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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特工皇妃-第98章

小说: 特工皇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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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能这么折磨自己的人,注定会成为一个无情的帝王,生杀予夺,唯他独尊。”
  萧何深思许久,“樊哙,假若有一天,皇上命你来杀我,你会怎么选择?”
  “我会带着紫末母子离开。远离汉室疆域,穿过匈奴,继续往西去。听说那边生活着另外一个民族。”樊哙苦涩一笑,“到了不能选择时,这就是我唯一的选择。”
  萧何盯着樊哙,“那不是我想过的日子。我志在朝野,所以,我必须有所选择。樊哙,若我们真到了必须兵戎相见的时候,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会让你带着妻儿离开。”
  樊哙抱拳,“多谢。”
  萧何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门,“多年之前我曾救过韩信,现在,是该收回这条命的时候了。”
  樊哙心里一紧,“萧何,韩信他”
  “他必须死。”萧何一脚在房外,一脚在房内,回头看了樊哙一眼,“传言中,是他污蔑我中饱私囊。连你都不信,皇上却信了。韩信若不死,死的就会是我。”
  樊哙无话可说。无论是韩信,还是萧何,他都不愿意亲眼看着他们死去,可是,两人之中,一个志在朝野,一个志在爱情,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离开。
  椒房殿。
  刘邦盯着海遥,“礼官已选出黄道吉日,册封大典定于下月十五。”
  海遥拿起放在案几边的长簪,把刚放下的长发重新拢上,“臣妾代盈儿谢皇上的恩典。”
  刘邦眉微蹙道:“海遥,这里只有你我,不必拘礼。”
  海遥眉目沉静,淡淡一笑,“臣妾不敢。”
  刘邦凝视着她,突然之间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的心很疼。他忽然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海遥,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知道你怨恨我。可是,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
  海遥狠狠推开他,嘴角噙着一丝讥嘲的冷笑,“皇上的煎熬恐怕想杀的人没有杀成,不想杀的却意外被杀了吧。”
  刘邦满心悲凉,“我是精通权谋的一国之君,我应该无情,应该冷血,可我却有无法割舍的牵绊。”
  海遥不为所动。
  见默不作声的她神情中透着倔犟,刘邦无奈苦笑,盯着她道:“当所有的人证、物证摊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是我割弃这份牵绊的时候了。我既期盼又矛盾,同时倍受煎熬。那种感觉就像生生把你的心割走一半似的。你不懂那种感觉。”
  海遥眼眸低垂,陷入沉思。
  刘邦笑容越发苦涩,“以后,我不想再有煎熬,但也不希望再受人胁迫。你若还想让他们好好活着,就远离他们。”
  不想再有煎熬,意思就是他会全心全意地护卫他们母子的安全。这是大汉天子对她的承诺,可海遥依旧沉默着,既不谢恩,也不应答。
  刘邦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绪,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沉默以对。无奈之下,他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银辉下,一个白袍青年自宫墙上飘然落下,看一眼刘邦远去的方向,望向皇后寝宫树影婆娑的纱窗。
  海遥站在窗前,微微仰头望着空中明月,她怎么不懂刘邦所说的煎熬,刚回栎阳皇宫时,她每天都这么煎熬着。现在的她对他已经完全没有感情,所以,她不再煎熬,不再悲痛,也不再绝望。因而,入主椒房殿,成为一国之后,她只代盈儿谢恩。
  白袍青年站在月色下,痴痴地望着发呆的海遥。
  微风轻拂,几片落叶悠然落下。视线下移的海遥终于看到白袍青年,她心里一惊,慌忙探出身子四下打量一番,确定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问:“你究竟是谁?”
  白袍少年慢慢走来,站在窗前,悲伤地凝视着海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成为大汉天子的皇后了。”
  “你是项羽什么人?”他的眼睛活脱脱就是项羽的,这一刹那,眼泪涌进了海遥的眼眶,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抚摸他那双眼睛,“他真的死了吗?”
  白袍青年任由海遥的手伸到自己脸上,与她无声凝视,“他死或不死与你有什么相干?”
  海遥眼眶里的泪滚滚而落,极力压低声音恸哭起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他若在,我必穷毕生之力补偿于他。”
  白袍青年如被雷击,身子摇晃一下,“你只想补偿他?”
  海遥泪眼凄迷,“你是他什么人?”
  白袍青年目光空洞,“我如果就是他呢?”
  海遥先愣了一下,然后探起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抚摸着、查探着,看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之物。
  脸上游走的指腹微微颤抖着,白袍青年不禁心潮起伏,有把她拉入怀里好好**的冲动,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因而,他静静地盯着她的脸,“你想怎么补偿他?”
  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她都不放过,等满心的希望变成绝望,海遥呆呆地望着他,泪汹涌而出,“你不是他。”
  “你想怎么补偿他?”
  “你不是他!”海遥边喃喃自语边慢慢转身,步子虚浮地走向内室。
  白袍少年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道:“我要的不是补偿,我要的是你的心。海遥,海遥”
  海遥的后位之路并不顺利,临近册封大典,长安街头流言再起。大汉天子刘邦以莫须有之罪名斩杀糟糠之妻吕雉一族,主要原因是为了大汉天子的宠姬登上后位扫清障碍。仁义爱民的英明帝王变成见异思迁的负心汉,刘邦感到芒刺在背。
  缠绵病榻奄奄一息的张良命家仆抬他进宫,与大汉天子密谋整整两日后,大汉天子昭告天下,册封元配吕雉为大汉皇后。
  圣旨一下,全国哗然。传言有误?吕雉还活着!
