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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景色怀春-第14章

小说: 景色怀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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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肩头莫名一沉。自己顿时惊醒,抬头看去——一少年手提酒壶,嘴角抿笑地看向自己,道:“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那时的自己与南宫淮,彼此甚至不通姓名。只不过,他偶然出现在景差的小楼里,而南宫淮,也在。罢了。
  夏候浅沉浸在回忆里,正不可自拔。只听到“轰隆”一声,他莫名地寻着声源,只见宫殿西边屋宇倾塌,有兵戎相见的响声。
  “何事?!”他急得从假石上一个翻身而下,正好碰到前来禀报的侍卫。
  “报统领大人,有人劫狱!”
  夏候浅只觉脑中“翁”地一响,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朱云!
  往常的犯人下押入牢,一般都关在皇宫外的牢狱内。但朱云身份特殊,南宫淮特地将人关押在他明月宫地下的地牢内。今日他微服出宫,走前还特别嘱咐了夏候浅,将人看紧了。
  如今。。。
  夏候浅心头一凛,提了提腰间佩剑:“跟本将军去拿人。”他一边朝向地牢方向疾走,心头却突突地跳,仿似还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会发生似的。
  夏候浅死死捏住剑柄,脑袋里不断闪现着月下南宫淮的面孔。由模糊到清晰,再由清晰到模糊。
  【4】
  秦楼内依旧热闹,繁花似锦,莺歌燕舞。
  秦筝引着南宫淮一行人上了内阁。
  “此间房是小的特地建造的密阁,保准没人能发现咱们。”秦筝眉梢上翘,似有些得意。
  南宫淮只斜眼看看他,露出个略带讥俏的笑意。他手里依旧牵着景春。而景春,依旧是将面容藏在毡帽里,只余一张薄唇,淡淡地抿着,暴露在外。
  曹参难得机灵地站在一边,当自己是个隐形人。他反复告诉自己——今天的一切自己都没有见过,陛下没有私自开了间妓院,也没有私自“招兵买马”。。。
  南宫淮于堂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威仪自显地问秦筝:“叫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了?!”
  秦筝微一俯身,笑道:“这是自然。”
  “那么?”南宫淮眉毛一扬。
  秦筝依旧俯着身:“万俟禾烈!”
  “万俟”两字一出,在场的人都细不可微地凛了一怔。
  南宫淮更是觉察到,自己手里牵着的人,似乎对这两个字也有了反应。
  屋子里气氛稍稍有显怪异了。
  “不好啦!着火啦!”
  “救命啊!!”
  楼下叮铃当啷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群四处逃窜的声音,有桌椅板凳被掀翻踢飞的声音有尖叫,有求救。
  曹参一慌张,正想要拉开阁门出外看个清楚。连秦筝也是满脸莫名心急。只南宫淮一人镇定自若,缓声吩咐道:“秦筝,去楼下看看,是出了什么乱子。”
  秦筝得了吩咐,身子飞也似地冲到门前,正欲拉开阁门。
  “哐啷”一声,门却从外面被破开了。
  一人身披黑衣,身形矫健。他持长剑一柄,撞开秦筝,直直冲向淮南帝。
  曹参急地直叫:“护驾!护驾!”
