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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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早晨,樊戟就后悔要了夷潋一夜。
“潋儿,潋儿。醒醒。”推着床上那半昏半睡的人儿,樊戟觉得昨天似乎太过分,不久是一个浣儿么,自己好像吃了很大的醋。已接近午时,夷潋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
夷潋似乎太累了,懒得搭理樊戟。便翻个身,把脸露出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感觉不对劲的樊戟把手搭上夷潋的额头。果然……
“张伯,快叫大夫。”向门口喊了声,樊戟就去取来湿凉的手巾,敷在夷潋额上。
宿醉加上半夜在外面吹冷风,又是一夜‘运动’。体弱的夷潋能不生病么。好像运动过后,身体也没洗就蒙头大睡,这才是最主要原因吧。
“这位公子受了风寒,开点药就好。要注意保暖,适当的在泡个热水澡。”开着药方的大夫细细叮嘱。
“是是是。”唯唯是诺还是到了人界之后才学会的。
看着床上只会‘哼哼’几声的夷潋,樊戟觉得自己昨晚真的错了,等到夷潋完全清醒,说不定还会给自己下‘禁床令’。
等到张伯送走了大夫,樊戟连忙叫雅搬来浴桶装满水,关上门,用手把躺在床上的夷潋剥个干净。不对,没什么好剥的,因为夷潋本来就一…丝不…挂……
“呦,这会儿。樊戟兄倒是在给夫人道歉?”大手大脚的推开房门。念君诺知道刚刚大夫来过。
听到这声音,樊戟一转身把浴桶里的夷潋挡在身后。
“一定是樊戟兄昨晚干了什么好事,让夷潋兄发烧了,对吧?”
“是啊,不过总比某些人看得到,吃不到的好。”一句话戳到念君诺的心里,果然还是樊戟的作风。
“……现在连看到都难。”念君诺一脸失败。
“那你准备到了晚上继续孤军奋战?”转过身,继续帮夷潋擦洗身子,免得水凉了。
“当然,你们去也是看好戏的。看戏还要收费的。”
“是么,你猜对了。”他们的目的只有‘贝阙豆蔻’。
“呕……”一边的夷潋自顾自的吐了起来。
“……”
“……”
“你,闭上眼睛,把那里的被子拿过来。”迅速抱起在木桶里狂吐的夷潋。
“哦。”发觉事情的严重,念君诺把内间屋子的被子抱出来。
樊戟接过被子裹紧吐完的夷潋,轻轻放到床上。
“怎么好端端就吐了呢?”心疼的扯了扯被角。命令念君诺把屋中早就准备的火炉少年生起来。
“咳咳。也许是喝了些酒,吃多了东西,还有……因为你而让我生病。”昨晚的仇,我还记着。
“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想吃东西么?”直觉来说没这么简单。
“不想,没胃口。”不是发个烧而已,挺挺就过来了,樊戟真是大惊小怪。
“……”在被中取出细白的胳膊,樊戟用手搭上他的脉,虽然很正常,但总觉脉中有脉。
“我真的没事,自我感觉良好就行了。”其实自我感觉腹中酸有些酸胀,但夷潋不敢告诉樊戟,在妖宫中喝的药苦死了,他不要再喝。
“那好,下次再找大夫。”看起来夷潋怕了大夫的苦药,樊戟也没强求。
但后来更为奇怪的是夷潋吐了一遭,病全好了。但也开始吃不进东西。
“念君诺,拖我转告浣儿,今天我生病,得失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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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莲浣儿 。。。
第二十一章
“来嘛来嘛,再吃一口。”清清早晨樊家府内正在上演一场追逐大戏,起因就是夷潋不肯吃东西,到处躲着樊戟,然而樊戟手中是不是的拿着一个饭碗,四处寻找夷潋的下落。
“终于逮到了。”樊戟把夷潋从茅厕后揪出来的时候,不过自己也没胃口吃早饭了。
“吃的太饱,我难受。”挣扎着从樊戟怀里出来。
“连罗记的包子你也反胃?”招呼雅端着一盆包子放在石桌上。
“闻到就恶心。”厌恶的别开脸去。
“……这点连你平时一半的饭量都没有,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啊。”樊戟坐在石凳上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只是没胃口而已,没什么大碍……就是小腹有些酸胀得难受。”把玩樊戟肩上的碎发,夷潋靠在他怀里用撒娇的语气说话。
“嫂子不是怀上了吧,还是月事?”这时,门口走来醉醺醺的家伙两个黑黑的眼圈证明他一夜未眠。
“胡说,怎么可能。”弦月眉一竖,夷潋有些恼怒,第一他可是男人,怎么能被呼作‘嫂子’第二他还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哪来的月事。
“呦,念公子好兴致,风流了一晚上?”樊戟对这话并不在意,揉捏着夷潋酸胀的小腹。
“是啊,在绿浮馆门口坐了一夜,被风吹的流了一晚上鼻涕。”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包子开始吃起来。
“兄弟啊,努力。”樊戟拍了拍他的肩,称兄道弟如此之快,到让他惊讶,原本认为不会和一个短寿命的人类成为朋友。
“自作孽不可活。”夷潋在一边咕哝。
