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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欲破重生-第33章

小说: 欲破重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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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简仔细观察吴氏,虽然吴氏面上仍然有戚容,但是痕迹都已经被脂粉遮掩了。她高耸的云髻被梳的一丝不乱,按品级大妆的襦裙也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在灯火辉映下,尽显端严之态。相比之下,风氏的打扮要清爽简洁的多,略施脂粉,但是面上怔怔的,似乎神思不属。苏筇牵着母亲的手,也来到祠堂,但是他大约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这么多人,一脸茫然之色。
  少时人都到齐,苏观海老侯爷轻咳一声,站在祠堂中央。他先是带领众人向五王行了一礼,道:“老臣苏观海携苏家全家,拜谢五王殿下拨冗亲临观礼。”苏简一边行礼,一边想,什么观礼,观什么礼?
  五王似乎也有些烦乱,一只手握着那枚鼻烟壶,另一只手随意挥了挥。接着苏观海老侯爷转过身,朗声道:“苏简上前,跪拜祖先。”
  苏简依言上前,双膝下跪,对着祖先牌位拜了下去。这时,只听耳边苏观海爷爷的声音说道:“臣苏观海,承蒙先帝恩泽,得封我朝泰武侯之位。现有苏家三代长房长子苏简,勇武机智,当今圣上亲封昭武校尉。苏观海祭告祖先,并昭告全族,臣苏观海推举苏简出任苏家第三代家主。如观海与长子苏越过身,由苏简袭武侯之位暨普宁苏氏家主一职。”
  苏简跪在祖先牌位之前的一只蒲团之上,听到此言,脑子里嗡嗡直响。她想,怎么就成了长房长子了呢?苏筠呢,苏筠的位子去哪里了。
  这时,五王永弘叹了口气,道:“老侯爷,本王曾答应你,只需你将苏筠从苏家族谱中除籍,就不与苏家再追究。其实你不用,不用将苏简放上那个位置你我都知道,苏简这个小小东西,阴字营都有记录在册的,老侯爷这是何苦。”苏简听了这句话,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她丝毫没有在意五王永弘言语无礼,只是“除籍”两个字一直在脑海中回响。
  耳边苏观海哑声答道:“苏筠小儿,此番得罪了王爷,王爷肯高抬贵手放过苏家,苏家已感荣幸。这个位置,迟早得有人,王爷不嫌弃苏简顽劣不堪大用,肯照拂苏家,观海感激不尽。”说着,苏观海对吴氏唤道,“媳妇,来,上前与王爷请罪。”
  此时,大夫人吴氏缓缓上前,向五王跪下,沉声道:“小儿无状,五王爷原宥则个。”众人齐声轻噫了一声,苏简略略回身抬头,竟然见到苏观海爷爷,此刻也屈膝,跪在五王面前,同吴氏一起,拜了下去。
  五王永弘此时站立了起来,道:“老侯爷这会儿是想挤兑住本王么?”苏观海爷爷伏在地上,低声说:“老臣不敢!”永弘一跺脚,道:“哼,本王心软,既是如此,苏家与此事就再无干系。老侯爷且管束家人,好自为之吧。”说着一跺脚,从大开的祠堂门口昂然走了出去。
  苏观海吁了一口气,站起来直了直身体,对众人说:“且都散了吧。”那些在旁观看的苏氏族人,连同风氏和苏筇,都向老侯爷告了罪,尔后慢慢地走出祠堂。风氏脸上少了些惴惴之色,却多了些淡然。祠堂中只余了苏观海、苏简与吴氏三人。平日里服侍吴氏的两名仆妇,程妈妈与邓妈妈两个,立在祠堂外探头探脑,就是不敢进来。
  苏简起身想扶起吴氏。吴氏已经跪不住了,痴痴地坐在地上。苏简欲扶,忽然听见“当”的一声,吴氏头上的一枚金钗掉了下来,原本束好的发髻这时散开。苏简一见心惊,束起来的时候还难以发觉,散开之后吴氏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此刻已经大半变白。苏简心中一软,自觉有些开始明白吴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子女,原本的怨怼之心便淡去不少,而乍闻苏筠除籍的隐痛又清晰起来。
  苏简恍然觉得,虽然吴氏曾经起意害她,但是她对吴氏却恨不起来,或许这孺慕之情,是随着这具身体带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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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回答了书友皎皎之月大人的一些猜测,不知月大是否满意?小非在这里对各位大大的支持,先行谢过了。
  

