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医 作者:慕容如湮-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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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非常之奇怪。诡异,非常之诡异。
正是我与端木杨大眼瞪小眼,阿苏怯怯地插话打断我们:“少爷,请用膳吧。”
端木杨在看到阿苏的瞬间极其明显得僵了一下,明显到自小在欧阳府为仆极善察言观色的阿苏更怯了几分。端木杨脸色几度变化,牙咬了唇又放,在唇上留下淡淡的白印,脸上表情莫名,最后竟是把情绪都隐忍下来。
我紧盯着他不放,意图找出什么线索来。
太不正常了,端木杨今天当真是十分之不正常。阿苏与他前无怨后无恨的,他因何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抵触纠结情绪?或者说,在我不知晓的情况下,阿苏曾同他有什么过节?看阿苏的样子也不像啊。
算了,端木杨人变得奇怪,干我何事?
我舍了诸多烦杂扰人思绪,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拿了筷子。将开动才想起,这房间内还有个人干站着。回身看见端木杨还站在床边纠结发怔,好心的叫了阿苏去喊他随便找个座坐下,我则自己开吃。
虽然饿得很,奈何饿得太久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只好不甚满足的放下筷子。一侧身,转眼看见端木杨形状优美的侧脸对着我,仍然呆呆怔怔坐着,眺望着门外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说话安静的端木杨,与暴躁任性时候的他相比,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是天边的浮云,飘然静然。而躁动时刻的他,多像于烈性的小豹子,叫人忍不住去撩拨他的胡须惹恼他。
笑意涌上来。
我咳嗽声抑住——让人看见我莫名其妙发笑,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端木杨被我的咳嗽声惊醒,被吓得一跳之后反瞪着我,之前安静的感觉倏地消失,眼前的又是那个时不时吼时不时发脾气的端木杨了。我忽然真的很有种去激怒他以看他盛怒的模样的冲动。
这样想着,竟真的笑了出来。
端木杨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我,像是他所面对的我是被妖怪附了身,做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
啊,这个表情也很可爱啊。想想以往唯一交往多的阿苏,他就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流露出孩子气的样子来。说到这,端木杨和阿苏,还真有相似的地方呢。
我更觉趣味,盯了端木杨不放,被欧阳流风惹来的怒气以及同欧阳老爹和李君竹的胸闷,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去。
端木杨被我看得更是怪异,眼神越来越惊恐,最后伸了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喃喃低语:“没发烧啊”
我笑了声,推开他,琢磨着自己现在该去哪里。端木杨退开几步,继续喃喃研究我,样子很是小孩子气。
我抿唇,脑中思绪连转,唤:『欧阳流风。』
在片刻后听到了回答:『我在。』
抓了放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之前一直都只简单套了件衣服而已,吩咐了收拾完碗碟又再回来的阿苏:“我要出去一趟,不用跟着我。”
阿苏端了碗,道:“少爷,先把药喝了吧,已经热过了。”
我瞄了眼冒着蒸腾热气的药,明显感受到脑中某根弦在抽动。视线已经在药碗上描绘了无数遍,可依然不动如山,把阿苏的手晾在了半空。
阿苏诧异:“少爷?”
“啊。”我随口应了声,仍把目光缠着药碗,就是不动手。
一旁的端木杨讥笑:“莫非欧阳流风你也怕喝药?!”
我怎么可能会怕喝药
——才怪。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怕喝药,虽然其程度较之阿苏浅了许多,但也不能否认。是人总归都不喜欢吃药的吧,何况是极浓的中药?
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
我打定了主意,视死如归,抢了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药下了肚,所有的苦味刺鼻还留在口里。我皱眉,给我看病的铁定是庸医黄连加多了。难怪那么苦!
接过阿苏递来的糕点赶紧扔进嘴里去苦味,往日难吃的甜点今日大改其观。
事实上,我的感冒有李君竹的帮助已经好了不少,内力的速效着实让我咋舌。现在出门已经不是问题,至少不会出现像是头晕之类的病状。
无视了端木杨的讽笑,再次在脑海中默道:『现在带我去查看你所说的属于你的势力。』我虽然懒,可一旦事情牵涉到了我的基本原则,就绝对不会容许出现任何不利于我的因素,即使那需要我去做麻烦的事。
欧阳流风又是静默:『我明白了。你按照我说的走就是。』
我踏出门,端木杨跟了上来,一边问:“你要去哪里?”
我瞄他一眼,“皇上还是回宫去吧。”
端木杨脸上俱是倔强,“凭什么我就不能去?!”
『无碍,随他跟着吧,只需不表露出太多信息即可。』
欧阳流风突然开了口。
我稍稍一怔后只好依他。反正我多的是办法掩饰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过为什么我最近老觉得欧阳流风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都已经能够夺回他身体的控制权了,他真的已经死掉了么?
端木杨跟着我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
『第一处,月白居。』欧阳流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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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憋文憋得难受o(╯□╰)o唉唉唉,为嘛啊为嘛。
原谅咱吧!不是咱不想更新的啊啊,昨晚上捶胸顿足差点自杀啊哭
——实在是非常痛苦滴阿木上!
第三十七章 一路视察
月白居
这个世界里我除了欧阳府和皇宫,最为熟悉的一个地方。带我熟悉这地方的首要人物,毫无疑问为李君竹。难怪他时不时唆使诱惑我到月白居来,结合他的下属身份,显而易见。
月白居是欧阳流风的势力范围,那岂不是说月白居的大老板是他,白掌柜也是认识被李君竹拖去的“我”的?那就难怪他会在我吃饭的时候老在我跟前晃悠。至于李君竹为什么老把我往月白居带,多数原因怕是我也想不清楚。
端木杨一路跟着我,也不坐马车,只徒步走过去。一路上,我一边听欧阳流风在脑海中叙述,一边还得应付端木杨小孩子般的左问右问,实在是烦得很。为何偏生端木杨在我面前就显出十分孩子气来?