  就这样,流言渐渐平息,册封大典如期举行。鼓乐齐鸣中,海遥走到红毯尽头,看着王座上刘邦伸出的手,她宽大的袖子一摆,袖口拂过刘邦的手,人已坐到王座右侧。
  刘邦不易觉察地收回手,脸上笑容减了一分。
  海遥微微笑着接受百官朝贺。
  与此同时,长安街头,白袍青年满脸哀伤地盯着宫墙之上那巍峨壮丽的宫阙楼阁。她始终还是成了刘邦的皇后,而她能给予他的,只是补偿而已。
  因为她暗中向汉军传递消息,龙且不幸战死;因为他想一心一意地爱她,无情地拒绝了虞妙戈,导致虞妙戈在项家军兵器上做了手脚,并把这些告诉宿敌刘邦;因为她,英布愤而投汉,钟离昧伤心欲绝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好将领,他辜负了一腔热血追随着他的五副将,也辜负了抛家弃子追随他期望建功立业的项家军们,更辜负了对他怀有殷殷期望的叔父,甚至,还辜负了范增
  可是,多么讽刺!她怎么可以对他许诺了来生后,再去做大汉的皇后。
  他不甘心,所以,他炮制了流言,他要阻止刘邦,不想让她成为刘邦的皇后。可是,没有想到刘邦和张良竟会想出李代桃僵的方法。他的无意,竟然间接促成了此事。
  鼓声齐鸣,礼花冲天而起。漫天花雨中,白袍青年双眼略带泪意,再次想起她清丽绝俗的容颜。乌江边,她对他说,如果有来生,她和他一定是一对荣宠共享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彼此信任的夫妻。她已经许过诺,他不允许这个许诺成为一句空话。
  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陶醉于眼前的美景中。
  白袍青年却迅速转身,匆匆向城西奔去。他不能再看,也不能再想,再多看一眼,再多想一刻,他那颗自以为已经麻木的心会再度疼得不能抑制。
  复仇之路已经开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斩杀刘邦的开国功臣。韩信与萧何间隙已生,兵戎相见是早晚之事。眼前最重要的是,斩杀张良,这是刘邦目前唯一还在用、还信任着的谋臣。
  椒房殿虽为大汉皇后寝宫,但在海遥的坚持下,宫中摆设极其简约淡雅。
  宫灯盏盏,亮如白昼。刘邦与海遥隔案而坐,案几上,两个人身前的茶水早已凉透。
  提壶而立的宫婢靠在门边打瞌睡,一不小心,手中水壶已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瓷壶顿成碎片,惊醒的宫婢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边不住地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邦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训斥,海遥已经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子边帮宫婢收拾边交代:“收拾完下去歇息吧!”
  宫婢接过海遥递来的碎瓷片,飞也似的退下去。
  海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一股凉风灌入,她深吸一口,平静地道:“你我之间情分已绝,没有必要再履行夫妻义务。”
  大典之后,他和她回到椒房殿,两人面对面坐了整整三个时辰,她没有说一句话。他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愿意轻易放弃。他想在夫妻间骨血相融的那一刻向她道歉,想坦白地告诉她,他再不想舍弃她了,在他心中,她与江山一样重要。
  可是,她居然说,他和她的骨血相融是履行夫妻义务。之所以同意做他的皇后,她只是在履行她为人母的义务!
  透过缭绕的烟雾,刘邦忽然想起灞上的那一晚,她特意找来了香炉,她极其温柔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还在昨天,可眼前,站在他面前的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他对她来说,只是她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
  刘邦只觉得胸闷欲裂,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她,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她。念头一起,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向海遥,双臂搂在腰间,下巴抵在肩上,“海遥,忘掉以前的不愉快,我们重新开始。只有我们恩爱,盈儿才会幸福健康地成长。”
  海遥不挣扎,也不拒绝,只是静静地站着。
  刘邦心里却没有喜悦,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也感应到了她内心的决绝。突然之间,他心底一片冰凉,双臂不由慢慢滑落,盯着她如瀑的黑发,哑声道:“海遥,我给你时间,我愿意等,等你打开心结,等你原谅我。”
  海遥沉默不语。
  刘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海遥回过身,一盏一盏熄灭宫灯,她已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
  “皇后。”一声突兀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手刚搭在最后一盏宫灯上的海遥无奈转过身,盯着满脸晦暗的戚夫人,不疾不徐地问道:“深夜来访,有事吗?”
  戚夫人神色哀伤,双眼却隐含肃杀之气,“皇后难道不想知道红楠她们三人因何而死吗?”
  虽然多少猜出些原因,可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眼前这美艳的妇人是刘邦最宠爱的人,也许她真的知道红楠她们三人的死因。想到这里,海遥的神色努力变得柔和,盯着戚夫人道:“洗耳恭听。”
  戚夫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从海遥脸上扫过,走到案几前,在刘邦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随意地拿起冷茶,抿唇轻笑道:“我若不想说呢。”
  海遥神色骤然变冷,转身就向内室走去,“恕不远送。”
  虽然猜到会受到冷遇,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况且眼前她还有求于自己。戚夫人愤怒之下把手中茶盏重重地放回案几上,四溢的残茶顺着案几落在地上,“宫里多了三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我们这些女人也寝食难安。”
  海遥心里猛地一跳,盯着戚夫人的脸,“你是说,杀害她们的人是皇上?”
  戚夫人双眸闪过一丝慌乱,笑容却丝毫未减,“这可是你说的。”
  海遥一步一步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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