
  “没关系,老家伙就应该躺在自己的黑棺材了才对。”
  姚虎彻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消失了这么多年,再次收到您出现的消息,可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啊。”
  冷笑了两声,他说道:“为了见您一面,我可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呢。”
  周渐安了然的点头,头也不抬的问:“现在你见也见到了,为什么不让开路?”
  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寒光,姚虎彻嘴角牵起愤怒的冷笑:“因为还没看够啊。”
  感觉到姚虎彻毫不掩饰的敌意,周渐安脸上却依旧是满不在意的神情:“我离开基金会已经多少年了,这次只是回来见见老朋友而已,何必那么激动?”
  姚虎彻缓缓的向前踏出一步,低声说道:“因为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我想普朗琴科也想要知道答案。”
  周渐安忽然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是猎犬就要做好猎犬的工作,不要去质问主人的意图,明白自己是‘消耗品’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啊。”
  扯掉了微笑的伪装,周渐安不再掩饰心中的不屑和漠然,冷声说道:“普朗琴科想要知道的话,就让他亲自来问。”
  令人无法忍耐的不屑终于将姚虎彻彻底激怒,空气中骤然响起宛如铁炮轰鸣的巨响。
  在惨白的气浪扩散中,姚虎彻手持无形的沉重铁锤,向着前方的发起冲击。
  柏油马路在脚步的踩踏之下崩裂,就象是战车推进一般,瞬间的暴起无可阻挡。
  下一瞬间,再一次轰鸣声扩散!
  虚空之中所竖立的领域在铁锤的轰击之下骤然显露,就象是不破的铁壁一般正面承受了足以比拟铁炮的冲击,而自身也出现了一道裂隙。
  领域在瞬间受到剧烈的冲击,进而受损,沃克斯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而姚虎彻所受到的反震却比沃克斯更加严重,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伤在身,此刻的手臂上未曾愈合的伤口竟然再次崩裂,鲜血流出。
  手持着无形的铁锤,姚虎彻隔着崩裂的领域,怒视着微笑的周渐安。
  “断破铁锥?”
  周渐安头也不抬的冷声笑了起来。
  仅仅凭借着‘命纹’之间的感应,他就分辨出寄宿在姚虎彻的‘命纹’里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武装’。
  宛如播种者一般的欣慰和赞叹,周渐安轻轻点头:“看样子你和‘虎彻’的同步率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吧?”
  姚虎彻沉默的抬起手臂,擦掉了嘴角渗透出的血丝,嘶哑的低吼:“卢飞铁他是不是因为‘世界树’的‘核心’才死的?”
  就象是他的名字一样,他的神情此刻是宛如猛虎一样的暴戾和愤怒,怒视着数米之外的周渐安,等待回答。
  可惜,周渐安的神情依旧是不变的漠然,就连一丝视线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漠然和傲慢到令人愤怒道发狂。
  面对着姚虎彻愤怒的质问,他只是无所谓的耸肩:“哈,谁知道呢。”
  “切”
  姚虎彻喉咙发出愤怒的声音,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吐沫,右臂之上的肌肉骤然鼓胀,宛如非人的巨兽一般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不顾手臂上那一道凄厉的伤痕,他将自身的能力提升到百分之百的程度,再一次举起手中的武装——断破铁锥!
  这一次,一击,他要将面前这个烦人的乌龟壳子彻底击碎!
  而就在他身后,他的副手阿蛇却忽然收到通讯里传来的命令,脸sè骤变,高声大喊:“长官,停止行动!”
  姚虎彻头也不回的烦躁的怒吼:“滚一边去。”
  击破一切的无形铁锤在瞬间增加无数倍重量,被姚虎彻以非人的巨力举起,对准前方的屏障。
  “这是普朗琴科先生的命令!”
  一瞬间,即将爆发的恐怖攻击戛然而止。
  在凝固的气氛中,姚虎彻缓缓的扭过头,神情狰狞:“你说什么?”
  在那种猩红眼神的注视之下,阿蛇干涩的吞着口水,举起了手中的电话“这是普朗琴科先生的命令。”
  在沉默之中,阿蛇结结巴巴的说道:“命令我们停止一切进攻计划和行动,停止干扰周渐安的一切行动。”
  良久的沉默,周渐安就象是能够看到姚虎彻那种发狂的神情一般,冷笑了起来。
  当猛虎被套上枷锁的时候,便意味着它不在是山中之王。哪怕是再如何强大,也只能沦为被人饲养的猎犬。
  哪怕是‘虎彻’,也一样。
  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同为‘消耗品’,他的价值却更为贵重一点而已。
  沉默着,姚虎彻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收起自己的武装。
  最后的看了周渐安一眼,姚虎彻愤然转身,任由他们所乘坐的那一辆漆黑轿车从自己身旁驶过,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自始至终,周渐安都没有去正眼看过他一次,宛如用眼角的余光俯瞰微尘。
  带着铁青的神sè,他接过阿蛇手中的电话,放在耳边,但是却沉默不语。
  在电话中,普朗琴科似乎心情也不怎么好,带着一丝丝压抑不住的愤怒说道:“我说过,不准贸然跟周渐安接触。”
  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姚虎彻嘶哑的低声说道:“过去卢飞铁救了我三次命,我不知道怎么去报答他,现在他死了我至少不能让他白死。”
  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默,他冷笑了起来:“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
  紧接着,在合拢的手掌之下,脆弱的电话被五指碾压成粉碎。
  听到电话的忙音,普朗琴科也愣了一下,良久之后才烦躁的放下手中的听筒。
  扭头看着窗外飘扬的大雪,苍老的普朗琴科低声自言自语:“周渐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同样的大雪飘扬,从傍晚开始,雪就开始越下越大。
  或许是今rì周离的暴戾令所有人都安分了不少,竟然没有再如同往rì的吵闹和喧哗,一个个低头在大厅里交头接耳,可是在周离看过来的时候却又若无其事的扭过头。
  从中午开始,任谁都能够看出来今天的周离心情很糟糕,所以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不知不觉,这个往rì一直微笑的年轻人竟然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份抹不掉的恐惧。
  随着天sè渐晚,不论是前来吊唁的客人,还是那群所谓的亲戚朋友们都纷纷离去,没人再有了那对二货夫妻的前车之鉴后还试图留下来做点什么。
  当夜sè漆黑的时候,白rì中充满喧嚣和吵闹的大宅中,也只剩下了狼藉的空旷,满地的瓜子皮、纸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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