  秦筝被撞得头晕眼花,耳边只余我们曹丞相杀猪般的叫声。他一手拉了曹参来,狠声道:“丞相大人莫再叫啦!小楼里没有护卫,更没人知道陛下的身份。”
  南宫淮只淡淡地扯出一抹笑,笑尾绽放出过于残忍的杀气来。他单手一翻,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刃。
  黑衣人剑头直指南宫淮胸口。南宫淮则手腕一转,轻易地就将剑尖的准头化了开去。尔后,他又单手将短刃一掷,短刃直向黑衣人眉尖袭去。刃身挟带疾风,“铮铮”作响。
  黑衣人却剑头一转,冒着会被短刃刺中的危险,一剑刺向了淮南帝身边的人儿。
  景春只觉得耳朵里“飕”地一声,面庞被阵阵劲风刮过,略略生疼。他神色似还涣散着,静静立在那儿,动也不动。
  直到,一股血腥味慢慢溢进鼻间。景春使劲睁了睁眼,咬紧了牙关。
  原来,南宫淮在黑衣人剑锋调转之时,就倾身向前,挡住了景春。他伸手在半空中拦住了自己发出的短刃,反手将它刺入了黑衣人胸前,化掉了黑衣人大半的力道。但依旧化解不了黑衣人刺出的长剑,没入他右臂半寸的长度。
  “快走!”南宫淮用没带伤的手拉着还恍恍惚惚的景春,在曹参和秦筝的护卫下出了内阁。
  秦楼内果然已乱成一片,火苗蹿得老高,湮没了下楼的阶梯。四周热浪灼得人皮肤发疼,埋入眼帘的是赤红的火影和呛人的浓烟。
  ***
  “姨娘想了个法子,不知景儿想不想听?”
  “你娘啊,定是在冰里呆久了,冻得慌。不怕,叫人拿水煮了,再烧!”
  ***
  “啊!!”
  淮南帝正专心地想着逃跑的方法,手却忽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松开了。他恍惚地看着手掌虎口处带血的牙印,再抬头看向景春,眼眸里蒙上了层道不明的情绪。
  景春逃脱了淮南帝的掌控,整个人更加意识不清。他嘴里喃喃着“烫烫。。。”,一面向还没有着火的内阁中走去。
  “景春!”
  南宫淮怒地一把拉住他,景春木讷地回头看他,脸上再也寻不出一丝清明。
  刚才在车里,南宫淮还很有把握,这几日景春虽发着疯,但总有些许的清明。比如——他看着宫灯的时候,那眼里描摹上的厌恶,怎么也挥不掉。
  而如今,是真的,失了理智。
  不远处,还可以听到秦筝和曹参一声声的“陛下,陛下。”此起彼伏,似是要告诉他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但,手里的人,南宫淮却怎么也不能丢下不管。
  他们就这么对峙着,僵在火花翻飞的火场中。
  南宫淮静静地盯着景春,耐心而坚定。他右臂的伤口还汩汩地冒着血,血流沿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到地上。与之相应的,是景春呆滞空洞的眼里,滑落的一滴泪水。
  “南宫淮。。。”景春用许久不曾用过的清晰的口吻说着:“你就不能,放了我么?”
  你看清楚,我不是景差!纵使从小娘亲如何调教我,我也变不成舅舅。如今,娘亲和舅舅都化成了烟灰,你于我,或者我于你,都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但南宫淮只是拉着景春,抿着唇,不语。
  四周的火苗似乎渐渐熄了去,楼下听到了侍卫进驻的声音。还有夏候浅的,秦筝的,间或夹着曹参“哭爹喊娘”的声音。
  有一瞬,南宫淮觉得,那些声音真的很吵。因为,他用尽全力,想要将景春的话全都听清楚,却只有一句,缠绕在心里挥散不去!
  “南宫淮,你不能,放了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景色怀春》这篇文:
  大概是去年寒假开始开坑,却有半年没有更新。不论有没有人在追文,作者都先要说声:对不起!
  不更文的原因大致都是些私人的情绪问题,也没有什么借口可说出来以博同情。总之,是很对不起读者的行为。如今到了暑假,本人很是希望能够日更,但不敢做过多的保证。
  重新更文后,可能会有内容、逻辑等衔接的问题。因为前面几章写的时间离现在太久,如今对此文本人又有了更多的感受,所以···
  但是,一定会坚持填完坑的,这点用性命保证(但万一在写文之前挂掉的话···囧!!)
  最后,感谢追文的各位。
  我知道作者老不更文是很欠扁的行为,但请相信,我是本着宁缺毋滥的心情在写文的!


