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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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穆水涵全身紧绷戒备地看向来人。
这男人一身的邪气,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绝非善类,说不定和追杀他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不必紧张,那些追杀你的人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停顿了了一下,倏地来到他近前,低头俯视着他:“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这儿的主人。”
突然地靠近令穆水涵吃惊地倒退好几步,等稍稍稳住心神后,才开口道谢,“原来是你救了我,真是感激不尽,刚才失礼了。”
穆水涵不疑有它的信任,本是因只在家中那片纯净的小天地里长大,鲜少接触外人又有父母的细心呵护,因而思想单纯,再加上天生的善良本性,所以在得知对方不是敌人后,就自动自发地归为亲友行列。但来人却对他的信赖充满了轻蔑与讥诮,眼眸中危险邪恶的光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无法察觉。
“我叫穆水涵,还不知恩人的名字?”穆水涵见对方对自己的言谢半天没有反应,又受不了这沉默诡异的气氛,于是再度开口。
“莫天啻。”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莫天啻看着眼前这张惊世骇俗的俊俏脸庞。
这就是那个拔出“逆鳞剑”,把他从栖魂山的封印中解脱出来的人。他如此简单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还说要感激他。哼,多么可笑!若不是他还有点用处,早就成为他的盘中餐了!因为他讨厌欠别人人情,上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恩于他的人,那个把他变现在这个样子的人,也是把封印起来的人,被自己撕得四分五裂!
感激呵?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既然感激那就留下来多住几日?”说出的是询问,但却是无全的肯定语气。说完这句话,也不等穆水涵的回答,就旋即离开。
穆水涵怔愣于他的突然挽留,本想出口婉拒,便莫天啻已不见了。
诺大的厅堂内,幽暗的灯光映照着四周墙壁上形色各异的野兽标本,栩栩如生的面部表情,仿佛正因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而痛苦地扭曲着。
所有的摆设装饰都是清一色的黑,即使原本白色的东西,也会被这漫无边际的黑色给吞噬掉。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使原本就诡异的气氛更显得阴森恐怖。
一名妖娆美丽的女子胆颤心惊地跪在一名冷酷的男人脚下,嘴角边的血液因刚才的一击而汩汩地蜿蜒至颈项,滴落在地。
“朱姬,你知道我不喜欢越矩的人,还是说在我被封印的这段时间你都忘了?”莫天啻幽蓝幽蓝的眼睛里透露着嗜血的残忍,“要怎么处置穆水涵不需要你来多嘴!”
“属下知罪!”朱姬连忙低下头,全身不住地颤抖着,长时间跟在莫天啻的身边让她知道那是主人在杀戮前所特有表现。也深知其手法的触目惊心。
“过来。”莫天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的颜色又恢复成墨黑。
一听到命令,朱姬不敢稍有迟疑地来到莫天啻身边。
莫天啻伸出手抬起朱姬的下颌,轻轻地摩挲着,眼眸中流露出的像是魅惑又像是讥诮。
“你一直呆在这狙日宫里?”
“是、是的,朱姬一直……在等主人回来。”面对莫天啻邪气俊美的脸,再加上低沈蛊惑的声音,朱姬有些心神恍惚。
“那我该怎么赏赐你呢?”莫天啻把脸埋在朱姬的颈项旁,以舌轻舔她从嘴角滑落的血,并时不时用齿啮咬周围光滑细腻的肌肤。
“唔……朱姬……不敢……”沈溺于莫天啻的挑逗中,禁不住地从艳红的嘴中□□出声,一双玉手也迫不及待勾上莫天啻的颈,挺起胸索要更多。
狙日宫真正的主人,天邪鬼,也是她雪坊妖朱姬一直追随迷恋的人。他魔力强大,俊美无俦。但世人和许多妖魔也惧怕他的嗜血成性,残酷无情,只要是惹到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自从数十年前被人封印起来之后,她就一直守着狙日宫,等着主人重获自由。终于等到这一天,但不知为何主人却带一个昏边迷不醒的少年回来。虽说是他救主人解除封印的,但主人是最憎恨人类的,无论那人是谁或跟他有何瓜葛,他都会毫不留情地以最残忍的方法将之杀掉,可是主人非但没有将他杀了,还让他在狙日宫中逗留,一时忍不住多问了句要如何处置那小子,才惹得主人动怒。
莫天啻狂野地吻着朱姬,并一路下滑,手更肆无忌弹地向她的前襟交缝处伸进,抚摸着她的玲珑曲线。
“啊……”朱姬急促地喘息着,不久便衣衫尽退地任由其在自己身上肆虐,双腿紧紧攀附于莫天啻的腰上,配合着他的手指律动。
如此淫靡放浪的景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血脉喷胀,但莫天啻那紧抿的薄唇上却噙着一抹冷笑,深不可测的瞳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反而闪烁着锐利而又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头猎豹在逗弄自己的猎物,而朱姬则浑然忘我地随着莫天啻技巧纯熟的手指掀起一波又一波情|欲的狂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一连过了数日,穆水涵在最初的那间房间里等着人来,把话说清楚,他也好请辞,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心想总得有个下人丫鬟什么的,让他们给带个话,可是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过,连饭食也是直接放在门口。这地方冷清得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荒荒凉凉的,仿佛千年没居住过人,令他坐立难安,本想一走了之,又怕失了礼数,正欲自行找主人去时,恰巧有人来请他到正厅。