“对了,近日看嫂子胃口不好,今路过早市,买点酸梅送你开开胃。”拿出布包着的梅子,笑嘻嘻的递给夷潋。
“别叫我‘嫂子’。味道不错,看在你孝敬我的份上,就让大爷我教教你怎么把他追回来。”酸酸的味道真不错,胃口似乎也好了许多。
看到夷潋喜欢吃这东西,并且能喝少许粥了。樊戟也颇为高兴,连忙吩咐雅去街上多买点。
“要酸的。”夷潋朝奔向门外的雅喊道。
此话一出,樊戟与念君诺很默契的看了眼……
随后樊戟果断的把手搭上夷潋的脉,动用真气仔细寻找夷潋身体的问题。
念君诺也一脸严肃的搭上夷潋的另一只手。结果夷潋被这两人的一唱一喝弄得莫名其妙。
“樊戟。你不会也认为我怀上了吧?”夷潋的脸色变差了许多。
“希望如此。”如果夷潋能孕育自己的子嗣,对于樊戟这种没想过有后代的人,突然感到欣喜,虽然有些异想天开。
搭了一会,两人相视许久。
“没结果,但很奇怪。”念君诺先说出了口。
“我也是这个结果,潋儿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或者小时后接触了不好的东西。”樊戟握紧了夷潋的手,希望他不要出事。
“……我想想。”有没有吃过什么……落石!来之前分明是把落石吞进肚了,不会是那块石头在作怪?很普通的石头啊,如果告诉樊戟,不久违反了当初的约定?这下可是害惨了自己。
“没有吧。”夷潋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终于也体会了一把‘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夷潋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哀鸣。
“没有就没有,也许是偶尔想要换口味。”念君诺还在吃没人要的包子。
过了许久,最后只能把问题定格在‘水土不服’的结论上。可初到洛阳的时候,夷潋的胃口挺大的,所以樊戟没觉得他有水土不服的症状。
“今晚上还要去绿浮馆?”今夜是人间的除夕,在龙妖界是十年过一次,所以夷潋对‘过年’很有好感。
“估计不让进。”据说今夜绿浮馆闭馆拒客,妄尘大摆宴席犒劳众小倌一年来的辛苦。
“把‘黯然’接来,就说是夷潋请他。”人多热闹,樊戟坚信旬黯然不来,这年就要对着那张苦瓜脸过了。
“顺便叫上浣儿。”夷潋窝在樊戟暖暖的怀抱中,享受雅买来的酸梅子。
“叫他干什么?”樊戟好奇这个小倌的吸引力如此大。
“他很孤单的,因为好的业绩,其他小倌还排斥他。说他是祸害人类妖精,不过他的确是只花妖……”长得那么出众,不是狐妖就是花妖。再说浣儿身上不同常人的香气,夷潋一闻就能闻出来。
“是半妖,血统不纯。估计母亲是妖,父亲决定他的寿命与人类一样,不过一百年。”樊戟拿起粥喂夷潋,在念君诺眼里他们是对恩爱的小夫妻,却不知‘夫妻’是由契约牵绊。
“你看的到他的过去?快说说。”夷潋含了口粥。
“别忘了他是半只妖,还算是我管制的。作为‘王’自然看得到。”樊戟说的不慌不忙。
“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夷潋白他一眼,示意这些是废话。
“……他父亲本是小县县官与家族古老血统纯正的花妖结为夫妻,县官为了维护穷人的利益被暗杀,花妖也被家族通缉,带回妖界。因此从小颠沛流离的他偶然间被妄尘收养,浣儿本名莲浣儿。说起来‘莲’这个姓是妖界大家族,族谱规定:不能与人类结发,怪不得他母亲会被抓回去。”
“要是他们知道在人界有一个半妖的族人呢?”
“或许会把他杀了……”樊戟也无法干涉那族族规。
“太可怕了,古老的家族就是这样的。”撇撇嘴,夷潋奋声道。
“所以浣儿躲在妄尘的庇护下。妄尘也不算凡人,没觉得她能通灵么?”
“不是说她没有灵力么?”
“你信?”樊戟试探过,妄尘身上有金光护身,足以保护其他人。
“……”说起来,这女人是有些奇怪。
“是后天的,应受过高人指点。”“那里的小倌不止大多是家族通缉的妖类。有犯错的,有没犯错的。”
“龙族也有,我知道的。那她还敢把小倌们摆上台?”绿浮馆即使不是普通妓院,但人来人往是不少的。
“因为她不怕被发现。”
“除非是神的指点了,不然哪敢抵抗妖类的灵力。”
“聪明。”
“那是当然,我先去睡一会,叫雅上街买些食材,等等要大摆宴席嘛。”说完示意樊戟把自己抱进房。
“嗯。”樊戟抱起夷潋放在卧室中的软榻上,把狐裘当成毯子盖在他身上,动作是出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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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诺在大街上随便吃了中饭,便怀着忐忑的心,再次走向绿浮馆。
“你为什么还来?”这次门童直接领着念君诺到黯然的住处,而旬黯然却不给他好脸色看。
“这次是夷潋请你去过年的。所以不能不给他面子吧?”用手撑住即将关上的门。
“他?凭什么。”只见过两次面而已,又不是熟人。
“就凭他门的身份。”念君诺靠在他耳边装神秘。
“姑且相信你,但我能不能出去不是我说了算。”听到樊戟与夷潋骇人的身份后,黯然觉得,非去不可。不过真是着了念君诺的道。
“这个你放心,妄尘绝对答应。只不过还要叫上一个人。”
“谁?”
“浣儿。”
“不会是樊戟觉得他家那位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