☆、第十四章 万俟禾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会经常看以前写的文,有些瑕疵的地方会改正。所以···会时常有不更文的修改更新。望各位追文的大大海涵。
  因为,过几天再看文的时候,总会发现之前的小错误。不改不行啊!!(我有强迫症我会说么~~)
  这章福利哦~~五千字~~呜呜~~一不小心就这么多了。(叫你老不更文,只能从字数上弥补了。)
  再次,谢谢各位看文的亲。
  【1】
  山峦重叠的夹道中,疾驰着一行车马。马上人装束奇异,一看就知非中原人士。骑在马匹上的男子们头裹青色包头,对襟上衣着身,小腿绑着白布。风尘仆仆,面带果毅。
  而车内坐着的人,虽也头上裹巾,上衣下裤,腿有绑布。但衣料雍容,饰样别致,绝非寻常百姓。他此刻冷洌地抿着双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车内榻上躺着的人。
  朱云在地牢里受了刑伤,此刻正犯着困,又全身无力,只得躺在车内的软榻上。他的衣服被鞭子打裂了,透出皮肤上道道血痕。胸口处有一烙伤,被烧红的烙铁烫烂了的皮肉混着衣料,形成了一块焦黑的痂,看似再也恢复不了了。
  坐着的人盯着那片烫伤,手慢慢握紧成拳,心内越来越气。他用拳头狠一捶自己的腿,嘴上骂道:“好你个南宫淮,敢这样伤他!”
  朱云听到骂身,缓缓半睁了眼睛,冷哼道:“瞧不出,你居然心疼我?”
  坐着的人听后,立马收掉了脸上半怒半着急的模样,反而微红着双颊,侧过半边脸:“谁。。。谁。。。心疼!”
  朱云静看着他,微弯嘴角,似笑非笑:“我们接下来去哪?”
  坐着的人回过头来,迎上朱云的脸。他很清晰地看见朱云嘴角上挂着的笑,夹带着讥讽和嘲怒,却又恍惚什么感情都没盛。他愣了一晌,将心中涌上的所有情绪慢慢化于无形,刚才的一抹失态,仿佛已成追忆。
  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凛冷,将视线投向车窗外:“西疆。”
  西疆是地处西部的外族部落,虽少与淮南国发生战争,但也算多有冲突。国人信奉白虎神,信奉图腾文化,善使蛊术。算是个半未开化的民族。
  朱云全身一震,勉强地撑起身子:“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坐上的人只是淡漠着神情,闭了眼,像在小憩:“你如今落在我手里,不论去哪,都由不得你选?”
  朱云只觉胸中一团怒火烧得正旺,但身体虚弱的他却连坐起来都难。他放弃般地又躺回到床上,心中只余一片乏累。反正如今,自己调换景差和望卿尸体的事已暴露,昭信也已经死了。剩下那个儿子也和自己从来不亲。反正,一切都已经改变,再回不去了。
  “算了,就听你的。”朱云直愣愣地睁着眼,拼了命地想在脑海中将差儿的样貌找回来,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算了。”他又重复了一遍:“都听你的。万俟和烈~~”
  【2】
  宫人们将新点的蜡烛摆放入屋内,使原本略显黯淡的宫室整个通明起来。应诏而来的张太医将自个儿那点行医救人的东西“哐”地一下放在桌上,低俯着身子,略显谦卑地上前为淮南帝诊脉。他趁着几步路的空档,略环视了一下周围,想要确定此刻自己处境的大概。
  屋外跪着的,是夏候浅夏统领,瞧那样子,像是来领罪的。
  靠近主屋的地方,站着曹大人和一不知名的男子。那男子满身媚惑,看来八成是欢场中人。
  还有一个,站得离陛下近些,衣服穿着厚得让人几乎辨认不出身份。但张太医还是能大概猜测出,那人是景春。
  在宫里当差,要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张太医深知,所以此刻只默默地收回自己的小眼神儿,专心帮陛下治伤。
  淮南帝的右臂明显有处剑伤,约莫半寸,未进动脉。张太医给伤口上了药,止了血,也就无大碍了。只是,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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