眼前这个自称家仆,面无表情,孔武有力的人虽说有些怪异,但也是这连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本想与他问些事情,但他自从见面对他说了句“主人有请”,便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管别人跟不跟得上,也便不好意思再问,只好作罢。
那晚那个叫莫天啻的男人,留下一句“多留几日”的话就再没出现过,虽说是救命恩人,盛情难却,但是自从被人追杀,在外至今,未曾与家人联络,家中父母必定牵挂万分,娘的身体又一向不是很好,他这个作儿子的不仅不能为家里分忧,还让父母操心,心里着实焦急万分。今日要向主人家表明原尾,快快回去的好。
“到了。”正想着该如何说明时,家仆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眼前的是一座黑黝黝气势雄伟的巨大邸舍,正中间黑色的匾额上写了三个狂妄不羁的腥红大字“狙日宫”。
好霸气的行书,好霸气的名字!这字的主人,想必也是狂妄霸气的人吧。
穆水涵微微敛起双眉,不禁又想起那夜那个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仆人把它带到这后就不见了踪影,穆水涵只好自己举步迈入大厅。
屋内的布置格局仍是阴森诡异,跟他这几日住的侵居一样有着怪异难懂的浮雕与漫天漫地的黑。
唯一不同的是墙上那些凶猛野兽的标本,空气中还飘散着淡得几不可闻的腥甜味道,好像这些动物是刚被折磨至死挂于墙上的。
想到这,穆水涵的胃就一阵翻滚,几乎要吐出来了。
这莫天啻究竟是怎样一个性情的人,以他所见,他定是个霸气,冷酷,说一不二的人,但他又救过自己,还留自己在此作客,虽然言语上有些不恰,也可看出他是个善良义气,热情好客的人,难道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但旋即又想,只是门面装饰而已,也许只是主人家爱好兽猎,挂于厅堂只是想显示主人的英勇豪迈。虽然不很赞同,但也不好多作评论。
“穆公子脸色不太好,难道昨晚没休息好?”从黑色的幕帘后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还是我招待不周?”
自打穆水涵一进来,他就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看他紧蹙着淡淡的眉峰打量四周,粲若明星的朦胧双眸由一开始的温顺转为同情再转为困惑,一张细若凝脂的脸庞仿佛正因某事痛苦而略显苍白。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穆水涵猛得一惊,等看向来人时,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紧蹙起来。
这男人为什么每次出现都无声无息的,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看得让人呼吸困难,仿佛就要被吞噬掉一样,心里极不舒服。不想再与此人多做相处,还是把来意赶紧说明,也好远离这个男人。
“多谢莫公子的款待,穆水涵不胜感激,我也出来多日,家中无人知晓,惟恐父母惦挂,所以……”
“我看穆公子气色不是很好,想必伤势未愈,不如再多住些时日。”不等穆水涵把话说完,莫天啻就打断他。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在我还没有“报答”你把我从封印中解除的恩,在我还没有想放人之前,我要让你后悔跟我扯上关系,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现在正值暮色晌晚,按理说应是撑灯时分,但是这里却一片悄然,没有一个仆人出来准备。
也顾不得奇怪,穆水涵快速行走着,想趁着夜色真正降临前离开。
不知家里现在如何了,他出事前,曾听爹说朝中有人跟他作对,这次那些追杀他的人也提到过他爹,说不定就跟这件事有关。
一思及此,穆水涵更是坐立难安,思来想去,决定不再去向主人请辞,自行离去。
走了半天,穆水涵已是满头大汗,出口还是没有找到。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是在一个地方打转,明明看到出口了,走过去一看又返回到原来的出发点。
就算自己很少出门,也不会方向感如此之差,连个府邸也走不出。
“穆公子这是何意?”暮色中有一道与这黑暗相融得格外相得益彰的人影快速向他靠近。
无法看清来人方向,穆水涵抬声问道:“来人可是莫公子?”
他认得这个声音,应该就是莫开啻。
“穆公子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为何不辞而别?”
黑暗中莫天啻肆无忌弹地看着穆水涵,两眼灼灼。
对他的不答反问也不甚在意,穆水涵看着大概的方向说道:“绝非是有何不满,只是家中确实有事,待我处理妥当,再来登门拜谢。”
忽地一阵陌生气息在他身后落定,穆水涵惊得连忙转身。
“既然家中有事,为何不向我说明而选择不辞而别?”话中有着明显的责难。
不是他不说,只是每次想解释,都被你打断。
“是穆水涵考虑不周,但实在是挂念家中安好,还请莫公子体谅。”压下心中真正想法,穆水涵说道。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穆公子不早说,我可以先派人通知你家里人,你尽管在此坐客便是。”
随着这句话的落音,人也清楚的出现在穆水涵面前。
“我还以为是寒舍太过于简陋,穆公子住不惯。”
“莫公子过虑了。”
“今晚月明天清,不知穆公子可否赏脸跟我小酌几杯?”
莫天啻走向旁边的凉亭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家仆已经把一壶酒和几碟小菜端了上来。
看这情形是不可能走得了了,穆水涵迫不得已也坐在石椅上。
莫天啻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品着杯中的清酒,好似很享受在这样的月色下独钓清辉。
“刚才莫公子说要帮我通知家里人,我想还是……”忍不住先打破寂静,穆水涵一开口还是想要辞行。
“这么好的酒,穆公子为何不尝尝?”莫天啻把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