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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皇后当自强-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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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竟然没有打击我,而是呆呆的看着下方。

我们现

走到半山腰,正站在山腰的一处高崖上,惠普也看着表情。我顺着往下一看,如遭电击一样,勉强上前走了一步,挣扎着走到高崖地边上,就再也不能移动一下。

在这处高崖的下方,有一个清澈的水潭,树木苍郁葱茏,潭水碧如翡翠,在潭水边上,有一个俊逸悠闲的白衣身影,正懒洋洋的靠在潭边的巨石上,长长的黑发垂到地上,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样的身形姿态,除了司马衷,还会有谁呢?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这么长时间的担心忧虑恐惧,再见到他的一刻,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浓浓的委屈。如同江水奔腾而去,卷起了沉积压抑的情感,泛起层层浪花。

那个白衣人影仿佛感应到了我们的注视,抬头向上看,黑发如同散乱地思绪,飘散在微凉地山风里。

泪水涌上眼中,又一滴一滴落下来,他还活着,可是他却这样悠闲安然的徜徉在这山水之间,任由我相思刻骨彻夜难眠。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看着那个白衣灿然,飘逸依旧地人影,我的心一点点的变凉,仿佛那些冰凉的山风,吹透了我的衣衫,吹进了我的心里。他始终不曾来找我,到底为什么?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难道也一起被风吹散?

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互相对视了多久,直到双腿僵直,直到绝望将自己掩埋。天边是斜阳,映入我眼中血红一片,我抬起僵硬的腿,向前一迈,身子突然一空,开始急速下降。

在我的急速下降时,残阳,青山,黑发,白衣,轮番在眼前晃动,最后变成一池碧波,嗵的一声巨响之后,冰冷的触感将我惊醒,我怎么就跳了下来,除了失重的感觉令人难受之外,我也不会游泳啊。

扑通扑通连续几下的落水声,我开始哈哈大笑,这是多么搞笑的事情,我不小心跳了下来,却有这么多人跟着进来。

迅速涌进口中的水打断了我的大笑,我不会游泳,也忘了挣扎,也无力挣扎。

酸菜虽然跳下来,同样不会游泳,还是隐将我们救了出来,就是那个第三下落水声。

隐眉目依旧平凡,一袭青衫,似乎湿漉漉的,水珠滴滴答答躺下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酸菜。

我湿漉漉的站在司马衷面前,满身狼狈,身心俱疲,可是司马衷仍是一身白衣飘然,不然纤尘,山间的晚风吹在我身上,寒彻心扉,痛彻心扉,我忍不住颤抖。

“你认识我?”声音颤抖,带着绝望,我问道。

司马衷的狭长的风目闪过许多情绪,被他长长的睫毛遮挡,我看不分明,我能看到的是他的脸,仍是那样明净美好,一如昨天,一如往昔,仿佛不曾中间隔着五年多的光阴,仿佛不曾生离死别过一样。

他仍然轻而易举就牵动了我的目光,让我心动,让我心痛。

他垂下目光,不看我,只是点点头。

他知道我是谁,他不曾变傻,不曾失忆,不曾身陷  ,不曾身不由己,这些电视剧中常见的分离桥段都不合适,他就这样完好无损,淡然安宁的站在我面前,仙风道骨,仿佛带着神的光芒,让人只能疏离的远望,却再也无法靠近。

他就在我面前,不过一步之遥,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可是我的双手颤抖,无法伸手碰触他。

天涯咫尺,迟迟天涯。我终于明白了,当我离他那么遥远的时候,他就在我的心里,和我形影不离;当我和他面面相对的时候,我们中间隔着五年的时光。

一想到这个,我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如同寒风中的枯叶,五年多,我没有找到他,是因为我在等他,他没有找到我,是因为他没有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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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三十章 … 酸菜中毒

我不该来的”我的声音干涩,狠狠的瞪他一眼,们走”

酸菜拉着我就走,同样一身是水,双手冰凉。

惠普带着安平沿着山路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拦着我们,“千里迢迢的来了,总要多说几句话再走。”

冲我挤挤眼睛,惠普又道:“免得以后想说话又得千里奔袭。”

“大师出家人就不要管红尘事了。”酸菜冷声道。

惠普一身俗家打扮,却标准的和尚动作,双掌合十,低眉顺目:“非也,非也。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衲当日在白马寺的时候善解姻缘签。”

“我看二位必然多有误会。”惠普转向我,笑着说道。

“是啊,误会。”我低声道,我对司马衷确实误会了,误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误会了他爱我,这是一个非常老土的话题,那就是我是不是你心中的最爱,现在看来,显然我不是。

动身之前,前进途中,甚至就在刚刚爬山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司马衷到底怎么样。

多少次午夜梦回,一身冷汗醒来,仿佛仍在梦中,司马衷浑身鲜血,终于松开了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洁白如玉,还有一圈圆圆的牙痕。

司马衷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信念,是我的希望,是我在这个时空最后的支持和依靠。

“娘娘。”葛洪随后也赶来了,一身蓝色道袍,虽是布衣,但是风采超然,看他脸色,红润白皙。神采奕奕,一别几年,在远离中原罗浮山上隐居,葛洪已经不是当日的淳朴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神仙。

“娘娘当日的义举”葛洪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啊了一声停下,疑惑地看着一边,隐在那儿面无表情。葛洪挠挠头,虽然疑惑。但是看看在场众人的表情,还是识趣的住口。

“走吧。”我低声说道。千里迢迢的,在交通这么落后的古代乱世,从长安一路来到广州,竟然等待我的是这样的结局。

“好。”酸菜没有任何犹豫,过来站在我的身边,我对着她笑,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有酸菜。

我再次回头看着司马衷,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现在仍是垂着目光,不仅躲开我地注视,甚至连看也不曾看我一眼。

虽然有万千的疑惑,此刻也不愿问他,只想离开。如果他说他有苦衷,如果他重伤未愈,甚至只要他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留了那样一封信却没了下文?为什么让我苦苦等了五年?为什么他坦然呆在这里任由我在红尘中辗转,在刘曜身边做着别人名义上地妻子?