第四十二章 海棠破(上)
更新时间2013…8…7 9:02:02  字数:2296

 苏简能够原谅大夫人,但却对老侯爷苏观海的决定始终是忿忿的。她一声不吭,扶起吴氏就向祠堂外走去。苏观海老侯爷叹了一口气,在苏简身后说:“阿简。”苏简没有回答,苏观海又唤道:“阿简,爷爷答应五王的条件是,约束苏家人不得干涉苏筠之事。”他着重地说“苏家人”这三个字,然后便静默着。苏简微一沉吟,便想通了是怎么回事,她对苏爷爷怒气未消,于是只一字一顿地说“知道了”三个字说与苏观海听,也不回顾,自扶着吴氏出去。
  第二日一清早,苏简便梳洗装扮好了出门,也没带着如水与似霜两个小丫头,只独自一人,来到律水渡口,静静地坐着。等了一会儿,见原征与庾信两个联袂而来,苏简连忙一跃而起,叫道:“庾大哥,原大哥!”庾信见了苏简,面上浮起笑容,而原征则面上怪怪地,直盯着她的面孔,似乎想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来。
  苏简昨夜想了很久,她明白苏观海所说的“苏家人”不得再插手此事,自然是暗示她出面寻求外面的支援。苏筠之事,分明是得罪了五王,因此她所求之人,不能和皇家有关联,因此她马上就打消了去寻木先生的念头,木先生与七王走得太近,离五王估计也不太远。接着她考虑了一下陈去华将军,想了想,还是算了,陈将军冒着得罪五王的风险,派神武大营的兵士去寻哥哥,不知道他是否会肯。接下来就只有原征与庾信了。苏简与庾信更熟一些,但是原征是世家子弟,能够动用的力量却更多。眼下这两人同时到来,苏简心中略略宽慰,于是急急忙忙地将她所求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庾信看了一眼原征,道:“苏贤弟放心,既是贤弟不好出面,那不如先去神武大营替我等先请个假,然后回苏府等消息吧。我们这里一旦有消息便来通知贤弟。”原征也没有拦庾信的话头,却说:“苏校尉可知道令兄究竟是怎样得罪了五王么?”
  苏简茫然摇头,昨日她问遍了府中上下,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实情,只推说不知。而苏观海老侯爷与大夫人吴氏那里,明显是知情的,只是一个她苏简气得不想与之交谈,一个太过哀伤,根本不能说话。原征看了看苏简的神色,不似作伪,于是道:“苏兄弟,说句不好听的话,原征昨日晚间确实听到了府上的一些传言,是关于令兄的。当然原征一向尊敬令兄,这些原征都不敢相信的。只是今日苏兄弟这一求,原征不敢不问。”
  苏简脸色立即变得有点黑,放粗了声音问道:“原大哥,难道竟是不愿意帮苏家这一个忙么?”
  庾信听了,有点着急地望着苏简与原征二人,说:“苏贤弟且莫急。原兄不曾说过不愿帮你这个忙啊!”原征也不着恼,而是正色对苏简说:“苏校尉,或许我的话说的难听了点,但是你和我一样,都是有一大家子在背后需要守护的。如果我不问情由,就帮你去做这件事,不仅是对家族不负责任,而且对你,我也自问不能作为一个朋友,真心施以援手啊。”
  苏简听他说得郑重,当然明白他不是那种要置身事外的意思,于是颤声问:“原大哥听到了什么样的传闻,我哥哥他,他究竟怎么了?”
  原征奇道:“你不知道?”他皱了皱眉,道:“原征也真不知道这传闻是否可靠。有人说,令兄拐带了要送进五王府的一名舞姬私逃了。”他看着苏简那突然一下变白的脸色又吞吞吐吐地道:“又有人说,五王震怒,不是因为舞姬,而是,随令兄出走的那一位,是已经内定的五王正妃,出了正月就要下聘迎娶的。”