我站在月白居门口仰视月白居的招牌,此刻看来,那字倒是很有几分眼熟。
『‘月白居’三字,出自我之手。』欧阳流风淡淡道。
我唇角勾了抹笑,抬步进去。当初为了避免被发现身份,我对欧阳流风的字很是下了几番功夫,真要我模仿,恐怕也差不离十。有关于模仿记忆力之类的问题上,我的信心尚且十足。
随便找了座位坐下,已然十分熟悉的名为小莫的小二已侍候上来,站在桌边问我需要什么。
“菜色随便来几样即可,再加两壶醉欢颜。”酒自然是为我自己备下的,虽说举杯销愁愁更愁,偶尔纾解心中郁闷亦不是不可。
小莫倒了茶,记了菜单下去,端木杨奇怪的看着我:“欧阳流风,你竟然会喝酒?!”
我把玩着茶杯,眼神流连在茶面上,云淡风轻:“难道皇上不曾听闻流风流连声色酒场数年么?区区两壶酒算得什么?”
『酒多伤身。』欧阳流风叹息。
端木杨突然不自然起来,明显表现在他坐不安上,动来动去好似凳上长了钉子。甚至忘记了搭我的话。
我撂了茶杯,手抬起掩住嘴边的冷笑:『那你纵横风月难不成光是借宿么?从未沾过酒?!』
欧阳流风再次叹息,『一切皆是无可奈何罢了。如今想来,终究不能避免一切。』
『无需同我打哑谜。』对面端木杨仍然多动儿似的,我不由觉得好笑,『叫白掌柜出来吧。暗号是什么?』
隐蔽的势力总得有什么暗号之类的来联络吧。
轻抿了口茶,茶叶的苦涩让我皱起了眉,记得以前只有心情难以平复之时才会饮茶来静心。尝试那么多次,始终无法喜欢上茶叶的涩味。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欧阳流风难以启齿挣扎许久,方道出了答案。
“噗——”
我口中一口茶尽数喷了出去,落点俱在某人身上。
端木杨急急站起身,哇哇喊了起来:“欧阳流风你嫌不嫌脏啊竟然做这么污染环境的事情!真是的,弄得我一身都是,你可得负责陪我这身衣服!!”
我哪里还有闲暇去顾端木杨的跳脚,手撑着桌沿用力咳了起来。
这这这也太搞笑了吧?
欧阳流风似乎也觉得这暗号十分丢脸,半晌没有说话,『这个是我师傅取的。』
我擦干因剧烈咳嗽而流出来的眼泪,在凳上坐直了,四处一瞄看见之前看热闹的各位都快速移回眼去,颇为尴尬。——都是欧阳流风害得我丢脸。
『你家师傅可真是极品。』而且是极品中的极品,『竟真的替你取这么个暗号』
『师傅』断断续续扭扭捏捏的欧阳流风很不得我心,『师傅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
将将拿起茶杯的手脱力,茶杯直直掉在了地上碎裂。
我险些控制不住要抓住欧阳流风的衣服用力晃出我要的答案,奈何欧阳流风灵魂与我同处一个身体,我又处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在脑中逼问:『你的师傅在哪里?!他现在人在哪里?!』
说不定找到了他的师傅,我就有可能回去,有可能回去再见阿苏在继续做我的懒人而非像现在这样牵扯进诸多麻烦中!
『师傅师傅他云游四海去了,我亦不知他的安身之处。』
『怎样才能找到他?』
『不知。师傅行踪从未定过,唯有等师傅亲自来找我。』
牙齿狠狠一磨,还不如不曾知道呢!
小莫送了菜肴及酒上来,我拿了两壶酒给了银子离开,顺便把欧阳流风的那两句囧暗号跟白掌柜说了,让他寻个时间找我。白掌柜眼神热切,比之以往胜却十倍。
端木杨在身后大叫:“欧阳流风你来月白居点了东西怎么不吃就走人了?浪费银子是会遭天谴的!”
你一个皇帝还会在乎这么点银子?至于要当着满大街的面大喊么?!
无视了端木杨,只在欧阳流风的带领下去一处处看了属于欧阳流风的势力。
月白居为全国最大的连锁酒楼,是为欧阳流风的情报收集机构,负责传递整理各处的情报;霓裳苑是遍布全国实力只中上的青楼,为月白居子情报搜集所;饮血是欧阳流风名下的杀手组织,排行已可进江湖前几位。
『大约就是这些了。』欧阳流风淡淡道。
我四处都走了遍。欧阳流风现今并没有隐瞒我的必要,所以倒也不会怀疑他。
端木杨脸色难看赶上来,“亏得我还以为欧阳流风你改邪归正结果竟然上青楼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顿住脚步,侧回过头去,无视了他的话,只笑道:“端木兄,不若今晚与我一同不醉不归如何?!”
亮了亮手上月白居的醉欢颜和霓裳苑的浮华酿,我知我的笑容必是完美的。
我,累了。
端木杨愣怔看我半晌后,点了头:“好。”
我又笑了笑,回过身去步行回家。
天空蔚蓝,却不能让我心境清明。欧阳流风,千万千万只要我完成你所谓的心愿后就完成我的心愿,绝对绝对不要欺我瞒我。不然
炎热夏日里,我却忍不住勾起抹冷笑。
比起狠毒阴险,谁怕谁尚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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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爪子,谢谢孩子们米有放弃咱~
——十分感激滴阿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