如果他说,我就会原谅他?重新投到他的怀抱中?一如既往的留恋信赖等待?会不会?

我不知道,我只是拉着酸菜同样冰凉的手,一脚低一脚高的踩在乱石丛生的山路上,浑浑噩噩的往前走,突然想起当日刘曜的话语,是你对不起我,司马衷,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对不起我呢?

我又开始大笑。这是不是就是报应呢?刘曜将真诚炙热的一腔真情给了我,可我将他丢在一边,只是要去寻找司马衷,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

好像一直以来我和司马衷就是这样。司马衷保护我。关心我,伤的却是我地心。

笑声中泪水簌簌落下。

正走着。突然酸菜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酸菜!”我楞了一下,扑到她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葛洪三两步蹿了上来,诊脉片刻,从随身携带的葫芦里倒了颗药丸,塞进酸菜嘴里,抱起她又往回走,“她中毒了,毒性不强,但是时间长了,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不能再耽搁。”

我愣愣的看着,突然觉得迷糊,酸菜中毒?怎么会,她是谁,她是酸菜啊,文武双全的酸菜啊,从来不会生病,更别提晕倒了。她应该是整日傻乎乎的笑,乐呵呵的打听八卦,偶尔脱线,经常迷糊却总能吉人天相的酸菜呀。

如果说我是小强皇后,那么酸菜肯定是史上最强地丫鬟,强中之强。

葛洪既然是隐居于此,不愿人发现行藏,山上交通不便,自然不会有多好的条件。

不过是开了几间山洞,勉强容身罢了。

酸菜此刻正躺在洞中的石台上,

白,毫无血色。

隐正体贴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即使是在昏迷,酸菜的眉头紧皱,牙齿紧紧咬着。

葛洪仔细的为酸菜把脉,又用银针试过几个穴位,微微摇头站起身,眉头皱的更紧。

“怎么样?”隐第一个出声。

“不太好。”葛洪看着我,“这是血中有毒,我解不了。”

“为什么?”隐提高了声音。

“这毒和中原的不一样,好像是匈奴人的巫毒。”葛洪叹了一声。

巫毒?我脑中想起那些低声吟唱,密集细碎地铃声,跳动的舞步,匈奴人是信巫的,只是巫毒到底是什么?而酸菜一直和我一起,又为什么会中了巫毒?葛洪说这是匈奴人的,到底是谁对她下了毒手?

“还有什么办法吗?”隐乞求地看着葛洪,双眉皱起,双手抖个不停,如同风中落叶。

“这毒很奇怪,只是血中有毒,对五脏六腑倒没有伤害,只是,”葛洪又叹了一声,“没有血也活不成。除非将血都换掉,可是怎么换?”

“把我地血换给她!”隐激动起来,挽起袖子,“仙翁,把我的血都给她吧!”

眼中泪光闪闪,脸上一片哀戚。

葛洪叹息一声,摇摇头。

“没有办法?”隐喃喃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不行!不行!”

滚烫的泪水洒在酸菜冰凉的脸上,两行清泪从酸菜紧闭的眼中涌出。

“仙翁,当时皇上也是九死一生,您都救了回来”隐扑通一声跪下,响声在石洞中回荡。他的声音哽咽,“求求您”

葛洪脸色凝重,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将隐沉默的扶起来。

隐慢慢站了起来,轻轻的走到酸菜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醒来吧,酸菜,哪怕再看我一眼。”

隐的声音低沉沙哑,缠绵动人:“见到你,才知道有多想你”

惠普双手合十,默念不已。

我突然脑中一片清明。

“葛洪,”我打破了沉默,“你说换血就可以吗?”

葛洪眼睛放光,“娘娘有办法吗?”

“有!”我站起来,看着隐,“我有办法!”

隐看着我,突然一笑道:“好,娘娘就尽管一试,若是成功便是我们的造化,如果不成,酸菜,你你就好好的去吧。

这话说得有些无情,在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候,最常见的表达应该是生死相随,如果真是真心相许的话。

隐接着说道:“酸菜,你听到了吗?一定要醒过来,你若死了,我绝不会跟着去的。”

葛洪为难的地方,是酸菜血中有毒,但是不能将血放光,我们可以一边为酸菜放掉毒血,一边为她输血。

按照我的指挥,葛洪将他那套行医的工具稍加改造,做成了简陋的输血工具。

一根管子,一端连着我的,另一端连在酸菜手上。

葛洪是这个手术的执行者,现在这样的条件当然不可能验证血型,最安全的方法是用我的,因为我是o型血,万能输血者。

隐本来执意要给酸菜输血,他的意思我明白,生死相随,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应该更愿意看到酸菜活下去吧。”

“娘娘会不会有危险?”隐终于问了出来,看着大家担心的表情,再看看一直沉默,看我的目光中终于不再淡然,而是关心焦虑的司马衷,我一赌气回答道:“那样更好,我就成仙了。”

葛洪是个愿意尝试新鲜事物的人,整个过程我只是躺在那里流血而已,其他的都是葛洪控制,至于流血程度,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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