  苏简感觉自己就像被雷击了一番,舞姬什么她是断然不信的,可是她想到苏筠前几日的异状,莫非苏筠心上的女子,世家之女,真的是未过门的五王正妃?前几日哥哥恍恍惚惚就是因为听闻此女即将出阁?而五王对苏家的雷霆之怒真的是因为哥哥与此女的出逃?还有那官员模样的人,五王之怒似乎也波及到那人头上,难道,这就是那五王正妃的家人?苏简一想到此,脑子里又开始嗡嗡地响起来,脑仁一跳一跳地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原征见了苏简这幅模样,心里有数,于是道:“苏兄弟,无论如何,此事我不会袖手。只是既然此事与皇家有关,又涉及令兄和的名声,原征会安排人私下里探访,不会使人张扬此事。”苏简此刻对原征感激无以,有些语无伦次地谢过了。她此时有些站立不稳,嘴唇都有些哆嗦。庾信关怀地问是否需要送她回家。苏简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的!苏简没事!”于是她与庾信、原征两人作别,自行去神武大营,代三人请假。
  说也奇怪,清早苏简出来的时候,天气还相当的晴朗温暖,当苏简从神武大营出来,行舟在律水之上的时候,从天边涌来大片大片的阴云,律水上起了风,船老大一边掌着舵一边说:“小军爷,看这样子又要变天了。今年元月这么暖,不是好兆头呀,这不没准又要冷一阵啦。”苏简立在船头,忧心如焚,但是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禁也身上一抖,缩缩地将领子拨了拨,将手缩回袖子里。
  当苏简步行回到苏宅的时候,天上的云已经积得很厚,日光暗淡,上午时分,天京城中竟然像笼了一层薄薄的暮色一般。苏简抬头看天,觉得是一片密密的哑暗的红云,从自己头顶直压下来。一阵冷风吹来,苏简觉得有水滴滴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这时,她已经行至自己院内房门前,稍稍松了一口气,伸手一抹脸,湿湿的一片。
  苏简抬手一看,只见手上尽是些淡红色的液体,她心中惊惧不已,一抬头,竟然见到天空中飘下血红色的雨点来,云层被挤压出血红色的花纹,密密地,仿佛一丝光都透不下来。苏简突然胸腹间一痛,“哎呀”一声呼叫出声,捧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
  如水与似霜两个,眼下正在房中,听到外面的响动,一齐抢出来。如水冲上来扶住苏简,急得面无人色。她与似霜两人将苏简扶到房中,关切地问:“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可是腹痛?”似霜见苏简的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想让她放松下来舒展开身体,便轻轻地在苏简的身后拍着。如水手上微微使劲,将苏简紧紧覆住面孔的双手掰开,见到苏简双目紧闭,面孔上全是泪水,口中喃喃地说道:“吴虹、吴虹死了”
  

第四十三章 海棠破(下)
更新时间2013…8…8 9:01:35  字数:2452

 入夜,窗外刮起了北风,气温骤降,天京城中的大户人家大多在前几日天气和暖之时停了地龙,撤去火盆。此时再补救已经有点晚,房中大多湿冷难耐。苏简抱着膝闷坐在床边,已经有一日了。她那时突发的强烈心悸和胸痛已经消散,只是她一直坐在床边想着,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呆坐良久之后她开始觉得有想法一点一点汇起来,聚成小溪,汇成河流。她开始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在怀疑什么——
  她在怀疑这个世界。
  上午她倒在血雨之中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冷冷的女声在耳边说:“一个!”接着她觉得痛,好像心脏被人一刀剜了去似的,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得到,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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